寫在開頭——本文是雙男主哦,寫的不好別罵我看到我渴望的眼神了嗎!喜歡的小姐妹,
麻煩你們動動小手點個小愛心。1 寒門狀元郎——侯府啞巴小公子1 秀才出山慶元元年,
新帝登基,廣納賢才。特開恩科,天下讀書人無不振奮,為了這多了一次的入仕機會,
舉子們一個個埋頭苦讀。初春,北方的天還是冷。一聲雞鳴后,
顧錦章的屋里已然亮起了微弱的燭光。顧錦章已經連中兩元,是這云石村里出了名的秀才郎。
也正是因為他書讀得好,有了秀才的名頭,不用再繳納賦稅,他和母親的日子才好過許多。
旁人也不敢像先前那樣看不起甚至欺負他和母親。他知道,為了這一刻,他等了太久太久。
越到最后一刻,越不能松懈。架子上的書,他已經讀過無數遍,每一篇經文都留下他的注解,
刻下光陰的痕跡。溫過書后,他哈著氣暖了暖手。起身去練五禽戲。這是他去府城考試時,
正好租住在一個老中醫家里,老中醫看他學識過人,卻身子骨弱。本想收他為徒,
但人各有志未做勉強。于是教給他五禽戲的打法,來強身健體。顧母也是勤快人,
聽到兒子起床聲,自己也跟著起來。天寒地凍的,
悄悄進屋給兒子屋里多添了點炭火就去熬小米粥了。云石村離京城還是比較遠的,
走路得提前一月出發,但那樣走下來,人累不說,要路上碰到強盜賊寇可就把命送在那里了。
何況去京城要租房子,更得早點。顧錦章盤算之下,咬咬牙找里正幫忙借輛馬車。
里正是個老秀才了,對顧錦章很是欣賞。也就答應下來,馬車是借到了,
車夫只能顧錦章自己來當了。二月中旬,顧錦章在顧母的千叮嚀萬囑咐中動身出發。
京城處處還遺留著春節的氣息。顧錦章顧不得欣賞,就開始打聽打聽哪里租房會便宜些。
京城富貴至極是真,物價昂貴是真。一圈下來,顧錦章已經疲憊不堪,
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房子。只能先回客棧,一想客棧一晚的通鋪就要三百兩,
就這還是顧錦章找的比較偏僻,環境還不好的客棧,顧錦章有點著急上火了。
距離考試還有五天,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顧錦章低著頭,擰著眉,心不在焉地向客棧走去。
拐了幾道小巷,往常這里就幾乎沒什么人了。
今日卻見兩個流里流氣的男子圍堵著一個身著錦衣華袍的瘦小男子,
應當是富貴人家的小公子吧。但顯然,他們并不是以朋友的方式在交流。
瘦小公子拿著一沓銀票,用手比劃著什么,那二人搶過銀票,一把將其推倒在地。
顧錦章不想惹麻煩,低頭不去看,繼續邁步向前走??煲哌^時,還是忍不住轉身,
大喝一聲“光天化日之下,你等竟敢做如此強盜行為!守夜將士就在街角,
還不速速離去”顧錦章本就因做農活練出一身肌肉,加之身形高大,那兩個賊人自覺打不過,
又聽守夜夜將士在附近,“忒”一聲,對顧錦章碎了口唾沫,攥緊銀票跑向城外。
瘦小男子抱著膝蓋,嗚嗚哭著。顧錦章走近,溫聲說“別怕,賊人已經離開了,
起來吧”說完,將男子扶起。濃濃夜色下,顧錦章也沒看清瘦小男子長什么樣子,
“趕緊回家吧,此處不宜久留。剛才也是騙他們的,萬一他們再追過來就不好了。
”男子依舊沒有開口說話,只一個勁兒用手比劃。“你,不會說話?
“顧錦章問出口自覺失言,拱手道“在下失言,兄臺見諒”不等男子反應過來,
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廝哭喊著跑過來,緊緊抱住小公子,“公子,我可算找到你了!”話說完,
那小廝擋在小公子身前,橫眉冷對顧錦章,“你為何帶我家公子到此處?拿下他!
”一眾護衛隨著小廝一起過來,站在旁邊靜立。聽到小廝下令,將顧錦章團團圍住。
顧錦章本就心內煩悶,此番操作,令顧錦章更為惱火,語氣不善,看向那小公子,
“你說與他聽”那小公子急得只搖頭擺手,一下一下比劃給小廝看。小廝由生氣到驚訝,
趕緊搖手讓護衛散開,對著顧錦章作揖,“是小人愚鈍,誤將我家公子救命恩人當做賊人。
如若公子不棄,請公子隨我去平寧侯府,我府中老太傅定有重謝?!鳖欏\章淡淡道,“無妨,
侯府我就不去了,顧好你家公子就行了”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那小廝愣了一瞬,
不再強留,對著顧錦章背影長長作揖。待人不見了,帶著自家公子回了府。平寧侯府,
顧錦章不是沒聽說過,平寧候林盛國與夫人烏蘭情深意篤,
二人在十五年前大敗夷族立下汗馬功勞,也在這場戰爭中兩人不幸身亡,被追封為平寧侯。
平寧侯的父親林忠明,給當今圣上當過太傅。林忠明白發人送黑發人,
一人拉扯兒子留下的獨子林元,以年老辭官。也正因為這層關系,顧錦章選擇不去平寧侯府。
一來避嫌,防止將來被有心之人算計。二來,顧錦章本也不打算出手,算不上救命恩人,
碰巧罷了。月兒漸漸西斜,顧錦章不再想這些。趕緊睡會兒,明天得把房子定下來了。
第二天,顧錦章又整整跑了一日還是未把房子定下來。也巧,快要天黑了,
顧錦章不小心碰到一位老者。二人寒暄之下,老者得知顧錦章是前來參加科考的舉子,
投宿無門。老者欣然道,“不瞞公子,老夫有一院落,就在城內。若公子不嫌棄,
我們此刻就去看看?!辈淮欏\章思考,老者又道,“公子可安心,那院落也久已無人居住,
想租出去也沒人來問詢,故而有些許破敗了。租金就以公子狀元郎的身份來抵。
”顧錦章連連拒絕,“肖老先生過譽了,晚輩豈敢?”老者笑笑,捋著一把順滑的長髯,
“公子無需謙虛,老夫不要你租金。只盼公子日后高中狀元郎為我院落添些名氣,
好租出去罷!”顧錦章推辭不得,向老者作揖“晚輩多謝肖先生抬愛”世人講究君子遠庖廚,
顧錦章不同。家貧,幼時起顧錦章就要幫母親忙里忙外了,因此也算是習得了一身好廚藝。
京城里處處都要花錢,為了節省開支,顧錦章一日三餐都自己做。自此,
他在這院落開始了自己溫習功課的生活。2 狀元之謎溫習功課后,
顧錦章靜靜看著墻壁上掛著的幾幅水墨畫。畫上繪著山水間的活潑生趣,
窗欞間透進斑駁的陽光,灑在青石板地面上,光影交錯。連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覺夏深。
接二連三的春雨過去,科舉考試的帷幕終于在放出的紅榜上落定。顧錦章中了,
正是頭名狀元。鹿鳴宴上,顧錦章又遇到那位老者。老者笑而不語,一心侍候身邊的人。
此時才明白過來,一切怎么會那么巧合。宴會結束,老者笑著過來祝賀顧錦章,“老夫就說,
你會高中狀元,果然中了!”顧錦章正色道,“多謝……先生!”“是你有才,
要謝就去謝我家老太傅吧!”,老者說完就轉身出去了。顧錦章也跟著出去,進了馬車。
在平寧侯府大廳里,顧錦章終于再次得見老太傅林中明民?!翱床琛毙だ瞎芗曳愿老氯?,
不一會兒,桌上就多了兩盞香氣四溢的茶。林忠民樂呵呵地上下打量顧錦章,嘖嘖稱贊道,
“不錯不錯,皇帝有眼力!選出這么一個寫的出錦繡文章的好苗子。
也不怪老肖極力夸你”“太傅過譽了!晚輩受之有愧!晚輩多謝太傅大人相助,
不知今日太傅召見晚輩所為何事?”“哈哈哈哈”,林忠民鶴發童顏,
爽朗的笑聲里依舊能看得出年輕時意氣奮發的樣子,“顧狀元郎也是直爽,
那老夫也就不拐彎抹角了,確實,幫你也是老夫私心所致”林忠民的話語顯然帶了憂郁,
顧錦章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恐怕事情并不簡單?!安恢\章可聽過我兒子兒媳的事?
”“平寧侯夫婦為國捐軀,換我國安寧。我朝百姓無不敬仰,
晚輩亦是常感念于心”顧錦章如實回答。“唉”,坐于高位上的看著深深嘆了口氣,
挺直的身板好似也彎了下來,此時的他也不過是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傷心父親。
戰爭從來如此殘酷,攪得家國不得安寧。若要當英雄,勢必忠孝不能兩全?!安徊m錦章,
老夫膝下只有一個孫子了,名喚林元。比你小三歲,這孩子自幼父母不在身邊,
沒有父母親疼愛,是老夫一手帶大的,心性純良,就是……”林忠民有點哽咽,
渾濁的雙眼里浮起一層晶亮的水霧?!熬褪沁@孩子從他父母離開后,打擊太大,
如今口不能言,如今我也老了,怕有一天再也護不住他了?!鳖欏\章疑惑,
這又與他有何關系?林老太傅緊接著說,“前幾日我聽小廝說,你在巷道里救了元元,
知元元是我侯府中人也并不圖回報,我就知曉你是個不錯的。所以,
錦章你可愿入我平寧侯府,與我元元共度此生?”聽至此處,顧錦章算是明白過來了,
坦言道“林老太傅,婚姻大事皆有父母做主。晚輩母親還在云石村等我去接,
現在討論這些為時尚早!”“錦章也不用這么快給我答復,你可以慢慢考慮考慮。若你答應,
老夫答應你可以將你娘親接入府中,元元也不會不愿?!绷掷咸殿D了一瞬,
揮退左右侍候的人,才又緩緩道來“而且,老夫已經退出官場,你大可以放開手腳去干,
皇帝不會猜忌的?!鳖欏\章黑眸沉沉,看來老太傅每一步都已經計算好了,
說留給他考慮的時間,也就是表面而已。不過也無所謂,本朝娶男子與娶女子為妻皆可。
“晚輩謝太傅安排”,顧錦章恭敬垂手,臉上平靜無波。“好好好”,林忠民一臉喜色,
激動拍案。隔著屏風喊了聲,“元元,過來見見你未來夫婿”這下顧錦章倒是真的有點懵了,
怎么也沒想到屋內還有一人,且二人見面過于倉促了些??粗欏\章的窘迫,
林忠民笑意更盛了。這小子一直板個臉,還有點擔心以后顧錦章過于沉悶,
元元與他成婚后的日子會無聊?,F下顧錦章倒有了幾分少年人情智初開的懵懂與青澀感。
林元慢吞吞掀開簾子出來,偷偷瞟了一眼顧錦章,不曾想被顧錦章抓包了,
迅速低下頭紅著臉蛋兒靠近林忠民。顧錦章看他這軟糯糯的樣子,不由自主的,唇角含笑,
那雙濕漉漉亮晶晶的圓眼,精致的小翹鼻好像家里養的那只笨呼呼的小狗。林忠民見狀,
拄著雕花拐杖起身“元元,你和錦章好好聊聊。祖父坐的時間久了,在院里走走。
”林元的手緊拉著林忠民的衣擺不松手,林忠民佯裝生氣,“元元聽話”林元撅起了嘴巴,
不情愿地松開手任由林老太傅走出門。室內突然變得安靜,
林元感覺自己的心跳聲都震得鼓膜咚咚響。顧錦章先開口,
“林公子想必已經知曉林太傅的意思了,不知公子你是何想法?”林元眨眨眼,
下嘴唇都快要被咬出血來,仿佛進行著最后的思想斗爭。終于,他長出口氣,
緊握的拳頭松開,走到書案前,提起筆。只見紙上俊秀的字跡,“我若無祖父養育,
無法長成至今日。我不會違背祖父他心愿”寫字的手停了片刻,林元欲言又止,
還是寫下“我知顧公子非池中之物,但為了祖父,懇請公子答應。若以后公子遇到心儀之人,
我定不會阻擋!”放下筆,林元抬頭看著顧錦章,那眼神有求人的急切,
也有對未來可能會遇到的事情的果決。一陣陣清風吹進屋內,
林元頭上的那條天青色發帶也柔柔地飄起來,縷縷幽香散開來,
顧錦章不知是院里的花香還是林元身上的香,讓人沉醉。”嗯。我答應你!”,
顧錦章揉了揉腦袋,淡淡開口。林元的眼睛一下亮起來,像是眼里映著閃動的燭火。
顧錦章接下來的一句卻讓林元感到難堪?!叭绻麤]有其他事情,我們暫時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顧錦章面無表情,并沒有半點要即將成為平寧侯府新郎官的喜悅。
林元本來還傻傻的為顧錦章答應他的請求而激動,聽到這句話,怔愣片刻。
又看到顧錦章毫無欣喜的臉,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也沒那么可開心了,
整個人像一朵被太陽暴曬過的花,蔫蔫的,卷起了葉子。心里悶悶地,無精打采,“好!
”3 桃花緣山上的桃花都開了,三個月后顧錦章就要走馬上任了。
這期間必須得把母親接到京城來。林忠民早就考慮到了這點,
提前為顧錦章準備好了馬車與吃食。帶著林元到城外為顧錦章送別。林元眼眶紅紅的,
城門外人來人往,他很多話想說,無奈開不了口,眼里的留戀與委屈難以掩蓋。“林老太傅,
錦章就先告辭了?!绷种颐裎⑽㈩h首,看了眼因顧錦章沒向自己告別鼓著臉蛋,
扭扭捏捏的林元,失笑道,“去吧,一路上注意安全??!”顧錦章利落地坐上馬車,
最后看一眼林元。林元知曉再不說就來不及了,小手快速比劃著,又怕顧錦章看不懂,
急得眉頭皺的像凸起的小山。顧錦章眼底漾開笑意,用口型道,“我知道了”他能看懂!
他看懂了!林元又驚又喜,高興的快要跳起來,手不由自主地抓住祖父衣袖,撒起嬌來。
林忠民笑得頗為開懷,小孫子許久沒有像這樣對著自己撒嬌了。心內暗道:看來,
我的決定是對的。馬車一路顛簸,五日后,顧錦章終于趕在夕陽落山前到了家里。
村口站了一堆人,吹吹打打好不熱鬧。雖說前幾日已經有人傳來顧錦章中狀元的消息,
但更都想親眼看看新科狀元。顧錦章一番客套后,從里正口中得知母親臥病在床,
安頓好小廝,就去尋母親。院里靜悄悄的,門上掛著紅綢緞子,
屋子看著好像也被重新修葺了一番。玉蘭花瓣隨著風,夾雜著顧母的咳嗽聲飄飄然落下來,
顧錦章快步進入屋內?!澳?,兒子回來了”“章兒!”顧母顫顫巍巍,
臉上是掩蓋不住的喜色?!笆萘?,黑了”,顧母佝僂著身子摸了摸的肩膀,
上下打量著近一月未見的兒子,眼里泛著淚光?!澳镌趺床〉倪@般嚴重?”,
顧錦章很是擔憂。“老毛病了,春日里風大,嗆了些,不礙事的?!鳖櫮附又鴨?,
“章兒你可吃飯了?母親這就去做些好吃的來,知道你要來,一早就備著了呢”“娘,
孩兒已吃過了,你別忙活了。我去請大夫大夫過來給你瞧瞧”“不用,不用章兒,娘好著呢。
坐下來,讓娘再好好看看。顧母的堅持下,顧錦章只得重新坐下,
與母親聊了聊考試以來發生的事?!澳橇痔禐楹为毆氝x了章兒你?就因為你是狀元身,
還救了他小孫子?”顧母聽完顧錦章與林老太傅,林元的事,心里發慌?!皟喊?,
娘是相信你的為人的,娘雖未入學堂,卻也明白為人的道理。咱們斷不能做攀附權貴之人。
且京城中人,多老奸巨猾,萬萬要小心吶。”“娘,孩兒明白”,顧錦章安慰母親道,
“你放心,不能做的事情孩兒一定不會做?!薄袄咸蛋蚜衷抻谖?,一來是因為我乃白身,
無家族拖累。二來是因為平寧侯府后繼無人,且林元……”顧母話聽到一半,
急著催顧錦章說,“那林元怎么了?”“娘,林元性子溫柔,但因幼時聽父母亡故,
悲痛之下導致口不能言”“啊?”顧母大驚,原來還有這樣一層緣故?!鞍Γ?/p>
也是個可憐的孩子??!聽你這樣說,既然老太傅選了你,又助你科舉之路順暢,
這門親事也不可謂不好,只是你可真心愿意?”雖說高門大戶對兒子前途有幫助,
但是兒子的終身大事也馬虎不得。“娘,等見到林元,你會喜歡的!”顧錦章顧左右而言他。
顧母笑笑,”怕是不只是說娘會喜歡他罷。罷了罷了,只要章兒喜歡就好。
”顧錦章彎了下唇角,“娘,夜深了,早點歇著吧?!薄笆橇?,看娘這記性。
你一路舟車勞頓,趕緊回房歇著!明早娘給你做最愛的烙肉餅吃”“好,娘。孩兒退下了。
”顧錦章在母親慈愛的眼神下起身告退。遠離蟲鳴聲窸窣作響,月盤高懸,
給萬物撒下一片銀屑。也不知,林元此時會做些什么?被念叨著的林元坐在床上,
一手拿著針,揉了揉突然癢癢的耳朵,又繼續在燈下繡起大紅色嫁衣。
作為平寧侯府的小公子,嫁衣自然不與旁人相同,可以直接讓下人去做便是,
林忠民也不想讓林元費心??闪衷獔猿忠约嚎p嫁衣。林元曾經帶著小廝逛街時,
路遇幾位年輕女子互相打趣?!敖憬愣奸_始繡嫁衣了?”另一粉衣女子語氣柔柔,含羞道,
“是呀,娘親說穿自己繡的嫁衣就可與心愛之人白頭到老”那群女子笑著繼續往前走,
林元再沒去留意,只那粉衣女子的話卻莫名記在了心里。林元咬斷一根金線,
手底下現出一片祥云圖案來。用手輕輕摸上去,林元想起那天顧錦章離開時說的話,
心里泛起一陣甜蜜。他也會如我這般歡喜嗎?外面起風了,林元回過神來,
捏了捏垂了半天的脖頸和因為長時間拿針而酸痛的胳膊,伸個懶腰,看了眼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