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奧站在變形課教室外,手指輕輕敲擊著魔杖。距離上課還有二十分鐘,走廊空無一人,清晨的陽光透過高窗灑在石地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柵。
"你走得太快了。"卡珊德拉從后面趕上來,微微氣喘,金發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又不是趕著去參加魔法部考試。"
"第一次上麥格教授的課,我不想遲到。"萊奧推開教室門,突然僵在原地——講臺上蹲坐著一只虎斑貓,綠眼睛銳利得不像動物。
系統界面在萊奧眼前閃爍:【檢測到高級變形術波動,來源:講臺方向】。
萊奧立刻明白了。他輕輕捏了捏卡珊德拉的手腕,低聲道:"別出聲,跟著我做。"
他拉著卡珊德拉輕手輕腳地走到第一排的座位,從書包里取出《初學變形指南》和魔杖,整齊地擺在桌上。卡珊德拉皺起眉頭,但在看到萊奧嚴肅的表情后,也照做了。
"怎么了?"她小聲問。
萊奧用魔杖在空氣中寫下幾個發光的字母:"那是麥格"。
卡珊德拉的眼睛微微睜大。她轉頭仔細觀察那只虎斑貓,果然在貓的眼鏡框上發現了熟悉的方形紋路。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開始預習課本內容。
其他斯萊特林新生陸續到來。萊奧對每個進門的人都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并用眼神示意講臺。德拉科剛想開口抱怨,看到虎斑貓后立刻閉緊了嘴巴;潘西則差點尖叫出聲,被達芙妮及時捂住了嘴。
不到十分鐘,整個斯萊特林一年級都安靜地坐在教室里,書本翻開,魔杖備好。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當格蘭芬多的學生們到達時,他們大聲談笑著沖進教室,完全沒注意到講臺上的貓。
"看啊,教室里有一只貓!"一個格蘭芬多的一年級新生指著虎斑貓大喊。
虎斑貓輕盈地跳下講臺,在半空中變形——袍子翻飛,身形拉長,眨眼間,嚴厲的麥格教授就站在了教室中央。格蘭芬多的學生們倒吸一口冷氣,有幾個甚至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感謝沃雷先生和沃雷小姐為斯萊特林贏得了二十分。"麥格教授的聲音像刀鋒一樣銳利,"因為他們懂得觀察和守時。而你們,格蘭芬多的先生女士們,因為無禮和愚蠢,將失去十分。"
格蘭芬多的學生們垂頭喪氣地找座位坐下。萊奧能感覺到卡珊德拉在桌下輕輕踢了他的鞋子一下——這是她表達贊許的方式。
麥格教授揮動魔杖,黑板上的粉筆自動開始書寫今天的課程內容:基礎變形術——將火柴變成針。
"變形術是你們在霍格沃茨所學的課程中最復雜也是最危險的。"麥格教授環視教室,"任何人如果在我的課堂上搗亂,將面臨嚴厲懲罰。現在,拿起你們的火柴和魔杖,仔細聽我講解動作要領..."
萊奧專注地聽著,同時注意到系統界面再次亮起:【變形術天賦激活,學習效率提升300%】。當麥格教授示范那個復雜的腕部旋轉時,萊奧只看了一遍就能完美復刻。
"現在,嘗試將火柴變成針。"麥格教授說,"記住:清晰的想象和精準的動作同樣重要。"
教室里立刻響起此起彼伏的咒語聲。卡珊德拉皺著眉頭,魔杖尖對準火柴,小心翼翼地轉動手腕:"形態轉換!"
火柴冒出一縷青煙,但依然保持著木質外觀,只是頂端略微變尖了一點。
"不要灰心,沃雷小姐。"麥格教授走過他們身邊,"第一次嘗試能有這樣的變化已經..."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萊奧面前的火柴正在發出銀色的光芒,形狀逐漸拉長變細,最終成為一根完美的銀針,針尖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非常出色。"麥格教授罕見地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沃雷先生,這是你第一次嘗試變形術?"
萊奧點點頭。"是的,教授。我在書上讀到過理論,但今天是第一次實踐。"
"斯萊特林再加十分。"麥格教授拿起那根銀針檢查,"完美的變形,毫無瑕疵。你們看到了嗎?這就是專注和練習的結果。"
全班同學都轉過頭來盯著萊奧,表情各異——格蘭芬多的學生們大多是驚訝和不服氣;斯萊特林這邊,德拉科看起來既嫉妒又驕傲;而卡珊德拉...卡珊德拉的紫羅蘭色眼睛里閃爍著復雜的光芒,像是驕傲又像是不甘。
就在這時,教室門被猛地推開。哈利·波特和羅恩·韋斯萊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頭發亂蓬蓬的,袍子歪歪扭扭地套在身上。
"對不起,教授。"哈利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我們迷路了。"
"迷路?"麥格教授的聲音冷得像北極的風,"看來你們需要一張地圖才能找到霍格沃茨最古老的教室之一?還是說,格蘭芬多的塔樓離這里實在太遠了?"
羅恩的臉紅得像他的頭發。"我們...呃..."
"因為你們的遲到,格蘭芬多將再失去五分。"麥格教授嚴厲地說,"坐下,開始練習。波特先生,你的火柴在哪里?"
哈利慌亂地翻找口袋,只掏出一把糖果包裝紙。羅恩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他的魔杖尖端還粘著一塊口香糖。
教室后排傳來幾聲竊笑。麥格教授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下課留下,你們兩個。現在,向沃雷先生借一根火柴,至少試著跟上課程進度。"
哈利尷尬地走到萊奧桌前。"能借我一根火柴嗎?"他小聲問。
萊奧遞給他一根火柴,同時壓低聲音:"手腕動作要輕,想象針的細節。"
哈利驚訝地眨眨眼,點點頭回到座位。萊奧能感覺到卡珊德拉在瞪他,但他假裝沒注意。
接下來的半小時里,教室里充滿了失敗的嘆息和偶爾的成功歡呼。卡珊德拉終于在第五次嘗試時將火柴變成了粗糙的鐵針;德拉科的火柴變成了彎曲的別針;而哈利和羅恩的成果則慘不忍睹——哈利的火柴只是變白了,羅恩的則直接燒成了灰燼。
"家庭作業:閱讀《初學變形指南》第一章,練習火柴變針。"下課鈴響起時,麥格教授宣布,"周五前每人交一根針作為作業。波特先生,韋斯萊先生,留下。"
學生們魚貫而出。萊奧故意放慢收拾速度,聽到麥格教授對哈利和羅恩說:"作為對你們遲到的額外懲罰,今晚七點到獎杯室擦洗魁地奇獎杯。不許用魔法。"
走出教室后,卡珊德拉立刻拽住萊奧的袖子,把他拉到一個無人的拐角。"你是怎么做到的?"她質問道,"那根針完美得像是從古靈閣的保險庫里拿出來的。"
萊奧聳聳肩。"可能是運氣好?"
"別對我撒謊。"卡珊德拉瞇起眼睛,"你從小就這樣——突然就會一些根本沒人教過你的魔法。四歲時你就能指出家養小精靈的魔法缺陷,六歲就能用漂浮咒吊打德拉科,現在又..."
萊奧嘆了口氣。系統是他最大的秘密,連卡珊德拉都不知道。"如果我告訴你,我自己也不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你信嗎?"
卡珊德拉盯著他看了很久,最終松開他的袖子。"總有一天我會弄清楚的。"她威脅道,但語氣已經軟化,"現在,教我那個變形術的技巧。"
"樂意效勞,小姐。"萊奧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不如先試試這個?"他魔杖輕轉,一道銀光閃過,一對毛茸茸的黑色貓耳突然從卡珊德拉的金發間彈了出來。
卡珊德拉驚得后退一步,雙手本能地捂住頭頂。"你——!"她紫羅蘭色的眼睛瞪得圓圓的,新長出的貓耳因為驚訝而微微抖動。
萊奧的魔杖再次輕點,一條柔軟的黑色貓尾從她袍子后面鉆出來,不自覺地左右擺動。"完美。"他輕聲贊嘆,伸手輕撫過一只貓耳的邊緣。
"立刻給我變回去!"卡珊德拉壓低聲音威脅道,但貓耳卻誠實地轉向萊奧聲音的方向,尾巴尖也不安分地卷曲起來。
萊奧假裝思考的樣子,歪著頭欣賞自己的杰作。"但很適合你,小姐。麥格教授一定會為你的變形天賦感到驕傲。"
卡珊德拉伸手想揪他的耳朵報復,卻被萊奧敏捷地扣住手腕。兩人的魔杖同時亮起微光,火花在空中交匯,形成一個短暫的心形圖案。
"你——"卡珊德拉的聲音突然變小了,貓耳因為某種情緒而微微抖動。她低頭看著兩人相觸的手腕,那里有一道幾乎不可見的魔力光暈在流動。
萊奧輕輕捏了捏她的指尖。"這是魔力共鳴,"他低聲解釋,"很罕見的現象。說明我們的魔法..."
"我知道什么是魔力共鳴。"卡珊德拉打斷他,但語氣不再鋒利。她不自在地動了動貓尾,那尾巴卻像有自己的意志般纏上了萊奧的手腕。
萊奧忍不住笑出聲。"看來你的新配件很喜歡我。"
卡珊德拉的臉瞬間漲紅,從耳根一直蔓延到領口。她張嘴想說什么,卻被走廊突然傳來的腳步聲打斷。
"快變回去!"她驚慌地小聲說,貓耳因為緊張而緊貼著頭皮。
萊奧迅速揮動魔杖,貓耳和貓尾化作銀光消失了。但就在它們消失前的最后一秒,萊奧發現他看到卡珊德拉的貓耳輕輕蹭了一下他的手指。
卡珊德拉的臉紅了。她迅速抽回手,整理了一下袍子。"我們該去吃午飯了。"她轉身走向門口,但在離開前又回頭補充道:"今晚禮堂見然后教我怎么變這個。"卡珊德拉的眼睛閃閃發亮,像個得到新玩具的孩子,"我要變一對兔子耳朵嚇唬潘西。還有...別告訴任何人關于貓耳的事。"
萊奧微笑著點頭。當卡珊德拉的身影消失后,他查看系統界面:【變形課表現任務完成,獎勵:變形術精度+15%】。但更讓他心跳加速的是,在任務列表下方,出現了一個新提示:【檢測到特殊魔法共鳴,來源:卡珊德拉·沃雷】。
萊奧若有所思地收起魔杖。看來除了系統賦予的能力外,他和卡珊德拉之間還有更深層的聯系——而這可能是連系統都無法解釋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