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4.我緊張地撞翻椅子起身,心臟在此刻終于穩(wěn)穩(wěn)落地。拍賣廳的大門被猛然推開,
一道窈窕的身影逆光而立。整個會場安靜得落針可聞。當(dāng)看清楚來人是誰時,
霍舒寧猛然起身,臉色陰沉到可怕。“顧昭儀?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放眼整個海城,
誰不知道顧家是霍氏集團(tuán)最大的競爭對手,也是霍舒寧的死對頭。“當(dāng)然是來參與競拍。
”顧昭儀慢條斯理地走到我身旁,目光掃過那封婚書,眼神變得溫柔繾綣。“我出一個億。
”全場嘩然,張董氣急敗壞地跳起來。“你憑什么——”“兩個億,我點天燈,
還有誰要加價嗎?”顧昭儀環(huán)視一圈在場,所有人都被她這般財大氣粗的手筆給震驚了,
無人敢說話。只有霍舒寧一把將話筒摔在地上,大步?jīng)_上臺來。“顧昭儀,
誰允許你參加這次拍賣會的,趕快滾!”顧昭儀不慌不忙地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張支票。
“兩個億的支票,隨時可以驗資。”她看向拍賣師,微微一笑。“按照規(guī)矩,價高者得,
不是嗎?”拍賣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向霍舒寧,她臉色鐵青難看,卻無法反駁,
畢竟今晚誰都可以來競拍我的拍品,這是她定下的規(guī)矩。“兩個億第一次,
兩個億第二次......成交!”拍賣師一錘定音。顧昭儀唇角微勾,向我伸出手。
“沈先生,現(xiàn)在你是我的了。”我下意識將手遞過去。可就在這時,
霍舒寧忽然暴怒地沖過來,猛地拽住我的手腕將我拉回去。“沈知衡,你敢跟她走試試!
”我被她拽的一個踉蹌,腹部的傷口傳來撕裂般的疼痛。顧昭儀眼疾手快地扶住我,
同時擋住霍舒寧的動作。“霍總,愿賭服輸,是你自己說的,誰拍下婚書就能和沈先生結(jié)婚。
”“你算什么東西!”霍舒寧不由分說地生氣,目呲欲裂地瞪著我。“沈知衡,
別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夫,誰給你的膽子敢跟別的女人走!”這時林逸也沖了過來,
陰陽怪氣地?fù)ё』羰鎸幍难!吧蚋纾@就是你不對了,誰不知道顧家是學(xué)姐的死對頭,
你就算要出軌,也不該出軌到顧昭儀頭上啊!”聽見他的話,霍舒寧臉上怒火更甚,
像是要將我的手骨扭斷一樣地用力。“沈知衡,你真出軌了?要不然她怎么肯為你花兩個億!
”面對她凌人的怒氣,我忽然輕笑一聲,緊接著,伸手直接推開了她。
霍舒寧不受控制的后退幾步,撞到一旁的桌子,她瞬間愣住。林逸則怒吼一聲。
“你居然敢推學(xué)姐!”他猛地一拳打來,卻被顧昭儀帶來的人抓住手腕。
霍舒寧陰暗的眼神盯著我,忽然開口。“打也打了,別再鬧了。”我用盡全部力氣將手抽回,
有些可笑地看向她。“是你舉辦這場拍賣會來羞辱我,也是你出軌林逸在先,
你有什么資格來指責(zé)我?”面對我的聲聲質(zhì)問,霍舒寧臉上出現(xiàn)片刻的怔愣。只是很快,
林逸痛苦的悶哼聲吸引了她全部視線,她立刻上前趕退保鏢,將林逸牢牢護(hù)在身后。
林逸靠在她身上,捂著膝蓋疼得滿頭是汗。“學(xué)姐,
我的膝蓋好痛......當(dāng)初為了把你背下雪山,我膝蓋的舊傷到現(xiàn)在還沒好,
一碰就會痛,都是我拖累了你。”“阿逸,怎么會是你拖累了我,
如果不是你當(dāng)初在雪山上救下了我,我早就沒命了!”霍舒寧急紅了眼,
大喊著讓醫(yī)生來給林逸看病,而我聽見兩人的對話,徹底愣在原地。雪山?
原來如此......難怪自從林逸出現(xiàn)后,霍舒寧就百般抗拒我倆的婚約,
真相竟然是這樣!我低著頭,苦澀地笑出了聲。沒想到這聲音立馬引來了霍舒寧的怒火,
她像是恨不得將我碎尸萬段一般,死死瞪著我。“你還敢笑,
我就知道是你故意找人對付阿逸,你簡直太惡毒了!”她猛然沖上來給了我一巴掌,
顧昭儀想攔沒攔住。我渾身不受控制地撞倒在一旁,白色襯衫上忽然出現(xiàn)一片刺眼的鮮紅,
我知道,我的傷口徹底崩裂了。“知衡!”顧昭儀臉色驟變,顧不上去教訓(xùn)霍舒寧,
立刻將我扶住。霍舒寧也愣住了。她看著椅子上刺眼的血漬,表情有一瞬間的茫然。
只是很快她便冷冰冰地開口。“活該。”“霍舒寧!”顧昭儀抱著我厲聲道,
“要是知衡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霍家陪葬!”她攙扶著我大步離開。恍惚中,
我聽見霍舒寧在后面喊我的名字,聲音中帶著我從未聽過的慌亂。
6.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讓我醒來。我緩緩睜開眼就見顧昭儀坐在床邊,
手里拿著一份檢查報告。“醒了?先喝口水。”她貼心地將溫?zé)岬乃f到我唇邊,
眼下有明顯的青黑,看起來似乎一直沒休息。“我......”剛要開口,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愧疚地垂下眼眸。“對不起,我騙了你。”顧昭儀挑了挑眉。“嗯?
”“電話里我說......我有霍氏集團(tuán)的機(jī)密文件可以給你,”我的聲音越來越小,
“但其實我什么都沒有,我只是走投無路想找個人幫我而已。”第三件拍品上臺時,
我已經(jīng)身無分文,更是不會有人幫助我。那時,我想到了霍舒寧的死對頭顧昭儀。
雖然這樣做或許會遭到顧昭儀更瘋狂的報復(fù),可放眼整個海城,敢和霍家作對的,
也只有顧昭儀一人了。我不安地抓緊床單,已然做好要承受怒火的準(zhǔn)備。
可顧昭儀卻忽然笑了。她伸手輕輕替我捻好被角,眼神溫柔。“我知道。
”我震驚地抬頭:“那你還幫我?”“我本來就沒指望什么機(jī)密。”她深邃的眼眸直視著我,
語氣忽然變得認(rèn)真起來。“我要的,從來就是你。”我心跳漏了一拍,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為什么?”顧昭儀沉默片刻,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遞給我。
照片上是一個穿著校服的少年,站在領(lǐng)獎臺上笑得明媚。這是十六歲的我。“十年前,
海城中學(xué)生手工大賽,你救了一個被欺負(fù)的轉(zhuǎn)學(xué)生,還記得嗎?”我仔細(xì)端詳著照片,
突然瞪大眼睛。“那個被潑了一身水的女生是你?”顧昭儀點頭,唇角染上笑意,
“從那天起我就在心里發(fā)誓,要成為能夠配得上你的人!
”或許是許久沒有被人這樣真心的對待,我鼻子一酸,眼眶瞬間紅了。她急得連忙起身。
“是不是傷口又痛了?我這就去叫醫(yī)生!”看著她著急的模樣,我破涕為笑,
輕輕抓住她的手。“別去,
我只是......以為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這樣對我......”顧昭儀愣住,
更加心疼地將我擁入懷中。“以后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你。”就在我們相擁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