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總,看來昨天說的話您一點沒聽進(jìn)去,我說了你要是不接受劉姨,就別怪我們讓你死的那天都沒人抬!”
我捂著被燙傷的胳膊和前胸,疼得頭暈?zāi)垦!?/p>
“快……快送我去醫(yī)院!”
熱粥黏在衣服上甩也甩不掉,我自己無法去醫(yī)院能依靠的只有他們。
段沖把手里的燙傷膏扔到門外。
幾人一直看著我在地上痛苦掙扎,直到劉梅終于被他們逗笑才同意送我去醫(yī)院。
處理傷口時,段行冷著臉在門外等著。
“怎么還沒好,真是倒霉!偏偏是我抽中送你來醫(yī)院的簽!”
我看著眼前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大兒子,問出了心中疑惑。
“我自問待你們不薄,工廠未來的繼承權(quán)也給了你們選擇。”
“我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讓你們這樣恨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個劉梅?”
嘲諷聲響起。
“因為劉姨是真心實意對我們好。”
“高中我們?nèi)齻€溺水,是劉姨不顧性命救的我們,這么多年每頓午飯都是她親手做好給我們送去。”
“而你呢,我們溺水被救住院那三天,你一天都沒去看我們,就一個繼承人位置,你還要我們必須跟你同住在一個屋檐下。”
“段總看看自己的樣子吧,你要是像劉姨那樣高知漂亮我還能忍一忍,現(xiàn)在的你,又老又丑!看到就惡心!”
我低頭打量了自己一圈,古板的職業(yè)套裝,剪短的頭發(fā),還有骨節(jié)粗大的雙手。
只是,他有一點說錯了。
當(dāng)年他們溺水,拼死把他們?nèi)齻€從水里一個一個救上岸的人,分明是我!
我正要開口解釋,他卻已經(jīng)邁著長腿轉(zhuǎn)身離開。
走到門口,他回頭厭惡地看了我一眼。
“劉姨想吃烤雞,我得去買,你自己走回去吧。”
“我只抽到了送你來醫(yī)院的簽,可沒說要負(fù)責(zé)把你帶回去。”
3
等我回到家時,那四個人正圍著茶幾,言笑晏晏。
茶幾上只剩下啃得干干凈凈的雞骨頭。
“段姐你回來了,我現(xiàn)在就去收拾桌子。”
劉梅一看到我,就裝得一副害怕得不行的樣子。
她剛要起身,身邊的三只雄鷹便立刻將她護(hù)了上來,個個對我怒目而視。
“劉姨你別管她,讓她自己收拾!反正她干粗活都干習(xí)慣了,不差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