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頭來,我竟然只是沈牧寒精挑細選出來的,替蘇夢窈受虐的天選之人。
我真傻,渾身傷痕累累,竟然還以為他愛我……
渾渾噩噩走回家,洗了無數遍澡也洗不干凈那股屈辱感。
淅淅瀝瀝的水聲中,聽到沈牧寒上樓的腳步聲。
他將我從浴缸里撈出,扔到床上,拿出比往常更危險的道具,轉頭鎖上了門。
“今天我很累了……”我紅著眼搖頭。
可他不顧我的掙扎,將我固定在床頭,眼神里帶著掩蓋不住的厭惡。
沈牧寒完全沒有剛才那般憐香惜玉,恨不得把所有對自己的怒氣都撒在我身上。
好像在他眼里,我只是隨意禍害的出氣筒,即使掐死也不覺得可惜。
結束之后,沈牧寒穿上睡袍離開臥室,將滿身紫紅傷口的我留在床上。
身上的傷痕感覺不到疼痛,可我的心臟卻疼到窒息。
沈牧寒怒氣沖沖地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打電話給集團旗下的研究所。
他強壓著聲音,低聲怒吼:
“你不是說可以研制出抑制我沖動的藥嗎?為什么還不拿給我?給我抓緊時間!”
2
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發這么大的脾氣。
他急著變回正常人,然后把我一腳踢開,急得多一分一秒都等不了。
“剛才我差一點就劃傷了夢窈,如果她受到半點傷,我就把你們這幫廢物全都趕出研究所!”
男人掛斷電話,胸膛夸張地起伏,滿眼都是對蘇夢窈的心疼。
我身上沒有一處好地方,他卻只覺得我不會疼,連上藥的步驟都免了。
沈牧寒又接著打了一通電話,找來醫療專家,替蘇夢窈檢查身體和精神有沒有受到傷害。
我縮在衛生間的角落里,給律師發消息,叫他幫忙擬定離婚協議書。
這段畸形的婚姻,早就應該結束了……
次日傍晚,沈家的老祖母在老宅大擺八十歲壽宴。
臨出門,看到我身上綁著紗布,沈牧寒的眼底閃過一絲嫌棄:
“怎么想起來上藥了?你又感覺不到疼,多此一舉。”
我試圖維護自己可憐的尊嚴,低頭什么都沒說。
抵達老宅。
蘇夢窈已經坐在亭子里,跟沈家人談笑風生。
看到我來,她笑著跑過來,盯著我身上的傷,陰陽怪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