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行為不妥后,連忙向我解釋:“阿黎,你聽我說,這是一個誤會。”
“我擔心婚紗不合適,所以才提前拿回來,剛好白洛瑤在,她和你身材差不多,我才讓她穿上試一試。”
這個借口太拙劣,拙劣得我都懶得拆穿。
我轉頭看向白洛瑤:“是嗎?”
“看她那么自然,我差點以為這是你專門為她準備的婚紗。”
江敘臉上的笑容一滯。
白洛瑤的眼神更是閃過一抹怨毒。
她低下頭,委屈地開口:“江敘哥哥,是不是我惹沈黎姐姐不高興了?”
江敘哄她:“怎么會……”
“脫下來!”
兩人臉上俱是震驚。
我一字一頓地重復道:“現在,立刻,馬上,脫下來!”
白洛瑤害怕地捂住自己的肩膀,縮在江敘身后。
江敘臉色一沉,忍不住指責:“沈黎,瑤瑤不是故意的,你這樣做實在太過分了!”
我沒有半分退讓,“既然你想讓白洛瑤穿著,婚禮那天,干脆讓她和你結婚吧。”
江敘臉色一變。
他再三確認,發現我并沒有嚇唬他,立刻轉頭看向白洛瑤:“脫掉。”
白洛瑤滿臉難以置信。
江敘固執地重復一遍:“脫掉!”
她慢慢地脫掉婚紗。
里面穿著衣服,倒不至于走光。
白洛瑤卻像是被人扒了一層皮,臉漲得通紅。
她將婚紗遞給我。
我接過來,反手丟進垃圾桶,意有所指地開口:“別人染指過的東西,我不會再要。”
白洛瑤滿臉羞恥,泫然欲泣。
江敘顧不上她。
他亦步亦趨的跟在我身后。
一邊花重金重新訂了一件手工精良的婚紗,一邊向我道歉:“阿黎,是我錯了,你不要生氣,是我考慮不周。”
我沒有回應。
江敘咬咬牙,在我震驚的目光中,當場下跪。
他苦澀地說:“阿黎,我要怎么做才能讓你不生氣?”
我緊緊攥住拳頭,壓下心中的惡心。
父親總說江敘是一片赤子之心,醉心于學術。
他看走眼了。
江敘心計深,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在他跪下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輸得不冤。
這件事被輕輕揭過。
江敘變得安分,不僅每天去醫院看望父親,而且表面上和白洛瑤的聯系也減少許多。
但我知道,一切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