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應該怎么來寫這個故事,也不知道這個故事發生在哪,
更不知道這個故事的真實性故事的開始是在一個不知名的中學,
青春的朝氣與棱角在林深的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他是插班生,今天是他在新學校的第一天,
鈴聲響起,他雙手插兜,依舊慢悠悠地走著,欣賞著教室外的風景。就在轉角處,
一個抱著一堆書本,腳步匆匆的女孩正往座位趕去,一心想著趕緊回到班級,
兩人毫無防備地撞在了一起。書本“嘩啦”一聲散落一地,若藍焦急地蹲下撿書,
嘴里忍不住埋怨:“你怎么走路的呀,這么磨蹭,我都要趕不及了!
”林深不慌不忙地也蹲下幫忙,語氣平淡:“急什么,又不是什么火燒眉毛的大事。
”從那一刻起,兩人心中便對彼此有了成見,若藍嫌棄林深拖拉,林深也覺得若藍過于急躁。
老師把林深領進班級,跟同學們簡單說了下,林深大大方方的在黑板上寫下了他的名字,
老師看了一圈后,竟然把林深安排成了若藍同桌。自此,
每一天的課堂都像是在上演一場特別的“鬧劇”。老師剛在黑板上布置完作業,
若藍就像聽到沖鋒號的戰士,立刻奮筆疾書??赏驗樘^著急,不是數字看錯,
就是步驟寫錯,越寫越亂,急得她小臉通紅。林深在一旁看著,不屑的笑笑,
不緊不慢地開口:“著什么急啊,先把題目看清楚,按步驟來?!比羲{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但又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在理。課間休息時,若藍總是第一個沖向操場,
結果經常因為忘帶東西又匆匆跑回教室。林深看著她慌亂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
卻也會順手幫她把桌面收拾整齊。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在這看似充滿矛盾的相處中,
一種微妙的情感悄然滋生。林深漸漸發現,若藍每次著急出錯后,那懊惱又著急的模樣,
就像一只橫沖直撞卻又天真可愛的小兔子,不知不覺闖進了他的心里。
每當若藍因為難題急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時,林深總會主動湊過來,幫她梳理清楚問題,
耐心地講解每一個步驟。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林深專注的側臉上,
那輪廓分明的線條被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輝。若藍不經意間抬頭看到這一幕,
心猛地漏跳了一拍。她突然覺得,林深的慢,好像也為自己匆忙的世界帶來了不一樣的節奏,
慢一點,和他一起,似乎也很美好。然而,校園里“禁止談戀愛”的校規,
像一道無形的枷鎖,束縛著這份初萌的愛意。不知從何時起,
校園的各個角落開始頻繁出現林深和若藍相伴的身影。他們一起在圖書館的書架間穿梭,
尋找心儀的書籍;一起在校園的花園里漫步,分享彼此的心事。
他們之間沒有浪漫的表白儀式,一切都水到渠成,仿佛他們的相遇相知是命運的必然安排。
令人驚喜的是,他們這對小情侶得到了班主任的祝福。真的是個相當開明的老師呢,畢竟,
他們從最初的互相看不順眼,到后來的相互理解與支持,
他們的感情是能夠激勵彼此共同進步的。在老師的祝福下,
林深和若藍更加堅定了攜手共進的決心。他們一同早起背誦課文,
朗朗書聲在清晨的校園里回蕩;夜晚,他們又在臺燈下并肩做題,
沙沙的寫字聲交織成一曲奮斗的樂章。憑借著這份相互鼓勵與努力,
他們的成績在班級里始終名列前茅。最終,他們順利地考入了同一所高中,
三年后又一同踏入了同一所大學的校門。高考志愿表上,
林深在"支教意向"欄畫了個圈:"這里的孩子沒見過銀杏。
"若藍搶過筆在他名字旁畫了棵歪脖子樹。收到同一所師范大學錄取通知那天,
銀杏正落得燦爛,若藍把通知書舉過頭頂,陽光透過紙頁在林深臉上投下光斑,
他忽然說:"以后去山里種銀杏樹吧。"大學畢業后,他們背著簡單的行囊,
帶著對未來的美好憧憬,來到了那座偏遠的山區小學。山區的條件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艱苦,
教室的墻壁斑駁脫落,教學用具也十分簡陋。但林深和若藍沒有絲毫退縮,
林深負責教孩子們數學,他用生動有趣的方式,
引導孩子們在數字的海洋里遨游;若藍則教授語文,通過一個個精彩的故事,
為孩子們打開知識的大門。他們就像兩盞明燈,照亮了山區孩子們求知的道路。
晨霧還未散盡,林深和若藍已經背著樹苗,踩著露水朝后山走去。若藍步伐輕快,
時不時回頭催促落在后面的林深:“快點呀,太陽出來種樹可就不好活了!”林深雙手插兜,
慢悠悠地晃著手里的鐵鍬,嘴角卻掛著一抹笑意:“急什么,樹苗又不會長腿跑了。
”兩人選定了一塊向陽的坡地。若藍擼起袖子,抄起鐵鍬就開始挖坑,泥土翻飛間,
額頭很快沁出細密的汗珠。林深則蹲在一旁,仔細檢查著每一株銀杏苗,
輕輕抖落根部結塊的泥土,動作輕柔得像是在撫摸嬰兒的臉頰?!翱右诘蒙钜恍?,
這樣樹苗的根才能扎得穩。”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樹枝在地上比劃著,“就像我們做學問,
基礎打牢了,才能走得長遠?!比羲{白了他一眼,卻還是按照他說的加深了土坑。
當第一株樹苗穩穩地立在坑中時,若藍突然直起腰,雙手叉腰道:“等這些樹長大了,
一定特別漂亮!到時候我們就在樹下放幾張桌子,給孩子們講故事、做游戲。
”林深看著她眼中閃爍的光芒,心中一動,伸手拂去她鬢角的碎發:“會有那么一天的。
”風掠過山坡,帶著泥土和青草的氣息。兩人默契地分工,若藍挖坑、扶苗,
林深培土、澆水。每完成一株,若藍都會用紅絲帶系在樹苗上,絲帶在風中輕輕飄動,
像是給這片荒山系上了一個個靈動的蝴蝶結。林深看著忙碌的若藍,
突然覺得時光仿佛回到了中學時代——那時的她也是這樣風風火火,
而自己總是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默默收拾她留下的“爛攤子”?!澳阏f,
這些樹苗多久才能長成大樹???”若藍擦了擦額頭的汗,靠在林深肩頭問道。
林深攬住她的肩膀,望向遠處連綿的山巒:“也許十年,也許二十年,但只要我們耐心等,
總會等到滿山坡都是金黃銀杏葉的那一天。”夕陽西下時,
二十株銀杏苗整齊地排列在山坡上。若藍和林深并肩坐在草地上,
看著天邊的晚霞將樹苗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山風拂過,新種的樹苗輕輕搖曳,
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他們對未來的期許。夕陽把銀杏苗的影子拉得老長時,
坡下的灌木叢突然傳來枯枝斷裂聲。若藍警覺地起身,
看見個披著破舊軍大衣的身影從霧里浮現"這里種不活。
"突然出現的的聲音像砂紙磨過生銹的鐵軌,驚得若藍后退半步。
林深卻不動聲色地站到她身前,目光掃過對方補丁摞補丁的衣襟,
以及他無意識摩挲杯沿的神經質動作。附近村子里關于"老瘋子"的傳言突然在耳邊響起,
他不著痕跡地將若藍往身后護了護。老舊軍大衣左胸處有塊補丁縫得格外整齊,
細密的針腳與周圍粗獷的線跡格格不入,像塊褪色的手帕覆在舊傷上。
褪色的紅皮筋松垮地束著長發,灰黑發絲間夾著銀絲,幾縷碎發被山風掀起,
時而遮住額頭那道斜貫至鬢角的疤痕,時而又露出疤痕末端猙獰的分叉,
宛如被雷電劈裂的古木紋路。他的下頜線條依舊棱角分明,卻被歲月鑿出深深的溝壑,
凹陷的眼窩像藏著兩口枯井,渾濁的眼珠在暮色里轉動時,眼白上密布的紅血絲如蛛網蔓延。
林深注意到他右眼瞼下有道更淺的疤痕,笑起來時會牽扯著皺紋,
卻總會形成一種詭異的溫柔。最讓林深心悸的是他左手無名指上的環形疤痕,
蒼白得近乎透明,邊緣卻帶著常年摩擦形成的繭。此刻那只手正攥著豁口的搪瓷杯,
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杯沿的缺口在夕陽下折射出冷光,
與他指甲縫里嵌著的深褐色泥土形成刺眼對比。當老人轉頭時,
后頸那道被碎發遮住的線狀疤痕突然顯露,像條被遺忘的舊繩,勒進飽經風霜的皮肉里。
"跟我來。"若藍拽住林深袖子,他輕輕搖頭示意跟上。老人轉身時軍大衣帶起股土腥味,
林深注意到他后頸的皮筋已經磨得發毛,幾縷碎發散落下來,遮住了后頸同樣淺淡的傷痕。
走到灌木叢前,他忽然跪下,膝蓋壓得枯枝咯吱響,枯枝被粗暴撥開,
可當他撥開帶刺的藤蔓時,動作卻下意識地放輕,指尖猛地蜷縮,
仿佛那尖刺扎進的不是皮肉,而是某段封存在軍大衣里的記憶,仿佛那也不是荊棘,
而是誰的發絲。若藍捂住了嘴——荊棘深處蜷縮著一只后腿血肉模糊的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