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采薇的話沒有引起我的任何波動,可那個愛心便當卻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陸遠川所在的地方可是有殺人蜂的。
他們從哪兒搞愛心便當呢?
山里的野果子嗎?
可我記得上一世林采薇死的時候,嘴角還有一個野果呢。
當時陸遠川領回林采薇的尸體,將野果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說要把它給種起來,還給盆栽取名為唯薇。
唯愛林采薇。
那個時候我在安慰他,他呢,或許已經想著如何弄死我了。
掛斷了電話,我果斷撥打了報警電話。
我還沒折磨夠他們,他們怎么可以這么容易地死了呢。
3
在警察找到陸遠川之前,我迅速地領到了公公的遺體。
花錢加急給公公進行尸體火化。
沒一會兒,我就領到了一盒還有溫度的骨灰。
在我不知道該先去找誰的時候,婆婆卻打來了電話:
“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回家做飯干什么吃的?這么點小事你都完成不了,活該我兒子他不要你。”
結婚這么多年,我一直像保姆一樣在家里做飯收拾碗,伺候這一大家子人。
在他們眼里,這全都是我應該做的。
這全是我身為妻子的責任。
婆婆甚至發現自己的兒子有出軌痕跡的時候還滿臉的自豪,認為自己的兒子真有本事。
還讓我要大度要包容,要繼續像封建皇后那樣隱忍,得體面。
我不想再聽見婆婆的啰嗦,直截了當地跟她說:“媽,爸死了。”
婆婆在電話那邊愣一愣,然后語氣瞬間充滿興奮,“真的嗎?你爸死了!那你家遺產是不是都給你了。”
“太好了,我們正好還想再買一個房子,不然小溪沒有地方住。”
“你趕緊去把房子要到手,不然的話,別想進我們家門。”
婆婆和陸遠川不愧是一路貨色。
在聽到我說關于爸的事情,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公公,而是我的爸爸,對于我爸爸的生命或者是死亡,一點也不關心。
他們巴不得我成為一個無父無母無朋友無親人,任由人擺布的傀儡。
我打斷了她的繼續幻想:“媽,不是我爸死了,是公公死了,陸遠川的爸爸死了,你老公死了。醫院這邊已經幫忙燒成骨灰了,我一會兒就回家,回家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