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5.陳霖,729。眾賓客安靜了幾分鐘,開始竊竊私語。“700多分,這,
這怎么可能,那陳霖不是傻子嗎?”“對啊,我記得他媽死了后他的成績一落千丈,
怎么會高考考這么高?”“不可能!”林磊撲向屏幕,指甲刮得玻璃滋滋響,
“他模擬考都是零分!一定是作弊!”我扯掉領帶扔在林志成臉上,
從西裝內袋抽出律師函:“李律師,該你了。”戴眼鏡的男人緩步上前,打開文件夾。
“林志成先生根據你方才和陳霖先生簽下的對賭協議,您現在將無權繼承任何財產。
我們將——”“你放屁!”林志成抄起椅子砸過來,木屑飛濺間。
“一定是這個賤人他作弊了,這些肯定都是假的!兄弟們,準備動手!
”四周的林家人也氣勢洶洶的朝著我逼近。可就在這個時候,
一道低沉的男聲突兀從門外傳來。“是誰,誰敢說我兒子高考作弊!
”傅霖的聲音如洪鐘般撞在宴會廳水晶燈上,吊墜簌簌輕顫。
這位西裝筆挺的男人帶著三個穿黑西裝的保鏢闊步而入,
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冷硬的節奏。他身后跟著的助理捧著密封的檔案箱,
箱角的銅扣在燈光下泛著冷光。林志成的椅子“咣當”砸在地上,
臉色比身后的慘白墻漆還要難看。趙蕊猛地撲到他腳邊,指甲幾乎掐進他小腿:“老林,
這、這不是傅霖嗎?他不是在澳洲養病嗎?”“養病?”傅霖冷笑一聲,
目光掃過林志成顫抖的肩膀,“我不過是陪兒子演了場戲,讓某些人以為陳家沒了主心骨。
”他轉向我,眼神柔和幾分。“霖霖,做得好。”我喉頭滾動,
看著眼前這熟悉而又無比陌生的男人。我真正的親生父親,傅家家主傅霖。
和我有血緣關系的父親,我鼻子一陣酸楚剛要開口。
林磊突然嘶吼著撲過來:“你們父子合起伙來算計我們!陳霖根本沒參加高考,
他的試卷是買通監考老師換的!”“哦?”傅霖挑眉,助理立刻打開檔案箱,
抽出一疊監控截圖投在大屏上。畫面里,林志成正往某個中年男人手里塞信封,
背景是考試院后門的監控探頭。“這是前天凌晨三點,你和市招辦主任的‘夜談’。
”傅霖指尖敲了敲屏幕,“需要我把錄音也放出來嗎?”林志成踉蹌著后退,
撞翻了身后的香檳塔。玻璃杯碎裂聲中,趙蕊突然指著我尖叫。“我手腕上的鐲子!
是陳家的象征!我作為陳家的主母我說我兒子是繼承人他就是!”我下意識攥緊手腕,
卻見傅霖從西裝內袋掏出個紅絲絨盒。“霖霖,這才是你母親的鐲子。”盒蓋打開的瞬間,
羊脂白玉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正是母親臨終前塞進我手里的那只。而趙蕊腕上的贗品,
在對比下顯得格外粗劣。“你以為偽造遺囑、偷換遺物就能坐穩陳家主母?”傅霖冷笑。
“陳欣然的遺囑一直由我保管,你們手里的那份......”他看向呆立的律師,
“李律師,該你公布真相了。”李律師推了推眼鏡,從公文包中取出兩份文件。
“經司法鑒定,林志成先生提供的‘陳欣然遺囑’系偽造,簽名處的指紋屬于趙蕊女士。
而真正的遺囑——”他轉向我。“陳霖先生才是陳家產業唯一合法繼承人,
林志成先生作為贅婿,無權繼承任何財產。”宴會廳里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林磊忽然沖向陽臺,卻被保鏢一把按住。他通紅的眼睛瞪著我,牙縫里擠出血沫。
“你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你故意讓我們以為你是傻子,
故意讓我爸把假試卷換進去......”“不然怎么引蛇出洞?”我解下腕表放在桌上,
金屬表鏈在寂靜中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從你們搬進陳家那天起,
我就在臥室、書房、保險柜里裝了微型攝像頭。”我點開手機相冊,數十段視頻里,
林志成和趙蕊深夜密謀的畫面清晰可辨。“包括你們在車庫燒毀我母親病歷的那一幕。
”趙蕊猛地轉身想逃,卻被傅霖的助理擋住去路。她忽然癱坐在地,
扯著嗓子哭號:“林志成!都怪你!當初說什么‘陳欣然活不過半年’,
說什么‘娶她就是為了陳家的錢’,現在全完了。”“閉嘴!”林志成猛地踹向趙蕊,
卻被保鏢反手制住。他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忽然轉頭看向我,眼神里閃過一絲乞憐,
“霖霖,我畢竟養了你十幾年......你就當給我一條活路,我把趙蕊和林磊趕走,
咱們還是一家人......”“一家人?”我逼近他,聞到他身上混雜著冷汗的古龍水味。
“我媽咽氣那天,你在病房外和趙蕊視頻說‘老東西終于死了’;我被林磊踹倒的時候,
你讓記者拍我‘毆打長輩’的照片;你甚至想把我送進精神病院,
好讓林磊名正言順繼承家業。”我從口袋里掏出張診斷書,拍在他臉上。
“這是你買通的醫生開的‘精神分裂癥’證明,可惜他昨天已經在警局全說了。
”林志成的瞳孔劇烈收縮,忽然發出困獸般的低吼,掙脫保鏢的控制沖向窗臺。
但他剛掀開窗簾,就被窗外的景象凍住。十輛黑色轎車整齊停在陳家公館外,
車身上“陳氏安保”的標志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爸,現在該處理母親的事了。
”我看向傅霖,他微微點頭,助理立刻呈上另一份文件。“根據警方最新調查,
”傅霖的聲音里帶著冰碴,“陳欣然的抗癌藥物被人替換成了安慰劑,導致病情急劇惡化。
而負責采購藥物的人。”他看向林志成,“正是你。”林志成撲通跪下,
膝蓋砸在碎玻璃上滲出鮮血:“我沒有!是趙蕊干的!她嫉妒陳欣然,她說只要陳欣然死了,
我就能娶她......”“夠了!”趙蕊突然跳起來,從發髻里抽出枚簪子刺向我,
“既然活不成,那就一起死。”“砰!”槍響驚破夜空。
趙蕊的簪子停在離我咽喉三厘米的地方,她的手腕被保鏢牢牢扣住,
而傅霖的槍口還冒著青煙。“在陳家動兇器,你是第一個。”傅霖吹了吹槍口。
“把他們三個——”他指了指林志成、趙蕊和林磊,“交給警方,
順便把保險柜里的偽造文件和銀行卡都帶走。”保鏢押著三人往外走時,林磊忽然轉頭看我,
眼神里終于露出恐懼。“陳霖,我......我其實不想這樣的,
是我媽逼我......”“太晚了。”我望著他們消失在門口,忽然感到一陣脫力。
傅霖遞來杯溫水,我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在發抖。“累了就去休息,剩下的事交給律師。
”他拍了拍我肩膀,忽然想起什么,從助理手中接過個禮盒。“這是你母親讓我轉交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