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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府上的丫鬟將我做好的衣裳送到了沈清兒屋里。
見送衣裳的不是我,謝景旺不禁捏了捏手中的茶盞,“徐婉呢,怎么還沒過來”
小丫鬟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回老爺?shù)脑?,昨天晚上就沒瞧見她的身影,跟在她身邊的小荷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謝景旺冷哼一聲,茶盞重重甩在地上,“樣貌年輕了,手段也跟著多樣化了,去告訴她,中午之前必須到,否則...這平妻之位我可就給別人了”
小丫鬟前腳剛走,后腳沈清兒便柔情似水的鉆到了謝景旺懷里。
“老爺,您怎么又要娶平妻啊,當初可是說好了,要和人家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謝景旺蹙眉,卻還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清兒你是最懂事的,徐婉沒名沒分伴我八年,若沒有她,也便沒有如今的我,我若再沒有行動,外面的人不知怎么戳我的脊梁骨呢”
“況且,我謝景旺不可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沈清兒本想再說些什么,可謝景旺已經(jīng)率先起身出門迎客了。
一連兩個時辰過去,還不見我的身影,謝景旺有些慌了。
和我共度一生,他最了解我,只要是他的事情,我都要親力親為,如今我一上午都沒有出現(xiàn),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謝景旺連忙讓丫鬟去把我叫過來,可小丫鬟卻支支吾吾,好半晌才說:“老爺...我把府上尋遍了,都沒找到徐小姐的身影,而且...她的東西都不見了,昨晚值夜的下人說,看到徐小姐和小荷偷偷摸摸從后門出去了?!?/p>
“她在這兒沒親沒故的,能去哪兒?”
我在這個年代的家在臨市,我對這里的家人沒有情感,隨謝景旺離開之后,就再也沒有回去過,為此他根本沒想過我會去那。
此時謝景旺已經(jīng)無心招待賓客,和沈清兒交代了一句,便自顧自離開了。
他像沒頭蒼蠅似的,在府上到處找我,可到處都沒有我的影子。
我的東西都不見了,仿似從未存在過一樣。
謝景旺站在被火燒的殘垣斷壁前,失神間,瞧見了被我扔在垃圾堆的木質(zhì)發(fā)簪。
彎腰撿起。
八年的歲月,讓木質(zhì)發(fā)簪有些褪色。
“徐婉,你還是怪我,離家出走的手段都用上了,你不就想讓我找你去嗎,我才不會隨你的意”
以前我也鬧過一次,帶著一些東西和小荷出了府,可沒過多久,就又回來了。
謝景旺認定我愛他,更認定我不可能離開他。
心無旁騖的回去繼續(xù)擺三朝酒,推杯換盞間,喝了個爛醉。
沈清兒將孩子遞給丫鬟,扶著謝景旺回了屋。
二人一同跌在床榻上,沈清兒輕輕將他身上的衣服褪去。
玉手一寸寸撫上他的肌膚。
迷糊間,他好似回到了前世,眼前也逐漸浮現(xiàn)出我的身影。
“徐婉”謝景旺揮了揮手,“又想趁我喝醉偷拍我是不是,不許拍,讓兒子們看到我這糗樣,多丟人啊,你老公我啊,雖然一把年紀了,可也是要面子的...”
一番話聽的沈清兒云里霧里的,她雙唇湊到謝景旺耳邊呢喃:“老爺,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呀,偷拍是什么意思,人家才不是徐婉,人家是清兒啊”
謝景旺有一瞬回神,想到我這個時間了還沒有回來,跌跌撞撞起身想找我去。
可酒精上頭,終究還是腳下踉蹌,倒在床榻上,一覺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醒來,謝景旺便向丫鬟詢問我的消息,聽到我還沒回來。
他不顧身旁還未穿衣的沈清兒,推門便走了出去。
府外幾個賣菜的大娘圍在一起說話:
“我可是有一天沒瞧見這府上的徐婉了,以前每天都能看見她出來買菜,這是不是出啥事了”
“能出啥事啊,昨個我回去的晚,親眼瞧見徐婉坐上了那乞兒的驢車,喲,倆人摟摟抱抱的就朝東邊去了”
“乞兒?那徐婉不是最愛謝老爺嗎,怎么又和乞兒在一塊了,而且徐婉家大業(yè)大的,咋會看上那乞兒”
“還能怎么回事,心死了唄,徐婉跟在謝老爺身邊這么多年,可卻一直沒給個名分,還伺候全家,看那青 樓女的臉色,要我早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