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在家里睡覺嗎？
怎么會出現在公交車上？
人流不斷涌上來，姜窈只能往后退，直到后背被身后的人抵住才被迫停下來。
她看著滿車的人，一時有些懵。
忽然感覺自己的屁股被人碰了兩下，車上人多難免被碰到，她也沒在意。
為了避免再次被碰到，她往前挪了挪，盡量不碰到身后的人。
沒過一會，屁股又被碰到，帶著力道的碰觸，有點像故意的。
而且，感覺有點像是手，在屁股上停留了一會，然后往下……
姜窈意識到自己可能是遭遇咸豬手了，頓時惡心的不行。
她剛要制止對方，突然聽見熟悉的聲音。
“你在干什么？”
姜窈聞聲回頭望去，看見秦程正抓著對方的手，整個人愣在當場。
他穿著一件白色毛衣，額前留著碎發，眼里充滿戾氣，整個人看起來充滿少年感。
秦程怎么變成少年模樣？
她是在做夢嗎？
不然怎么會看見少年時的秦程？
向她伸咸豬手的是一個年約三十來歲的男人，穿著得體，手里還拿著公文包，看著像老老實實的一個上班族，沒想到卻是個變態。
被當場抓住，變態男有些驚慌，拼命想抽回自己的手。
秦程十八歲，雖然是高中生，但力氣不小。
變態男否認道：“我沒干什么。”
秦程冷眼看著他，“我看見你的手在摸那個女生。”
“你胡說，你哪只眼睛看見的？你有證據嗎？”變態男沒抽回自己的手也急了，用力推搡著秦程，試圖甩開他。
秦程從五歲開始學散打，無論是力氣還是反應能力，普通成年人都比不過他。
“我兩只眼睛都看見了，還不承認。”
“媽的，欠揍！”
秦程揮起拳頭砸向變態男的臉，不給變態男反應的機會，又朝他的臉揮了第二拳，用盡了全身力氣。
若不是公交車人太多，太擁擠，施展不開，早就把變態男給廢了。
姜窈怔怔看著秦程，深藏在腦海里的記憶與眼前的畫面重疊。
她乘坐公交回家遭遇了咸豬手，而對方還是一個成年男人。
她不想惹麻煩，制止對方后，卻讓對方知道她在害怕，沒有住手，反而越來越過分。
當時的她害怕極了，鼓起勇氣出聲喝止對方，卻被對方反咬一口，說她穿這么短的裙子，故意往他身上蹭勾引他。
正值下班高峰期，公交車上擠滿了人。
只有秦程上來幫她。
所以，她現在是重回到了高靠前？
周圍看熱鬧的不少，就是沒人上去幫忙。
公交車語音提示聲這時響起，“青春路到了，請乘客從后門下車。”
有不少乘客在這一站下車，人群涌動，變態男自知打不過秦程，再不跑就跑不掉了。
他趁著人流涌動，用力推開秦程，頭也不回地跑下車，沒一會就跑沒影了。
秦程見變態跑了，心里有些不爽。
姜窈也是在這一站下車的，她經過秦程身邊時，她腳步一頓。
上一世，她非常感謝秦程能從人群里站出來，幫她解圍。
那時的她，臉頰都紅透了，羞澀的不敢抬頭看他。
姜窈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有想哭的沖動。
那都是青春期的悸動，也是腦海深處最美好回憶，無論過多少年都無法忘記的。
“謝謝你。”
姜窈說完頭也不回地下車。
秦程：“……”就這么走了？
回家的路太熟悉，即便過去這么多年，姜窈閉著眼睛都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