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不想教他，更不想和他待一起。
不過不用他拒絕，因為秦程會拒絕。
秦程點頭：“嗯。”
姜窈：“……”？？？
她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秦程不是拒絕嗎？怎么會同意？
這一點也不像秦程的性子。
吃完晚飯，秦程被秦爺爺趕到姜窈的臥室里寫作業。
秦程站在門口并沒有進去，“我出去一趟，你別告訴爺爺。”
姜窈握緊手里的課本，她就知道，秦程怎么可能會乖乖的和她一起寫作業？
她回頭，就看見秦程懶散地倚著門框，雙手隨意地放進口袋里，眼神涼薄，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不對，他只把喬晚晴放在眼里、放在心里。
“你去哪里我不管，但是，爺爺來發現你不在，和我無關。”
“爺爺來了，你就說我去衛生間了。”秦程丟下這句話徑直離開。
姜窈還沒來得及拒絕，就看見秦程頭也不回地走了。
“什么人啊，太自以為是了。”
秦程出來后，找到一家有電話的便利店，座機電話有些年頭了。
被秦伯言送到這里來之前，手機被收走，銀行卡被凍結。
電話撥通后，那頭傳來封延予不耐煩的嗓音，“誰啊？”
“是我。”
“秦哥？你這兩天跑哪去了？打你手機關機，你再不聯系我，我都要替你報警了。”
“……”秦程：“我手機被我爸沒收了，卡也被凍結了。”
“……你爸也太狠了，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秦程報了地址后掛斷電話。
一個小時后，一輛奧迪A6停在公交站牌前停下來。
車門由里推開，封延予探頭朝秦程招手，“秦哥，上車。”
秦程站直身體走過來，彎腰上車。
“張叔，去新年路。”封延予說完望向秦程，“秦哥，五萬夠不夠？”
秦程知道封延予家有錢，一借就是五萬，還是讓他驚了一下。
秦伯言也有錢，但就是在他面前裝窮。
他也是結婚后才知道，秦伯言是公司董事長，他其實也是一個富二代。
秦伯言覺得男孩子不能富養，從小就當普通人家的孩子養。
但有錢人眼里的普通，與真實普通人還是有差距的。
重回高中，他也沒打算揭穿秦伯言。
不就是錢，他自己能掙。
“用不了五萬，借我兩萬就夠了。”
“行，不夠再說。”
抵達目的地，秦程和封延予走進商場，直奔品牌手機授權體驗店。
秦程挑了一款和上一個手機一樣的型號，原來的手機卡在秦伯言那里，等封延予的時候，他辦了掛失重新補辦了一張卡。
“秦哥，我打聽到喬晚晴的消息了。”
姜窈做完一套試卷，看了一會書，發現秦程還沒有回來。
不用問，肯定是和他們那些朋友一起去喝酒了。
姜窈起身走到客廳，準備去冰箱拿水果，打開燈看見沙發上坐著一個人，是秦程。
他懶散地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一支煙。
聽見動靜，扭頭看過來，直直盯著她不說話。
她一直很討厭喝酒抽煙的男生，可偏偏不討厭秦程。
是的，因為愛屋及烏，他的喜好與習慣，她都能無條件接受。
從現在開始，連秦程一并討厭。
“我不喜歡煙味，你想抽煙到外面抽。”
“出去抽會被爺爺看見。”
“那和我無關，總之，不要在我屋里抽煙。”姜窈說完不再理會他，徑直走到冰箱前，打開冰箱，將里面的殷桃拿出來，轉身走進廚房。
秦程瞥了一眼手里的煙，目光望向廚房，眼底滿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