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我在京都最負盛名的樂坊做歌姬。晚上,
我就敢蒙面闖入二皇子謝淵府中進行刺殺任務。可誰知,他不像傳聞中那般羸弱不堪,
反而措手摘下我的面紗。借著月光,謝淵征愣,他輕喚了我一聲,“娩娩。
”此時我還不知道,他叫的是蘇娩,那位被滅了國的前朝公主。
……一支煙火彈在京都上方盛放,染亮夜空。不一會,侍衛(wèi)們就都圍在二皇子謝淵的門前,
敲門聲傳來許久。謝淵都沒有回應。為首的貼身侍衛(wèi)踹開房門,只見散落滿地衣物,
紅紗帳內(nèi)隱約露出女子膚白勝雪的香肩……“滾出去,沒看見本王正忙著呢!
”待侍衛(wèi)們?nèi)客讼潞螅也牌鹕泶┖靡剐幸隆!暗钕聻楹我纫粋€想殺你的人?”畢竟,
就在剛才,我還一柄匕首抵在謝淵脖子處,想要他死。可謝淵看著完全暴露身份的我,
只是緩緩吐出兩字:娩娩。他眼中柔情繾綣,如同看向心中失而復得的至寶。見他失神,
我快速飛身跳躍房梁,消失在黑暗中。……紅羅堂內(nèi),我跪在下方,正在接受鞭刑。
掌教紅姑,問我可有不服。我搖搖頭,表示心甘情愿。“左柔,你雖然是公主的救命恩人,
可是犯了錯,一樣要罰。不然我們的復國大業(yè)如何推進下去。”話語間,
娩公主已經(jīng)來到我身邊,她眼中滿是疼惜,“小柔,今晚如何會失手,
你又失手后怎么能逃回來。”我將今晚發(fā)生的事情盡數(shù)告知。蘇娩握著我的手不覺用力,
指甲狠狠嵌入我的掌心,“公主!”蘇娩意識到失態(tài),趕忙松開,眼底一片驚慌。
紅姑瞇著眼,卻感到疑惑,“謝淵為何會對著你叫娩公主的名字,從前他可是見過娩公主,
并有過婚約的。”蘇國滅亡那日,是當朝王爺聯(lián)合大將軍謝利親手破的城門。可惜最后,
王爺也成了謝利的刀下魂。謝利坐上龍椅,封謝明遠為太子。而在世人眼中,
二皇子謝淵只是個貪圖酒色美女的廢物。那日國破后,我墜入懸崖后就失憶了。再次醒來,
就躺在了紅羅堂內(nèi),而紅姑正對著蘇娩行禮,“娩公主,請您帶領(lǐng)我們復蘇朝,殺謝狗!
”蘇娩迎著此起彼伏的高聲,將紅姑扶起,眼眶微紅,“對了,這次逃亡途中,
多虧我的侍女小柔,為了保護我,和我換了衣服,吸引了大部分追兵的注意……”說罷,
她再次摩挲著那枚代表身份象征的玉佩。而我低頭看著自己華麗的衣裝,
總覺得莫名合身與熟悉。“小柔?”失憶后,我還不太習慣自己的名字,
直到蘇娩連喊了幾聲,我才答應。后來,經(jīng)過培訓,
我成為了紅羅堂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負責刺殺任務。白天,我是京都最負盛名的歌姬,
彈得一手好琵琶,就連王公貴胄也時常邀我過府演奏。當然,
我也有一個歌妓的名字——清雪。“清雪喲,我的好清雪,還不梳妝打扮,
樓下的客人都坐滿了。”老鴇上來催我時,我正在點胭脂,手一抖,重了。“媽媽催什么,
這就下去了。”將面紗帶好后,我下樓坐在臺前,剛調(diào)好音準備彈時,
一堆銀票落入我的腳下。“我們爺,邀請清雪姑娘樓上雅間單獨一聚。”“不去。
”話音剛落,那人就執(zhí)扇走到我面前,我認得他,準確說是看過他的畫像——太子謝明遠。
謝明遠走上前,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手上的扳指膈的我生疼。“還沒人敢忤逆我。
”我依然不語,只因偶然一瞥,看到了二皇子謝淵。紅姑教我,“既然他喊你娩娩,
肯定是思念公主過度。剛好,這樣也方便你混入王府。”“太子殿下,不如將她讓給我。
”謝淵好色名聲在外,不過一個歌姬,謝明遠自然不會與他計較。就這樣,我被謝淵贖身,
成功入了王府。廳內(nèi),謝淵居上座,他的琴王妃在旁邊斟茶。看見我時,琴王妃臉色微變,
以至于茶水都灑了出來。“她叫清雪,先留在我書房做婢女吧。
”琴王妃聽到謝淵說出婢女身份后,似乎松了一口氣。“那臣妾安排她跟隨婢女住在后院吧。
”謝淵擺擺手,起身理了一下衣袖,淡然道:“不用了,收拾一下,清雪住在聽雨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