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不好,我頭上有傷,瓊姐姐怕我沾水感染,才來幫我洗,沒想到會被誤會。要不,我回非洲吧,磊叔別因為我為難瓊姐姐......”
“裝什么!”
我話剛出口,就被周與瓊推開,撞向大花瓶。
碎片刺入大腿,鮮血汩汩涌出。
“啊!”
我忍不住痛呼出聲,動彈不得。
周與瓊面有愧色,下意識要來扶我。
可下一秒,艾瑞克捂眼尖叫,她立馬轉頭環抱住他,讓我閉嘴。
“大驚小怪!保鏢,帶他洗干凈,少血淋淋嚇人!”
我渾身脫力,被拽進浴室。
熱水不斷刺激傷口,我看見浴缸里,老婆的蕾絲衣褲飄在水上。
我恨恨推開保鏢,一瘸一拐出門。
周與瓊正給艾瑞克換創可貼,見我腿還在流血,目光一頓,不耐煩地推過藥箱:
“要上藥自己擦,大男人別賣慘,很low。”
“你差點撞死艾瑞克,受點皮肉苦長記性,算便宜你了。”
“要不是艾瑞克心善,蓄謀殺國際友人,殺一萬次都不夠!”
我自嘲嘆氣:
“賣慘也要有人信吧……”
周與瓊手上一滯,讓我好好說話,別拐彎抹角。
兒子生日,我只希望讓他吃到我做的蛋糕。
我捂住傷口,又問起兒子在哪兒。
周與瓊仔細確保創可貼沒貼歪,才朝陽臺努努嘴。
“在外面。”
“晚上12級臺風,你讓他在陽臺?!”
我撂下一句,忙沖去陽臺。
可外面黑漆漆一片,根本沒人。
4
我急得大叫。
下一秒,黑暗中一道稚嫩童聲傳來:
“爸爸。”
我定睛細看,才認出角落那黑黢黢一團,竟是我兒子。
我趕緊抱起兒子,一股刺鼻油漆味兒直沖腦內。
我強壓干嘔的惡心,問他怎么回事。
“媽媽說要照顧新朋友,如果我不懂事,就不喜歡我了。”
我看著滿身黑油的兒子,胸中憋得喘不過氣,摟緊他沖回屋。
我一腳踹翻油漆桶,可里面早空了。
周與瓊被動靜嚇到,待看清我來意,下意識護住艾瑞克:
“兒子馬上要去非洲,提前適應是為他好,你別瞎矯情!”
艾瑞克在她身后,沖我嘴角上揚,搖頭晃腦。
我輕輕放下兒子,徑直朝艾瑞克走去。
“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