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蘇宇的腳步聲逐漸臨近,原本正在沉思的秦明緩緩抬起了頭,目光銳利地投射過來。
“閣下竟然是如此的年輕有為,真是出乎我的預料啊。”
秦明的臉龐之上,不由自主地顯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訝異之色。
他先前也曾聽聞過關(guān)于蘇宇年紀輕輕便嶄露頭角的一些傳聞,卻著實沒有預料到,真人竟會是這般出乎意料的青春年少,簡直可以用少年英才來形容。
“錦衣衛(wèi)蘇宇,特來拜見副指揮使大人。”
蘇宇微微躬身,抱拳行了一禮,聲音平靜無波,不卑不亢地說道。
秦明輕輕擺了擺手,示意蘇宇不必多禮,隨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開口說道:
“近來這段時日,整個錦衣衛(wèi)衙門之內(nèi),因為你的卓越表現(xiàn),可真是變得熱鬧非凡,波瀾迭起啊。”
“你先是在銅鑼山一役中,雷霆出擊,成功斬殺了悍匪孫盛,立下奇功一件。”
“緊接著,又在危機四伏的李家村,以一人之力,強勢剿滅了那頭實力堪比三品武道宗師的三階妖魔,當真是天生的修煉奇才,前途不可限量。”
他先是毫不吝嗇地對蘇宇進行了一番高度的贊揚與肯定,言語之間充滿了欣賞之意。
隨即,秦明的神色陡然變得嚴肅了幾分,話鋒一轉(zhuǎn),鄭重其事地繼續(xù)說道:
“綜合你這兩次數(shù)額巨大的功勛進行考量,經(jīng)過錦衣司內(nèi)部高層的共同商議與慎重決定,我們一致同意,即刻起將你破格提拔為精英級別的錦衣衛(wèi)成員。”
蘇宇聽聞此言,原本平靜無波的臉龐上,終于難以抑制地浮現(xiàn)出一抹顯而易見的喜悅神情,眼中更是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雖然他還不太清楚成為精英錦衣衛(wèi)之后,具體的俸祿待遇究竟能達到何種程度,但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那絕對要比尋常普通錦衣衛(wèi)的待遇優(yōu)渥豐厚許多,甚至可能翻上好幾番。
畢竟,精英二字,便代表著更高一等的地位與實力,相應(yīng)的回報自然也會水漲船高。
瞧見蘇宇那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模樣,秦明臉上嚴肅的表情也緩和了些許,他點了點頭,緊接著又開口補充道:
“再過三天時間,便是我們錦衣衛(wèi)內(nèi)部例行舉行的百戶晉升考核之期。”
“蘇宇你雖然憑借著卓越的功績,一躍成為了精英錦衣衛(wèi),羨煞旁人,可歸根結(jié)底,你加入錦衣衛(wèi)的時日尚短,仍舊算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新人,許多規(guī)矩和門道都還不夠熟悉。”
“此次的百戶考核,你倒是可以前去仔細觀摩一番,認真學習學習那些前輩們的經(jīng)驗,增長一些寶貴的見識,這對你將來的發(fā)展,必定會大有裨益,能夠讓你少走許多彎路。”
秦明這番話語的言外之意,其實已經(jīng)表達得相當清晰明了了。
他這分明就是想讓蘇宇僅僅作為一名旁觀者去見識一下場面,積累些許經(jīng)驗,而不是鼓勵他直接參與到競爭激烈的百戶考核之中。
畢竟,這百戶之位的考核,雖然沒有設(shè)定什么硬性的報名門檻與要求,可歷年來能夠鼓起勇氣報名參與,并且最終有機會成功通過考核的,無一例外,其實力最起碼也都達到了五品武者的境界。
這些參與者,哪一個不是在錦衣衛(wèi)中摸爬滾打了多年,經(jīng)驗豐富,實力強橫的老油條?
蘇宇盡管屢立奇功,展現(xiàn)出了遠超同齡人的驚人天賦與戰(zhàn)斗力,但在秦明這位副指揮使的眼中看來,他終究還是資歷太淺,根基尚薄,仍舊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沉淀與歷練,方能真正成長為一名能夠獨當一面的棟梁之材。
聽完了秦明這番語重心長的提點之后,蘇宇心中早已是了然于胸,他恭敬地點了點頭,沉聲回應(yīng)道:
“多謝副指揮使大人的指點,屬下完全明白了您的意思。”
簡單扼要地回應(yīng)完畢之后,他便不再多言,十分識趣地對著秦明再次抱拳一禮,然后便干脆利落地轉(zhuǎn)過身軀,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離開了這座莊嚴肅穆的議事大殿。
當蘇宇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錦衣司衙門那高大的門庭之外時,他原本略顯平靜的嘴角,才終于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難以察覺的自信笑容。
精英錦衣衛(wèi)的俸祿待遇,想來就已經(jīng)相當可觀,足以讓他過上比較優(yōu)渥的生活了。
倘若自己能夠再進一步,成功晉升為統(tǒng)領(lǐng)一方的百戶,那么所能享受到的俸祿以及各種資源傾斜,定然會比精英錦衣衛(wèi)還要高出一大截,那才叫真正的鳥槍換炮,一步登天!
“不過,百戶考核那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眼下當務(wù)之急,還是應(yīng)該先把姐姐的住所問題給徹底解決了再說。”
蘇宇心中默默盤算著,對于未來的規(guī)劃已然有了清晰的藍圖。
他打定了主意之后,便不再有絲毫的遲疑與耽擱,腳步一轉(zhuǎn),徑直朝著玄淵城內(nèi)專門負責房產(chǎn)交易的牙行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
所謂的牙行,其實就與蘇宇前世記憶中那些房地產(chǎn)中介機構(gòu)的職能頗為相似,專門負責撮合房屋的買賣與租賃等事宜。
如今身懷巨款,蘇宇心中最為迫切的愿望,便是要讓他那位自小便相依為命、吃盡了苦頭的紅袖姐姐,能夠徹底擺脫貧苦的生活,盡快將她接到這繁華無比的玄淵城之中,讓她從此過上衣食無憂、幸福安逸的好日子,再也不用為了生計而操勞奔波。
“這位客官,請問您是打算購置房產(chǎn),還是要租賃房屋暫住呢?”
蘇宇剛剛踏入牙行那略顯喧鬧的門檻,一名眼尖的小廝便立刻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態(tài)度顯得十分殷勤恭敬。
“我要買房子,而且是現(xiàn)房。”
蘇宇言簡意賅地表明了自己的來意,語氣淡然,卻自有一股不容小覷的氣勢。
那名小廝聽到“買房”二字,臉上的笑容瞬間便如同綻放的菊花一般,變得更加燦爛與熱切了幾分。
他連忙躬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畢恭畢敬地將蘇宇引入到牙行內(nèi)堂之中,一邊引路,一邊口若懸河、熱情洋溢地開始推銷起各種房源信息來。
“客官,您可真是來著了!我們牙行最近正在搞一個力度空前的大酬賓活動呢!”
“凡是在活動期間購買房產(chǎn)的貴客,我們都會根據(jù)您所購房產(chǎn)的面積大小以及規(guī)格檔次,免費贈送相應(yīng)數(shù)量的伶俐丫鬟,保證活好不粘人!”
“您瞧瞧這套宅院如何?它可是坐落在咱們玄淵城最為繁華熱鬧的中心大街附近,地理位置那叫一個黃金稀缺,出門便是車水馬龍,熱鬧非凡,而且購買這套宅院,我們還會額外贈送給您五名手腳麻利、容貌清秀的貼身丫鬟,包您滿意!”
“什么?買房子居然還附贈丫鬟?”
蘇宇聞言,不由得微微一愣,心中感到有些新奇與錯愕。
他下意識地聯(lián)想到了自己前世的經(jīng)歷,倘若那時候的開發(fā)商買房子也敢搞這種“買房送售樓小姐”的勁爆活動,那樓盤恐怕早就被搶購一空,甚至得搖號抽簽才能買到了吧,場面絕對會火爆到難以想象。
他順著那名小廝手指引的方向仔細打量過去,發(fā)現(xiàn)那處宅院的地理位置確實相當優(yōu)越,鬧中取靜,出行便利,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黃金地段。
更重要的是,若是有了這些附贈的丫鬟,那么日后姐姐蘇紅袖搬過來居住,也就不必再像以前那般凡事親力親為,辛辛苦苦地操持家務(wù)了,可以安心地享受生活。
“這套宅院的售價是多少銀兩?”
蘇宇沉吟片刻,開口詢問道。
“回客官的話,這套上等宅院的售價是紋銀三十萬兩整。”
小廝見蘇宇似乎頗有意向,趕忙語氣急促地報出了價格,并且信誓旦旦地補充道:
“這絕對是童叟無欺的良心價格啊,客官!您若是買下了這套宅院,將來無論是自住還是轉(zhuǎn)手,都絕對不會有半點虧損,保準物超所值……”
然而,不等那名小吸把話說完,蘇宇便已經(jīng)從懷中干凈利落地掏出了一疊厚厚的銀票,直接拍在了桌案之上,淡淡地說道:
“不必多言,這套宅院我買了。”
干脆利落地完成了房產(chǎn)的購置手續(xù)之后,蘇宇便讓那些新得的丫鬟們先行前往新宅進行打掃與布置。
而他自己,則是抬起頭,目光深邃地遙遙望向了遠方靈溪城所在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紅袖姐姐,你的小弟,這就來接你過好日子了!”
玄淵城與靈溪城之間的路途雖然算不上近,足足有三百余里的距離。
但是憑借著蘇宇如今已然晉升到五品武者的強悍實力,再加上他那份歸心似箭的急切心情,腳下生風,速度快如鬼魅。
僅僅只用了小半日的功夫,他便成功跨越了這三百里的漫漫長路,順利抵達了魂牽夢縈的靈溪城地界。
他甚至沒有在靈溪城那略顯破敗的城內(nèi)多做片刻的停留與耽擱,而是輕車熟路地徑直朝著自己家中那座熟悉的小小院落飛奔而去。
一路上風馳電掣,蘇紅袖那溫柔可親的身影,以及過往姐弟二人相依為命的點點滴滴,如同潮水般不斷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之中,讓他心中那股想要立刻見到姐姐的渴望與急切之情,也隨之變得愈發(fā)強烈與濃郁起來。
當蘇宇風塵仆仆地趕到自家那簡陋的小院門前時,恰好看到蘇紅袖正蹲在院子里的水井旁,吃力地搓洗衣物。
她身上雖然穿著一身略顯陳舊的粗布麻衣,樸素無華,卻依舊難以完全掩蓋住她那玲瓏有致、婀娜多姿的曼妙身段,反而更添了幾分清水出芙蓉般的天然韻味。
凝望著姐姐那熟悉而又略顯消瘦的背影,蘇宇一時間有些失神,原本略顯剛毅的臉龐之上,也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一抹發(fā)自內(nèi)心的溫柔笑意,仿佛整個世界的喧囂都在這一刻沉寂了下去。
或許是被蘇宇那專注的目光注視了許久的緣故,蘇紅袖終于有所察覺,她疑惑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緩緩轉(zhuǎn)過頭來,朝著院門口的方向望了過去。
當看清楚來人竟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弟弟蘇宇之時,蘇紅袖的臉上瞬間綻放出如同春日花朵般燦爛美麗的笑容,眼眸之中更是閃爍著驚喜與激動的光芒。
她甚至都顧不上去擦拭手上殘留的冰冷水漬與泡沫,便急急忙忙地從地上站起身來,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蘇宇飛奔而來。
“小弟!你怎么會突然回來了?你眼下不是應(yīng)該正在那繁華的玄淵城當差嗎?”
蘇紅袖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按捺不住的驚喜與關(guān)切。
望著那張熟悉而又充滿了關(guān)切的俏麗臉龐,蘇宇臉上的笑容也隨之變得更加濃郁與溫暖了幾分,他柔聲說道:
“姐姐,我先前就曾經(jīng)對你說過,等我到了玄淵城那邊安頓妥當之后,就一定會回來接你過去一起享福的。”
“這一次我特意趕回來,正是為了兌現(xiàn)當初的承諾,接你前往玄淵城開始新的生活。”
蘇紅袖聽到蘇宇這番話,先是微微一愣,明亮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隨即有些遲疑地開口問道:
“小弟,你這才剛剛到玄淵城當上錦衣衛(wèi)不過短短數(shù)日的光景,這么快就已經(jīng)安頓下來了嗎?會不會太倉促了一些?”
“嘻嘻,當然是因為小弟我日夜思念姐姐,想你想得厲害,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早早處理完那邊的事情,馬不停蹄地趕回來接你啦!”
蘇宇調(diào)皮地眨了眨眼睛,語氣輕松地說道。
這番帶著幾分撒嬌意味的話語傳入蘇紅袖的耳中,讓她原本有些忐忑的心頭瞬間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如同冬日里的一縷陽光,驅(qū)散了所有的陰霾。
她伸出那雙略顯粗糙卻依舊溫柔的手掌,輕輕地撫摸著蘇宇那略顯風塵仆仆的腦袋,眼神之中充滿了憐愛與疼惜。
“你這個傻孩子,這幾日獨自一人在外面闖蕩,肯定吃了不少的苦頭,受了不少的委屈吧。”
蘇紅袖雖然并非錦衣衛(wèi)中人,對于玄淵城內(nèi)的具體情況也不甚了解,但她也知道,在那等繁華似錦、臥虎藏龍的大城池之中想要站穩(wěn)腳跟,安頓下來,絕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何況蘇宇這還是頭一次離開家鄉(xiāng),獨自一人前往陌生的環(huán)境打拼,其中所經(jīng)歷的艱辛與不易,定然是難以想象的。
面對著姐姐那充滿了真摯關(guān)懷的眼神與話語,蘇宇心中感動不已,他輕輕搖了搖頭,柔聲安慰道:
“姐姐,你放心吧,我一點兒也不辛苦,玄淵城的同僚們都對我非常照顧,大家相處得很是融洽。”
“還有啊,姐姐,這些破舊的衣服以后就不要再費力氣去洗了,咱們統(tǒng)統(tǒng)都不要了!”
“你弟弟我現(xiàn)在可是有錢人了,等到了玄淵城之后,我給你買好多好多嶄新漂亮的新衣服,讓你每天都穿不重樣的!”
蘇宇豪氣干云地說道,仿佛要將這些年來姐姐所受的委屈全都彌補回來。
“你這個臭小子,就知道胡亂吹牛!”
蘇紅袖聞言,忍不住嗔怪地白了蘇宇一眼,好氣又好笑地說道。
“可不許你才剛剛賺到一點點銀錢,就得意忘形,大手大腳地胡亂花費,以后需要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可得省著點花才是。”
她一邊說著,一邊又忍不住伸出手,再次寵溺地摸了摸蘇宇的腦袋,那親昵自然的舉動,仿佛蘇宇還是當年那個跟在她身后撒嬌的小不點兒。
然而,這個親昵的動作剛剛做出,蘇紅袖自己卻率先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妥之處。
她如今已是情竇初開的年紀,而蘇宇也已然長成了一個英俊挺拔的少年郎,這般如同對待孩童般的舉動,似乎顯得有些過于親密了。
想到這里,她那白皙如玉的俏臉之上,不由自主地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如同雨后初晴的彩霞般動人。
她趕忙略顯慌亂地收回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輕聲說道:
“小弟,你一路奔波勞累,想必也餓壞了吧,你先在屋里歇息片刻,姐姐這就去給你做些好吃的飯菜。”
“姐姐,不用那么麻煩啦,咱們今天不在家里吃了,我?guī)愕匠抢镒詈玫木茦侨ハ吗^子,好好搓一頓!”
蘇宇連忙開口說道,他可舍不得再讓姐姐為了柴米油鹽而操勞。
“那怎么能行呢?到外面的酒樓去吃飯,那得多破費銀錢啊!”
蘇紅袖聞言,立刻想也不想地便開口拒絕了蘇宇的提議。
“你乖乖在家里等著,姐姐很快就能做好,保準讓你吃得心滿意足。”
為了能夠盡量節(jié)省開支,蘇紅袖向來都不舍得到外面的食肆酒樓去用飯。
即便她此刻已經(jīng)隱約知道蘇宇似乎賺到了一些銀錢,但那勤儉節(jié)約的習慣,卻早已深深地融入了她的骨子里,一時半會兒是很難改變過來的,她依舊不愿有絲毫的鋪張浪費。
凝望著姐姐那略顯固執(zhí)卻又無比賢惠的背影,蘇宇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溫暖而又無奈的傻笑,心中充滿了柔情。
然而,就在下一瞬間,蘇宇臉上的笑容卻驟然凝固,他眼神猛地一凝,瞳孔之中閃過一絲駭人的精光!
一股磅礴浩瀚、冰冷刺骨的凜冽殺氣,如同實質(zhì)化的風暴一般,毫無征兆地從他的體內(nèi)轟然爆發(fā)而出,席卷四方!
剎那之間,整個小院之內(nèi)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一股無形的狂風憑空卷起,吹得周遭的樹葉簌簌作響,塵土飛揚。
就在方才那一剎那,蘇宇憑借著遠超常人的敏銳感知,清晰無比地察覺到,在姐姐蘇紅袖的身上,竟然纏繞著一絲極其微弱、卻又陰寒無比的詭異陰氣!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死而方休!
蘇紅袖,便是蘇宇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是他心中最為柔軟、也最為不容侵犯的逆鱗!
如今竟然有不知死活的東西,膽敢將那污穢不堪的陰氣纏繞在她的身上,這無疑是觸動了蘇宇心中最為敏感的底線。
無論對方是何方神圣,是人是鬼,亦或是妖魔邪祟,蘇宇都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勢必要將其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仔細觀察姐姐身上那陰氣的濃郁程度以及殘留時間來看,恐怕今天晚上,這小小的院落之中,必定會有不同尋常的事情發(fā)生。
蘇宇原本的計劃,是打算今日便即刻帶著姐姐離開這貧瘠的靈溪城,前往繁華的玄淵城開始新的生活。
但是現(xiàn)在看來,由于這突如其來的意外狀況,他也只能夠暫時將這個計劃延后,先留下來解決掉這個潛在的威脅再說。
蘇紅袖因為弟弟蘇宇的突然歸來,心情顯得格外愉悅與激動,手腳麻利地在廚房之中忙碌著準備晚飯的菜肴。
不多時,兩盤看起來簡單樸素,卻又香氣撲鼻的家常小菜,便被她小心翼翼地端上了堂屋那張略顯陳舊的木桌。
盡管蘇宇先前已經(jīng)再三表示過自己如今手頭寬裕,不缺銀錢,但蘇紅袖依舊保持著她那一貫勤儉持家的優(yōu)良作風,做的菜肴也都是些尋常的時令蔬菜,并沒有什么山珍海味。
“小弟,飯菜都已經(jīng)做好了,快過來趁熱吃吧。”
蘇紅袖朝著屋外喊了一聲。
應(yīng)答了一聲之后,蘇宇便邁步走進了略顯昏暗的廚房之中。
此刻的他,身上穿著的正是那套象征著精英錦衣衛(wèi)身份的深藍色飛魚服,腰間懸掛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制式繡春刀,整個人看起來英姿颯爽,氣度不凡。
“姐姐。”
蘇宇輕聲呼喚道。
僅僅是這兩個簡簡單單的字眼落下,蘇紅袖便緩緩抬起了頭。
當她的目光觸及到蘇宇身上那一襲嶄新筆挺的飛魚服之時,整個人不由得微微一愣,眼神之中閃過一抹驚艷之色。
只見蘇宇那本就挺拔修長的身姿,在飛魚服的襯托之下,更顯得英武不凡,器宇軒昂。
再配上他那張棱角分明、俊俏剛毅的容顏,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種令人難以忽視的獨特魅力,讓她一時間有些看呆了。
蘇紅袖的俏臉之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淡淡的紅霞,如同天邊絢爛的晚霞般迷人。
隨即,她嘴角揚起一抹欣慰而又自豪的笑容,柔聲說道:
“我們家的小弟,如今可真是長大了,變得越來越俊俏,越來越有出息了呢!”
“穿上這身威風凜凜的官服,往后想要找個稱心如意的媳婦兒,那可就容易多啦!”
“等過些時日,姐姐一定托人給你好好尋摸一門好親事,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該考慮成家立業(yè)的事情啦。”
蘇紅袖笑意盈盈地打趣著說道,語氣之中充滿了對弟弟未來的美好期盼。
然而,在她那看似輕松的笑容之下,心底深處卻悄然泛起了一絲難以言喻的酸澀與不舍,仿佛自己珍藏多年的寶貝,即將要被別人分享走一般。
蘇宇聞言,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道:
“姐姐,成家的事情暫時還不著急,我眼下最大的心愿,就是還沒有讓姐姐你真正過上衣食無憂的好日子呢。”
“姐姐,咱們還是趕緊吃飯吧,我這一路馬不停蹄地趕回來,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蘇宇岔開了話題,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
“好好好,咱們這就開飯,一邊吃著,一邊好好聊聊你在玄淵城的見聞。”
蘇紅袖笑著應(yīng)道,也不再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飯桌之上,姐弟二人其樂融融。
蘇宇繪聲繪色地向蘇紅袖講述著自己在玄淵城內(nèi)所經(jīng)歷的各種新奇見聞與趣事。
當然,對于李家村那場驚心動魄、九死一生的兇險遭遇,他卻是只字未提,巧妙地一筆帶過,以免讓姐姐為自己擔驚受怕。
夜幕如同巨大的黑色幕布般緩緩降臨,將整個靈溪城都籠罩在一片靜謐與黑暗之中。
蘇紅袖在簡單梳洗之后,便早早地進入了自己的房間,準備休息了。
而蘇宇,則是在確認姐姐已經(jīng)睡下之后,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自己的屋子,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融入到了院落角落的陰影之中,一雙銳利的眼眸,如同獵鷹一般,時刻不停地緊緊盯視著蘇紅袖房間的動靜。
白天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姐姐身上那一絲若有似無的陰邪氣息,為了確保姐姐的絕對安全,他決定今夜親自守在這里,以防萬一。
這一等,便是足足數(shù)個時辰的漫長時間,夜色也隨之變得越來越深沉,四周萬籟俱寂,只剩下蟲鳴唧唧。
“難道說,真的是我白日里太過緊張,感知出現(xiàn)了錯漏不成?”
就在蘇宇心中剛剛泛起一絲疑惑與動搖的念頭之時。
突然之間,整個小院之內(nèi)毫無征兆地刮起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陰風,四周的溫度仿佛在這一剎那都驟然下降了好幾度,一股刺骨的寒意悄然彌漫開來,令人不寒而栗。
借著夜空中那輪皎潔明月的清冷光輝,蘇宇清晰無比地看到,一道模糊不清的漆黑色扭曲影子,如同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地從院墻之外潛入,然后徑直朝著蘇紅袖所在的房間飄了過去。
那道詭異黑影出現(xiàn)的瞬間,蘇宇整個人的精神便立刻高度集中起來,體內(nèi)的氣血之力也開始暗暗運轉(zhuǎn),做好了隨時雷霆出手的準備。
雖然他與姐姐的房間之間,尚且隔著一段不短的距離,但是憑借著他如今那遠超常人的目力與感知,依舊能夠?qū)⒔憬惴块g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動靜,都看得一清二楚,洞若觀火。
只見那道漆黑的影子如同沒有實體一般,輕而易舉地穿透了房門,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正處于熟睡之中的蘇紅袖床前。
緊接著,它緩緩地伸出了一只閃爍著森然寒光的鋒利鬼爪,看那架勢,似乎是想要對蘇紅袖不利。
眼見此景,蘇宇心中殺機暴涌,再也無法繼續(xù)隱匿身形,當即便準備不顧一切地破門而入,將那膽敢傷害姐姐的邪祟碎尸萬段。
然而,就在他即將要有所動作的千鈞一發(fā)之際,房間之內(nèi),異變陡然發(fā)生!
“嗡嗡嗡——!”
一陣奇異而又玄奧的嗡鳴之聲,毫無征兆地從房間內(nèi)部清晰地傳遞了出來。
就在那道漆黑鬼影的鋒利爪子,即將要觸碰到蘇紅袖那白皙嬌嫩的肌膚之時的剎那。
原本漆黑一片的屋子,瞬間便被一股耀眼奪目、圣潔無比的乳白色光芒所徹底籠罩,亮如白晝,驅(qū)散了所有的黑暗與陰霾!
“這……這是什么情況?!”
蘇宇見狀,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濃濃的意外與驚愕之色。
這種神圣而又強大的護體神光,他以前從未在姐姐蘇紅袖的身上見到過,也從未聽她提起過。
還不及蘇宇仔細思索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究竟是何緣由。
那道原本兇焰滔天的漆黑鬼影,在接觸到那圣潔白光的瞬間,便如同遭遇到了克星一般,口中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無比的慘叫。
緊接著,它便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慌不擇路地從蘇紅袖的房間之中狼狽沖出,化作一道黑煙,朝著院外倉惶逃竄而去。
蘇宇在第一時間確認了姐姐蘇紅袖并無大礙,安然無恙之后,心中那顆懸著的巨石才終于稍稍落下。
他沒有任何的猶豫與遲疑,當即施展出“電光神行步”,身形化作一道模糊的殘影,幾個兔起鶻落之間,便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追了上去。
……
深沉的夜色之下,靈溪城內(nèi)那座遠近聞名的青樓楚館,此刻依舊是燈火通明,熱鬧非凡,歌舞升平,紙醉金迷。
濃妝艷抹的老鴇,正站在門口,賣力地招攬著來往的過客,聲音嗲得能膩死人。
青樓之內(nèi),一個個衣著暴露、身姿妖嬈的煙花女子,正使出渾身解數(shù),扭動著水蛇般的腰肢,試圖吸引恩客們的注意,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脂粉香氣與曖昧的氣息。
在一間裝潢得頗為雅致奢華的廂房之內(nèi),一名身著華貴紫色長裙,容貌嫵媚妖嬈的年輕女子,正端坐在梳妝臺前,對著銅鏡細致地描眉畫唇,梳理著烏黑亮麗的長發(fā)。
她那修長白皙的玉腿,從裙擺之下若隱若現(xiàn)地顯露出來,配合著她那勾魂奪魄的眼神,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fā)著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極致媚態(tài)與誘惑。
她似乎正在耐心地等待著什么人的到來,神情略顯慵懶。
“嗡——!”
突然,女子身后的虛空之中,毫無征兆地泛起一陣如同水波般的漣漪與扭曲。
緊接著,一道身形修長的男子身影,便從那扭曲的虛空之中緩緩地浮現(xiàn)而出,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地面之上。
此名男子生得眉清目秀,五官俊朗,面色卻帶著一種異樣的蒼白與陰柔,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令人感到不太舒服的妖異魅惑之感。
“舒怡師妹,我已經(jīng)仔細查探過了。”
“先前你派往那處毀掉你精心煉制鬼怪的地域,最近確實出現(xiàn)了一名行蹤詭異的錦衣衛(wèi)。”
“你所豢養(yǎng)的那只小鬼,至今未曾歸來,恐怕多半是已經(jīng)折損在了那名錦衣衛(wèi)的手中,兇多吉少了。”
那名突然出現(xiàn)的白面男子,語氣之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惋?地開口說道。
他這位舒怡師妹,平日里便喜歡在各地豢養(yǎng)一些低階鬼怪,命其四處吸食凡人的陽氣精元,供她修煉邪功。
偶爾被那些多管閑事的錦衣衛(wèi)撞見,順手給滅掉一兩只,倒也算是在情理之中的尋常之事,不足為奇。
他將目光轉(zhuǎn)向那依舊在對鏡梳妝的妖嬈女子舒怡,略作沉吟之后,又繼續(xù)開口勸說道:
“錦衣衛(wèi)那些鷹犬爪牙,向來都不是什么好招惹的硬茬子,行事素來心狠手辣,不留情面。”
“更何況,眼下正值我們爭奪那件‘圣物’的關(guān)鍵時期,事關(guān)重大,不容有失。”
“我建議師妹你,還是暫時將這報復尋仇的念頭緩上一緩,切莫因小失大,等到我們成功取得那件‘圣物’之后,再與那些錦衣衛(wèi)好好清算這筆賬也不遲。”
那名為舒怡的紫裙女子聞言,嘴角卻是勾起一抹充滿了邪魅與不屑的冷笑,她緩緩轉(zhuǎn)過頭來,一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那白面男子,嬌聲說道:
“元朗師兄,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般畏首畏尾,膽小如鼠了?”
“我們奴鬼宗蟄伏隱忍了這么多年歲月,如今的勢力早已是根深蒂固,雄厚無比,難道還會懼怕區(qū)區(qū)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小錦衣衛(wèi)不成?真是笑話!”
那名為元朗的白面男子聞言,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趕忙開口解釋道:
“舒怡師妹,此言差矣。我并非是懼怕那些錦衣衛(wèi)的鷹犬,只不過眼下的時機確實是太過特殊與敏感了。”
“那件‘圣物’對于我們奴鬼宗未來的發(fā)展,有著至關(guān)重要的意義,倘若因為一些不必要的枝節(jié)而出現(xiàn)了任何的閃失與差池,你我二人都難辭其咎,根本承擔不起這嚴重的后果。”
“所以我才好言相勸,希望師妹你能夠以大局為重,暫且將這私仇先放到一旁。”
舒怡卻是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語氣輕描淡寫地說道:
“哎呀,元朗師兄你也太過杞人憂天了,區(qū)區(qū)一名錦衣衛(wèi)而已,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來?”
“我不取他性命便是了,也省得污了我的手。”
“到時候,我只取走他一半的陽氣精華,略施薄懲,也算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讓他知道知道,有些人,是他永遠都得罪不起的。”
她的語氣之中,充滿了上位者對于螻蟻般的蔑視與戲謔。
那元朗見舒怡態(tài)度如此堅決,一意孤行,知道自己再多費口舌也是無用,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繼續(xù)規(guī)勸下去。
舒怡也沒有再繼續(xù)糾纏于這個話題之上,她忽然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般,柳眉微微一蹙,有些疑惑地開口說道:
“咦?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啊。為何我今日清晨時分派出去的那幾只小鬼,到現(xiàn)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沒有一只回來向我復命?”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
一道帶著幾分戲謔與冰冷的淡漠聲音,便毫無征兆地在寂靜的房間之內(nèi)清晰地響了起來,如同平地驚雷一般。
“你派出去的那些鬼怪,就不勞你費心等候了,因為,我已經(jīng)親自替你將它們悉數(shù)‘送’回來了。”
這道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房間內(nèi)的舒怡與元朗二人皆是面色驟然大變,心頭劇震!
他們幾乎是同時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猛地轉(zhuǎn)頭望了過去。
只見一名身材挺拔、面容俊俏,嘴角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冰冷笑意的年輕男子,此刻正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站在房間的角落陰影處。
在他的手中,赫然還抓著一只早已被捏得不成形狀、氣息奄奄的低階鬼怪,正用一種審視獵物般的眼神,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們二人。
在看清楚蘇宇容貌的瞬間,舒怡與元朗二人心中便已然生出了強烈的警兆,他們二人之間似乎有著某種驚人的默契。
幾乎是在同一剎那,二人便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悍然出手,沒有任何的試探與保留!
只見他們二人雙掌齊齊探出,帶起兩股凌厲無比、呼嘯作響的惡風,如同毒蛇出洞一般,直直地朝著蘇宇的面門要害猛撲而去,下手狠辣至極!
蘇宇面對著二人這突如其來的聯(lián)手夾擊,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慌亂之色。
他隨手便將手中那只早已奄奄一息的低階鬼怪徹底捏爆,化為一縷青煙消散,腦海中也隨之響起了系統(tǒng)那悅耳的提示音,獲得了區(qū)區(qū)100點武學值的獎勵。
緊接著,他體內(nèi)那磅礴浩瀚的氣血之力,便如同蘇醒的遠古兇獸一般,驟然間徹底沸騰運轉(zhuǎn)了起來!
一股股強大無匹、凝如實質(zhì)的力量,如同決堤的江河一般,瘋狂地灌注到了他的右拳之中,使得他的拳頭表面都隱隱散發(fā)出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
面對著那率先攻到近前的元朗,蘇宇甚至連看都未曾看他一眼,只是簡簡單單地一拳隔空轟出!
“嘭——!”
拳掌尚未真正接觸,那狂暴無匹的拳風便已然將空氣都撕裂開來!
沉悶如擂鼓般的巨大撞擊聲轟然炸響,響徹整個房間!
那元朗只覺得自己仿佛被一座正在高速移動的巍峨山岳狠狠撞擊在了胸膛之上。
他口中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悶哼,整個人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不受控制地倒飛而出,狠狠地撞擊在了后方那堅硬的墻壁之上,發(fā)出一聲巨響,然后如同爛泥一般軟軟地滑落在地,口中鮮血狂噴不止,已然是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
就在元朗被蘇宇一拳轟飛的同一剎那,那妖嬈女子舒怡裹挾著濃郁煞氣的凌厲手掌,也已然攻至蘇宇的身前。
她在親眼目睹了元朗那凄慘無比的下場之后,非但沒有絲毫的畏懼與退縮,反而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狠戾之色,手掌之上所蘊含的力量,不減反增,變得更加兇猛了幾分!
只見她那只白皙如玉的手掌之上,此刻已然覆蓋上了一層令人心悸的灰黑色煞氣,所過之處,陰風陣陣,空氣中的溫度都仿佛驟然下降到了冰點,一股刺骨的冰寒之意彌漫開來。
這一掌,若是拍實在了,尋常武者恐怕當場就要被凍成冰雕,生機斷絕!
“砰——!”
又是一聲沉悶無比的巨響,在房間之內(nèi)轟然響徹。
舒怡那看似柔弱無骨,實則蘊含著恐怖煞氣與陰寒之力的一掌,結(jié)結(jié)實實地印在了蘇宇的胸膛之上。
舒怡的俏臉之上,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一抹得意的獰笑之色。
她這一掌之中,可是蘊含了她苦修多年的恐怖煞氣,威力絕倫,足以開碑裂石。
她無比確信,即便是同階的武者,在毫無防備之下硬挨自己這一掌,也絕對不可能安然無恙,不死也要重傷!
然而,當她心滿意足地準備收回手掌,欣賞蘇宇那痛苦不堪的表情之時。
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幕,卻讓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瞳孔驟然收縮成了針尖般大小,眼神之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與錯愕。
只見蘇宇依舊穩(wěn)穩(wěn)地站在原地,身形紋絲不動,臉上甚至連一絲一毫的痛楚表情都未曾顯露出來,依舊是那副冷若冰霜、古井無波的淡然模樣。
仿佛她方才那足以致命的一掌,僅僅只是給他撓了一下癢癢一般,根本沒有造成任何實質(zhì)性的傷害!
“這……這怎么可能?!”
舒怡口中發(fā)出一聲充滿了震驚與不可思議的尖叫,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凝聚了畢生修為,實力已然達到了三品巔峰,甚至無限接近于四品境界的全力一掌,竟然會對眼前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青年男子,沒有造成絲毫的效果!
這簡直是打敗了她的認知!
而蘇宇,在感受到對方先前那一掌之中所蘊含的,那股試圖侵入自己姐姐體內(nèi)的陰寒煞氣之后,心中的殺意已然攀升到了頂點,暴增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恐怖程度。
對方竟敢屢次三番地將主意打到蘇紅袖的身上,這已然是觸碰到了他心中絕對不可饒恕的逆鱗!
蘇宇的眼神冰冷到了極點,他猛地探出手掌,其速度之快,簡直就如同劃破夜空的閃電一般,迅捷無比,令人根本無法反應(yīng)!
那舒怡甚至還未曾從方才那巨大的震驚與駭然之中完全回過神來。
便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己的咽喉要害之處,便已然被一只如同鋼鐵澆筑而成的大手,給死死地扼住,瞬間便感到呼吸急促,臉色漲紅,一股強烈的窒息感涌上心頭。
蘇宇那雙深邃如寒潭般的眸子,冷冷地注視著眼前這張因為缺氧而變得扭曲猙獰的妖媚臉龐,聲音不帶絲毫感情地質(zhì)問道:
“先前潛入我姐姐房中的那只鬼怪,也是你這賤人派遣過去的?”
“咳……咳咳……”
舒怡被蘇宇扼住咽喉,呼吸變得極為艱難,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從喉嚨之中艱難無比地擠出了一個字:
“是……”
蘇宇身上那股冰冷刺骨的殺意,在得到對方肯定的答復之后,驟然間再度爆發(fā),如同實質(zhì)化的寒流一般,席卷整個房間!
舒怡那原本還算妖嬈嫵媚的嬌軀,在這股恐怖殺意的籠罩之下,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了起來,眼神之中充滿了濃濃的恐懼與絕望。
她竭盡全力地試圖從蘇宇那如同鐵鉗般的手掌之中掙脫出來,同時用一種帶著哭腔與哀求的語氣,艱難地開口求饒道:
“別……求求你,不要殺我……”
“只要……只要你肯饒我一條賤命……無論你提出什么要求……奴家都……都愿意答應(yīng)你……”
“哪怕……哪怕是讓奴家像狗一樣侍奉你……與你……與你巫山云雨,共赴極樂……奴家也心甘情愿……”
為了能夠活命,她甚至不惜放下所有的尊嚴與廉恥,掀起自己的裙擺,露出了大片雪白滑膩的肌膚,試圖用自己引以為傲的美色來誘惑蘇宇,換取一線生機。
然而,蘇宇對于她這番拙劣的表演,卻是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臉上依舊是那副冷若冰霜、不為所動的表情。
他手掌猛然發(fā)力,只聽“咔嚓”一聲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清晰傳來。
舒怡那修長雪白的脖頸,便被他毫不留情地硬生生捏碎!
一代妖嬈尤物,就此香消玉殞。
輕松解決了這個不知死活的舒怡之后,蘇宇的目光,如同兩道利劍一般,緩緩轉(zhuǎn)向了蜷縮在墻角瑟瑟發(fā)抖、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的元朗。
被蘇宇那冰冷無情的目光注視著,元朗只覺得自己仿佛被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給盯上了一般,渾身上下的汗毛都根根倒豎了起來,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感,瞬間將他徹底淹沒。
他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噗通”一聲跪倒在蘇宇的面前,聲音顫抖地連連叩首求饒道:
“大……大俠饒命啊!求求您高抬貴手,饒了小的一條狗命吧!”
“這……這所有的事情,都與小的沒有任何關(guān)系啊!小的只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啊!”
【叮咚——恭喜宿主,成功擊殺奴鬼宗妖女舒怡(三品巔峰),獲得武學值獎勵:2000點!額外觸發(fā)小概率幸運事件,獲得大威天龍功法專屬升級卡*1!】
系統(tǒng)那悅耳動聽的提示音,適時地在蘇宇的腦海之中響了起來。
然而,蘇宇對此卻并未有絲毫的理會,他的目光依舊如同萬年玄冰一般,死死地鎖定在面前這個貪生怕死的元朗身上。
元朗感受到蘇宇身上那股不加掩飾的凜冽殺意,身體抖得更加厲害了,如同秋風中的落葉一般。
他親眼目睹了實力還在自己之上的舒怡師妹,是如何被眼前這個煞星如同捏死一只螞蟻般輕松虐殺的慘狀。
他心中非常清楚,自己這點微末的道行,在對方面前,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大俠明鑒啊!先前那些潛入府上的鬼怪,真的全都是舒怡那個賤人一手操控和指使的,與小的我沒有半分干系啊!我只是個路過打醬油的!”
元朗為了活命,毫不猶豫地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得一干二凈,極力撇清自己與此事的關(guān)系,甚至不惜出言辱罵自己那位剛剛慘死的同門師妹。
蘇宇依舊無視了他那番蒼白無力的辯解,聲音冰冷地開口問道:
“你們究竟是何來歷?潛入這小小的靈溪城,又意欲何為?”
在死亡的巨大威脅之下,元朗哪里還敢有絲毫的隱瞞與遲疑,當即便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回……回稟大俠,我們……我們二人皆是來自奴鬼宗的弟子。”
“此番奉宗門之命,秘密潛入這靈溪城地界,乃是為了爭奪一件即將在附近區(qū)域出土現(xiàn)世的神秘‘圣物’而來。”
“圣物?”
蘇宇聞言,眉頭不由得微微一挑,心中閃過一絲好奇。
元朗見蘇宇似乎對這所謂的“圣物”頗感興趣,趕忙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開口解釋道:
“是的,大俠!那‘圣物’究竟是何具體形態(tài),我們這些尋常弟子也并不十分清楚,只知道此物威力無窮,玄妙莫測,其內(nèi)部更是蘊藏著一絲傳說中的‘圣靈’之力。”
“若是能夠有幸得到此物,并且成功將其煉化吸收,便能夠使得自身的修為實力在短時間內(nèi)獲得突飛猛進的巨大增長,甚至有望突破桎梏,踏入更高的武道境界!”
蘇宇聽完了元朗這番詳盡的解釋之后,心中大致也明白了過來。
這所謂的“圣物”,應(yīng)該是一件威力極其強大的天地奇珍,或者是某種上古遺留下來的神秘寶物,目前尚未真正出世,便已然引來了各方勢力的覬覦與爭奪。
眼見從這元朗的口中,似乎也再也榨不出更多有價值的情報了。
蘇宇的掌心之中,悄然間繚繞起一層淡淡的玄奧光華,殺機再現(xiàn)。
元朗一見到蘇宇掌心那熟悉的致命光芒,頓時嚇得面無人色,魂飛魄散,褲襠處更是一陣濕熱。
“不……不要!大俠饒命啊!求求您千萬不要殺我……”
“我們奴鬼宗的秘密據(jù)點之中,還藏匿著大量的奇珍異寶與金銀財物!只要您肯放我一條生路,我……我愿意將那些寶物的藏匿地點全都告訴您,悉數(shù)奉上,只求您能饒我一命!”
他試圖用財寶來換取自己活命的機會。
然而,蘇宇又豈會聽信他這臨死前的胡言亂語?
他面無表情,手掌毫不猶豫地悍然落下!
“砰——!”
一聲沉悶的爆裂聲響過之后。
元朗那顆還在苦苦哀求的頭顱,便如同熟透的西瓜一般,當場被蘇宇一掌拍得粉碎開來,紅的白的腦漿混合著鮮血,濺射得到處都是。
【叮咚——恭喜宿主,成功擊殺奴鬼宗弟子元朗(三品初期),獲得武學值獎勵:2000點!】
這一次,系統(tǒng)倒是沒有再額外獎勵什么升級卡之類的東西,不過蘇宇對此也并不在意。
他轉(zhuǎn)過身,開始在那兩具尚有余溫的尸體之上仔細搜刮起來。
既然是來自什么“奴鬼宗”的弟子,想來身上應(yīng)該也攜帶了不少值錢的財物才對,可不能白白浪費了。
果不其然,一番搜刮之后,蘇宇便從那兩具尸體的隱秘夾層之中,又找出了一大疊厚厚的銀票,粗略估計一下,總額至少也有五十萬兩白銀之巨!
蘇宇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燦爛與滿意起來,他心滿意足地將這些意外之財悉數(shù)收入懷中,然后便悄無聲息地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座充滿了血腥與罪惡的青樓楚館。
當他再次走出青樓那喧囂的大門之時,東方天際已然泛起了一抹魚肚般的白色,天色也漸漸開始微亮了起來。
為了避免姐姐蘇紅袖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徹夜未歸而擔心,蘇宇沒有在外過多停留,施展身法,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家中。
回到自家小院之后,蘇宇先是悄悄地看了一眼蘇紅袖的房間,見她依舊還在沉睡之中,并未被方才的動靜所驚擾,這才放下心來。
他沒有去打擾姐姐的清夢,而是徑直回到了自己的臥房之內(nèi),心念一動,意識便沉入到了那神秘的系統(tǒng)空間之中,開始查看自己此番的收獲。
首先是武學值的變化:
先前在玄淵城內(nèi)一番消耗之后,還剩余27700點武學值。
方才接連擊殺了舒怡、元朗以及那只不長眼的低階鬼怪,總共又獲得了4100點武學值。
如此一來,他目前所擁有的可用武學值,便達到了31800點之巨!
蘇宇并沒有急著去消耗這些武學值,而是按照慣例,先進行了每日一次的簽到操作。
【叮咚——恭喜宿主簽到成功,獲得“大威天龍功法專屬升級卡”*1!】
系統(tǒng)的提示音再次響起。
蘇宇如今的“大威天龍”功法,已然修煉到了第十七層的境界。
而他手中,此刻不多不少,正好積攢了三張珍貴的升級卡。
若是將這三張升級卡全部使用掉,便能夠?qū)ⅰ按笸忑垺惫Ψㄒ慌e提升到第二十層的圓滿境界!
而且根據(jù)系統(tǒng)以往的尿性來看,功法達到這種整數(shù)的圓滿層級,往往還會有額外的驚喜獎勵出現(xiàn)!
蘇宇沒有任何的猶豫與遲疑,當即便在心中默念,果斷選擇了將三張升級卡全部使用。
【叮咚——恭喜宿主,成功使用“大威天龍升級卡”,功法層數(shù)提升至第十八層,肉身力量根基獲得顯著增幅,額外增加純粹力量1000斤!】
【叮咚——恭喜宿主,成功使用“大威天龍升級卡”,功法層數(shù)提升至第十九層,肉身力量根基獲得顯著增幅,額外增加純粹力量1000斤!】
【叮咚——恭喜宿主,成功使用“大威天龍升級卡”,功法層數(shù)提升至第二十層,肉身力量根基獲得顯著增幅,額外增加純粹力量1000斤!】
【叮咚——檢測到宿主“大威天龍”功法已達第二十層圓滿境界,觸發(fā)特殊獎勵機制,恭喜宿主額外獲得全新逆天級武學:天怒心法(殘篇)!】
一連串密集的系統(tǒng)提示音,如同刷屏一般,接連不斷地在蘇宇的腦海之中瘋狂響起。
與此同時,一股股玄奧無比的信息洪流,以及一幅幅光怪陸離的奇異畫面,也如同醍醐灌頂一般,瞬間涌入到了他的識海之中。
畫面之中,一名身形偉岸、氣勢霸天絕地的模糊人影,先是施展出一套玄奧莫測、威力絕倫的無上劍法,劍氣縱橫三萬里,一劍光寒十九洲!
緊接著,那人影又開始演練起一種霸道無比、剛猛無儔的煉體神功,舉手投足之間,都蘊含著足以崩山裂岳、撼天動地的恐怖力量!
蘇宇足足愣了好半晌的功夫,才從那震撼無比的畫面之中堪堪回過神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系統(tǒng)獎勵之中,遇到如此特殊的情況,竟然直接以畫面的形式來傳授功法。
“系統(tǒng),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這天怒心法又是什么來頭?”
蘇宇在心中疑惑地詢問道。
【天怒心法,乃是一門失傳已久的上古無上心法,原需配合與之配套的無上神兵“天怒神劍”方能修煉,且對修煉者的資質(zhì)要求極為苛刻,萬中無一。】
【現(xiàn)系統(tǒng)已根據(jù)宿主自身情況,對其進行了相應(yīng)的修改與優(yōu)化,宿主無需神劍輔助,亦可修煉此心法。】
系統(tǒng)的解釋簡潔明了。
蘇宇聞言,心中大致也明白了過來。
這“天怒心法”的來頭,恐怕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巨大,竟然是需要配合神兵才能修煉的上古絕學。
經(jīng)過系統(tǒng)的“魔改”之后,雖然變成了殘篇,但修煉門檻無疑也降低了許多。
根據(jù)腦海中涌現(xiàn)出的信息來看,這“天怒心法”除了擁有百毒不侵、內(nèi)氣生生不息、近乎無窮無盡等基礎(chǔ)效果之外,其最為逆天之處,便在于它能夠大幅度、全方位地增幅修煉者自身的所有能力!
畫面中清晰地顯示,僅僅是修煉到第一層境界,便能夠使得自身各項能力憑空暴增整整一倍!
修煉到第二層,則是能夠增幅到恐怖的三倍!
第三層,五倍!
第四層,七倍!
第五層,更是能夠達到驚世駭俗的九倍之多!
以此類推,層數(shù)越高,增幅的倍數(shù)便越是恐怖,簡直是逆天到了極點!
蘇宇在了解到這“天怒心法”的恐怖效果之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震撼不已。
這等能夠成倍提升自身綜合實力的功法,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堪稱BUG級別的存在!
倘若能夠?qū)⑵湫逕挼礁呱罹辰纾菓?zhàn)斗力將會飆升到一個何等恐怖的程度?簡直難以想象!
他沒有任何的猶豫與遲疑,立刻決定投入武學值,對這門逆天心法進行升級。
天怒心法第一層(目前進度:0/10000)
天怒心法第二層(目前進度:0/30000)
“嘶——!”
當看到提升這兩層心法所需要的恐怖武學值數(shù)量之后,蘇宇不由得再次咋舌不已,心中暗道這逆天功法果然不是那么好修煉的,簡直就是個吞噬武學值的無底洞啊。
以他目前所擁有的三萬多點武學值來看,僅僅只夠?qū)⑦@“天怒心法”提升到第一層境界,堪堪達到增幅一倍實力的效果。
雖然僅僅只是一倍的增幅,但其所帶來的提升也是極其恐怖與全面的。
無論是肉身力量、內(nèi)氣修為、身法速度、武技威力,乃至于身體的恢復能力與抗擊打能力等等,都將會在原有基礎(chǔ)之上,獲得翻倍的增強!
蘇宇不再心疼那區(qū)區(qū)一萬點武學值,當即便選擇了直接升級。
隨著一萬點武學值的瞬間消耗。
蘇宇只感覺眼前猛地一晃,一股股精純無比、玄奧莫測的奇異暖流,如同涓涓細流匯入江海一般,從四肢百骸之中源源不斷地涌現(xiàn)而出,迅速融入到他的奇經(jīng)八脈與丹田氣海之內(nèi),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與強大之感。
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內(nèi)氣修為,似乎在這一刻隱隱有了某種突破的跡象。
“啪嗒!”
一聲微不可聞的輕響,仿佛是某種桎梏被打破的聲音,從他的體內(nèi)悄然傳出。
蘇宇驚喜地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的內(nèi)氣,在經(jīng)過那股奇異暖流的洗滌與淬煉之后,變得更加精純與凝練,其品質(zhì)赫然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他暗自估摸著,自己此刻的內(nèi)氣修為,恐怕已然真正踏入了尋常概念之中,四品武者初期的境界!
蘇宇心念一動,嘗試著催動了一下剛剛?cè)腴T的“天怒心法”。
剎那之間,他只感覺體內(nèi)的血液都仿佛在這一刻徹底沸騰燃燒了起來!
一股股狂暴無匹、充滿了毀滅氣息的赤紅色火焰狀氣流,驟然從他的體表升騰而起,將他整個身軀都籠罩在內(nèi),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恐怖高溫。
整個臥房之內(nèi)的溫度,都仿佛在這一刻急劇攀升,空氣都變得有些扭曲起來,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點燃一般。
蘇宇見狀,心中也是微微一驚,趕忙收回了心法,不敢再繼續(xù)催動下去,生怕把自己的這間小屋子給一把火燒了。
雖然僅僅只是短短一瞬間的體驗,但蘇宇卻能夠清晰無比地感知到,在“天怒心法”那恐怖的一倍增幅之下,自己體內(nèi)所能爆發(fā)出的力量,比起先前,何止是強橫了一倍!
他感覺自己此刻的狀態(tài),簡直堪比那些貨真價實的五品后期武道強者,甚至猶有過之!
這份增幅效果,當真是驚人到了極點!
當然,他也明白,雖然憑借著心法的增幅,他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爆發(fā)出堪比五品后期強者的實力。
但武道一途,越到后期,境界之間的差距便越是巨大,每一個小境界的提升,都如同登天一般艱難。
那些真正的五品后期強者,無論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武技感悟,還是內(nèi)氣的精純度與掌控力,都遠非他目前所能比擬的。
初步體驗了一番“天怒心法”的逆天之處后,蘇宇的心情已然是激動到了極點。
他看了一眼系統(tǒng)面板上剩余的21800點武學值,略作思忖之后,便決定先將“殺神一刀斬”這門強大的攻伐武技也提升一番。
他再次消耗了一萬點武學值,將“殺神一刀斬”提升到了更高的層次。
至于其他的武技,例如“電光神行步”和“金佛不壞身”,因為提升所需的武學值數(shù)量太過龐大,他目前這點存貨,也只能是望洋興嘆,暫時無法提升了。
【叮咚——恭喜宿主,“殺神一刀斬”成功提升至第三層(返璞歸真),額外領(lǐng)悟終極殺招:雪飄人間!】
隨著系統(tǒng)提示音的再次響起。
蘇宇只感覺自己對于“殺神一刀斬”這門刀法的理解與感悟,瞬間便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仿佛已經(jīng)與這門刀法徹底融為了一體,不分彼此。
如今的他,只需心念一動,便能夠隨心所欲地施展出這門刀法的精髓,已然是達到了傳說中“人刀合一”的圓滿之境。
而那招名為“雪飄人間”的終極殺招,更是蘊含著毀天滅地般的恐怖威能,只不過這一招并沒有具體的層次劃分,乃是傾盡全力的一擊。
蘇宇并沒有在臥房之內(nèi)嘗試施展這一招,他毫不懷疑,若是自己真的在這里施展出來,恐怕這間小小的臥房,連同整個院子,都會在瞬間化為一片廢墟。
在他的屬性面板之上,“殺神一刀斬”這門武技的相關(guān)信息,也如同先前那“羅漢伏虎拳”一般,悄然消失不見了。
這代表著,這門武技已經(jīng)徹底與他自身融會貫通,成為了他身體本能的一部分。
隨著“殺神一刀斬”的圓滿融合,蘇宇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內(nèi)氣修為,再次獲得了一絲精進與增長,已然是穩(wěn)穩(wěn)地達到了四品后期武者的境界!
配合上“殺神一刀斬”那霸道絕倫的攻擊力,以及“天怒心法”那恐怖的實力增幅。
蘇宇暗自估摸著,自己如今的綜合實際戰(zhàn)斗力,恐怕即便是面對那些貨真價實的六品武道大宗師級別的頂尖強者,也足以擁有一戰(zhàn)之力,甚至還有不小的勝算!
對于自己當前這堪稱變態(tài)的實力,蘇宇感到極為滿意,心中的自信心也隨之空前高漲。
他緩緩地退出了系統(tǒng)空間,意識回歸到了現(xiàn)實世界。
窗外已然是天光大亮,旭日東升。
蘇宇雖然整整一夜未曾合眼,但此刻卻依舊是精神抖擻,神采奕奕,絲毫不見疲憊之色,這自然是得益于他體質(zhì)的大幅度提升。
他邁步走出臥房,目光習慣性地投向了蘇紅袖的房間。
原本按照他的計劃,今日便打算帶著姐姐一同前往玄淵城,開始全新的生活。
但是因為昨夜從那元朗的口中,意外得知了關(guān)于那神秘“圣物”即將出世的消息,他心中不由得又多了一絲其他的想法,決定暫時再多停留一日,看看情況再說。
畢竟,時間還算充裕,倒也不急于這一時半刻。
而且,以姐姐蘇紅袖那勤儉持家的性子,若是今日便要動身離開,她定然又會忙著收拾各種瑣碎的家當,到時候自己恐怕怎么勸說都沒用。
蘇宇對于那所謂的“圣物”本身,其實并沒有太大的興趣。
但他對于那些因為“圣物”而被吸引過來的各方牛鬼蛇神,卻是抱有幾分濃厚的“興趣”,說不定又是一波送上門來的“經(jīng)驗寶寶”。
“咦?小弟,你今天怎么起得這么早呀?”
就在蘇宇心中暗自盤算著的時候,蘇紅袖房間的木門“吱呀”一聲被人從里面推開。
蘇紅袖揉著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身上依舊是那件樸素的麻布粗衣,卻依舊難掩她那凹凸有致、近乎完美的身段曲線。
蘇宇微笑著迎了上去,從懷中再次取出了一疊厚厚的銀票,足足有十萬兩之巨,將其遞到了蘇紅袖的面前。
“姐姐,這些銀錢你拿著,等會兒到集市上買菜的時候,記得買些好吃的,犒勞犒勞自己,順便也給自己添置幾身漂亮合身的新衣裳,別再總是穿這些舊衣服了。”
“哎呀,小弟,你這又是從哪里弄來這么多錢?”
蘇紅袖看到蘇宇手中那厚厚的一疊銀票,不由得嚇了一跳,連忙擺手推辭道:
“姐姐這里還有些積蓄,用不著你再給我錢了。你如今當上了錦衣衛(wèi),身份不同以往,平日里迎來送往,需要花錢的地方肯定很多,可得仔細規(guī)劃著使用,千萬不能大手大腳的……”
她起初只是隨意地瞥了一眼蘇宇手中的銀票,本以為最多也就是幾百上千兩的樣子。
可當她定睛看清楚那每一張銀票之上都印著“壹萬兩”的驚人面額,而且足足有十張之多的時候,一雙漂亮的杏眼瞬間便瞪得溜圓,如同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她連忙一把拉住蘇宇的手臂,將他拽到一旁,壓低了聲音,神色緊張而又擔憂地小聲問道:
“小弟,你……你老老實實地告訴姐姐,你這些銀錢……究竟是怎么來的?你……你該不會是去干了什么……什么為非作歹的壞事吧?!”
在蘇紅袖樸素的觀念之中,蘇宇在如此短暫的時間之內(nèi),便能夠賺取到如此一筆堪稱天文數(shù)字的巨款,這簡直是有些太過不可思議,甚至是有些駭人聽聞了。
蘇宇見姐姐一臉緊張擔憂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他伸出手輕輕刮了一下蘇紅袖那小巧挺翹的鼻梁,笑著說道:
“哎呀,姐姐,你把我蘇宇當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種會去做違法亂紀壞事的人嗎?”
“這些銀票,全都是我上次執(zhí)行任務(wù)成功之后,衙門里頭發(fā)放下來的賞金,來路絕對清清白白,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我保證絕對不會去做任何對不起良心的事情。”
“真的……真的只是任務(wù)賞金嗎?”
蘇紅袖依舊有些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語氣之中充滿了懷疑。
畢竟,整整十萬兩白銀啊!
這對于她而言,簡直就是一個一輩子都遙不可及的天文數(shù)字,她窮盡一生,恐怕也賺不到這么多的銀錢。
蘇宇見狀,只能無奈地再次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語氣誠懇地說道:
“姐姐,難道你還不相信你弟弟的人品嗎?”
說完,他又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了蘇紅袖一番,仔細檢查著昨夜那只鬼怪,是否在她身上留下了什么難以察覺的隱患。
“姐姐,你今日感覺身體可有什么不適之處嗎?有沒有覺得哪里不太舒服?”
蘇宇關(guān)切地詢問道。
“不適?”
蘇紅袖聞言,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輕輕搖了搖頭,有些不解地說道:
“沒有啊,我感覺和平時沒什么兩樣,身體好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