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把孩子送到學校,我在小區(qū)閑逛,聽鄰居的幾個大姨聊天,差點沒笑破肚皮!
其中有兩個大姨,一個姓馬,一個姓楊!大概有六十歲左右!馬大姨坐著小馬扎,
在小區(qū)的路邊上和張大姨聊天,楊大姨路過,看見馬大姨,踱步走近,笑嘻嘻的問:“老馬,
你沒事坐這閑聊,不知道管管你家老趙,我又見他帶小姑娘下館子了。”馬大姨臉色微變,
接著就笑嘻嘻道:“他一把年紀了,還能找小姑娘,是他的本事,我管干嘛?不像你,
守寡多年,想管也沒人管嘍!”楊大姨呵呵一笑,面不改色心不跳繼續(xù)道:“我這樣多省心,
哪像你,一把年紀了,還整個綠帽子戴上,太跟時尚了吧!”馬大姨手一擺:“嗨,這年月,
誰的頭上沒點綠?”楊大姨嘖嘖兩聲:“還是你老馬想得開,佩服!
”馬大姨面不改色:“天下烏鴉一般黑,有幾個男人不沾腥?你能保證你家老頭咽氣前,
沒找過娘們?”我聽著好笑,停下腳步,找了個馬扎子,挨著她們慢慢的坐下,聽她們聊天。
同時也擔心馬大姨的話不好聽,楊大姨會不會翻臉?哪知楊大姨竟不惱,
依然笑呵呵道:“人都死好幾年了,我管他有沒有娘們?不過,他在世的時候,
的確趕不上你家老趙風流,聽說老趙的小三都打上你家門了,是不是真的?你有沒有揍小三?
”說著,還靠近一點,“來呀,就當拉閑呱了,別不好意思說,憋心里久了,容易心脈受損,
看都看不好!”"你才心脈受損呢,你全家都心脈受損。"馬大姨哼哼的罵道。我不解。
旁邊的張大姨給我解釋:“罵你馬大姨會得精神病呢?”嗯?阿姨們真逗,不說抑郁,
不說神經(jīng)病,說心脈受損,呵呵,我學到了。楊大姨繼續(xù)道,“我說的是實話,
話是開心的鑰匙,你別怕丟人,不痛快的事跟老伙計們說說,慢慢的就釋懷了,對不對?
”我以為馬大姨會繼續(xù)懟楊大姨。誰知馬大姨氣哼哼的道:“別提了,
那個小賤人竟然跑來罵我,說我把老趙藏起來了,還說我老莫卡擦的,半只腳都邁進棺材了,
還罷著男人干嘛?”楊大姨驚呼:“現(xiàn)在的小三,這么猖狂嗎?
”我……剛才楊大姨那話說的,馬大姨不生氣?
竟然還跟她細說……馬大姨繼續(xù)道:“說的嘛呢?可把我氣壞了,就回罵她,
我半只腳邁進棺材了,趙老頭比我還大,黃土都埋到脖頸了,你是缺爹嗎?找個老頭子,
圖他的錢就明說。”楊大姨使勁拍了下手:“說的好!然后呢?”“我就繼續(xù)罵,
那個小賤人也不是省油的燈,說他們是真愛,都是我這個絆腳石阻擋了他們,不被愛的人,
才是第三者!好么,我孫子都有了,最后成第三者了,可笑不?”“然后呢?你就讓她罵?
老馬,你不會這么窩囊吧?”楊大姨追問!我也好奇,支起耳朵聽起來!
馬大姨:“怎么可能?我當時冷笑一聲,你的真愛去哪兒呢?為什么跑我家里要人?
那個小賤人嗷嗷的,非說被我藏起來了,我吃飽撐的藏他?”“老趙到底去哪了?
”楊大姨問道,我也好奇,睜大眼睛看著馬大姨!“被他兒子打了,不敢出門了,哈哈哈!
”馬大姨得意的大聲笑道!“嗯?”我跟另一位姓張的阿姨對視一眼問,“你讓打的?
”馬大姨得意的道:“他找女人可以,亂花錢可不行,他竟然想給那個賤人買車,我能同意?
我就給兩個兒子打電話,讓他們把他們爹的錢全部要回來,老趙不給,
我兒子也不是個好脾氣,揪著他的衣領讓他交出來,不給就打,哈哈,哼,活該!
”楊大姨拍手:“打的好,打得好,老馬,咱們可不能人財兩空。”馬大姨好像找到了知音,
抓住楊大姨的手:“說的太對了,還是你了解我啊,小梅,不愧是穿開襠褲長大的老姐妹!
”2.楊大姨也握住馬大姨的手:“小美,咱倆誰跟誰?然后呢,聽說后來打起來了,
誰先動的手?”“小美?”我輕輕笑起來。張大姨小聲告訴我:“她們倆育紅班就是同學。
”“哦。”我了然的點點頭,怪不得說話如此隨意。馬大姨:“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怎么可能先打她?她找不到老趙,狗急跳墻了唄,上來就推我!”楊大姨一拍大腿:“這,
你還能忍?”馬大姨:“怎么說,還是你了解我呢,小梅啊,當時把我氣壞了,
小賤人也太猖狂了,竟然敢推我,我一把薅住她的頭發(fā),逮住就打!”“對,使勁打,
照著臉打!”楊大姨義憤填膺,很生氣的樣子。馬大姨道:“那不能夠,小梅,
我就說你沒心眼吧,你還不承認,白長個瞎大個。打臉太明顯了,讓人看到了不理虧?
有理也變沒理了!”楊大姨眼光微閃:“嗨,我又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
”馬大姨竟然笑了:“說的也是,你家老頭去的早,沒給你發(fā)揮的機會!
”我眨巴著眼睛:老姐妹……這刀插的?楊大姨催她:“別扯遠了,說你的事,然后呢?
”馬大姨輕描淡寫的道:“然后,哦,我把她打急了,她人高馬大的,就沒打過她!
被她踹斷了兩根肋骨,奶奶的,吃大虧了!”我驚訝的張大嘴,踹斷兩根肋骨?
這么暴力的嗎?“真假的?這個小三也太猖狂了?”楊大姨不敢置信,惋惜的道:“小美啊,
你也真能忍,這么大的虧就咽下了?”馬大姨呵呵兩聲:“我能吃虧?我接著報警了,
把她關起來接受再教育,老趙讓我出諒解書,我諒解她奶奶個腿!不判她個故意傷人罪,
故意破壞家庭罪,我能對得起我的兩根肋骨?”楊大姨顯然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況,愣了愣,
給她舉個大拇指:“你狠!”我也聽呆了,這么血腥嗎?還看什么電視劇?
馬大姨冷哼:“狗急了還跳墻呢,欺負到我家門口了,我再無動于衷,
他們還覺得我老馬好欺負呢,哼!”楊大姨問:“后來,判了嗎?”馬大姨:“沒有,
老趙把給小賤人買的房子賠給了我,又給我十萬塊錢看病!”楊大姨道:“那…也還行吧,
好歹一套房幾十萬呢,也算物歸原主了,就是有些窩囊!”馬大姨:“行什么?
只是個公寓樓,才十幾萬!還行,總也比沒有強吧!”楊大姨:“你最后簽了諒解書?
”“怎么辦呢?老趙跪著求我,那個小賤人的父母也來求我,后來,
那個小賤人給我寫的保證書,跟老趙徹底斷了,還要在醫(yī)院照顧我到出院,我才簽的!
”“你讓小三在醫(yī)院照顧你了?”楊大姨伸個大拇指:“老馬,你的戰(zhàn)斗力太強了。
”馬大姨得意的笑笑:“那不能夠,我不是跟自己找不痛快嘛?我讓小三給我請的護工。
”楊大姨安慰道:“唉,你受點罪,結果還不錯,你求仁得仁,老趙也算回歸家庭了!
”馬大姨撇嘴:“我稀罕他回來?爛黃瓜一根,他進我的家,我都嫌臟,誰知道他有沒有病?
他在外面找誰我不管,亂花錢不行!”楊大姨撫摸著馬大姨的手背,滿眼心疼的道:“唉,
小美呀,你過的太不容易了!”馬大姨輕笑道:“比你強點,雖然老趙下賤,
好歹還能掙點錢,給孩子們留點家業(yè),不像你,一個人拉扯孩子,不容易呦!”楊大姨一怔,
想發(fā)火,忍了忍,扯了個笑:“……孩子們都大了,工作也不錯,用不著咱們管了!
”馬大姨:“不能這么說,有咱們幫襯著,他們能過的輕松點,靠他們自己努力還累不死,
起跑線都比別人短半截!”楊大姨:“幫襯什么?兒孫自有兒孫福,對了,
聽說你大兒子離婚了?”我一驚,又來……3.馬大姨敲著自己的膝蓋,
答非所問:“我的膝蓋越來越疼了,醫(yī)生說要動手術,唉,動手術事小,主要是,
術后還要恢復很久,沒法跟我大孫子做飯了。”楊大姨笑道:“這有什么?
讓你家老頭做飯唄。”說到這兒突然哎呀一聲,一拍大腿:“忘了你家老頭根本不著家了。
”話音剛落,張大姨的手機突然掉在地上,我抬頭,用眼神詢問張大姨怎么了?
張大姨笑道:“你楊大姨的分貝太高了,把我的手機震掉了,呵呵。”我也跟著呵呵笑起來。
楊大姨也笑呵呵的道:“沒事,小美,你也別指望趙老頭回家照顧你,就當他死了,
你又不差錢,找個保姆伺候你娘倆唄!”馬大姨也不生氣,甚至連聲音的起伏都不變,
依然笑嘻嘻的道:“是他不愿回家嗎?是我不讓他進我的家,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話落,拍著自己的褲兜:“我馬小美又不差錢,我要他有什么用,看他那張老臉就惡心?
”楊大姨笑著說:“你看小美,也不是我說你,從年輕時你就這樣,仗著自己漂亮,
霸道強勢還咄咄逼人,你家老頭在外面找小姑娘,也不是沒有原因的。”聞言,我睜大眼睛,
這也是能說的嗎?跟張大姨對視一眼,忍住笑。然而,
馬大姨笑得見牙不見眼的道:“老了老了,你終于承認我長的比你好看了?”說著,
斜眼暼了下楊大姨:“老楊,你除了個子比我高點,還有哪點比我強?長的沒我好看,
皮膚沒我白。”楊大姨笑笑,一本正經(jīng)的道:“這個我承認,尤其是妖里妖氣這點,
我是比不上你的,你看看你都六十歲的人了,紅帽子,綠褂子,黃褲子,
像個五彩斑斕的老母雞,真好看。"我抬眼望,楊大姨戴個粉色的棒球帽,
綠色的花外套像顆大白菜,姜黃色的褲子,玫紅色的運動鞋,渾身上下都是顏色,
但她眼睛大,臉白又瘦,穿上也不難看。馬大姨年輕時,絕對是個美人。
楊大姨就是一身普通的黑色衣褲。“你懂的什么?這叫多巴胺色。沒文化真可怕,年紀大了,
就得穿的亮一點,顯得年輕,你看看你,一身黑,像個老修女,咱倆站一起,不像同齡人,
讓老張看看,咱們是不是像是娘倆?”張大姨笑道:“年紀大了,想怎么穿怎么穿,
舒服就好。”馬大姨道:“就是的,一把年紀了,說不定哪天睡倒就起不來了?
怎么高興怎么來吧?”楊大姨哼了一聲:“誰跟你一樣,老不羞。
”馬大姨笑回:“你也別不服氣,就你那黑里透紅的膚色,想穿亮色也穿不出來效果。
”馬大姨聽不下去了,起身:“走了,不跟貧了,到點接外孫了。”馬大姨:“外甥就是狗,
吃飽就走了,你當姥姥的,操那份心干嘛?送給他奶奶看。”楊大姨沒搭話,擺擺手走了。
馬大姨撇嘴:“她閨女找了個偏遠山區(qū)的女婿,窮的來,老楊那幾個退休工資都搭進去了,
命苦啊。”我跟張大姨都沒接話,馬大姨也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我也不坐了,
孫子想吃炸雞腿,我去給他買,學習累,得伺候好了。”剩下我跟張大姨,相視大笑。
我捏著自己的臉道:“笑得我腮幫子都酸了。”張大姨也笑得合不攏嘴。臨走時,
我對張大姨說:“下次她們倆再來,你給我發(fā)語音,我也來看熱鬧,比電視劇都好看。
”4隔了幾天,張大姨給我發(fā)語音,只有兩個字:快來。我連家居服都不想換掉,
就怕落下精彩的一幕,拽個薄外套就往樓下跑。在老地方,張大姨,楊大姨,
馬大姨都坐在樹蔭下。只聽馬大姨說:“老楊,聽說你閨女住在廉租房里,是不是?嘖嘖,
你閨女結婚,女婿家也沒準備婚房?這樣的家庭,你就不該同意,你當媽的也太不負責了,
要是我,撒潑打滾也得給攪散。”楊大姨無奈說:“閨女非跟他,我能怎么辦?
”張大姨插嘴道:“能申請上廉租房也不錯了。”馬大姨撇嘴,“切,廉租房有什么好,
都是窮人住的。再說了,那么好申請?老楊,肯定是你給幫忙走后門了吧,
養(yǎng)這樣的閨女有什么用,成天的倒貼?”“胡說八道什么?他們運氣好,搖獎?chuàng)u到他們了。
”馬大姨蹬著她:“你覺得我會信?”我跟著緊張起來,張大姨也怕她們吵起來,
剛想勸兩句,就聽楊大姨道:“老馬,你年齡也不小了,怎么跟你年輕時一樣,
還是口無遮攔的,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不知道?你這輩子,就毀在你這張臭嘴上,
你就說,你大兒子離婚,是不是你攪和的?”得,我跟張大姨白擔心了,人家兩個的戰(zhàn)斗力,
不分伯仲。俗話說得好,罵人不揭短,兩位阿姨不揭短好像聊不下去,哈哈。
馬大姨立刻黑臉了,聲音也提高了幾個分貝:“那個女人在外面都找野男人了,
我兒子不跟她離婚,還留著過年?”楊大姨驚呼:“什么?你兒媳給你兒子戴綠帽子了?
”我跟張大姨對視一眼,這也是能說的嗎?哪知道馬大姨氣哼哼的道:“何止,
找了個野男人,還以為人家有錢呢,結果就是個花架子,驢死蛋子表面光,家里在山溝溝,
還有三個孩子。”楊大姨驚呼:“人家有老婆啊?”我問:“為啥找這樣的?
”馬大姨恨恨道:“憨熊唄,人家?guī)拙浠ㄑ郧烧Z就信,非得離婚,孩子扔給我就走了,
我一把年紀了,還要給他們帶孩子!”楊大姨:“還是你兒子跟她感情出現(xiàn)問題了,
不然怎么會被人騙?”馬大姨又憤憤的罵道:“我那個大兒子,也不是個好東西,
下了班就鉆進屋里打游戲,啥也不管,時間長了,誰能受得了?也不怪人家跟她戴綠帽子。
”楊大姨又問:“你兒媳婦也經(jīng)常來看孩子嗎?”馬大姨繼續(xù)憤慨:“呵呵,何止想來看,
還想回來復婚呢,找我兒子,我兒子不同意,人家又舍著大臉來找我,讓我勸勸,
說是為了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媽的,孩子五歲就扔給我,現(xiàn)在十幾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