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金燦燦的絨毛悠悠的飄落,常昊伸手一接,只聽太一清亮直爽的聲音傳來:“大哥遇到了點麻煩,我過去助他一臂之力,太陽星的先天大陣已經開啟,你放心,除非我和帝俊,沒人找得到太陽星的入口,你安心修煉。”
讀完太一留下的話,常昊愣住了,大陣開啟,那他還怎么離開?
常昊試著出去,可惜,他不擅長陣法,太陽星的先天大陣能躲避天道,豈是好破的?
數次嘗試出陣無果,常昊將主意打到了池底的傳送大陣,心隨意動,啟動了大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太陽星。
傳送陣的另一方不出常昊所料,果真是太陰星。
太陰星相比太陽星,顯得廣寒凄清,比不得太陽星的似火熱烈。
離開的常昊并未發現,一把金色小劍悄悄掛在他腰間,隨同他一道離開。
常昊在月桂樹的樹中天浮現,按理說日月同尊,太陰星不應該差太陽星這么多才對,但不巧的是,月桂樹偏偏長在太閏池對應的傳送點上,將月宥池給籠罩在自個的樹中天。
導致月桂樹被動掠奪太陰星本源,偏偏月桂樹無法承受這奪太陰之造化本源,被溺斃了,此題堪稱無解。
也導致在月桂樹下產生的生靈太陰星君常羲,先天就比不上帝俊太一兩兄弟。
而羲和還得益于傳送點時不時傳送過來的太陽星本源成了日月共同孕育的女神,本質上強過常羲,而常羲一切切實實的太陰星君卻先天孱弱法力低微的原因。
常昊看著月桂樹中天內太濃郁,已經由液態轉固態,明顯在孕育先天靈寶的樣子,只是顯然好像后勁有些不足。
就在此時,悄悄懸掛在常昊腰間的金色小劍離身,自動投進半固態的太陰本源里。
霎時光芒大作,將常昊與金色小劍包裹成一個大繭,整個太陰星大放光明,引動屬陰的眾星,整個洪荒暗夜亮如白晝。
洪荒第一次看見皎潔溫和的月光有如此明亮的時候,與太陽相仿,卻不似太陽灼熱,而是溫和包容。
月光洗禮下,洪荒上的怨氣、戾氣肉眼可見的減少了……
昆侖山,三清洞府。
老子用天地玄黃玲瓏塔將元始和通天攝走,一路趕回昆侖山。
回到三清洞府,趕忙將元始通天放出來,一看,大驚失色,只見元始竟昏昏沉沉躺倒在地,顧不得訓斥通天,掏出金丹一連喂了好幾顆,并聯合通天一起為元始用本源之力療傷。
這一療傷,足足療了一百多年。
這天,恢復元氣的元始從上到下收拾了通天一頓,通天理虧,蔫頭耷腦的,元始心口堵著的那口氣終于消下去一半。
元始越看通天越是糟心,一下子就想起了他放在外面的徒弟,會心一笑,干脆掐指算算常昊,時不時面帶笑意。
還不待通天覺得總算云開霧散,下一刻就見元始面色鐵青,帝俊、太一,果然是濕生卵化之輩,端的不當人子,竟敢欺他至此,必不與之干休。
元始手持三寶玉如意,看樣子是想去找金烏兄弟算賬。
“二哥,你要去哪?”通天急眼,一把抓住元始的袖子。
老子迎面走來,“傷才好,又在鬧什么呢?”這糟心的兩個弟弟,耳邊永遠不清凈。
元始欲言又止,余光瞄了下滿眼躍躍欲試的通天,不行,他不能說,他不想帶著通天。
“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元始避重就輕,沒說是想去找常昊的蹤跡,“在外頭落下了些寶物,我去帶回來。”
“二哥,我隨你同去。”通天想著元始剛恢復元氣,萬一碰上幾個跟腳深厚的,怕是不能全身而退,他們既是兄弟,就該共同進退。
“想都別想,”元始眉眼皆是冷意,“你就好好在昆侖山靜思己過,別想再到處游蕩。”
“大哥,天地玄黃玲瓏塔借我,我去去就來。”元始盤算著先找上帝俊太一,先削他們一頓以消心頭之恨,再逼他們說出常昊將常昊帶去哪里。
雖卦象表明常昊安然無恙,且已離開太陽星,但去向不明,未見到人,元始依舊無法安心。
“善,”老子瞌眼,天地玄黃玲瓏塔從紫府飄出,手上太乙拂塵一甩,將通天困住,對一向省心的二弟道:“去吧,早點回來。”
“謝謝大哥。”元始接過天地玄黃玲瓏塔,眉眼凝聚一縷冷意。
“大哥,你這是做什么?”通天掙了掙,發現實在掙不開,元始又遠遁了去,嘟囔道:“大哥,你發現沒,二哥怪怪的,我也是一番好意。”
“你就別過去添亂了,元始自己會處理好。”老子不疾不徐道,慢慢又陷入忘我,沉浸在對道的感悟上。
通天暗暗翻了個白眼,元始能處理什么?就他那張嘴,一張開就把人得罪死了,不是越處理越亂?
天地良心,通天這次是真的想幫忙的,不是想跟去搗亂。
元始去的不巧,正好撞上帝俊、太一、羲和苦戰羅睺。
羅睺本就和鴻鈞做了一場,惜敗,連誅仙劍都差點被奪走。
好不容易挑撥三族引起劫氣,借量劫之氣修復軀體境界,這下又折了大半,恨恨的溜到洪荒,打算加速龍鳳、麒麟三族的矛盾,使大劫早日來到。
到時,借量劫產生的諸多怨憎、煞氣、戾氣、劫氣的蘊養,順便證道成圣,開辟一界,鴻鈞還未恢復圣人境界,絕不是他的對手。
到時,本尊與分身,乾坤倒轉未嘗不可,也讓鴻鈞嘗嘗受制于人倍感惡心的滋味。
氣本就不順的羅睺,碰見相伴下界找常羲的帝俊羲和,兩人與鳳族斗法時閃現的金光,令羅睺軀干某處鉆心的疼,特別是帝俊身后那本體圖騰,刺眼。
羅睺本是率性之人,不痛快了,自然會讓別人更加不痛快,當下變換形貌,將自己再次偽裝成一只已被他吸食殆盡的鳳族,揚聲道:“鳳曜,鳳焱,我來助你等一臂之力。”
帝俊聞聲望去,眼前這人雖說看上去也是個大羅,卻令他脊背竄起涼意,深知自己估計不是對手,就連太一……不由眼里閃過懊惱,不該傳訊太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