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浴血重生鞭子抽在背上的瞬間,云傾月猛地睜開了眼睛。
火辣辣的疼痛從脊背蔓延至四肢百骸,耳邊是少女尖銳的譏笑:“廢物就是廢物,
連楚哥哥都看不上你,你怎么還有臉活著?”她低頭,發現自己雙手被鐵鏈鎖住,
跪在祠堂冰冷的地磚上。身上是染血的素白中衣,
手腕上還有一道未愈的割痕——原主自殺的痕跡。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云傾月,
鎮北侯府六小姐,天生廢靈根,被家族厭棄。未婚夫楚煜與庶姐云婉柔暗通款曲,
今日更是當眾退婚,原主不堪羞辱,割腕自盡。“怎么,啞巴了?”云婉柔捏著她的下巴,
指甲幾乎掐進肉里,“你以為死了就能讓楚哥哥愧疚?做夢!”云傾月緩緩抬眸,
眼底血色翻涌。“以前的云傾月確實死了。”她聲音沙啞,卻帶著森然寒意,“現在的我,
你們——惹不起。”“啪!”云婉柔的鞭子再次揚起,卻在半空被一只染血的手死死攥住。
“你……”云婉柔瞳孔驟縮。云傾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猛地一拽!“啊!
”云婉柔踉蹌著撲倒在地,手腕傳來清脆的“咔嚓”聲。“我的手!我的手斷了!
”她尖聲慘叫,不敢置信地瞪著眼前的人。云傾月緩緩站起,鐵鏈在她腳下崩裂。
她彎腰拾起染血的鞭子,在掌心輕輕摩挲。“這一鞭,是為原主還你的。
”鞭影如毒蛇般竄出,狠狠抽在云婉柔臉上!祠堂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怎么回事?!
”鎮北侯帶著一眾長老沖進來時,只見云婉柔滿臉是血地蜷縮在地,
而本該奄奄一息的云傾月,正慢條斯理地擦拭手上的血跡。“云傾月!你竟敢殘害姐妹!
”大長老怒喝。她輕笑一聲,將染血的帕子丟在地上。“殘害?”她歪了歪頭,
“不是庶姐先動的手嗎?”“胡說八道!”云婉柔哭得梨花帶雨,“爹爹,
女兒只是來看望六妹妹,她卻突然發瘋……”“夠了。”云傾月打斷她的表演,
徑直走到鎮北侯面前。“父親。”她直視這個從未正眼看她的男人,“我要退婚。
”滿堂嘩然。“你瘋了?”鎮北侯臉色鐵青,“楚家是皇商,
這門親事是你高攀——”“高攀?”云傾月嗤笑,從袖中掏出一塊留影石。靈力激活,
畫面浮現——錦繡帳內,云婉柔衣衫半褪,正與楚煜顛鸞倒鳳!“啊!”云婉柔面如死灰。
“明日,我會親自去楚家。”云傾月收起留影石,轉身向外走去,“不是他退婚,
而是我——休夫。”回到破敗的院落,云傾月鎖上門,終于吐出一口淤血。這具身體太弱了。
她盤膝而坐,內視丹田,
忽然發現識海中懸浮著一枚墨玉戒指——這是她前世的本命法寶“萬毒空間”!神識探入,
眼前豁然開朗。靈泉汩汩,藥田蔥郁,還有她前世收集的無數毒經、丹方!“有意思。
”她勾起唇角。窗外忽然傳來一聲輕笑。“誰?!”月光下,一道修長身影斜倚樹梢。
玄衣墨發,膚色蒼白如雪,一雙鳳眸卻猩紅似血。“云家六小姐。”那人薄唇輕啟,
聲音如毒蛇纏頸,“我們來做筆交易如何?”第二章:毒醫的交易月光如水,樹影婆娑。
云傾月瞇起眼睛,指尖悄然凝聚一縷毒霧。"閣下夜闖女子閨閣,未免太失禮數。
"樹梢上的男人低笑一聲,衣袂翻飛間已落在她窗前。蒼白修長的手指輕輕抵住窗欞,
猩紅的眸子在夜色中妖異如鬼魅。"失禮?"他薄唇輕啟,"云六小姐方才在祠堂,
可是禮數周全得很。"云傾月瞳孔微縮——這人竟將方才的一切盡收眼底!"你想要什么?
"她冷聲問。男人從袖中取出一方錦帕,上面沾著暗紅的血跡。"聽說云小姐醫術高明。
"他將錦帕推入窗內,"本君這病,你可治得?"錦帕上的血跡泛著詭異的紫黑色,
在月光下竟微微蠕動。云傾月心頭一震——這是"噬心蠱"的毒血!
前世她曾在一本古籍上見過,中此毒者每月十五必遭萬蟻噬心之痛,活不過三十歲。
但更令她震驚的是..."你怎知我會醫術?"男人輕笑,
指尖突然挑起她一縷發絲:"你身上有'九轉還魂草'的味道——這種靈藥,
尋常藥師可認不出來。"云傾月猛地后退,心中警鈴大作。
九轉還魂草是她剛從空間取出的秘藥,這人竟能隔空嗅出!"治不了。
"她干脆利落地關上窗戶,"閣下另請高明。"窗欞卻被一根白玉般的手指抵住。
"條件隨你開。"男人的聲音忽然低沉下來,"只要...""轟!"院門突然被撞開,
火把的光亮照徹夜空。"云傾月!滾出來受死!"楚煜帶著十余名侍衛闖入院落,
臉色陰沉得可怕。"賤人!竟敢用留影石陷害婉柔!
"云傾月冷笑:"楚公子深夜帶人闖我閨閣,就不怕坐實了禽獸之名?""找死!
"楚煜暴怒,"給我打斷她的腿!"侍衛們一擁而上,
卻在距離她三步之遙時突然僵住——"啊!!"慘叫聲此起彼伏,侍衛們紛紛倒地抽搐,
皮膚上浮現蛛網般的紫黑紋路!楚煜駭然失色:"你...你下毒?!""現在才發現?
"云傾月把玩著指尖的毒霧,"晚了。"她緩步上前,每一步都讓楚煜面如土色。
"你...你別過來!我爹是皇商總管,我姑姑是...""啪!
"一記耳光狠狠抽在他臉上。"這一掌,是替原主還你的負心薄幸。""啪!"又是一掌。
"這一掌,是教你學會尊重女子。"她揪住楚煜的衣領,
在他耳邊輕聲道:"回去告訴云婉柔,明日我會親自登門——退婚。
"待楚煜屁滾尿流地逃走,院中重歸寂靜。"精彩。"窗邊傳來鼓掌聲。那男人竟還在原地,
眼中興味更濃。云傾月皺眉:"你怎么還沒走?""本君突然改主意了。"他衣袖一揮,
地上中毒的侍衛們竟瞬間痊愈,"這些螻蟻,不配死在你手里。
"云傾月心頭劇震——揮手間化解她的獨門劇毒,此人的修為深不可測!"現在,
我們可以談談交易了。"男人遞來一塊墨玉令牌,"三日后,
黑市拍賣會有株'千年血靈芝'...""你要我幫你競拍?""不。
"他猩紅的眸子泛起妖異光芒,"我要你——替我試毒。"晨光微熹時,
云傾月凝視著手中的墨玉令牌。正面刻著"幽冥"二字,背面是一朵妖異的曼珠沙華。
"蕭臨淵..."她輕喃這個名字,指尖無意識摩挲著令牌邊緣。
昨夜那人臨走時的話猶在耳邊:"記住,本君姓蕭。"他站在月下回眸,
衣袂翻飛如墨色蝶翼,"我們會再見面的,小毒物。"梳妝鏡突然"咔"地裂開一道縫隙。
鏡中,
她右眼的瞳孔竟隱約泛起血色...第三章:黑市風云黑市的入口藏在城西最破敗的巷子里。
云傾月披著寬大的黑色斗篷,臉上戴著半張銀質面具。
她指尖摩挲著墨玉令牌上的曼珠沙華紋路,總覺得這圖案似曾相識。"令牌。
" 入口處的守衛伸手攔路,聲音嘶啞如砂紙摩擦。她剛亮出令牌,守衛突然渾身劇顫,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幽冥令...大人請進!"穿過幽暗的隧道,
眼前豁然開朗—— 地下穹頂高懸夜明珠,各色奇珍異寶在琉璃柜中流光溢彩。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拍賣臺,此刻正展示著一株通體血紅的靈芝,表面隱約有金色脈絡流動。
"千年血靈芝,起拍價十萬靈石!""十一萬!" "十三萬!" 競價聲此起彼伏。
云傾月瞇起眼睛,發現二樓雅座里,楚煜正摟著云婉柔的腰,趾高氣昂地舉牌:"二十萬!
" "二十萬一次!"她剛要舉牌,身后突然貼上來一具溫熱的身體。"小毒物,
"蕭臨淵的氣息拂過她耳畔,"你說...我要是現在親你,楚煜會不會氣瘋?
"云傾月手肘猛地后擊:"找死!"蕭臨淵輕笑著躲開,
順手往她掌心塞了塊玉簡:"看看這個。"玉簡上浮現的畫面讓她瞳孔驟縮——血靈芝內部,
竟蜷縮著一條通體漆黑的蠱蟲!"噬心蠱的母蟲,"蕭臨淵的聲音冷了下來,
"有人想用它控制整個黑市。""三十萬!" 云傾月突然高聲報價,全場嘩然。
拍案而起:"哪來的賤民也敢..."話音戛然而止——他看清了那枚被高高舉起的幽冥令。
拍賣師臉色大變:"幽冥宮主的人?!快、快把..." "且慢。"雅間珠簾輕響,
走出一位華服老者。他每走一步,地面就結出一層冰霜。"小友,
"老者陰鷙的目光鎖住云傾月,"這靈芝,老夫要了。"威壓如山岳般碾來,
云傾月膝蓋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就在她即將跪倒的瞬間,一只蒼白的手輕輕搭上她肩膀。
"寒冰老怪,"蕭臨淵笑吟吟地現身,"欺負我家小姑娘,問過本君了嗎?
"整個拍賣場瞬間鴉雀無聲。寒冰老怪臉色劇變:"幽冥宮主?!
你不是在...""在閉關?"蕭臨淵把玩著云傾月的發梢,"本君若再不現身,
某些人怕是要翻天了。"他忽然抓起云傾月的手按在血靈芝上:"驗貨。""啊!
" 她掌心傳來鉆心刺痛,那蠱蟲竟順著血管鉆入體內!右眼的血色瞬間蔓延至半個瞳孔。
詭異的是,預想中的劇痛沒有到來。蠱蟲在她經脈中游走一圈后,
突然溫順地蜷縮在丹田附近。"果然..."蕭臨淵眸中閃過暗芒,
"只有你的'萬毒體'能馴服母蠱。"回程的馬車上,云傾月盯著自己恢復如常的右手。
"你早就知道。"這不是疑問句。蕭臨淵慵懶地支著下巴:"噬心蠱是上古毒宗培育的,
而你的血脈..."馬車突然劇烈顛簸! 一支玄鐵箭穿透車廂,
擦著云傾月的臉頰釘入廂壁。箭尾系著的紙條上赫然寫著: "交出母蠱,
否則云家滿門陪葬!"窗外,數十名黑衣人無聲包圍馬車,
每人胸前都繡著血色曼珠沙華——和令牌上一模一樣的圖案。蕭臨淵突然輕笑出聲。
"看來..."他慢條斯理地摘下手套,"有人急著見閻王了。
"第四章:血夜驚變箭雨襲來的瞬間,蕭臨淵袖中飛出一道黑綾。那綾緞如活物般纏繞車廂,
玄鐵箭矢撞上竟發出金戈交鳴之聲。云傾月趁機掀開車簾——月光下,
數十名黑衣人結成殺陣。為首之人摘下兜帽,露出與云婉柔七分相似的面容。"云家大長老?
"她冷笑,"為了殺我,連臉都不要了?"大長老手中羅盤急速轉動:"孽種!
當年就該將你和你娘一起燒死!""轟!"地面突然裂開,無數血色藤蔓破土而出!
那些藤蔓上生滿倒刺,尖端竟是一張張縮小的人臉,發出嬰兒般的啼哭。"血嬰藤!
"蕭臨淵眼神驟冷,"你們竟敢修煉禁術!"藤蔓如潮水般涌來。云傾月剛要運功,
丹田突然劇痛——那只母蠱蘇醒了!"唔..."她單膝跪地,右眼徹底變成血紅色。
視野里,整個世界都蒙上一層猩紅濾鏡,能清晰看到每根藤蔓中的毒液流動軌跡。
"原來如此..."本能般,她五指成爪刺入地面。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所有血嬰藤突然僵住,繼而瘋狂向她涌來,卻不是攻擊,
而是...臣服!大長老面如土色:"不可能!除非是毒宗嫡系血脈...""答對了。
"蕭臨淵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后,手指輕輕劃過其咽喉。沒有見血,
大長老卻突然捂住心口栽倒,七竅中爬出無數黑色線蟲。"噬心蠱的滋味如何?
"他踩住大長老抽搐的身體,"本君最恨別人動我的東西。"云傾月站在藤蔓中央,
長發無風自動。她能感覺到母蠱在體內歡呼雀躍,
那些血嬰藤的毒素正通過皮膚源源不斷涌入。右眼視野越發清晰,
甚至能看穿三里外云家祖宅的結界波動。"蕭臨淵。"她突然開口,"云家地下有什么?
"男人挑眉:"現在才問?"他踢開腳邊尸體,"帶你去看看?"云家祠堂。
牌位被蕭臨淵一掌劈開,露出下方幽深的地道。霉味混著奇異香氣撲面而來,
石階上刻滿與萬毒空間里相同的符文。地底竟是一座青銅宮殿!正中央懸浮著口水晶棺,
棺中躺著個與云傾月容貌八分相似的美婦人。她雙手交疊于腹部,掌心捧著朵青銅曼珠沙華。
"這是...""你生母,毒宗圣女蘇璃。"蕭臨淵指尖輕撫棺槨,"二十年前,
云家聯合三大世家圍剿毒宗,為的就是...""萬毒體。"云傾月接話,右眼傳來灼痛,
"他們把我娘做成了培養皿。"水晶棺突然劇烈震動!美婦人的眼睛猛地睜開,
全是眼白的雙目直勾勾"盯"著云傾月。"快走!"她嘴唇未動,
聲音卻直接在云傾月腦海炸響,"他在騙你!幽冥宮主就是...""轟隆!
"穹頂突然坍塌!寒冰老怪帶著大批修士殺入,為首的竟是——"楚煜?"云傾月瞇起眼。
此時的楚煜渾身纏繞黑氣,眉心浮現血色曼珠沙華印記。他機械地抬手,
一道黑光直射水晶棺!"小心!"蕭臨淵閃身擋在云傾月面前,黑光穿透他胸口,
濺出的血竟是詭異的紫黑色。"真是...麻煩。"他咳著血輕笑,突然捏碎手中玉佩。
整個地宮開始崩塌,無數青銅柱上浮現鎖鏈,將寒冰老怪等人捆得結結實實。
而水晶棺中的美婦人,化作流光沒入云傾月右眼。最后一刻,蕭臨淵將她推出地宮:"記住,
別相信任何..."石門轟然閉合。第五章:記憶囚籠右眼灼燒般的疼痛讓云傾月跪倒在地。
她看見無數記憶碎片在腦海中炸開——二十年前的雨夜,身懷六甲的蘇璃被鐵鏈鎖在祭壇上。
九根青銅柱環繞四周,柱上纏繞的并非鎖鏈,而是活生生的血脈經絡!"圣女大人,
您就安心當容器吧。"大長老的臉在火光中扭曲,"等這孩子出生,
我們就能提取完整的萬毒體了..."記憶突然跳轉。
瀕死的蘇璃將嬰兒托付給一個黑衣人:"帶她走...去找幽冥..."畫面戛然而止。
"咳..."云傾月吐出一口黑血,發現掌心躺著一枚青銅花瓣——是母親殘魂凝聚的鑰匙。
"六小姐!"祠堂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云婉柔帶著家丁破門而入,
卻在看到她右眼的瞬間僵在原地。"怪、怪物!"云傾月緩緩站起,
右眼瞳孔已變成曼珠沙華的形狀。她只是輕輕抬手,云婉柔就突然掐住自己脖子,
臉色漲得發紫。"當年你們怎么對我娘的?"她聲音很輕,"我會十倍奉還。""住手!
"鎮北侯帶著長老們沖進來,卻在看到她手中青銅花瓣時集體變色:"毒宗信物?!
快啟動誅邪大陣!"三十六道金光從天而降,組成牢籠將云傾月困住。
這是專門克制毒修的陣法,碰觸金光的皮膚立刻焦黑潰爛。"孽種!"鎮北侯冷笑,
"你以為覺醒萬毒體就能..."話音戛然而止。云傾月竟徒手抓住金光,
任其灼穿掌心也面不改色。更可怕的是,那些潰爛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生!
"多謝提醒。"她捏碎金光,"原來這叫萬毒體。"陣法轟然崩塌。
在場所有人突然開始慘叫——他們體內的靈力正在逆流,從七竅中化作血霧飄向云傾月!
"住手!"一道黑色身影從天而降,蕭臨淵渾身是血地擋在她面前:"再吸下去,
你會先爆體而亡!"兩人對視的剎那,云傾月右眼突然劇痛。
她看到另一個蕭臨淵——銀發玄衣,站在尸山血海間。他腳下跪著個與蘇璃容貌相似的男子,
胸口插著朵青銅曼珠沙華。"為什么...背叛宗門?"垂死者嘔著血問。
銀發蕭臨淵面無表情地擰轉花莖:"她必須死。"記憶碎片突然切換。還是那個銀發男子,
卻溫柔地抱著嬰兒時期的云傾月,將一枚黑色玉簡塞入襁褓:"記住,你叫...蘇月。
"現實中的蕭臨淵突然悶哼一聲,嘴角溢出紫黑血液。他胸口被黑光擊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