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汜回到15樓,又做了一百組仰臥起坐后,沖了個澡才躺到床上,拿起手機,看到薛邵的微信。
「祖宗!!商律白去查你了!!」
「還好我提前為你偽造了簡歷,否則就暴露了!」
「但我覺得商律白沒那么好糊弄,肯定會繼續(xù)挖你,萬一挖到了……(驚恐)(驚恐)」
靳汜嘴角一扯:「被他挖到,我就揍你。」
薛劭:「??」
薛劭:擺爛.jpg
薛劭:「那你還是直接揍我吧,那他媽可是商律白啊!!你是不知道他多厲害,簡直恐怖如斯,像我這種不學(xué)無術(shù)的二世祖,平時看到他都是繞著走的,哪敢跟他作對啊!」
靳汜難得對不相干的人感興趣:「多恐怖?說來聽聽。」
薛劭別的不行,講八卦是第一名,馬上就跟HR似的介紹起來:
「商律白,男,28歲,世界500強企業(yè)商馴集團CEO,滬城商家排行老三,上面還有兩個哥哥,都是狠角色。」
「商家原本輪不到他這個老三繼承,老商總從小培養(yǎng)的繼承人是老大,可他愣是把大哥送進牢里,把他二哥逼出國外,就這樣,強行掌握了商家一半的大權(quán)!」
「Ps:另一半被老商總控制。」
「再Ps:父子現(xiàn)在也只是表面關(guān)系。」
「敢奪權(quán),敢翻臉,魄力拉滿,這種人物,放在古代,就是會逼宮篡位的皇子!聽說他還有點兒心理變態(tài),喜歡養(yǎng)蛇,有一條巨大的黑曼巴,咦~」
靳汜想起的是商律白和應(yīng)纏的緋聞,以及兩人間微妙的氣氛,哂笑。
「哦。」
「關(guān)我什么事?」
「反正他查到我,我就揍你。」
薛劭:淚流滿面.jpg
靳汜丟開手機,看著天花板,醞釀了十幾分鐘,還是沒有睡意。
又一次拿起手機,給薛劭打去電話:“讓你找的那個刺青師,找到了嗎?你辦事兒就這效率?要你何用?”
薛劭恨不得馬上穿越到他身邊抱住他的大腿:“祖宗!我的祖宗!你是要踹了我找別的狗嗎?不行!你只能有我一只狗!”
靳汜被他惡心到了:“滾蛋。”
薛劭嬉皮笑臉:“哎喲,別這樣嘛,我有線索了,我本來想過兩天有明確結(jié)果再告訴你,你要是著急,就先聽個半成品。”
靳汜從床上坐了起來,喉結(jié)無意識滾動:“怎么說?”
無人知曉,他暗中回國,是為了調(diào)查一件三年前的事。
那件事唯一的線索就是他喉結(jié)上這個飛鴿刺青。
每個刺青都是獨一無二的作品,哪怕是同一個刺青師,也畫不出兩個一模一樣的刺青。
他根據(jù)刺青查了很久,終于查到,這個刺青應(yīng)該是由一個叫“陶桃”的刺青師設(shè)計的。
所以他回了國,又讓薛劭去找這個陶桃。
薛劭說起來:“陶桃的工作室,在滬城附中后面的巷子里,外表普通且簡陋,平時客人也不多,鄰居都覺得他入不敷出。”
“但其實啊,他原創(chuàng)設(shè)計的刺青圖案在網(wǎng)上很受歡迎,他賣了不少版權(quán),早就實現(xiàn)財富自由了,我等會兒把他工作室的賬號發(fā)給你,你去翻一下,里面就有你那個飛鴿圖案。”
“我找到他的工作室,不巧的是,他最近去外地了,說是有人出了很多錢,請他去刺青,具體去了哪里、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他工作室的學(xué)徒也不知道。”
“電話打不通,發(fā)信息不回,他學(xué)徒說很正常,他們老板工作的時候就會‘與世隔絕’。”
靳汜皺眉。
薛劭一聽他沉默,就知道祖宗對他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不滿意,又連忙說:“他已經(jīng)走了小半個月了,他學(xué)徒說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這兩天就會回來,咱們先等兩天。”
靳汜這才“嗯”了一聲。
薛劭這個人也逗:“祖宗,我都幫你查到了,那你還換狗嗎?”
靳汜被他無語笑了:“你家祖宗知道你在外面干這種勾當嗎?”
薛劭膽大包天:“靳家獨生子都能在外面被女人包養(yǎng),那我當一下狗也沒什么大不了。”
靳汜嘴角揚了揚,然后罵他:“老子是正經(jīng)工作。”
正不正經(jīng)他自己心里清楚,反正薛劭不信他屈尊降貴跑去當應(yīng)纏的保鏢沒點別的想法。
“陶桃一回滬城,你馬上去找。”
薛劭任勞任怨地答應(yīng):“得令!”
掛了電話,靳汜收到薛劭發(fā)來的刺青工作室賬號,上面有很多陶桃的作品,他隨手點開幾張照片。
他雖然不懂刺青的門門道道,但這風(fēng)格和筆觸,就跟他脖子上這只飛鴿很像。
靳汜耐心等待著,也許陶桃能告訴他什么,為他那段空白的記憶,補上拼圖。
……
第二天下午,薇姐來了應(yīng)纏家里跟她說事兒。
“給你發(fā)信息的那個賬號,是網(wǎng)絡(luò)虛擬號碼,很難查到幕后是誰,不過那條信息也沒寫什么,可能就是嚇唬你一下,我覺得先不用太在意。”
應(yīng)纏挑了挑眉:“如果‘只是’罵我咒我要我去死的信息反而沒什么,十有八九就是黑粉或者對家粉,飯圈的小把戲罷了。”
“可問題是,那條信息什么都沒寫,卻大費周章弄到我的手機號,又用虛擬號碼發(fā)給我,我覺得這樣的才更加細思恐極吧?”
被她這么一說,薇姐才覺得是這么個道理,又翻出了那條信息仔細看。
應(yīng)纏一開始也覺得這條信息沒什么,但昨晚越想越覺得不簡單:“而且我雇保鏢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都沒在粉絲面前露過臉,這個賬號又怎么知道我有保鏢?”
薇姐皺眉:“你的意思是?”
“最合理的解釋就是,那個非法入室的私生飯,把我雇了保鏢的情報,透露給他的同伙。”
說到這里,應(yīng)纏才順帶告訴她,“我雇保鏢的第一天,搬回禾山灣住,當天晚上就又遇到一個非法入室,那個人從15樓爬到我家陽臺,直接進到我的臥室,手里還拿著刀。”
!
薇姐驚得站了起來:“什么?又來一個私生飯?!”
應(yīng)纏對她做了一個安撫的動作:“還好有靳汜在,靳汜三下五除二就把人制服了,但他也受了一點輕傷。”
“連保鏢都受傷了??”
薇姐臉色徹底大變,“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告訴我?連續(xù)兩次非法入室,這是不把你‘弄死’誓不罷休啊!”
不告訴她,當然是因為不想讓商律白知道。
應(yīng)纏蹭了蹭鼻子,說:“已經(jīng)交給警察處理了,最近也沒再出事。”
“不行,不行不行,這里太危險了,你還是搬家吧,我重新給你找一套高級公寓,安保系數(shù)最高的,再給你多雇幾個保鏢……雇一個女保鏢!跟你住在一起,24小時貼身保護你!”
薇姐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