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正正好,不多不少。
李默松了口氣,巨力的增幅消失,渾身劇痛,立刻軟倒在了地上。
煉精化神?面板上的新功能嗎?
體驗過了煉氣的效果后,李默也沒猶豫,第一時間選擇了收容。
葫蘆憑空出現(xiàn),狼尸上竄出一道靈光就要逃逸,卻似是被一股吸力定住。
靈光顯出狼形,無聲嘶吼,看向李默的眼神中透露出怨毒夾雜著恐懼。
咻——
靈光入葫,隱沒不見。
【煉精化神】
【妖魔有靈蘊,謂之精魄,殺之則現(xiàn),煉之可得其所有,輔以修行】
【青狼妖:初境(低級妖種)】
【法:食氣(灰)】
【道行:五十年】
【是否轉(zhuǎn)化?】
道行?
李默繼承了前身記憶,對此世修行之法已有所了解。
此世以武道為基,世人皆走武道,道行一詞從未聽人提起過,倒是前世,他看過仙劍電視劇,其中倒有類似說法。
管他呢,轉(zhuǎn)化了再說。
【你在擊殺了青狼妖后,偶有所悟,習(xí)得了食氣之法,自此踏上了道途,然人妖不同,妖魔吞噬人之血精可加速修煉,你不愿做殘害同族之事,只得日夜吐納】
【第一年,你苦練食氣之法,廢寢忘食,終于在雪夜練出了第一道氣,喜不自勝】
【你繼續(xù)修煉法門,十年時間彈指一瞬,靈光偶現(xiàn),可惜你資質(zhì)平平,始終捉摸不透,道途中斷,氣海磅礴,卻散亂無章,始終無法邁入初境】
【你不愿放棄,繼續(xù)修煉,在第三十年時,你開始擺爛,一度懷疑此方天道是否存在道統(tǒng),開始云游四海】
【第四十年,你踏遍名山大川,依舊毫無所得,立于山巔眺望云海,只覺生無可戀,欲從頂峰一躍而下,求個通透,卻在踏步之時,回想起前世種種】
【御劍乘風(fēng)來,除魔天地間】
【你腦中靈光乍現(xiàn),回想起前世唯一有所了解的修仙道統(tǒng),一朝頓悟】
【你放棄了輕生的念頭,回到最初之地,閉關(guān)十年,練出了一道仙炁,悟得道統(tǒng),得之一技,并取名為《御劍術(shù)》】
....
李默躺在地上,腦海中忽然多出了一個操控法門,以及數(shù)不清的感悟。
就好像真的過了那么五十年,每日勤懇食氣悟道。
他小腹中驀地涌現(xiàn)出一道熱流,隨之發(fā)散自四肢百骸,使得他渾身一暖,身上的傷勢竟好了七七八八。
李默下意識地將食指中指并齊,指尖微動,體內(nèi)的那道仙炁隨之而動,一條無形的絲線從指尖延伸而出。
掉落在地上的長劍像是有只無形大手操控,凌空而立。
面板上,多出了一行文字。
【御劍術(shù).初境法術(shù)(小成)】
“奇了!”
李默從地上爬了起來,操控長劍玩得不亦樂乎,同時也感受到體內(nèi)那道仙炁在迅速流逝。
大約三十秒時間不到,便再御使不動長劍,使之墜落在地。
雖掛,但短。
要是先前與青狼妖搏斗時,會這法術(shù),哪會這般重傷。
“嘶……”
耳邊突然傳來聲響,李默陡然回過神來。
差點忘了屋子里還有他人了。
林月薇早在青狼妖授首的一刻就躺了下去,渾身骨頭斷裂,撐起身來見到戰(zhàn)斗結(jié)束那一刻已經(jīng)是極為艱難。
她口中鮮血吐了沒完,眼前剛跑起了走馬燈,突然一張臉湊了過來,打斷了她的回想。
“女俠,還活著嗎?這就帶你去找大夫!”
……
一夜過去,天大亮。
江止戈順著線索仔細追查了兩日,有了一些收獲。
他在縣中四處打聽盤問,總算找到了一些線索,驗證了猜測。
李家五口命案,應(yīng)是妖魔所為,有人聽到打斗聲,怕是妖魔行兇途中被某些意外闖入者阻止。
這才導(dǎo)致來不及進食。
有這等發(fā)現(xiàn),接著查下去總能查出來結(jié)果,只是兩日過去,李默一次不曾來問過讓他很奇怪。
平日里這位大人四處彰顯自己的權(quán)威,事事都要插手一番,這次卻放任他查案,這不正常。
江止戈心里總覺得自家這位上司心里在憋著什么陰損主意,得防著點。
“我近日應(yīng)沒得罪過他吧?”
大乾猶重階級,官大一級壓死人,江止戈雖不滿李默已久,心里恨他身為捕頭無所作為,但也沒辦法。
他只能暗地里加時辰練武,爭取在下次凈庭司巡查使路過時,多展示自己的天賦,以此換來升階之機。
至于縣長和總捕頭,江止戈從來就沒有指望過,江流縣已經(jīng)爛透了,否則怎么會任命李默這種潑皮做捕頭?
只有走到高處,才有改變一切的機會。
前兩日李默的反常,在他看來必然有深意,思來想去近日自己也沒招惹過他。
“或許是前些日頂撞總捕頭,惹得他不快了?在這給我挖坑?”
他仔細回憶著,邊向李默住處走去。
推開宅門,便是一股血氣涌進鼻頭,江止戈立刻斷了思緒,閃身進了院子。
一眼便看到了那躺在地上的狼尸。
“青狼妖....”江止戈喃喃一句,滿臉得不可思議。
.....
江流縣,回春堂。
李默正抵著腦袋,蹲在一張床邊打著盹。
昨夜激戰(zhàn),雖有仙炁洗練了一番身體,但沒好透。
坐著不動時,體內(nèi)仙炁便上下游走,暖意催人困倦。
林月薇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還在昏迷,整個人被包成了粽子,渾身固定上了接骨板,看上去活脫脫就是只木乃伊。
“潑皮,這位女子沒事了,帶著她滾出老夫的醫(yī)館。”
說話之人是個老頭,喚作劉洋,縣里的熟人都叫他劉大夫,是回春堂的老板。
江流縣除了縣長和一眾捕頭之外,唯一不怕李默的人,就是這位劉大夫。
醫(yī)者在大乾地位很高,蓋因當(dāng)今大乾國師,便是醫(yī)師出身,且國風(fēng)尚武,切磋斬妖難免受傷。
關(guān)鍵時候,醫(yī)者手藝好,便可救命。
劉洋行醫(yī)五十余年,如今六十好幾。
前身根本不敢碰他,甚至不敢得罪,就怕受過其恩的武者找上門來。
“謝謝劉大夫,此為診金。”
李默訕笑著放在桌上了一塊銀子,扛起林月薇就要走。
“拿走你的臭錢,老夫救的是殺妖之人,便是不給錢也罷,你這錢臟,老夫受不起。”
劉洋一陣吹胡子瞪眼。
李默摸了摸鼻尖,拿回銀子,自顧自地走出回春堂的大門。
心里又把前身的十八代祖宗拖出來罵了一遍。
俠女說的沒錯,做過壞事的人再做好事,也成不了好人,可那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我穿越來的,都怪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