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個迷你三的到來，看來讓林悠然很高興。
一看到我，林悠然的喜悅收斂了幾分。
「你怎么來了？」
我冷笑了一下：「妻子躺病床上，作為丈夫不來照顧哪說得過去？」
林悠然此刻的心思都在手機上打字，和我說話心不在焉，語氣更像是個陌生人：「有護工，不用你照顧。」
我看著她對著屏幕安撫另一個人，眼神逐漸溫柔。
我閉了閉眼睛，掩去心口的酸澀。
十年感情，不是那么容易忘的。
哪怕知道了我不再愛這個人，可看到這張熟悉的臉對著別人流露出寵溺的笑容，還是忍不住感到鉆心的刺痛。
就好像流膿的傷口，只有剜去陳年舊傷才會恢復，可動手時，卻是血肉模糊。
「離婚吧。
「我手上有趙子軒故意撞人的證據。」
林悠然眼神驟然冷了下來：
「我不同意。
「維辰，我從來沒想過跟你離婚。
「你放心，趙子軒他只是我的助理，也只會是我的助理。
「我丈夫這個位置，永遠是你的。」
我突然感到強烈的惡心，愛過的人變得如此面目可憎，似乎比接受她出軌了還難受。
曾經信誓旦旦說著真愛的人，現在卻肆意踐踏人心。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是因為現在有錢有勢了嗎？
所以感情變成了消遣品。
她對趙子軒，說到底也沒多少喜歡，不過是追求年輕刺激。
至于我，則是十年感情的沉沒成本太高吧，割舍不下，擁有又覺得泛善可陳。
我看著她，一字一句說道：「既然你不同意，我今天就會去找律師。」
林悠然不耐煩道：「我都說不會和趙子軒在一起，你還要鬧什么？」
她臉上除了不耐煩外，還有深深的困惑和不理解，像是真不明白我為什么非要離婚。
我深吸一口氣，突然間失去辯解的念頭。
「既然不離婚，那你孩子只能有個有案底的親爸了。」
林悠然冷聲質問道：
「你就非得把事情做得那么絕？
「陸維辰，你現在怎么那么冷血，連個未出生的孩子都要斤斤計較？」
我不在意笑了笑，故意刺激道：「我就是冷血，你是第一次認識我嗎？你忘了，我連親媽都不在意，更何況是這個雜種？」
林悠然失望地看了我一眼：「你變了。」
她冷著臉拿過離婚協議，像是要故意侮辱我一般，瀟灑簽完后直接扔在地上，看向窗外不再看我一眼。
「滾！」
我忍痛慢慢蹲下，從地上撿起協議。
這畫面好像回到了十年前，和我媽簽下斷親書的那一刻重疊。
也是這么輕飄飄的一張紙，就斷絕了彼此的關系。
11
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天，趙子軒第一個按耐不住，在微博上發布了動態。
【最后一天留念，明天就要正式變成林小姐的小丈夫了。好開心！】
今天離婚，第二天結婚，還真不是一般的著急。
我面色平靜地關掉頁面，剛打算整理東西，手機鈴聲就瘋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