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才知道，他父親突發疾病，他是回來處理家事的。那段時間我經常去看他，

有時帶些自己烤的餅干，有時只是安靜地陪他坐著。

有一天他突然說："要是早點告訴你我的心意就好了。"我假裝沒聽清，轉身去倒水，

手卻抖得差點打翻杯子。時間像沙漏里的細沙，不知不覺就流走了。我畢業那天，

他意外地出現在禮堂，捧著一大束向日葵。在眾人的起哄聲中，我紅著臉接過花束，

聞到了熟悉的淡淡香水味。"正好回國辦事。"他解釋道，眼睛卻一直沒離開我的臉。

那天晚上他送我回宿舍，在樓下突然抱住我。這個擁抱持續了很久，

久到我數清了他心跳的次數。"畢業快樂。"他在我耳邊輕聲說，呼吸拂過我的發絲。

之后的日子又回到了各自的軌道。他回國外繼續學業，我在國內工作。

我們之間的聯系時斷時續，但每年生日那天零點，我總會準時收到他的祝福。直到去年夏天，

他發信息說要徹底回國發展了。見面那天我特意換了新裙子，推開餐廳門時，

看到西裝革履的他，一瞬間有些恍惚。這還是那個和我一起吃路邊攤的男孩嗎？

晚餐時我們聊了很多，從學生時代的糗事到這些年的經歷。飯后散步時，江邊的風很溫柔，

他突然停下腳步。"有件事我藏在心里很久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我看著他緊張的樣子，

突然就明白了什么。果然，下一秒他說出了那句遲來的告白。月光下，他的眼睛亮得驚人。

我張了張嘴，卻發現所有的詞匯都卡在喉嚨里。

腦海里閃過這些年的點點滴滴：課桌上的酸奶，夜空下的星座，機場的告別，

畢業時的向日葵..."我們可以慢慢來。"他輕輕握住我的手，"反正已經等了這么久。

"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我突然笑了："好啊，那試試看吧。"他愣了一秒，

然后一把抱起我轉了個圈。夜風揚起我的裙擺，遠處江面上的燈光碎成一片星河。

確定關系后的日子既熟悉又新鮮。我們還是會像以前一樣斗嘴，

但現在輸的人要親贏的人一下；還是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