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戰(zhàn)場上,我為他擋了一刀,那一刀差點(diǎn)要了我的命,也斷送了我學(xué)了多年的武功。
我無法再提刀,只能被送回京城,走時,他紅著眼眶送我。“阿滿,等我凱旋就娶你。
”可后來,他卻帶了一個姑娘回來,他對我道:“阿滿,她救過我,所以我決定娶她作平妻,
不過你放心,只是一個名頭,我愛的只有你一個。”……“少將軍,小心。
”我聽到身旁將士的尖叫聲,回頭朝顧少安看去,只見他長槍被人困住,
他的身后不少敵軍朝著他沖。見狀,我心下一沉,避開和我糾纏的敵軍,便朝他沖去。
我替他擋去了身后的危險,卻在他脫困之時,肩頭不慎中了一刀。那一刀貫穿了我的肩頭,
可戰(zhàn)爭還沒有結(jié)束,我不能倒下。好在最后關(guān)頭,我們贏了,聽著戰(zhàn)士們的高呼聲,
我再也堅(jiān)持不住的倒下了。我聽到他厲聲尖叫,但我卻無法回應(yīng)他。再醒來,
我已經(jīng)回到了營帳之中,只是不是我的營帳,是顧少安的。我的傷口已經(jīng)被處理好了,
顧少安就坐在床旁,低著頭一言不發(fā)。聽到我呢喃口渴,他才抬頭,看到我醒了后,
他瞬間激動得無與倫比。“啊滿,你醒了,餓了是嗎?我馬上去給你倒水。
”聽著他前言不搭后語的話語,我知道他是為我,心中有些歡喜。我叫林厭滿,
父親是鎮(zhèn)北侯,曾經(jīng)立下赫赫功名。顧少安父親是我父親的謀士,在曾經(jīng)一次戰(zhàn)爭中,
他父親和母親被敵方擄走,死于非命。顧少安被我父親接到家中,當(dāng)成親子對待。
我和他便是從小一起長大。父親是武將,對我們的教育也是以武為主,我和他從小一起習(xí)武,
可以說我們是這世間最默契的人。顧少安習(xí)武天賦異稟,我也不賴,
兩人一戰(zhàn)可以打上幾百回合,不分上下,到最后大多數(shù)都是我贏。在我情竇初開的年紀(jì)中,
顧少安都是陪在我身邊的人。他長得高,雖是武夫,但卻細(xì)膩,每次外出,
總是會給我?guī)虾芏辔蚁矚g的東西。一來二去,我對他生出了別樣的情感。
我身邊的人都知道,母親總是打趣我道:“女大不中留啊。”“這不,
簡簡單單就被人勾走了。”每次這樣,我總是紅著臉趴在母親懷里撒嬌。“娘親,我才沒有,
我對少安哥哥,只是把他當(dāng)成很親的人罷了。”聞言,
母親卻笑著看我:“我有說那人是你少安哥哥了嗎?”“你啊,這是屬于,不打自招了。
”我被說得臉更紅了,轉(zhuǎn)身要跑,卻看到不遠(yuǎn)處站著的顧少安。我呆住,看向他,
好半晌沒有出聲,后來干脆捂著臉跑了。顧少安追了上來,在中心湖旁截住了我。“阿滿,
跑什么?”我低著頭不看他:“沒有啊,我只是困了,想回去睡覺。”話是這么說,
可我紅透了的耳尖卻出賣了我。我其實(shí)是有些忐忑的,他聽到了那些話會有什么想法。
會不會覺得我惡心,竟然對他生出了那樣的心思。陷入愛情里的人,真的好卑微。
或許是看出了我的忐忑,顧少安突然轉(zhuǎn)身跳進(jìn)了湖中。我心下一驚,
朝著他大喊:“你做什么?快上來。”可顧少安沒有上來,而是朝著湖中心游去,
湖中心有一株蓮花,是顧少安從江南帶回來細(xì)心照顧的。今年總算開了花,還是一朵并蒂蓮,
顧少安喜歡得緊,如今,他卻把花摘了下來,小心的游了回來。他把花交到了我的手上,
對我道:“阿滿,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你跟著我定是會受委屈。”“但我已決定,
定會掙得一份功名,到時候堂堂正正的迎娶你。”“現(xiàn)在,就以這花為聘,阿滿可愿等我。
”我看著手心的花,堅(jiān)定的點(diǎn)頭。“少安哥,我愿意。”我找了人,把花做成了永生花,
它永遠(yuǎn)不會凋謝,這樣我就能和他永遠(yuǎn)在一起了。后來,他便纏著父親,要上戰(zhàn)場。
父親年歲上漲,雖功力不減當(dāng)年,但確實(shí)需要培養(yǎng)下一代。于是,
我和顧少安便被送進(jìn)了軍營。我們沒有優(yōu)待,就從最小的小兵開始做起,
無數(shù)次的廝殺在我們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傷疤。我們很多時候,
總是看著對方的傷流露出心痛,但卻明白,不走這一步不可能完成蛻變。不過有能力的人,
無論到了哪里,都不會被埋沒,何況,我和顧少安從小習(xí)武,
本就和一般的普通士兵有所差距。所以短短兩年,顧少安就成了軍中少將,
我則成為了軍中女都尉。一場大戰(zhàn)將來。前一夜,我和他并肩坐在一棵大樹上,
看著我們國家的疆土,事關(guān)國家,必須分毫不讓。但我們都清楚明日那一場仗的艱難,
我看著他眉間的愁緒,開口安慰。“少安哥,別怕,我們一定會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
贏下明日的大戰(zhàn)。”我不太會融情蜜意的安慰他,畢竟我和他不僅只是有著約定的相愛之人,
我們還是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顧少安用力的嘆了一口氣,側(cè)身摸了摸我的頭道:“我知道。
”“阿滿,明日可能顧不上你,保護(hù)好自己。”我皺著鼻子看他,玩笑道:“誰要你保護(hù),
搞不好,你還需要我保護(hù)呢。”不曾想,竟是一語成讖。……喝了顧少安端來的水,
我的嗓子舒服了很多,看著顧少安神情恍惚,我只當(dāng)他是被嚇到了,
反過來安慰他道:“少安哥,我沒事了,你不用那么緊張。”顧少安聽了我的話后,
卻是一言不發(fā),只是落荒而逃。“大戰(zhàn)剛剛結(jié)束,還有好多事情未處理,阿滿好好休息,
我讓人進(jìn)來照顧你。”我沒有懷疑他的話,只當(dāng)他確實(shí)很忙,只是心中有些許委屈。
我都這樣了,他都不好好陪陪我,但我又很清楚,家國大事上不能兒女情懷。所以,
我很快就想通透了。后來養(yǎng)傷的一些日子里,顧少安也回來,但每次看到我的傷,
他臉上就是痛苦的神色。我不明白他為何會有那種神色,心中也生出了一些擔(dān)憂。
因?yàn)槲业膫麤]有養(yǎng)好,顧少安不讓我碰我的武器,我閑得有些發(fā)慌,便打算外出走一走。
我沒讓人陪我,一個人朝著后面的河流走去,遠(yuǎn)遠(yuǎn)的,我便聽到有人說話。是我熟悉的聲音。
“少將軍,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都尉,她的手以后都拿不了劍了。
”顧少安聲音夾雜著痛苦回。“我實(shí)在不知道該如何和她說,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我知道她對自己的武功有多自豪。”“要是得知自己連劍都拿不了,她該有多么傷心。
”“而這一切,都是因?yàn)榫任摇!薄澳愀嬖V我,我到底該怎么辦。”聽完他的話后,
我不可思議的退了兩步。對啊,我對自己會武功有多自豪呢,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擊敗顧少安,
我洋洋得意的樣子都是證據(jù)。可現(xiàn)在卻告訴我,我是一個連劍都拿不起來的廢物了嗎?
我不信,怎么可能。我轉(zhuǎn)身飛快的跑著,我要證明自己絕對不可能連劍都拿不起來。
因?yàn)榍榫w激動,我沒發(fā)現(xiàn),跑的地方不是軍營方向,而是相反的方向。不知道跑了多久,
我跌坐在地上,無法再壓制的哭聲響徹林間。我?guī)缀蹩梢源_定,顧少安的話是真的了。
就在這時,身后一個聲音打斷了我的聲音。“姑娘,你沒事吧。”聽到聲音,
我立刻站了起來,做出防備的姿態(tài),然后看清了眼前人。一身墨綠色錦衣束住他修長的身姿,
玉冠長帶,豐神俊朗,可謂是驚為天人。但我此刻卻沒有心思欣賞他的容貌,這里是軍營,
對一切出現(xiàn)的陌生人,都該防備。我收起眼淚,厲聲質(zhì)問。“你是誰,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上官鈺也沒有想到,剛剛還哭得凄慘無比的女子,現(xiàn)在竟然會滿臉殺氣的看著他。這反差,
實(shí)在是令人…動容。他看著我,笑得儒雅。“姑娘,不用怕,在下李鈺,從京城而來,
到軍中去接人。”“接人,接什么人?”他想了想后道:“家父所托,接家父好友之女,
她在軍中受了傷,需要回京療養(yǎng)。”這附近只有一個軍營,軍中受傷的女子,只有自己。
所以,自己受傷不能在提劍之事,間京城都已知曉,只有自己一人被蒙在鼓里。
我越想便越心冷,沒忍住又紅了眼眶,然后也顧不上其它,對著他大吼。“誰要你來接,
回去告訴他們,我就算死也要死在這里。”說完,我找對了軍營的方向,狂奔跑而去。
聽了我的話,上官鈺也知道了我就是鎮(zhèn)北侯之女,也就是他要接的人了。他跟在我身后,
一起回到了軍營里。我一路跑到了顧少安的帳篷中,他此刻正在里面發(fā)火。
“找不到是什么意思,她這么大一個人,怎么會找不到。”“她還受著傷,
你們是怎么敢讓她一個人出去的,我告訴你們,要是她出了什么事,
你們就算死一百次也不夠賠的。”顧少安平時待人親和,幾乎從來沒見他發(fā)過這么大的火。
可見是真的很擔(dān)心。我沖進(jìn)了帳篷中,撲進(jìn)他的懷中,再也無法堅(jiān)強(qiáng)。
“少安哥嗚嗚嗚~”顧少安被我撞了個滿懷,知道是我后,也把我緊緊的抱在懷里。
“阿滿別哭,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你告訴我,我去幫你打他們。”我把頭埋得更緊了,
哭得也更兇了,顧少安揮了揮手,讓里面的人都出去。等只剩下兩人時,
顧少安這才把我從懷里拉出來,給我擦著我臉上的淚水,一邊擦一邊道:“好啦,再哭,
就成花貓了。”我則是抬手拉住他的手,懇求道:“少安哥,我不要回京城,別送我回去,
我們說過,要一起平定邊疆的。”因?yàn)榈奈业脑挘櫳侔材樕系男θ萁┳×恕!鞍M,
你知道了?”我吸了吸鼻子點(diǎn)頭:“嗯,我知道了,我知道我的手不能拿劍了,
但是我可以在這里陪你,我可以處理一些其他的事,我不是沒用的。”“阿滿,
我了解你此刻的心情,你的手是因?yàn)槲也胚@樣的。”顧少安滿是自責(zé)。
“我也想你留下來陪我,可是邊疆苦寒,不利于你身體恢復(fù),你留在這里,我會很擔(dān)心。
”“所以,你聽話,回家等我,要不了多久,我就會回去娶你,好不好。
”顧少安的聲音太過溫柔,流水一般的淌過我的心間。把我急躁不安的心撫平下來,
讓我知道,我就在這里確實(shí)做不了什么了。最終,我選擇了回去。
來接我的人帶了一隊(duì)人護(hù)送我回家,他的身份好像不簡單,不過我從前并沒有見過這人,
不知道他的身份。我上了馬車,顧少安掀開簾子對我道:“阿滿,等我凱旋就娶你。
”娶我的話他說過太多次,我深信不疑。“少安哥,我等你。”2一月的顛簸,
我總算回到了京城,這一路來,我因?yàn)樾闹锌鄲灒瑤缀鯖]有怎么和外人說話。以至于,
一月下來,我對來接我之人的身份毫無了解。他倒是總讓陪我的婢女給我送一些小玩意,
每到一個城都會給我?guī)弦环莓?dāng)?shù)氐奶禺a(chǎn)。除此之外,也不強(qiáng)行和我交流。回家后,
我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給顧少安寫了一封報平安的信。我讓自己最后頹廢了一夜后,
第二日又恢復(fù)到了從前的模樣。我不想讓爹娘替我擔(dān)心,練不了武我就習(xí)文經(jīng)商,
這世間道路很多,我總不能被一條路困死。從那一天起,我開始學(xué)經(jīng)商之道,管理之術(shù),
沒想到,我在這一方面還挺有天賦。五年間,我已經(jīng)在京城各個街道都有了自己的產(chǎn)業(yè)。
同樣,這五年,我雷打不動的每個禮拜給顧少安寫一封信,剛開始的兩年多,
他每一封都會回我。后來,他的回信漸漸變少了。我聽聞邊疆的戰(zhàn)事已經(jīng)到了關(guān)鍵時期,
想來是他太忙了,沒時間給我回信。我因他的話,在家等了他五年,
敖成了外人口中的老姑娘。爹爹作為鎮(zhèn)北侯,娘親是一品誥命夫人,
也是皇后娘娘的閨中密友,哪怕我受傷不能拿劍的消息在京城不是秘密。
但來我家提親的人還是絡(luò)繹不絕,他們不敢小看我家的實(shí)力。這來求親的人還包括了一個人,
太子殿下。也就是當(dāng)初來邊疆接我的人,上官鈺。我和顧少安離京的時候,皇上還未立太子。
皇上有三子,大皇子上官郒,二皇子上官銘,三皇子就是上官鈺了。
但他從小被送去敵國成了質(zhì)子,誰也沒想到,他回來后會被皇上封為太子。
我雖然從前經(jīng)常進(jìn)宮,但因他在他國為質(zhì),所以我卻沒有見過他,我和顧少安在邊疆時,
收到過皇上冊封上官鈺為太子的消息。但他第一次見我時,告訴我,他叫李鈺,
所以我那時候真的沒有想到他身份會如此尊貴。我也沒想到,他會上門求爹爹將我嫁給他。
我只當(dāng)他是因?yàn)樯砗鬅o人,想要得到我爹的支持,所以才想要娶我。
可他卻告訴我道:“我第一次見到過一個女人上一秒哭得慘兮兮的,后一秒就要吃人的模樣,
覺得甚是有趣,想娶回家看看,到底會多有趣。”聽完他的話后,我氣得想打人,真的,
如果不是他是太子,如果不是我現(xiàn)在動不了武,我定讓他趴下叫姑奶奶。爹娘知道我的心意,
所以對于別人的求娶,爹娘都沒有在意,一律打發(fā)了去。只有上官鈺,
爹爹當(dāng)晚把我叫進(jìn)了書房,詢問我的意思。我有些惱怒。“爹,你知道的,我有中意之人,
定是不會再嫁于旁人,不管那人是誰,我都不嫁。”聽了我的話后,爹爹嘆了一口氣。“唉,
太子殿下已經(jīng)猜到你會這樣說了。”“阿滿放心,你不愿意嫁之人,爹爹一定不會讓你嫁的。
”“只是阿滿,你真的確定少安是可托付之人嗎?”爹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些奇怪,
好像是有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但當(dāng)時的我,信誓旦旦的道:“爹,少安哥是你一手帶大的,
他最重情誼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總比讓我嫁給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強(qiáng)吧。
”我說的這個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自然就是指上官鈺了。爹爹聞言,也釋懷一笑。
“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爹爹相信,我的女兒將來一定會和心愛之人恩愛白頭的。
”“再說了,不管發(fā)生了什么,都有我給你撐腰,不嫁就不嫁,沒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你一輩子不嫁也行。”我笑著挽住了爹爹的臂膀,像小時候一樣撒嬌道:“謝謝爹爹,
爹爹對我最好了。”這件事后,上官鈺又來我的酒樓找過我一次,我和她相對而坐,
都沒有說話。最終,他忍不了了,喝了一杯酒后道:“林厭滿,我給你一個承諾吧,
在你未和顧少安成親前,我的太子妃之位一直為你留著,免得你到時候后悔都沒有地方哭。
”他一副高高在上施舍的姿態(tài),惹怒了我,我陰陽怪氣道:“你放心吧,
我林厭滿這輩子就算嫁不出去,我不會入你太子府,哼。”我拒絕了所有來求親的人,
堅(jiān)守著約定等著他,盼著他早日歸來。不久后,邊疆大捷,顧少安成了真正的大將軍。
他也要回來了,在他沒到的這些天里,我心中很激動。本想著,等他回來,
我的婚期也將至了。我激動之余又有些羞澀,心里也偷偷幻想過自己穿上嫁衣的樣子。
半月后,顧少安回來了,京城的百姓夾道相迎,他死在高頭大馬上,
一身鎧甲襯托著他身姿偉岸。面對百姓們得恭維,他目不改色,
我站在酒樓二樓看著他穿過街道。如果當(dāng)初我沒有受傷,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和他并肩而行吧。
我搖了搖頭,沒什么后果。他現(xiàn)下回來了,皇上給他賜了府邸,他要先進(jìn)宮去謝恩。
但我相信,等他謝恩結(jié)束,定是會去尋我,于是我急忙回了家,招呼著丫鬟們給我梳洗。
我在鏡子前左照右照,不停的問我的貼身丫鬟紅兒。“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妥。
”我容貌繼承了爹娘的所有優(yōu)點(diǎn),生得并不差,雖說不是什么大美人,
但也是可以驚艷一些人的。丫鬟看著不安的我,臉上隱忍著笑意。“小姐,真的很美,
我從來沒見過小姐這么美過,你放心,未來姑爺見了,一定會移不開眼的。”被她打趣,
我沒忍住抬手捶她,卻被她笑著躲開了。“小姐,我去幫你看著,只要顧將軍一來,
我就立刻來告訴你。”紅兒說著便跑開了。一炷香后,紅兒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
“小…小姐,顧將…將軍到了。”我聽到聲音,也是激動的站了起來。“他現(xiàn)在在哪里?
”“他往書房方向去了,應(yīng)該是去找姥爺了。”我提起裙邊朝著書房的方向,
跑出了我這五年來最快的速度。只是到了書房門口,我看到一個粉衣女子,
那女子不像是京城人,她有著深邃的五官,看著像是外疆人。我打量著她,
她確實(shí)朝我微笑點(diǎn)頭,出口聲音是和她外表反差的柔糯。“奴家見過林小姐。”她認(rèn)識我,
她是誰,我在腦海里搜尋著她的信息,但我很確定,我不認(rèn)識她。或許是看出了我的疑惑,
她開口道:“奴家是將軍帶回來的,林小姐別怪將軍,奴家實(shí)在沒地方可去了,
將軍見奴家可憐,這才帶奴家來京城。”不知為何,她再說這話的時候,
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挑釁。我很生氣,不想去管這個女人,我只想知道,
顧少安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來看我,竟然還帶了一個女人過來。沒一會,書房門開了,
父親和顧少安一起走了出來。父親是一如既往的樣子,顧少安卻在看到我后,眼神亮了亮。
他沒有見過我如此打扮,從前是小,以可愛裝扮為主,軍中更是不會化妝。
此刻的我涂了口脂,打了胭脂,這五年在京城的休養(yǎng),讓我的肌膚回到了沒去軍中之前。
本就不差的容貌和他對我長久的思念,讓他心臟狂跳,但因?yàn)榈谂裕?/p>
他并沒有做出出格的舉動。爹爹見我過來,覺得我會有話要和顧少安說,便道:“我還有事,
你們年輕人去聊吧。”說著,爹爹的目光落在了旁邊女子的身上。沒有好奇,只有審視,
他應(yīng)該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一樣。爹爹離開后,顧少安急步朝我走來,他想要拉我,
卻被我退一步阻止。我瞪著他,他卻不明所以道:“阿滿,怎么了?”“是我啊,
我是…”“我管你是誰,別和我說話。”我生氣了,顧少安也不傻,
他看了看一旁站著的女人,又看了看我道:“阿滿,我們找個地方說,我會全都和你說的。
”我也不是真心想和他生氣,而且看樣子,他和那女子應(yīng)該沒什么,
所以我順著他的話給了他臺階。我讓人招呼那姑娘去會客廳,然后帶著顧少安去了我的院子。
到了院子里,顧少安再次來拉我的手,我沒有拒絕。他對我道:“阿滿,
那女子名叫央明拉珠,她父親是外疆人,母親是邊疆人,他父親不做人,因?yàn)樗桥ⅲ?/p>
便要?dú)⒘怂薄八赣H帶著她逃回了邊疆,帶著她長大,幾年前,她母親也死了,
就成了孤女。”“我一次追趕敗軍,中了埋伏,受了重傷,是她救了我,她那時無處可去,
為報救命之恩,我這才留下了她。”聽他這么說,我信了,顧少安本就是一個重感情之人,
那人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可能不管。但我還是問了他一句。
“你對她真的只是對救命知恩的恩情,沒有其它嗎。”他堅(jiān)定的回答:“是。”我又信了。
“好,她既是你的救命恩人,就好好安頓,需不需要我做什么?
”顧少安想了想后卻搖頭道:“阿滿,不用,等需要你幫忙的時候,我絕對不會客氣。
”3我和顧少安始終還沒有定親,他現(xiàn)在又有了府邸,不好一直留在侯府。
所以和我說了一些話后,他便要回將軍府了。他本是要讓我和他一起去的,他說,
一起去看看我們以后的家。但我卻因?yàn)橛腥藖韴螅茦怯惺拢也坏貌悔s去處理,
所以就沒去成將軍府。我有些失落,顧少安卻安慰我道:“沒事,阿滿,你去處理,
我先去將軍府看看,你放心,我會將里面最大的院落給你留著,等你按照你喜歡的來布置。
”我聽了歡喜,心中的失落也消散了。只是我沒有想到,因?yàn)槲彝砣チ艘恍r日,
那最大的院落,就成了別人的了。在酒樓處理了一天的事,回到家里,我已經(jīng)很累了。
但爹爹卻把我叫到了書房。書房里,父親看著我,看著看著就紅了眼眶,
他喃喃道:“我的女兒,長大了。”我不知道老爹怎么突然那么煽情,正想要問她怎么了,
就突然聽到他說。“少安今日在書店,提到了你們兩人的婚事。”我本該是歡喜的,
可看到爹爹的樣子,我實(shí)在歡喜不起來。可人是要嫁的,于是,我便對爹爹道:“爹,
鎮(zhèn)北侯府和將軍府離得又不遠(yuǎn),只要爹爹想見我,我隨時都可以回來的。
”爹爹聽了我的話后,總算沒那么難過了。于是第二日,顧少安又來了,
他這次也不是一人來的,但這次帶來的人是媒婆。爹娘對顧少安的為人知根知底,
也知道我等了他多年,這門婚事,沒有任何意外的成了。
顧少安把皇上這次賞給他的所有東西都給我做了聘禮。我隨著他一起去了將軍府,府邸很大,
很漂亮,我偏著頭問他。“最大的院落在哪?”顧少安原本和我對視的眼眶,卻突然移開。
“我?guī)氵^去。”我們穿過前院,來到了一個院子外,推開院門走了進(jìn)去,我有些疑惑。
“這就是最大的院子?奇怪,按理說你這府邸和我家差不多大,可為何這最大的院子,
和我家的相比,小了那么多啊?”面對我的疑惑,顧少安卻是輕咳了一聲,岔開了話題。
“阿滿,你想把這里布置成什么樣子?”見他沒有回答,我也不好再追問,
只當(dāng)是房子的布局不一樣。想著我們都要成婚了,等成婚后,再來慢慢的參觀這府邸吧。
我說了一句,大致就按照我現(xiàn)在所住的院子布置,其它的沒有多提什么。
我和他的婚期定在一月后,有些倉促,但家里關(guān)于我嫁人的事,早就備好了。顧少安那邊,
因?yàn)闆]有父母幫襯,準(zhǔn)備起來要麻煩很多。但他卻也打理得井井有條,我后來一直忙著,
也沒有再去將軍府。只是聽聞,他進(jìn)宮和皇上求了一件事,和婚禮有關(guān),我以為,
他是想給我驚喜。其它一切好像都在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著。婚禮的前一日,上官鈺喝得爛醉,
在我回府的路上攔住了我。他笑得有些苦澀。“林厭滿,恭喜你啊,得償所愿了。
”要說從前我覺得他要娶我只是為了得到家里的支持,可現(xiàn)在過了這么幾年,我也清楚了,
他對我是有些真情的。只要是真情,都不該被辜負(fù),我真心的謝了他的祝福,
對他道:“謝太子殿下,臣女也祝愿殿下早日找到良人,得償所愿。”他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