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雙王相遇加勒比海的夕陽將游艇甲板染成蜜糖色。季臨靠在吧臺邊，
白襯衫解到第三顆紐扣，鎖骨處的海浪紋身在金光下若隱若現。他晃著威士忌杯，
目光穿過人群，鎖定了今晚的獵物。她穿著Slip Dress的墨綠色長裙，
肩帶細得像是隨時會斷。耳垂上一對鉆石耳墜隨步伐輕晃，在頸側投下細碎光斑。
季臨瞇起眼——虞晚舟，社交圈新晉名媛，據說三個月內拒絕了七位億萬富豪的求婚。
"要嘗嘗我的特調嗎？"季臨在她靠近吧臺時開口，聲音比海風低三度。虞晚舟轉身，
紅唇微揚："我從不喝陌生人調的酒。""季臨。"他伸出修長的手，"現在認識了。
"她沒有握手，而是直接拿過他手中的酒杯，指尖似有若無地擦過他虎口："虞晚舟。
"啜飲一口后挑眉，"太甜了。"季臨輕笑："你喜歡烈的？""我喜歡贏。
"虞晚舟將酒杯推回，"敢賭一局嗎？誰調的酒能讓第三個路過的人買單，就算贏。
"季臨注視她眼中挑釁的光："賭注？""你贏了，我喝光你調的所有酒。"她傾身，
發絲掃過他手腕，"我贏了，你跳海。"她身上的香水味是苦桃與雪松，危險又清醒。
季臨嗅到同類的氣息。"成交。"十分鐘后，一個戴百達翡麗的中年男人停在吧臺前。
季臨推過一杯琥珀色液體："'海妖之歌'，專為識貨的人準備。"男人品嘗后眼睛一亮，
當即刷了五千美金。季臨轉向虞晚舟，做了個"請"的手勢。
虞晚舟從手包里取出一小瓶不明液體，滴入香檳。當一位女明星路過時，
她遞上酒杯："解渴的月亮。"女明星喝完，直接訂了一箱。虞晚舟沖季臨眨眼："脫吧，
海王先生。"季臨慢條斯理地解手表："一起跳？""怕了？"他一把攬住她的腰躍向船舷。
入水前最后一秒，虞晚舟聽見他在耳畔說："你往酒里加了黃酮醇，能增強甜味感知。
"海水吞沒所有聲響。下沉中，虞晚舟的長裙如海藻散開，鉆石耳墜在幽藍中閃爍。
季臨想伸手拉她，卻被她反拽著向更深處潛去。他們在水下對視，像兩把抵住彼此咽喉的刀。
浮出水面時，虞晚舟抹開濕發："你知道那添加劑？""我讀過食品化學。"季臨貼近她，
"還知道你在酒里動手腳時，心跳加速了0.3秒。"虞晚舟輕笑："那是我故意的。
"她游向舷梯，"下次賭注大點？"季臨望著她水淋淋的背影，
舌尖嘗到海水與征服欲交織的咸澀。職業生涯五年，他第一次遇到能識破他所有把戲的女人。
2 危險身份麗思卡爾頓總統套房里，季臨對著三臺顯示器皺眉。
屏幕上是虞晚舟的資料——太過完美的履歷：沃頓商學院畢業，新加坡船王私生女，
藝術品收藏家。但第七頁的細節引起他注意：她每次出現在富豪圈的時間點，
都恰好比大型詐騙案早一個月。"有意思。"季臨按下加密通話鍵，"老K，
查查新加坡虞家是否真有個叫晚舟的女兒。"掛斷后，他走到落地窗前。
五十八層俯瞰香港夜景，霓虹如血管中流動的鉑金。作為業內最貴的"婚托"，
他專釣富豪千金，以結婚為誘餌套取家族機密再轉賣。
但這次任務特殊——雇主點名要虞晚舟手上的某幅名畫，據說暗藏瑞士銀行賬戶密碼。
手機震動，老K回復：「虞家只有三個兒子。你釣到條美人鯊。」季臨笑了。
原來她也是騙子。與此同時，半島酒店套房里，虞晚舟正用紫外線燈掃描季臨的名片。
隱形墨水顯現一行小字：黑石咨詢CEO。她撥通某個號碼："核實過了，
黑石沒有叫季臨的高管。但他確實認識上周在澳門失蹤的李家千金。
"梳妝臺上攤著警方卷宗——六起以婚戀為餌的巨額詐騙案，
受害者都是繼承人身家過億的女性。虞晚舟輕撫其中一張照片：她最好的朋友林夏，
前服藥自殺，留下"他們騙走了所有"的遺書。作為國際刑警秘密線人，
她已潛伏富豪圈半年。而季臨，完美符合詐騙團伙首腦的特征。"看誰先釣到誰。
"虞晚舟對著鏡中的自己舉杯，飲盡紅酒如飲血。3 貓鼠游戲蘇富比拍賣會現場，
季臨舉牌："兩百萬。"他拍下一對翡翠耳墜，與虞晚舟那晚戴的款式一模一樣。散場時，
他"偶遇"虞晚舟："真巧，這個送你。"打開絲絨盒，"配你那天的綠裙子。
"虞晚舟沒接："我不收男人的禮物。""那就當戰利品。"季臨靠近，
"畢竟你讓我濕透了全身。"虞晚舟突然抽走他西裝內袋的鋼筆，
在他手心寫下一串數字："今晚九點，來取你的報酬。"她轉身時，
鋼筆已滑入自己手包——那是微型錄音筆的最佳藏處。季臨目送她離開，
轉手就將寫有號碼的皮膚表層撕下。他太熟悉這種把戲。當晚，
虞晚舟在公寓布置好監控設備。門鈴準時響起，
開門的卻是送香檳的服務生："季先生吩咐提前冰鎮。"她剛簽收，
手機響起陌生號碼："抬頭。"對面大樓天臺，季臨舉著望遠鏡向她招手，
電話里聲音帶笑："你裝竊聽器的樣子真性感。"虞晚舟直接拉開落地窗，
沖對面比了個中指。季臨大笑，那笑聲讓她莫名耳熱。第二天，季臨收到一個包裹。
拆開后臉色驟變——是林夏的遺照，背面寫著"下一個是誰？"。
他立刻驅車前往虞晚舟的畫廊，卻見她正在接待客人。那中年男人轉身時，
季臨瞳孔一縮：是兩年前被他騙走礦脈圖的南非鉆石商。"季總？"虞晚舟故作驚訝，
"來談藝術品投資？"季臨盯著鉆石商離去的背影："你認識他？""克魯格先生？
剛成交一幅莫奈。"虞晚舟微笑，"怎么，你們有仇？
"季臨突然將她按在墻上："你到底是誰？"虞晚舟不慌不忙撫上他胸口："心跳這么快，
是害怕..."她指尖下滑至他腰側，"還是興奮？"季臨擒住她手腕，卻摸到一塊凸起。
掀開袖口，是個微型發射器。兩人同時僵住。"國際刑警的裝備。"季臨瞇起眼，
"你是警察？""線人而已。"虞晚舟索性坦白，"你害死我朋友時，就該想到這天。
"季臨表情突然古怪："林夏？我沒碰過她。""撒謊！"虞晚舟猛地推開他，
"她日記里全是你！"季臨掏出手機調出一段視頻：去年他在巴西雨林考察，
時間證明林夏自殺時他根本不在國內。虞晚舟怔住了，視頻沒有合成痕跡。"有人冒充我。
"季臨收起手機，"就像有人冒充虞家千金。"沉默在畫廊蔓延。
最終虞晚舟開口："證明你不是騙子。""證明你不是警察。"季臨反擊。兩人對視良久，
突然同時笑了。那是獵手間的默契。"合作？"季臨伸手。虞晚舟沒握："暫時休戰而已。
"4 意外綁架停戰協議在第三天破裂。季臨跟蹤虞晚舟到碼頭，
發現她與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交接文件。他剛舉起相機，后腦就挨了一記重擊。醒來時，
他發現自己與虞晚舟背對背綁在船艙里。門外傳來爭吵聲："老大說兩個都做掉！
他們查得太深了！"虞晚舟掙動繩索："你跟蹤我？""你偷我客戶名單？"季臨反問，
"現在好了，一起喂鯊魚。"虞晚舟突然壓低聲音："我袖口藏了刀片，但夠不到。
"季臨調整姿勢，指尖終于觸到她手腕。解綁過程中，他摸到她脈搏快得不正常。"害怕？
"他低聲問。"憤怒。"虞晚舟咬牙，"死前還沒拆穿你的真面目。"繩索松開剎那，
虞晚舟一個肘擊放倒進門的綁匪。季臨奪過槍，卻被她搶先用滅火器砸暈第二個歹徒。
"左邊！"季臨大喊。虞晚舟旋身飛踢，高跟鞋直接戳進第三人眼眶。鮮血濺上她臉頰，
像雪地里落紅梅。甲板上，他們被剩余五人包圍。季臨將虞晚舟護在身后："跳海！
""我不會游泳！"季臨罵了句臟話，抱起她直接躍入漆黑海水。子彈在水面激起無數銀針，
他們不斷下潛。虞晚舟的掙扎逐漸無力，氧氣從唇間逃逸成珍珠串。季臨扣住她后腦，
將最后半口氣渡給她。浮出水面時，虞晚舟咳得撕心裂肺。季臨拖著她游到礁石區，
精疲力盡地癱在月光下。"騙子。"虞晚舟喘息，
"你說沒害林夏...但客戶名單上明明..."季臨翻出防水袋里的手機，
調出一份加密檔案："看仔細。"屏幕顯示一個與季臨相貌八分相似的男人——馬克西姆，
東歐詐騙集團頭目，專擅身份盜用。
虞晚舟手指發抖："所以林夏遇到的是...""替罪羊。"季臨抹去她臉上的海水，
"我追查他兩年了。"虞晚舟突然揪住他衣領："為什么不早說！""你給過機會？
"季臨反擊，卻在她泛紅的眼眶前軟化，"聽著，馬克西姆下周會出席摩納哥親王婚禮。
我們可以...""我們？"虞晚舟冷笑，"你這種騙子有什么信譽？"季臨突然吻住她。
這個吻咸澀而兇猛，像海浪拍碎在礁石上。分開時，他額頭抵著她的："剛才在水下，
如果你死了..."聲音罕見地不穩，"我這輩子第一次害怕。"虞晚舟怔住了。
月光描摹著他睫毛的陰影，那里面盛著她從未見過的真實。遠處傳來警笛聲。
虞晚舟輕聲說："暫時休戰？"季臨與她十指相扣："暫時。
"-5 摩納哥陷阱蒙特卡洛的晨光灑在白色游艇上，季臨對著全身鏡調整領結。
三件套西裝完美勾勒出他的寬肩窄腰，袖扣是兩枚罕見的黑鉆——這是他最后的資產。
"再緊一點就能勒死你了。"虞晚舟走進船艙，一襲猩紅魚尾裙勾勒出驚心動魄的曲線。
她將微型耳機塞入季臨耳中，"頻率加密過了，別搞丟。
"季臨抓住她欲抽離的手腕："昨晚的提議考慮得如何？""假扮情侶可以，接吻免談。
"虞晚舟抽出手，為他別上胸針——實則是定位器。"真絕情。"季臨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