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姐五年前就......""咣當"一聲，鎏金龍紋劍鞘砸在石階上。

蕭承明踩著我的影子逼近，護甲上的東珠擦過臉頰："林小霜，你可知假傳將令是何罪？

"我仰頭看他眉心的蹙痕。這道疤是永和十三年落下的，那年秋獵突遇黑熊，

阿姐徒手掰開熊嘴把他拖出來，自己肩胛骨被撕掉大半。如今那道疤被金粉描成火焰紋，

倒真像團燒著的毒火。"柔兒前日夢魘，說驚雪姐姐要取她性命。"他突然輕笑，

從懷中掏出個物件，"把這個交給你姐姐，就說朕念舊情，

只要她肯出征......"羊脂玉佩落進雪堆，裂成兩半。我認得這是阿姐及笄禮那日，

蕭承明跪在御書房求來的聘禮。玉佩背面本該刻著"白首同心"，現在躺著道猙獰裂痕。

禁軍副統領突然抽刀指向西廂："皇上，那邊有動靜！"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西廂閣樓藏著阿姐的鎧甲，方才定是北風撞開了窗欞。眼看禁軍要往那邊去，

我抓起掃帚橫在月洞門前："那是將軍閨閣，外男不得......""啪！

"臉頰火辣辣地疼起來。蕭承明甩了甩鑲玉的護甲，

眼中跳動著我看不懂的光："一炷香時間。若林驚雪還不現身，"他忽然伸手掐住我下巴，

"朕就把你這雙眼睛，送給柔兒養的那只海東青當零嘴。"雪粒子突然變得密集，

打在鎧甲上發出碎玉般的聲響。我望著他腰間晃動的荷包——褪色的青竹紋樣，

針腳歪歪扭扭，是阿姐熬夜繡的定情物。當年他抱著這個荷包傻笑："驚雪的手藝，

比蘇繡大家還好。"現在這荷包下還墜著個金絲并蒂蓮香囊，柔貴妃親手繡的，

在雪光里晃得人眼疼。"皇上可記得永和十七年冬？"我忽然笑起來，

抄起廊下的鐵鍬往梅林跑。積雪灌進破舊的棉鞋，卻比不過心底漫上的寒意。

那株枯死的紅梅在狂風中亂顫，像極了阿姐咽氣時揪住床幔的手。"攔住她！

"蕭承明的怒吼混著禁軍的腳步聲。鐵鍬砸在樹干上的瞬間，整座將軍府都在震顫。

腐土混著積雪飛濺，露出底下森森白骨。有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