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檢驗宮中膳食藥物。」杜敬業想起了許多往事。那些年在宮中暗處的訓練，

嘗遍百毒卻無恙，確實是一段不為人知的經歷。皇上忽然問道：「那'醉生夢死'毒藥，

你可辨得出來歷？」杜敬業沉默片刻，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

「這是微臣從一位受害者身上提取的血液。」說罷，他拔開塞子，倒出一滴血液在掌心，

然后毫不猶豫地含入口中。「大膽！」王德驚呼。杜敬業閉目片刻，額頭滲出細汗。良久，

他睜開眼睛，喘了口氣。「確是'紅顏醉'無誤，西域秘制的奇毒，尋常人若中此毒，

會淪為行尸走肉，卻又保持形貌美艷，最適合培養死士或...」杜敬業猶豫了一下，

「或香奴。」皇上面色陰沉。「紅蓮教！」三個字在冷宮中回蕩，帶著刺骨的寒意。這時，

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王德迅速上前查看，隨即跪下行禮。「貴妃娘娘。」

楊婉容推門而入，本是笑容盈盈，卻在看到杜敬業的瞬間微微一滯。「皇上深夜在此，

令妾身好找。」她的目光落在杜敬業手中的玉佩上，頓時變了臉色。「娘娘深夜來此，

有何要事？」皇上語氣平淡，卻隱含警惕。楊婉容勉強維持著笑容。

「妾身聽聞今日朝堂之事，擔心皇上心緒不寧，特來陪伴。不想...」

她的聲音忽然柔弱下來，「不想皇上寧愿獨處冷宮，也不愿見妾身。」

她的目光不時掃向杜敬業手中的玉佩，欲言又止。「娘娘似乎對這玉佩很感興趣？」

杜敬業突然開口。楊婉容身子一僵，強笑道：「不過是件首飾罷了，妾身對玉器略懂一二，

一時好奇。」「此玉佩乃先太后之物。」皇上冷冷道。「與二十年前那場宮變有關。」

楊婉容臉色更加蒼白。「宮...宮變？」「貴妃娘娘當真不知？」杜敬業緊追不舍。

「二十年前，先帝尚是太子時，宮中曾有一夜血案，牽連數十人。」「杜大人，

妾身入宮不過十年，如何知曉陳年舊事？」楊婉容咬緊下唇，微微搖頭。「皇上既有要事，

妾身不便打擾，告退。」她轉身欲走，忽然回頭問道：「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