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后，曙光會的成員便已死傷大半，余下的那些也都傷痕累累，再戰無力。
他們望著此番殘局，心中明白大勢已去，只能選擇投降。
“把所有人都押回去，不要讓他們串供，分別關押。”飛練隨手將被揍得幾近毀容的武茜丟給一名手下，胡亂擦了一下手上的血跡。
在梁城鎮國司司長辦公室里，四十歲的司長劉青松放下正播放著修驢蹄子的手機，目光轉向曙光會余孽的審訊筆錄，眉頭擰成了個疙瘩。
“曙光會這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想搞出個空間系異能者。他們到底從哪兒弄來的虛空粒子？”
飛練一臉嚴肅，不茍言笑地說：“根據抓到的曙光會余孽交代，虛空粒子是總部下發給他們的，具體途徑還不清楚。”
“那個實驗對象情況怎么樣？”劉青松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飛練把另一份報警記錄遞給劉青松，說道：“這是一位市民的報警記錄，上面顯示有人在極短時間內出現在不同地方。我查看過案發地的監控，確定那個人就是秦川。所以可以推斷，曙光會的實驗成功了。”
如今，人類被獸潮圍城的陰影籠罩著，稍有差池，整座城市就可能瞬間毀滅。
在應對突發獸潮時，空間系異能者無疑是支援速度最快的。
大夏作為藍星五大國之一，這么多年來愣是沒出過一個空間系神武者。這就導致每次面對突發獸潮，大夏總是傷亡慘重，在五大國里的地位也不斷下降，如今都快墊底了。大夏太渴望擁有自己的空間系異能者了。
劉青松表情凝重，問道：“這個人會不會已經被曙光會洗腦了？”
飛練苦笑著，又把秦川的個人資料遞給劉青松。
劉青松目光落在第一頁“未分化型精神分裂”幾個字上，一下子愣住了。
“居然是個精神病患者。”
精神病患者的思維本就不按常理出牌，被洗腦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可這也意味著大夏很難把他引導到正道上來。劉青松心里開始糾結了，一個患有精神分裂癥的空間系神武者，大夏真有能力掌控嗎？
“飛練，你怎么看？”
飛練斬釘截鐵地說：“我覺得可以試試。”
“你說得倒輕松，你知道這得冒多大風險嗎？”劉青松滿臉苦澀，可要是不試試，他又實在不甘心。這可是空間系異能者啊！只要等級達到鉆石級，就能在短時間內把巔峰戰力投送到大夏的任何一個角落，到時候大夏能減少多少損失啊！
飛練接著補充道：“我問過秦川的主治醫生，他就是腦子不太正常，但對社會沒什么危害。要是讓他多接觸社會，情況說不定會好轉。”
“這樣啊！那就試試吧。從現在起，你以表姐的身份負責照看他的日常生活，他這個年紀正好上高三，我想辦法把他安排進梁城一中。一旦發現他有失控的跡象，馬上控制起來。”
飛練有些擔心地問：“好的，司長。只是直接上高三，他的學習能跟得上嗎？”
“你還指望一個精神病患者變成學霸啊！多好的一個空間系異能者，怎么偏偏是個精神病呢？”
劉青松唉聲嘆氣了好一會兒，才接著說：“他的身份必須嚴格保密，之前給他看病的醫生，想辦法處理一下。”
“那些醫生涉嫌買賣精神病患者，已經被關起來了。”
“很好，你去把秦川帶回家吧。”
“是！”
飛練離開司長辦公室后，劉青松拿起辦公桌上的紅色電話，猶豫了片刻，又放了回去：“還是等有了成果再上報總司長吧。”
梁城鎮國司的羈押室內，秦川百無聊賴地坐在硬邦邦的床上，周圍的空間不時泛起一陣波動。
每逢波動，他的心里便會涌起一陣莫名的心慌。
我病得這么厲害嗎？該吃藥了。于是他從連衣裙的兜里掏出了先前搶來的小藍片。
只在福利院讀過幾天書的他，自然不懂什么叫“對癥下藥”。
看到藥盒上寫著“一次一至兩片”，便隨手摳出兩粒扔進嘴里。
吃完藥等了兩分鐘，沒什么效果，他又吃了兩片。
又過了兩分鐘，還是沒效果。
秦川一次性把剩下的六片全部吃了。
十分鐘后，依舊沒效果。
“他媽的，假藥。連精神病都騙，你們還算是人嗎？”
秦川氣憤的把包裝扔到地上， 無奈地躺在硬邦邦的床上發呆。
半小時過后，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不周山陡然聳立而起。
秦川只穿著一件連衣裙，那高聳的不周山瞬間撐起了一片廣闊的天空。
“嗯？怎么回事？這就又到早晨了？”秦川一臉茫然地呢喃道。
就在這時，羈押室的鐵門緩緩打開，飛練帶著手下趙武走了進來。
飛練一眼就瞥見床上那一幕，再看到扔在一旁的小藍片包裝盒，頓時明白怎么回事。
她的臉頰瞬間染上了紅暈，連忙轉頭退了出去，吩咐道：“趙武，你去幫他處理一下吧。”
趙武一聽，頓時愣住了。他可是個堂堂正正的大男人，哪能幫秦川處理這種事啊？尷尬地撓撓頭說：“飛隊，我只賣藝，不賣身啊。”
飛練紅著臉，沒好氣地說：“別廢話了，讓你去你就去。”
趙武覺得這事要是真做了，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
“孩子長大了，是該學點手藝了。”
趙武掏出手機，再次進入羈押室，打開自己珍藏多年的網站，找到了一個手藝活教程，扔給秦川，開口道：“兄弟，男兒當自強，我只能幫到你這里了。”
“恭喜宿主，觸發新任務，請選擇任務。”
“任務A：按照視頻教學，成為一名合格的手藝人。獎勵力量藥劑一份，服用后自身力量可增加五百斤。”
“任務 B：學習是不可能學習的，打死也不學習，完成屌爆了成就，獎勵精品洗髓伐筋丹一顆。注：此精品丹僅出現這一次，服用后將極大幅度提升修煉天賦。”
秦川嘴角抽了抽，問道：“嗯？上次你不是說洗髓伐筋丹只出現一次嗎？怎么這次又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