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那場車禍，讓我"失明"了。準確來說，是我選擇"失明"的。柳如煙躺在病床上，
絕望地看著天花板："林風，我毀容了，眼睛也瞎了，你走吧，我不想拖累你。"那一刻，
我做了這輩子最愚蠢的決定。我裝瞎。為了讓她不那么孤單，
為了讓她覺得我們還是同病相憐的一對，我選擇和她一起生活在黑暗中。五年來，
我在黑暗中摸索著照顧她，陪她做康復訓練，用我打工賺來的錢送她去最好的醫院治療。
她的眼睛好了，臉也治好了，甚至比以前更美。而我依然"看不見"。
今天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五個紀念日，柳如煙特意下廚給我做了一桌好菜。"林風，
謝謝你這五年的陪伴。"她握著我的手，聲音有些哽咽。我摸索著找到她的臉："傻瓜，
我們是要結婚的人，說什么謝謝。""對，結婚。"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復雜。
我正想問她怎么了，她的手機突然響了。"喂，韓逸。"她接起電話，聲音瞬間變得溫柔。
我坐在她對面，清清楚楚地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男聲："寶貝，今晚的酒會你來不來？
我介紹幾個投資人給你認識。"柳如煙看了我一眼，壓低聲音："我在陪我男朋友吃飯，
等下再說。""那個瞎子？"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屑，"如煙，
你什么時候才能擺脫他？一個廢物而已，你現在事業有成，完全可以找更好的。
"我的手緊緊握著筷子，指節發白。柳如煙沉默了幾秒，然后說："你說得對，
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那就對了，今晚那個項目如果談成，你的公司估值起碼翻三倍。
到時候咱們一起慶祝。""好，我馬上過去。"掛了電話，柳如煙轉向我，
聲音又變回了溫柔："林風，我臨時有個工作要處理，你先吃，我很快就回來。
"她在我臉頰上輕吻了一下，然后就離開了。我坐在空蕩蕩的餐廳里，
看著她匆忙離去的背影。是的，看著。我從來就沒有瞎過。五年來，
我清清楚楚地看著她從一個絕望的女孩，變成今天光芒萬丈的女強人。
我也清清楚楚地看著她，是怎么一步步背叛我的。半小時后，我到了她說的那個酒會現場。
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廳里，柳如煙穿著一身紅色禮服，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笑得花枝招展。
那個男人就是韓逸。他們在眾人的起哄聲中，舉起香檳，然后在所有人的歡呼聲中接吻。
那一刻，我的心徹底死了。"韓總，恭喜你找到這么美麗的女朋友！""柳總，
你們什么時候結婚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周圍的恭維聲此起彼伏，
而柳如煙臉上的笑容如此燦爛，就像她從來沒有一個"瞎子"男朋友一樣。我轉身離開，
走到酒店外面，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喂，林風？"她的聲音有些慌亂。"如煙，
你在哪里？我想你了。"我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我...我在公司加班，
很快就回家了。"她說謊的時候，聲音會有些顫抖，五年來我太熟悉了。"好，我等你。
""林風..."她突然叫住我，聲音里帶著一絲愧疚，"你愛我嗎？
"我看著酒店里燈火通明的大廳，看著她和韓逸十指相扣的樣子，緩緩說道："愛，
比命還愛。"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她說："我也愛你。"掛了電話，
我站在夜風中笑了。是的，我笑了。不是因為她說愛我，
而是因為我終于可以停止這場愚蠢的表演了。五年的時間，足夠我看清一個人的真面目了。
柳如煙，既然你這么討厭瞎子，那我就睜開眼睛，讓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絕望。
第二章回到家，我坐在沙發上等柳如煙回來。凌晨兩點，她才推門而入，
身上還帶著酒精的味道。"林風，你怎么還不睡？"她聲音有些虛弱。"等你。
"我伸出手摸索著，"過來，讓我抱抱你。"她走過來，讓我抱住她，
但我能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累嗎？"我問她。"有點。"她的聲音很小。
"那我們早點休息吧。"當晚，她躺在我身邊，但我能感覺到她的輾轉反側。第二天早上，
我像往常一樣摸索著給她準備早餐。五年來，我早就練得爐火純青，
即使是"瞎子"也能做出一桌豐盛的早餐。"林風，我要出差幾天。
"柳如煙吃早餐的時候突然說道。"去哪里？""深圳，有個項目要談。"她撒謊的時候，
總是不敢看我的眼睛，當然，她以為我看不見。"那我陪你去。""不用。"她拒絕得很快，
"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來。"下午，她就收拾行李走了。等她離開后，
我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老板，需要我做什么？"電話那頭傳來恭敬的聲音。
"查一下柳如煙最近的行程和社交關系，重點關注一個叫韓逸的男人。""是，老板。
"掛了電話，我走到窗前，看著樓下柳如煙離去的背影。五年前，為了陪她裝瞎，
我把自己從商界隱退，把公司交給職業經理人打理。這五年來，林氏集團在我的遙控指揮下，
資產已經翻了十倍。而柳如煙的公司，不過是我隨手扶持起來的一個小企業而已。
她以為自己事業有成，可以配得上更好的男人了。殊不知，她的一切都是我給的。很快，
手下就傳來了消息。柳如煙和韓逸去了馬爾代夫，住的是總統套房。照片里，
他們在海灘上擁抱接吻，柳如煙笑得像個少女。我把照片放大，仔細看著她的表情。
那種發自內心的快樂，是她和我在一起時從未有過的。原來，五年來，
她和我在一起都是在演戲。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為了不讓我傷心，
她一直在演一個深愛我的女朋友。而我也在演一個瞎子。我們都是戲精。但是柳如煙，
游戲該結束了。我拿起手機，給父親打了個電話。"爸，我想回公司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傳來父親激動的聲音："臭小子，你終于想通了？
""是時候了。""好！明天我就召開董事會，宣布你復出。""不急，
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什么事？""報仇。"父親笑了："好，需要什么支持盡管說。
"掛了電話，我開始制定計劃。既然柳如煙喜歡背叛，那我就讓她體驗一下被背叛的滋味。
既然她覺得我是累贅，那我就讓她知道失去我意味著什么。三天后，
柳如煙從馬爾代夫回來了。她買了很多禮物，說是出差時順便買的。"林風，
我給你買了塊手表。"她把一塊勞力士戴在我的手腕上。我摸著手表，心里冷笑。
這塊表我認識，韓逸昨天在朋友圈曬過，說是給女朋友買的情侶款。原來，
我戴的是韓逸買給柳如煙的手表，而柳如煙戴的是我這幾年給她買的那些珠寶。真是諷刺。
"謝謝。"我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她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但還是笑著說："只要你喜歡就好。"當天晚上，她洗澡的時候，
我"無意中"聽到了她和韓逸的電話。"韓逸，我總覺得林風好像察覺到什么了。
""怕什么？他一個瞎子能察覺到什么？"韓逸的聲音里滿是不屑，"如煙，
你得學會狠心一點。他已經拖累你太久了。""我知道，但是...""沒有但是。
明天我爸的生日宴，你必須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出席。是時候讓所有人知道你的選擇了。
""那林風怎么辦？""編個理由，讓他在家待著就行。"柳如煙沉默了很久，
最后說："好。"我靠在門邊，聽著這通電話，心里平靜得可怕。
明天就是韓逸父親的生日宴，也就是說，柳如煙要公開和我的關系了。很好。
那我也該準備我的大禮了。第三章第二天一早，柳如煙就開始精心打扮。她以為我看不見，
所以毫不掩飾地挑選最漂亮的禮服，最昂貴的首飾。"林風，我今天有個重要的商務晚宴，
可能要很晚才回來。"她對著鏡子整理妝容。"那我陪你去。"我假裝關心地說。"不用，
都是些無聊的商務應酬，你在家休息就好。""好吧。"我裝作有些失落的樣子。
她走過來抱了抱我："等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嗯，路上小心。"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我立刻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張秘書，韓氏集團最近有什么動作？
""韓逸正在談一個大項目，如果成功，韓氏的市值能翻一倍。
但是這個項目需要我們林氏的技術支持。""很好，立刻撤回所有技術支持，
同時啟動對韓氏的收購計劃。""是，老板。""還有，今晚韓老爺子的生日宴，我要參加。
""您要恢復身份了嗎？""是時候了。"掛了電話，我去衣柜里找出了五年前的西裝。
那是一套手工定制的阿瑪尼，價值五十萬。當年我經常穿著它出席各種商務場合，
現在重新穿上，竟然還很合身。我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五年前的商界新貴，
又回來了。晚上七點，我準時出現在韓家的豪宅門口。門口的保安看到我，明顯愣了一下。
"先生，請問您是？"我遞上請柬："林風。"保安接過請柬，看了一眼，
立刻變得恭敬起來："林總，請進。"走進宴會廳，我掃視一圈，很快就看到了柳如煙。
她穿著一身白色禮服，挽著韓逸的胳膊，正在和一群商界人士談笑風生。她的笑容那么燦爛，
完全看不出有絲毫愧疚。"林總？"我轉過頭，看到韓老爺子正朝我走來。"韓老，
生日快樂。"我笑著和他握手。"林總，好久不見啊！
聽說您這幾年..."韓老爺子欲言又止。"身體不太好，所以隱退了幾年。
不過現在已經恢復了。"我淡淡地說。"那就好，那就好。"韓老爺子明顯松了一口氣，
"林總，今晚您的到來真是讓我們蓬蓽生輝啊。"我們正說著話，韓逸帶著柳如煙走了過來。
當柳如煙看到我的那一瞬間，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林...林風？
"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我看著她，微笑著說："如煙，你不是說參加商務晚宴嗎？
怎么會在這里？"柳如煙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韓逸皺著眉頭打量著我："你就是那個......""那個什么？"我看著他，
眼神平靜得可怕。韓逸被我的眼神震懾到，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這時，
韓老爺子介紹道："逸兒，這位是林氏集團的總裁林風林總。""林氏集團？
"韓逸的瞳孔猛地收縮。作為商界中人，他當然知道林氏集團意味著什么。
那是商界的巨無霸，資產數千億的龐然大物。而我，就是這個龐然大物的主人。"爸，
您說的是那個林氏集團？"韓逸的聲音有些發抖。"當然，整個華國還有第二個林氏集團嗎？
"韓老爺子有些奇怪地看著兒子。韓逸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而柳如煙更是直接癱軟在椅子上。她終于明白，
這五年來她一直在和什么樣的男人睡在一張床上。她也終于明白，
為什么她的公司能夠發展得這么順利。"如煙，你沒事吧？"我關切地走過去，扶住她。
她看著我，眼中滿是驚恐："你...你不是...""不是什么？"我裝作不明白的樣子。
"你不是看不見嗎？"她顫抖著問道。我笑了，笑得很燦爛："誰告訴你我看不見的？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柳如煙徹底崩潰了。她想起了這五年來，她和韓逸的每一次通話，
每一次見面，我是不是都看在眼里。她想起了她對我的每一次敷衍，每一次欺騙，
我是不是都清清楚楚。"你都知道？"她的聲音小如蚊蠅。我湊近她的耳邊，
輕聲說道："我什么都知道。"第四章宴會廳里，所有人都在看著我們這邊的鬧劇。
柳如煙臉色慘白地坐在椅子上，韓逸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我則保持著微笑，
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韓老，不好意思，我女朋友身體不太舒服。
"我對韓老爺子說道。"沒關系，沒關系。"韓老爺子連忙說道，"要不要叫醫生？
""不用，我帶她回去休息就好。"我扶起柳如煙，她的身體軟得像面條一樣。"林總，
慢走。"韓老爺子客氣地送我們到門口。上車后，柳如煙一直沉默著，我也沒有說話。
車子在夜色中行駛，車內的氣氛壓抑得可怕。直到回到家，柳如煙才開口說話。
"你什么時候發現的？"她的聲音很小。"發現什么？"我反問道。
"發現我...發現我和韓逸...""從第一天開始。"我毫不猶豫地說道。
柳如煙的身體晃了一下："那你為什么不拆穿我？""因為我想看看你能演到什么時候。
"我看著她，"五年了，你演得挺辛苦的吧？"柳如煙突然蹲下身，抱著頭哭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她一邊哭一邊說。"你在為什么道歉？"我蹲下身，看著她。
"我...我對不起你...""你具體對不起我什么？"我繼續問。柳如煙哭得更厲害了，
但就是說不出口。因為她知道，她對不起我的事情太多了。背叛、欺騙、利用，
每一樣都足以讓她萬劫不復。"林風，你能原諒我嗎？"她抬起頭，眼中滿是祈求。
我看著她淚流滿面的樣子，心中沒有一絲波瀾。"原諒你什么？原諒你和韓逸睡覺，
還是原諒你把我當傻子一樣耍了五年？"柳如煙被我的話刺得渾身顫抖。
"我沒有...我和他沒有...""沒有什么？"我拿出手機，調出那些照片，
"沒有在馬爾代夫接吻？沒有住同一個房間？"看著那些照片，柳如煙徹底絕望了。
"你什么都知道...""我說過，我什么都知道。"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包括你們準備明天公布戀情的事。"柳如煙猛地抬起頭："你都聽到了？""不僅聽到了，
我還很期待呢。"我笑了，"畢竟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和你分手了。""分手？
"柳如煙慌了，"林風，我們不能分手，我離不開你...""現在知道離不開我了？
"我冷笑道，"那你和韓逸滾床單的時候怎么沒想到？
""我...我那是迫于無奈...""迫于什么無奈？迫于他比我有錢？
"柳如煙被我問得啞口無言。我轉身走向臥室："明天收拾你的東西，搬出去。""林風！
"柳如煙追上來，緊緊抱住我的腰，"求你不要趕我走，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毫不留情地掰開她的手："柳如煙，游戲結束了。""什么游戲？
""你演深愛我的女朋友，我演看不見的廢物。這個游戲我們玩了五年，該結束了。
"我推開她，走進臥室，然后把門反鎖。門外傳來柳如煙的哭聲和敲門聲，但我充耳不聞。
我坐在床邊，拿出手機給助理發了條信息："明天開始執行B計劃。"很快，
助理回復："收到，老板。"B計劃，就是全面封殺柳如煙的公司，
讓她體驗一下從云端跌入地獄的滋味。既然她這么喜歡攀高枝，那我就讓她知道，沒有我，
她什么都不是。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時候，柳如煙已經不在家了。
桌上放著一張紙條："林風，我去韓逸那里了。但是我想告訴你，我心里愛的人只有你一個。
"我看著紙條，冷笑一聲。到現在還在演戲。中午，韓逸給我打來電話。"林總，
我們能見個面嗎？"他的聲音很客氣。"可以，在哪里？""金茂大廈，我等您。
"一小時后，我出現在金茂大廈的咖啡廳。韓逸已經等在那里了，他看起來很緊張。"林總，
我直說了吧。"韓逸開門見山，"我想和您談談柳如煙的事。""有什么好談的？
"我端起咖啡，輕抿一口。"她選擇了我，我希望您能成全我們。"我放下咖啡杯，
看著他："成全你們什么？""我想娶她。""那很好啊，祝你們幸福。"我的表情很平靜。
韓逸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痛快地答應。
"那...您和她的關系...""已經結束了。"我站起身，"韓少，既然你這么愛她，
那我給你一個建議。""什么建議？"我湊近他，壓低聲音說："好好保護她，因為很快，
她就會一無所有了。"說完，我轉身離開。身后傳來韓逸驚慌的聲音："林總，
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沒有回頭，只是揮了揮手。游戲才剛剛開始呢。
第五章離開咖啡廳后，我直接去了公司。五年沒有露面的林氏集團總裁重新出現，
整個公司都沸騰了。"老板，您終于回來了！"張秘書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嗯，
召集所有部門負責人開會。"我走進總裁辦公室。五年前的辦公室保持著原樣，
就連桌上的鋼筆都沒有動過。半小時后，會議室里坐滿了人。
這些都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對我忠心耿耿。"各位，我回來了。"我環視一圈，
"現在，我們有一場硬仗要打。""請老板指示！"所有人異口同聲。"第一，
立即停止對顧氏集團的所有合作。""第二，聯系所有合作伙伴，凡是和顧氏有業務往來的，
讓他們選擇，要么和我們合作，要么和顧氏合作。""第三，啟動對韓氏集團的收購計劃，
我要在一個月內拿下韓氏。"會議室里一片安靜，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我身上的殺氣。"老板，
這樣做會不會太..."張秘書欲言又止。"太什么？太狠？"我冷笑一聲，
"做生意本來就是你死我活，心慈手軟的人早就被淘汰了。""是，老板。""立即執行，
我要在今天下午看到效果。"散會后，我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看著窗外的城市風景。
五年前，我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這一切。五年后，我為了報復這個女人，又回到了這里。
造化弄人，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下午三點，張秘書走進辦公室。"老板，
顧氏那邊已經炸鍋了。他們的股價在半小時內跌了30%，所有合作商都在要求解約。
""柳如煙呢？""正在到處求人，但是沒有人敢接她的電話。"我點點頭："韓氏那邊呢？
""韓逸已經知道我們要收購他們了，正在四處籌錢想要抵抗。""抵抗？"我笑了，
"他拿什么抵抗？"正說著，我的手機響了。是柳如煙打來的。"林風，求你住手！
"電話一接通，她就哭著說道。"住什么手？"我假裝不知道。
"我的公司...我的公司要完了...""哦，恭喜你啊。"我的語氣很平靜。"林風，
我知道是你做的，求你放過我的公司，我什么都答應你。""什么都答應我？
"我玩味地說道，"那你愿意離開韓逸嗎？"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然后傳來柳如煙斷斷續續的聲音："我...我不能...""既然不能，
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我準備掛電話。"等等！"柳如煙急忙叫住我，"林風，
我們能見個面嗎？我想和你好好談談。""見面？"我看了看時間，"可以，老地方，
晚上八點。""好，我馬上過去。"掛了電話，我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老地方，
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一家很普通的小餐廳。那時候的柳如煙還是個普通的大學生，
穿著樸素的衣服，怯生生地坐在我對面。五年過去了，她變了，我也變了。但有些賬，
該算還是要算的。晚上八點，我準時出現在餐廳門口。柳如煙已經在里面等我了，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套裝，精致的妝容遮不住眼中的憔悴。"你來了。"她看到我，
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嗯。"我坐在她對面，"說吧，想談什么？
"柳如煙咬了咬唇："林風，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我的公司是我的心血，
里面還有上百個員工要養活...""關我什么事？"我淡淡地說。
"你...你就不能看在我們五年感情的份上，放我一馬嗎？""五年感情？"我冷笑一聲，
"柳如煙，你好意思說五年感情？這五年來，你有一天是真心對我的嗎？
"柳如煙被我問得啞口無言。"我承認，剛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是因為感激才和你在一起的。
"她的聲音很小，"但是后來，我是真的愛上你了。""愛上我？"我笑得更大聲了，
"愛上我你會和韓逸上床？愛上我你會背著我訂婚？""那是因為..."柳如煙想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