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烤串裝窮的老公顧珉成了京圈小少爺,拍賣會點天燈搶包漿的女士內衣,失敗了。
他喊我媽回巷里的街坊鄰居們借錢,又刷走了我銀行卡上僅剩的289.3元。
我給他送飯的時候,聽到了他和富二代兄弟們的對話。“那個炒飯妹嘛,玩玩就行,
每次回家都一股油煙味,難聞死了。”“她就是個舔狗,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
我只是出去找女人玩玩,騙她我出車禍死了,她居然直接吃安眠藥殉情。
”我推門的手頓住了。走廊外站著一個我去世之前都掛念的人。顧珹說得不對,我這人看臉,
還看男人行不行。而且,內衣是我拍下的。我窮,我裝的。我直接揮手:“帥哥,
有興趣做一場交易嗎,我包養你的游戲喜歡不喜歡?”1.站在三米之外的男人面上冷淡,
耳根子卻紅透了。“一個月一萬,愿意嗎?”我開玩笑地揶揄,剛拉上他的手,
背后的門開了。男人黑玻璃般空洞的眼珠盯著我,笑意上來,而后嘴唇下撇。“許瑩,錢呢?
身上臭死了,也不換身好看的衣服。”顧珹摟著黝黑的女人,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和男人牽著的手腕。“又把這個瞎子帶來了,你還嫌自己不夠丟人!
兜里沒幾個子還學富人扶貧,你的腦子被驢踢了,不向著自己的男朋友,以為自己很能賺?
”我沒錯過女人眼里的一絲驚訝。“許瑩姐,你不要怪罪顧哥哥,
我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內衣被拿到了這里,那是我奶奶過世之前親手縫的,對我來說意義非凡,
顧哥哥就是太過著急,所以想給我買回來。”我冷笑一聲:“內衣要贖回來,內褲要贖回來,
就連一毛就能買到的皮筋也要花幾萬贖回來,怎么你奶奶年過古稀,還自學化學,
用橡膠做的?”顧珹沉默了一瞬。他身后坐著的,全是細條街上的兄弟伙們。
整天吆喝著賣臭豆腐的何與,是生物醫藥龍頭企業老總的小兒子。見我劈開苗敘銀的手,
他連忙起身抱住佯裝跌倒的她,指責我:“姐,我說你的脾氣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那顧哥是為了人小姑娘不留遺憾,那可是她奶奶的遺物,你怎么能怪顧哥亂花錢?
”我看向他濃密整齊的眉毛,絲毫不見被人用刀子劃開的疤痕。反倒是我為了救落水的他,
在手臂留下的白痕隨著我一起重生了。我還沒反駁,李禾插話進來,當作理中客:“嫂子,
你為了顧哥付出了很多,但顧哥為了你也很辛苦,你就該體諒人家,
他每天起早貪黑地陪你賣炒飯,多累,大家都是兄弟,應該有什么事都得一起分擔,
苗姑娘的重要之物沒了,我們當然要幫一幫。”我氣笑了,想起因為他的腿斷了,
我給他當了一年的免費護工。偏偏他還是人工智能行業領軍人的二兒子。
“你這手上的鑰匙圈還挺好看的,顏色正襯苗姑娘的黃黑皮,眼光不錯。”苗敘銀從山里來,
削尖腦袋都想變得和她夢里的城里人一樣白嫩有錢。偏偏她的膚色與周圍的人比起來,
甚是黝黑暗淡。顧珹一把抱住了小聲啜泣的苗敘銀,怒火中燒:“許瑩,你是不是窮瘋了?
”一直沒說話的王定也甩過來了一個盤子,砸了一地水果汁液。“對苗姑娘客氣一點!
”他拖著車賣瓜,撞倒了我的小推車,我還好心賠了他半年的收入額。一碗飯賣五塊錢,
是幾千份炒飯換來的王氏集團CEO的欺騙。我深吸一口氣,擔憂地說:“錢用完了,
賣多少天炒飯都補不齊尾款,苗姑娘,那西城還有個賣花的活,來錢快,你要不去試試?
”顧珹不耐煩起來,眸子里全是怒火:“你這個下賤又不知禮數的女人,心臟看什么都臟,
苗姑娘才不像你那樣騷氣,她是最干凈純潔的女孩,你給我滾!”苗敘銀身子一抖,
又倚在他的懷里啜泣起來。可不是嗎?三天后,他們就會查出無藥可治的性病。
苗敘銀可是花點店里最受寵的姑娘,有錢有顏,就是沒腦子。我強忍住笑意,
抽卡、關門一套行云流水。身后的男人早就暴走了,被我硬生生攔了下來。“不急,
我自有辦法好好教訓這群傻叉。”2.我爹說得對,我就是在國外留學久了,不懂彎彎繞繞,
該歷練一陣。從德國讀完博士回來,我啥都能干。他拿著一沓照片問我,想要哪個做贅婿。
前世的我忙著往嘴里塞炒飯,細條街的飯就是香,香得我隨便指了個男人。“就這個吧,
人雖然窮了點,但烤串一絕啊。”我爹,商業帝國覆蓋衣食住行的男人,被我氣得掛了電話。
我從小就叛逆,啥都學,唯獨感情缺根筋。“瑩瑩,顧渝他一個瞎子,
還是個被顧家逐出門外出來賣炒飯的瞎子,你確定要讓他入贅我們許家?
”我亮出顧渝的戶口本,“爹,人老實啊,我就好這口,溫柔人夫,顧家。
”身下的人上身赤/裸,跪在地上給我搓腳,聞言,臉上紅了一片。
曖昧的氣氛被一陣鈴聲打破,顧珹冷冰冰地命令:“許瑩,你老實安分點,
苗姑娘她身子單薄,你明天就把錢湊齊,賣血賣腎都隨意,我知道你很想嫁給我,
等她生下孩子,我就和你結婚。”我氣笑了,孩子恐怕是有四個爸爸,“沒錢,她肚子大了,
關你什么事,難道孩子爹是你?”顧珹毫不在意我的嘲諷,
一臉淡定地強詞奪理:“怎么可能,你不是經常做善事嗎,
怎么這會兒假惺惺地開始心疼錢來?”電話里的曖/昧的水聲傳來,
而顧珹時不時地忍不住的悶/哼。“我這里只剩下一筆我媽給我存的彩禮錢,等你娶我那天,
我才能拿出來。”“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嗎,聲音怎么聽起來怪怪的?”我舔到極致。
氣氛凝滯了一瞬,顧珹愣了片刻,像是沒料到我的回答。畢竟,
前世我倆為了這事吵了個天翻地覆。隨后,一聲嬌滴滴又黏/糊的女音傳來:“許瑩姐,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幾天總是想吐,顧哥哥就帶我去做了產檢,
醫生說這孩子已經有兩個月了,見我害怕,顧哥哥就承諾,要照顧我和孩子一輩子。
”“好啊,孩子生下來,我還能當孩子的姨娘,我炒得一鍋好飯,給養!”苗敘銀愣住了,
悻悻地掛斷電話。“那好,我們今天晚上就結婚吧,不用大辦酒席,請兄弟幾個喝喜酒就行,
你媽給我們做飯,你爸給我們布置房間,阿銀就當我們的伴娘。”顧珹氣息粗/喘,
尾音被黏/糊的口/水聲奪去,而后的聲音不堪/入耳。“珹哥哥,人家的心里好痛,
苦了孩子生下來無名無分,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要隨你好看有錢才好。”顧珹笑了一聲,
“傻姑娘,你比那個瘦巴巴的許瑩好生養,咱們的兒子會十分健康可愛的。”我咳嗽了幾聲。
男人氣急敗壞的怒罵傳來,通話聲音迅速掛斷。“小魚兒,如果一個人和你沒有任何交集,
你會為她去死嗎?”顧渝一直在低著頭仔仔細細地揉捏我的腳趾,
讓我不禁發出了舒服的喟/嘆。“會。”他的語氣堅定,手上的力道卻暴露出了他的不淡定。
“為什么,即便她一點都不認識你嗎?”我盯著他雕塑般俊美的臉蛋,
唯獨那雙漂亮無比的眼睛失去了該有的光澤。他鄭重點頭,而后沉默了許久,
久到我眼前都模糊了起來。水灌進了我的心肺,四肢都沉重起來。那天是我的結婚日,
我穿著婚服被顧珹四個人推進了海里。顧渝這個小瞎子救了我,但我倆又被幾棒子悶棍突襲,
雙雙殞命。“沒事,那個人總會知道的。”3.我家不到五十平方的空間,擠進來三個大漢,
就沒有多余的位置給顧珹和苗敘銀落腳。“許瑩,就讓這只公雞代替我和你拜堂吧。
”顧珹身著酒紅色西裝,苗敘銀一襲暗紅色旗袍,與就套了個白短T的我截然不同,
好似一對璧人。“許瑩姐,我這肚子大了,以前的漂亮裙子都不合適了,就今天這件,
他們四個說什么都要給我買下,花了十萬塊,我可心疼了。不過好點的裙子穿起來,
就是比你身上這種幾十塊買的短袖舒服。”我未吭聲,何與急匆匆地按著我的頭,
送我與雞拜堂,“姐,以后你就是有老公的人了,錢要交給男人打理,別再像個男人婆一樣,
大大咧咧。”“錢在哪兒,和你在一起多浪費時間,快交出來!”顧琛沉著臉,
掀翻了桌上的紅棗和花生。“還沒吃過酒呢,你倆也是第一次結婚,那菜放涼了多可惜。
”苗敘銀招呼著幾個人坐下,唯獨剩下一個位置。“不好意思了,這廚房里的碗筷不夠,
等兄弟幾個先吃完,我剛才站了好一陣,肚子里的寶寶都餓狠了……”幾個人對我白眼一翻,
按著苗敘銀坐下。“許瑩,你等我們吃完,再洗雙筷子出來吃飯。”李禾面色一變,
口吐白沫,暈了。“許瑩姐,你給我們下了毒?”苗敘銀尖叫一聲,
顫顫巍巍地躲進顧琛懷里。“珹哥哥,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把孩子保下來,
我接受不了兒子出事。”顧琛甩掉了筷子,破口大罵:“許瑩,沒想到你是這種卑鄙的人,
竟然以這種方式毒害一個新生命!”他一個巴掌甩過來,被我躲開了,而后是王定并步上前,
推我一把。“蛇蝎心腸的女人,你哪有一點做人的樣子,說是畜生也不為過!
”周圍一群患者和家屬們指指點點。“我沒有下毒。”苗敘銀被送去洗胃,
哭唧唧地躺在病床上:“我的孩子要沒了啊,
你怎么能這么狠心...... ”在場的人都臉色一變。“孩子保不了,請家屬過來簽字。
”四個人面面相覷,齊口同聲地認領:“我來!”我差點笑出聲來,
苗敘銀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別急,我想起來屋頂上有個小型攝像頭,
專門買來看有沒有老鼠溜進米缸的。”監控錄像上,
苗敘銀偷摸地從包里拿出來了一大包藥粉灑在菜里。李禾滿臉黑線,
那包還是他給買的最新限量款名牌包包。苗敘銀哎呦幾聲,伏在床上,疼痛難忍。
“我的好哥哥們誒,我也是害怕飯菜不好吃,多加了幾勺鹽,這樣你們可以記住我,
不要忘了我。”顧琛挑眉譏諷我,“你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故意放錄像,
恐怕是挑撥離間,別有用心!”“還買這種耗錢的東西,一點都不顧家,
我都替你做不到女人的本分害臊!”每次出攤的備料,顧琛從來沒有插過手。
就連顧客都排了一長串了,他都沒正眼瞧過我。我甚至一天到晚都看不到他的人影。
“時間緊迫,你們到底誰先墊付醫藥費?”醫生嚴肅的眼神劃過每一個人。
顧琛掃視了我一眼,從我的包里拽走了三萬彩禮錢。“就這點?真是窮得很!
我就先幫你給付了賠罪,等阿銀身體好了再說。”“那我們的婚還結嗎?”我坐在凳子上,
直直地看向顧珹的眼睛。“結什么結?阿銀現在剛失去孩子,你怎么說得出這么心寒的話?
心思歹毒。”我潸然離去,只好不經意給每個人都單獨準備一份小視頻。
4.苗敘銀一蹶不振,鬧著絕食。沒過一餐飯的時間,顧琛便掀翻了我的小攤,
大米散落一地。“阿銀不能生了,你給她移植子宮贖罪!”我生氣質問,
手上的鍋鏟還沒來得及放下。“我對你這么好,你幾次三番地踩著我的底線蹦跶,
你出去打聽打聽,有人給自己男朋友養小三是多罕見的事啊?
我自問也不是什么小肚雞腸的女人,你為何要這樣對我,和我說一聲你要追去真愛,
讓我祝福你幸福很難嗎?”我說著,眼淚都溢了出來。直到我咽氣的那一刻,
顧琛掐著我的脖子,說苗敘銀在結婚那天自殺,給他都寄了一份孕檢單。
而這句話我聽到了四遍。他們對我恨之入骨,所以四個人作案,在婚車上把我的手腳打斷,
扔進了河里。顧珹面色不變,毫無羞恥:“你就是條狗,我說什么你都信,多惡心。
玩玩又怎樣?”我假裝精神崩潰,抽出來一把切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好,
我可以給她子宮,但你得讓她告訴我一件事,我高興了,還能給你們當移動器官庫。
”顧琛眼眸里閃過光亮,“隨你!只要不傷害阿銀就行。”病房里消毒水的氣味,
我十分熟悉。李禾和苗敘銀正在共吃一個棉花糖,你一口,我一口,看起來就像接吻。
顧琛面色不虞,李禾身體一僵,兩人并肩離開。“許瑩姐,你來得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