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頭：“嗯？”她湊上前：“怎么，難道周延老師不想教我，

只是說說而已?”我不自主變得磕巴：“怎，怎么會，我們快進去吧！”圖書館的角落，

我用鉛筆輕點練習冊，她托腮盯著錯題皺眉。筆尖劃過：“這道原電池題還是不明白嗎？

我們先找負極。”“鋅比銅活潑，就像拔河比賽里力氣大的那個，所以鋅是負極，

電子從它這兒'離家出走'。”她眼睛亮了起來：“所以電子從鋅片跑到銅片，

溶液里的陽離子再撲過去？”我笑著點頭：“聰明！但注意是氫離子沖向銅片得電子，

變成氫氣咕嘟咕嘟冒出來。”她點著頭：“是這樣！

那這個電極反應式......”我翻開筆記，手指著：“看，負極是鋅失電子變鋅離子，

用橫杠隔開寫左邊；正極是氫離子得電子變氫氣，配平記得寫系數。來，你在草稿紙上試試？

”筆尖在草稿紙上作畫，她抬起頭，低聲道：“我是不是很笨，

你講了這么多遍我才會......”我連忙回應：“怎么會！我也是很久才學會，

況且是我講解的問題，不是你的問題！

那你講解不好還要教我?”“我......我......不是......”“逗你的！

哪有安慰人把問題都攬自己身上噠，呆瓜！”我看向她，她看向我，我們相視而笑。

這時我才知道，原來世界上最美的化學反應，是與她目光相遇時綻放的微笑。

我們在圖書館里聊了很久，聊喜好，聊她喜歡的歌手，

聊雨什么時候停......04周二的早自習，林小滿打開課本，里面夾著一粉色信封。

林小滿看著信封：“這是?”我的心很不是滋味，裝作不在意：“隔壁班同學送你的。

”“哦，那你知道是誰嗎？”我攥著鋼筆的指尖頓了頓，墨水在紙上洇開小團陰影。

“不知道。”她看向我：“你今天不舒服嗎？”我低下頭：“沒有，可能是沒睡好。

”我呼出一口氣，看著她：“小滿，我覺得現在還是應以學習為重。

”她指尖摩挲著信封封口，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陰影：“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