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燈的光芒將寧家別墅大廳照得如同白晝。香檳塔在角落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衣著華貴的賓客們舉杯交談，臉上掛著標準的上流社會笑容。
這是我——寧嬌22歲的生日宴會，也是我的忌日。我躲在侍者通道的陰影處，
身上穿著不合身的服務生制服。這套衣服是寧嬌"特意"為我準備的，
她說既然我這么想參加她的生日宴，就給我一個"合適的位置"。從我的角度，
能清楚地看到大廳中央的寧嬌。她穿著Valentino高定禮服，
脖子上戴著那條我只看過一眼就被指控偷竊的Cartier鉆石項鏈。
我們同年同月同日生，卻活在不同的世界里。她是寧家捧在手心的明珠，
我是他們不愿承認的恥辱。"啊！我的項鏈不見了！"寧嬌突然尖叫起來，音樂戛然而止。
我的心沉到谷底。來了，和前世一模一樣的戲碼。"剛才還在的！
那可是爸爸送我的生日禮物！"寧嬌眼眶含淚，楚楚可憐地環顧四周，
"會不會是有人......"寧父臉色鐵青："查！所有服務生都不準離開！
"我下意識想逃，卻被兩個保安一左一右架住。寧嬌的閨蜜劉小姐指著我尖叫："是她！
我剛才看見她在珠寶區鬼鬼祟祟的！""搜她身！"寧母命令道，
眼神冰冷得不像在看自己的親生女兒。不出所料，保安從我口袋里"找出"了那條鉆石項鏈。
周圍響起一片噓聲和竊竊私語。"天啊，
""鄉下長大的就是沒教養......""寧家真是倒了霉......"寧父大步走來，
一巴掌扇在我臉上："丟人現眼的東西！我們寧家沒有你這種女兒！"我舔了舔嘴角的血，
抬頭看向寧嬌。她躲在寧母身后，對我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從今天起，
你不再是寧家的人。"寧父當眾宣布，"給你十分鐘收拾東西滾出去。"我沉默地轉身，
走向傭人房——那是我在寧家的"臥室"。身后傳來寧嬌假惺惺的聲音："爸爸，別生氣，
妹妹可能只是一時糊涂......"走出寧家大門時，天空下起了雨。我沒有打傘，
任憑雨水混合著淚水流下。前世的我在這里崩潰大哭，然后被一輛突然沖出的貨車撞飛。
死前最后看到的，是二樓窗口寧嬌冷笑的臉。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機——里面錄下了寧嬌指使傭人栽贓我的全過程。這是前世沒有的。
因為這一次，我重生了。雨水模糊了視線，我站在馬路中央，等待那輛貨車的出現。
但這一次，我不會真的被撞死。我要讓所有人都以為寧檬死了，然后以另一個身份回來，
討回屬于我的一切。刺眼的車燈照來，我敏捷地閃身，貨車擦著我的衣角呼嘯而過。
司機罵罵咧咧地開走了。我轉身走進小巷，從背包里取出早就準備好的另一套衣服和假發。
"游戲開始了，寧嬌。"我對著寧家別墅的方向輕聲說。三天前，
當我重生回到被接回寧家的第一天時，我就發現了一個奇妙的能力——我能聽到別人的心聲。
"要不是老太太堅持，才不會接這鄉下丫頭回來丟人。"寧母臉上堆著假笑，
心里卻這樣想著。"聽說她在農村長大，肯定又土又蠢，帶出去多丟臉。
"寧父的心里話同樣刻薄。寧嬌表面上熱情地拉著我的手："妹妹，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心里卻在尖叫："這個賤人憑什么回來搶我的一切！她必須滾出去！"所以這一世，
我決定陪他們演這場戲。表面上，我還是那個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鄉下丫頭寧檬。暗地里，
我已經開始織一張大網，等著將整個寧家一網打盡。我最后看了一眼寧家的方向，
轉身消失在雨夜中。這一次，我不會再渴望他們的愛。這一次，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清晨五點，我輕手輕腳地回到寧家別墅的傭人房。這套位于地下室的房間連窗戶都沒有，
潮濕的霉味揮之不去。前世的我曾為此委屈哭泣，如今卻覺得再好不過——沒人會來打擾。
我鎖上門，從內衣里掏出一部舊手機。這是我在二手市場花兩百塊買的，沒登記在任何名下。
屏幕上有一條新消息：「情報準確，已打款。期待進一步合作。——CM」我勾了勾嘴角，
登錄網上銀行。余額顯示50萬，比我預想的多了十萬。
看來程墨很滿意我提供的關于寧家競標底線的信息。前世臨死前，
我曾在一本財經雜志上看到過程墨的照片。當時雜志稱他為"商界獵豹"，
三十歲就掌控著市值千億的科技集團。而現在，他剛剛開始創業，正是最需要盟友的時候。
我回復：「貴公司即將面臨的專利糾紛，
原告方準備的關鍵證據在第三實驗室的藍色文件夾內。建議立即銷毀。——Lemon」
發完這條消息，我迅速清空記錄，將手機藏進地板下的暗格里。這暗格是我前天偷偷挖的，
里面還放著我的另一重身份證明——一張名為"林夢"的身份證。鏡子里，
我的倒影蒼白瘦弱，劉海長得幾乎遮住眼睛，活脫脫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丫頭。
我伸手撥了撥額前的頭發，露出那雙與寧母極為相似的眼睛。"寧檬，該起床了！"門外，
管家王叔不耐煩地敲門，"夫人說今天嬌小姐有鋼琴表演，全家都要去。""知道了，王叔。
"我故意用怯生生的聲音回答，
同時迅速換上一件土氣的格子連衣裙——這是寧嬌"好心"送我的，
比她穿舊不要的衣服還要廉價。餐廳里，寧嬌正在向寧父寧母展示她的新項鏈。"爸爸，
媽媽，這是趙學長送我的生日禮物，好看嗎？"她甜膩的聲音讓我差點噎住。"趙明輝？
"寧母眼睛一亮，"趙氏集團的那個獨子？"寧嬌羞澀地點點頭，眼神卻飄向我，
帶著勝利的炫耀。我低頭扒飯，假裝沒看見，同時豎起耳朵。「這個蠢貨還真好騙，
一條假項鏈就樂成這樣。等我把寧家的錢轉完，就和明輝遠走高飛。
至于這個鄉下丫頭...」寧嬌的心聲清晰地傳進我的耳朵，「得想辦法早點解決她。」
我握筷子的手緊了緊。原來寧嬌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還在暗中轉移寧家財產！
前世的我到死都不知道這些。"檬檬，"寧母突然轉向我，臉上掛著勉強的笑容，
"今天是你姐姐重要的日子，你就...別去了吧？你那身衣服...""媽，
別這么說妹妹。"寧嬌親熱地摟住我的肩，指甲卻深深掐進我的肉里，"妹妹雖然土了點，
但畢竟是我親妹妹啊。"「賤人，敢去就讓你好看。」我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卻裝作受寵若驚："我、我還是不去了...我不懂鋼琴...""隨你便。
"寧父頭也不抬地翻著報紙，「眼不見為凈。」他們離開后，我立刻回到房間，
從暗格里取出手機。程墨又發來一條消息：「你究竟是誰？為何知道這些？」我輕笑，
回復：「一個互利的合作伙伴。明天寧氏集團會拋售星科股份，建議低價吸入。」發完消息，
我換了身不起眼的運動服，戴上口罩和鴨舌帽，從后門溜了出去。寧家別墅的監控有個死角，
前世當了一年傭人的我比誰都清楚。市圖書館的角落，我打開電腦，登錄證券賬戶。
"林夢"名下的賬戶里，那50萬已經到賬。
我毫不猶豫全倉買入程墨公司的股票——現在每股才2塊錢，三年后會漲到200。"同學，
這里有人嗎？"一個溫潤的男聲突然響起。我猛地合上電腦，
抬頭看見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趙明輝。前世害我掛科的教授，寧嬌的幫兇之一。
"沒、沒人。"我壓低聲音，把臉藏在帽檐下。他坐下時，
我刻意捕捉他的心聲：「這女孩怎么有點眼熟？不管了，得趕緊把寧嬌要的文件弄好。」
文件？我瞇起眼睛，假裝不小心碰掉了他的文件夾。"對不起！"我慌忙蹲下去撿，
趁機瞄了幾眼。那是寧家與趙家的合作合同，但條款明顯對寧家不利，
而且有寧父的簽名——筆跡粗糙，像是偽造的。"沒關系。"趙明輝溫和地笑著，
眼神卻冰冷，「要是敢說出去就弄死你。」回到寧家已是傍晚。一進門，
寧嬌就沖過來抓住我的手腕："一整天跑哪去了？奶奶回來了，全家都在等你！""奶奶？
"我一愣。前世寧老太太一直住在療養院，直到我死前都沒見過幾面。客廳里，
一位銀發老人坐在主位上。她看上去七十多歲，眼神卻銳利如鷹。看到我，
她眼睛一亮："這就是檬檬？過來讓奶奶看看。"我怯生生地走過去，
突然聽到她的心聲：「像，太像了...和她母親年輕時一模一樣...」"在學校習慣嗎？
"奶奶拉著我的手問，手心溫暖干燥。"還、還好...""她呀，什么都不懂。
"寧嬌插嘴，"連最簡單的數學題都不會做。"「死老太婆，憑什么對她這么好！」
我低頭不說話，卻在奶奶問起我的功課時，故意露出書包里那本《高級金融學》。
奶奶的眼睛瞇了瞇，但什么也沒說。晚上，我躺在床上，盤算著下一步計劃。突然，
手機震動——程墨發來一個文檔。我點開一看，竟是寧家與趙家的合作草案，
和我白天在趙明輝那里看到的一模一樣！「這是商業間諜行為，你從哪得到的？」我回復。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似乎對寧家很了解。這份合同有問題，簽名是偽造的。」
我心跳加速。程墨比我想象的還要神通廣大。我們或許能成為真正的盟友。正要回復，
門外傳來腳步聲。我迅速藏好手機，假裝睡著。門被輕輕推開，一道手電光照在我臉上。
"睡得跟豬一樣。"寧嬌的聲音，「明天看我怎么收拾你。」她躡手躡腳地走到我的書包前，
翻出數學課本，在里面夾了張紙條。通過瞇起的眼縫，我看到那是一張作弊的小抄。
門關上后，我拿出那張紙條，冷笑。前世她也用過這招，害我在期中考試被記過。但這一次，
我早有準備。我從枕頭下取出另一部手機——這是專門用來收集證據的。
桌角的微型攝像頭已經拍下了寧嬌的全部動作。第二天數學課，老師果然宣布突擊考試。
寧嬌坐在我斜前方，不時回頭對我露出惡意的微笑。當老師走到我身邊，
從課本里抽出那張小抄時，全班一片嘩然。"寧檬，解釋一下！"老師嚴厲地說。我站起來，
眼淚恰到好處地在眼眶打轉："這不是我的...我不知道為什么...""還狡辯！
"老師怒喝，"下課后去教務處！"下課后，我跟著老師走向辦公室，經過寧嬌身邊時，
聽到她得意的心聲：「蠢貨，看你怎么死。」教務處里，我拿出手機："老師，
我有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視頻清晰地記錄了寧嬌栽贓的全過程。
老師的臉色變了："這...我會向校長匯報。""不用了，老師。"我擦掉眼淚，
"她畢竟是我姐姐...我只希望不要再有下次。"走出辦公室，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只是開始，寧嬌。前世你加諸我身的，我會一點一點還給你。放學時，
班長通知我下周有數學競賽，每個班必須派一人參加。"讓寧檬去唄。"寧嬌大聲說，
"她不是挺'聰明'的嗎？"全班哄笑。
我怯生生地舉手："我、我愿意試試..."「不自量力！」寧嬌心想，
「正好在全校面前出丑！」晚上，程墨發來消息：「寧家最近有大動作，明日上午十點，
城東舊廠區拍賣。」我心頭一跳。前世這塊地后來成了黃金商業區，
但寧家當年因為資金鏈斷裂錯過了。「寧氏流動資金不足，他們需要銀行貸款。
阻止銀行放款，地就是你的了。」我回復。「你為什么要幫我？」
「因為我們的敵人是同一個。」發完這條，我打開數學競賽的歷年真題，開始刷題。
前世的我是個數學天才，卻被寧嬌打壓得不敢表現。這一次，我要在所有人面前，
撕碎她完美千金的假面。城東舊廠區拍賣會現場，我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縮在最后一排角落。
這是重生后第一次冒險以"林夢"的身份公開露面，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胸腔。前排，
寧父正和銀行代表低聲交談，臉色越來越難看。看來程墨成功攔截了那筆貸款。
"三百八十萬第一次！"拍賣師的聲音響徹全場，"三百八十萬第二次！
"寧父猛地站起來："寧氏出四百萬！"銀行代表卻拉住他，搖了搖頭。
寧父臉色鐵青地坐下，拳頭攥得發白。"四百萬第一次！還有加價的嗎？"我屏住呼吸。
按照前世記憶，這塊地三年后至少值兩個億。程墨應該不會錯過..."四百五十萬。
"一個低沉的男聲從側門傳來。所有人回頭。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邁著穩健的步伐走進來，
西裝筆挺，輪廓分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程墨。比雜志上照片還要攝人心魄。
寧父猛地站起來："程墨！你什么意思？"程墨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自由競價，有問題？
"拍賣師迅速落槌："成交！恭喜程先生！"寧父憤怒離席時，我壓低帽檐，
悄悄從后門溜出。手機震動，是程墨發來的消息：「合作愉快。今晚八點，云端咖啡廳，
有興趣見面嗎？」我咬住下唇。太冒險了...但如果想扳倒寧家，我需要程墨這樣的盟友。
「只談公事。」我回復。剛走出拍賣場，手機又響。是寧父：「馬上回家，有急事。」
寧家客廳氣氛凝重。寧父在來回踱步，寧母一臉愁容，寧嬌則幸災樂禍地看著我。
"你總算回來了。"寧父劈頭蓋臉道，"公司出了點問題，需要全家配合。
下個月是你的十八歲生日對吧？"我點點頭，不明所以。"我們準備給你辦個成人禮，
順便...向陳家借款。"寧父神色尷尬，"陳家公子對你印象不錯..."我心頭一震。
前世也有這一出，陳家公子是個虐待狂，訂婚后差點把我打死。當時寧嬌假惺惺地幫我逃婚，
贏得了我的信任，后來才知道她是想獨吞陳家的賄賂。"爸，
我...我還小..."我裝出怯懦的樣子。"閉嘴！養你這么多年，該回報了！
"寧父怒吼。「要不是資金鏈斷裂，誰稀罕這鄉下丫頭！」寧嬌假意安慰："妹妹，
陳公子人很好的..."「趕緊嫁過去被折磨死吧！」
我低頭掩飾眼中的冷意："我...我聽爸爸的。"回到房間，
我立刻聯系程墨：「計劃有變。寧氏資金缺口多大？」「約兩千萬。你想怎么做？」
「給他們錢，但條件是由你出面，以合作項目形式注資。
合同里加一條：項目負責人必須是我。」程墨回復得很快：「你想打入寧氏內部？」
「更想看看寧嬌的表情。」我按下發送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晚上七點半，
我換上"林夢"的行頭——黑色西裝、短發假發、平光眼鏡。鏡子里的人干練精明，
與寧檬判若兩人。云端咖啡廳在市中心最高樓的頂層。我提前二十分鐘到達，
選了靠窗的隱蔽位置。"Lemon？"低沉的男聲在身后響起。我轉身，程墨就站在那里，
近看比拍賣會上更有壓迫感。他約莫二十七八歲，眉眼如刀刻般鋒利，下頜線條緊繃，
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程先生。"我刻意壓低聲音，與他握手。他的掌心干燥溫暖，
力道適中。"比我想象的年輕。"他銳利的目光掃過我的臉，"為什么要幫我對付寧家？
"我攪動著咖啡："個人恩怨。程先生不也正在和趙氏打專利戰嗎？
"他眼神一凜："你知道的不少。""彼此彼此。"我微笑，
"關于寧氏那個項目..."兩小時后，我們達成協議。
程墨將以墨淵集團名義向寧氏注資兩千萬，條件是合作開發城東那塊地，
而我——名義上是寧家派來"學習"的二小姐——將擔任項目聯絡人。"有個問題。
"臨走時，程墨突然說，"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我心跳漏了一拍："應該沒有。
程先生這樣的人物，見過怎么會忘？"他若有所思地點頭，遞給我一張名片："有任何需要，
直接聯系我。"回到家已是深夜。我輕手輕腳地開門，卻見寧老太太坐在客廳里。"奶奶？
您怎么...""過來，孩子。"她拍拍身邊的座位，"聽說你爸要把你許給陳家？
"我低頭不語。"別怕，有奶奶在。"她握住我的手，"你比你爸想的要聰明得多，是不是？
"我心頭一跳。她知道了什么？"下周的數學競賽，好好表現。"她意味深長地說，
"讓所有人看看，我寧家的血脈到底有多優秀。"數學競賽當天，
整個高三年級都聚集在大禮堂。寧嬌作為學生會文藝部長，負責主持。
"下面有請高三(7)班的寧檬同學。"她故意加重語氣，"我妹妹剛從鄉下轉來不久，
可能不太適應我們的教學水平，請大家...多多包涵。"臺下響起一陣哄笑。
我低著頭走上臺，膝蓋故意發抖。題目在大屏幕上亮出：一道復雜的立體幾何與函數結合題。
前世這道題曾讓我苦思冥想，如今卻像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我拿起粉筆，
手抖得幾乎握不住。寧嬌在一旁偷笑。「快出丑吧，土包子！」突然，
我在觀眾席最后一排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程墨？他怎么會在這里？深吸一口氣，
我轉身面對黑板。手不再抖了，粉筆在黑板上劃出流暢的線條。五分鐘，
我只用了五分鐘就解出了這道題，而且用了三種不同的方法。全場鴉雀無聲。
寧嬌的表情像是吞了只蒼蠅。"答案...正確。"數學組長驚訝地說，
"而且解法非常...精妙。"臺下爆發出掌聲。我怯生生地鞠躬，目光不經意掃過程墨。
他正瞇著眼睛看我，表情難以捉摸。"只、只是運氣好..."我小聲說，迅速溜下臺。
寧嬌在后臺攔住我："你作弊！"她尖聲道，"你一定是提前知道了題目！
""姐姐怎么這么說..."我紅著眼眶，
"我只是...剛好會這道題..."「這賤人什么時候學的數學？！」她猛地推了我一把，
我踉蹌著后退，撞進一個人懷里。"小心。"熟悉的男聲在頭頂響起。程墨。
寧嬌立刻變臉："程總！您怎么來了？我是寧嬌，學生會..."程墨看都沒看她，
而是低頭問我："沒事吧？"我慌忙站直，搖頭，心跳如雷。他認出我了？不，
不可能..."程總認識我妹妹？"寧嬌聲音尖銳。"剛認識。"程墨淡淡地說，
"解題思路很精彩。"他離開后，寧嬌狠狠掐住我的胳膊："你什么時候認識程墨的？說！
""我、我不認識他..."我疼得眼淚直打轉。"離他遠點！"她壓低聲音，
"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放學路上，我故意繞道經過一家珠寶店。
櫥窗里陳列著著名設計師瑪麗莎的新作。前世我曾偶然救過突發心臟病的她，但那時太膽小，
沒敢接受她的感謝。正想著，店內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一個中年女士倒在地上，面色蒼白，
手捂胸口。"讓開！我是醫學院學生！"我沖進店內，跪在女士身旁。果然是瑪麗莎。
我迅速解開她的衣領，實施心肺復蘇。一分鐘...兩分鐘...她的手終于動了。
"救護車馬上到。"店長緊張地說。瑪麗莎虛弱地睜開眼，
目光落在我臉上："謝...謝...""別說話，保持呼吸。"我握住她的手，
直到救護人員到來。醫護人員要把她抬上救護車時，
瑪麗莎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你...叫什么名字？""寧檬。"這次，我沒有隱瞞。
三天后，瑪麗莎派人送來一封邀請函，請我去她的工作室做客。寧嬌看到后，
嫉妒得臉都扭曲了。"瑪麗莎？那個給歐洲皇室設計珠寶的瑪麗莎？"她尖叫道，
"她怎么會認識你？！""我...我不知道..."我佯裝茫然，"可能是...弄錯了？
"寧父寧母卻眼前一亮。寧母甚至第一次主動幫我挑選衣服："穿這件去吧，別丟寧家的臉。
"「要是能搭上瑪麗莎，寧氏珠寶線就有救了！」
瑪麗莎的工作室位于城郊一棟古堡式建筑內。她親自在門口迎接我。"我的救命恩人。
"她熱情地擁抱我，"進來吧，我準備了你這個年紀女孩會喜歡的茶點。
"工作室里陳列著各式珠寶設計圖和價值連城的原材料。
我的目光被一塊未經雕琢的紫水晶原石吸引。"喜歡這個？"瑪麗莎敏銳地注意到，
"你的眼光很特別。大多數人只會盯著成品看。""它的內部結構很完美。"我脫口而出，
"如果沿著這個切面分割，能最大限度地保留光學效果。
"瑪麗莎驚訝地挑眉："你懂寶石切割？"我這才意識到失言，
連忙搖頭："只、只是瞎猜..."她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突然說："那天你救我時的手法很專業。學過醫？""自學的..."我低頭，
"我...喜歡看書。""有意思。"瑪麗莎笑了，"你知道嗎？我年輕時也在鄉下住過，
那時所有人都說女孩子讀書沒用。"我抬頭，看到她眼中真誠的善意。"寧檬，
你愿意做我的學徒嗎？"她突然問，"不是客套話。我覺得你有天賦。"我呆住了。
前世我曾夢想成為設計師，卻被寧嬌嘲笑"村姑也配搞藝術"。"我...可以考慮嗎？
"我小聲問。"當然。"她拍拍我的手，"隨時歡迎你來。"回寧家的路上，
我收到程墨的消息：「寧氏已接受合作。明天上午十點簽約，你需要到場。」
緊接著是寧父的消息：「明天跟爸爸去個重要簽約，穿正式點。」我笑了。
好戲終于要開場了。第二天，我換上寧母"精心準備"的連衣裙——粉色的、蓬蓬的，
像個幼稚的洋娃娃。寧嬌得意地看著我："妹妹穿這樣真...可愛。
"她故意把"可愛"說成"可笑"。簽約儀式在墨淵集團會議室舉行。
當寧父帶著我走進會議室，看到主位上坐著的程墨時，臉色瞬間變了。"程總？
這...""寧董事長。"程墨起身，公事公辦地握手，"感謝您接受我們的合作提案。
"他的目光掃過我，沒有一絲波動，仿佛從未見過。寧父尷尬地介紹："這是小女寧檬，
帶來...見見世面。"程墨點頭："合同第三條，項目聯絡人將由寧小姐擔任，沒問題吧？
""什么？"寧父翻開合同，臉色更難看了，"這...檬檬還小，
什么都不懂...""我以為這是合作的基礎條件。"程墨語氣冷淡，
"否則資金恐怕...""不不，當然可以！"寧父急忙改口，「先拿到錢再說，
反正這丫頭好控制。」簽約后，程墨"禮貌性"地送我們到電梯口。趁寧父不注意，
他塞給我一張紙條。電梯門關上，我悄悄展開：「今晚八點，老地方。有重要情報。」
寧父在車上不停地打電話炫耀拿到了程氏投資，而我望著窗外，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那張紙條。寧嬌一定氣瘋了吧？這才剛剛開始呢。
日歷上的紅圈刺痛我的眼睛——4月15日，我的18歲生日。前世這一天，
寧嬌"好心"為我辦了個派對，卻當眾展示我兒時的破舊衣物，讓我成為全校笑柄。
樓下傳來寧母的聲音："嬌嬌，生日宴會名單擬好了嗎？下個月就是你22歲生日了，
一定要辦得比去年還盛大！""放心吧媽媽，我邀請了所有名流，連程墨都答應來了呢！
"寧嬌甜膩的聲音像刀子一樣扎進我的耳朵。我盯著鏡中的自己。十八歲，
法律意義上的成人。卻沒有人記得，今天也是我的生日。手機震動，
是程墨發來的消息：「今天下午三點，老地方見。有重要事情商量。」我猶豫了一下，
回復：「能改到晚上嗎？今天...有點特殊。」「晚上八點，可以？」「好。」放下手機，
我翻出藏在床底下的盒子。
里面是我這些月來偷偷積攢的"財產"——林夢的身份證、銀行卡、幾套換洗衣物，
還有瑪麗莎送我的設計草圖。如果今天寧家人突然想起我的生日，我該多"感動"啊。
我自嘲地笑了笑，換上最不起眼的衣服，悄悄溜出家門。春日的陽光暖洋洋的，
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游蕩。路過一家蛋糕店時，櫥窗里精致的生日蛋糕讓我停下腳步。
"小姑娘，要買蛋糕嗎？"店主熱情地問。"請給我最小的那塊。
"我指著角落里巴掌大的奶油蛋糕。"就一個人吃啊？要不要寫個名字？"我搖搖頭，
付完錢后，在店外長椅上坐下，小心翼翼地點燃插在蛋糕上的蠟燭。
"祝我生日快樂..."我輕聲唱完，吹滅蠟燭。"生日快樂。
"一個低沉的男聲突然在身后響起，嚇得我差點摔了蛋糕。轉身一看，程墨站在那里，
手里拿著杯咖啡，眉頭微蹙。"程...程先生？"我結結巴巴地說，大腦瞬間空白。
他怎么會在這里？我們約的是晚上啊！"巧合。"他仿佛讀懂了我的想法，
"我公司就在對面。"他指了指街對面那棟玻璃幕墻大廈。
我手忙腳亂地把蛋糕往包里塞："我、我只是...""今天是你生日？"他在我旁邊坐下，
目光落在我廉價的手表上。"嗯...""一個人過？"我低頭不說話，
手指無意識地摳著長椅上的裂縫。程墨突然站起身："等我五分鐘。"沒等我回答，
他就大步走向馬路對面。我坐在原地，心跳如鼓。他認出我了嗎？
應該沒有...我今天穿的是寧檬的衣服，不是林夢的裝扮...不到五分鐘，程墨回來了，
手里拿著個精致的小盒子。"給你的。"他遞給我，"生日快樂。"我遲疑地接過，
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支銀色鋼筆，筆身上刻著一句話："給最聰明的女孩"。
"我..."我的喉嚨發緊。"寧檬小姐，或者我該叫你...Lemon？
"程墨的聲音很輕，卻像驚雷一樣炸在我耳邊。我猛地抬頭，對上他深邃的眼睛。他知道了！
什么時候？怎么發現的？"別緊張。"他唇角微勾，"你的偽裝很好，
只是...數學競賽那天，你的解題思路和Lemon的投資風格太像了。"我攥緊鋼筆，
后背滲出冷汗："你...你要告訴寧家嗎？""為什么我要那么做？"他挑眉，
"我們是合作伙伴，記得嗎？"我慢慢放松下來："謝謝你的禮物...程先生。
""叫我程墨吧，私下里。"他看了看表，"既然碰上了，不如現在談事情？"咖啡廳里，
程墨遞給我一份文件："趙明輝和寧嬌的財務往來記錄。"我翻開文件，瞳孔驟縮。
記錄顯示，寧嬌這半年來向趙明輝的個人賬戶轉移了近五百萬寧氏資金。
"這些足夠起訴他們商業欺詐了。"程墨啜了口咖啡，"你打算什么時候動手？""還不夠。
"我搖頭，"寧嬌只是前臺小丑，我要的是整個寧家的真相。"我抬頭看他，
"你為什么要幫我？"程墨沉默片刻："二十年前，我父親和寧家有商業糾紛，
后來他...自殺了。我一直懷疑與寧家有關。"我心頭一震。
前世程墨確實曾公開打壓寧家，但當時我以為只是商業競爭。"所以我們是...復仇聯盟？
"我試圖開個玩笑，聲音卻有些發抖。程墨突然伸手，輕輕拂開我額前的劉海。
這個突如其來的親密動作讓我僵在原地。"不全是。
"他的目光落在我右眉上方的疤痕上——那是十二歲寧嬌推我撞到桌角留下的，
"有些傷痕...我看不得。"他的指尖溫熱，觸碰輕得像羽毛，
卻在我皮膚上點燃了一串火花。我急忙低頭假裝整理文件，掩飾發燙的臉頰。"對了，
這個給你。"程墨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個信封，"算是...生日禮物第二部分。
"我好奇地打開，里面是一份出版合同和一封信。信上寫道："恭喜'南柯'女士，
《逆光生長》獲得本屆青年文學大賽一等獎..."我震驚地抬頭："你怎么知道...？
""評委之一是我朋友。他提到這部作品時，
我認出了你的文風——和Lemon的分析報告一樣犀利又細膩。"程墨眼中帶著贊賞，
"沒想到你還有文學天賦。"《逆光生長》是我用筆名"南柯"發表的小說，
講述一個女孩在虐待中成長的故事，原型就是我自己的經歷。"頒獎典禮在下周六。
"程墨說，"你應該去。"我咬著下唇："寧家不知道我寫作...""正好讓他們知道。
"他目光堅定，"是時候讓寧檬站到陽光下了。"回到家已是傍晚。我悄悄溜進房間，
剛把鋼筆和合同藏好，門就被猛地推開。"去哪了？一整天不見人！
"寧嬌氣勢洶洶地闖進來，"下周六我要用你的房間辦派對，把你的破爛收拾干凈！
""下周六？"我心頭一跳，正是頒獎典禮那天。"對！我邀請了程墨和所有名流！
"她得意地說，「這賤人別想趁機勾引程墨！」
"我...我那天可能要出去...""不準！"寧嬌厲聲道，"你必須伺候客人！
"她摔門而去后，我拿出手機給程墨發消息：「周六寧嬌要在家辦派對，強迫我參加，
可能去不了頒獎禮了。」回復立刻來了：「交給我處理。你準備好獲獎感言就行。」一周后，
寧家張燈結彩，為寧嬌的派對做準備。我穿著傭人制服，被迫在廚房幫忙。"檬檬，
"寧父突然叫我，"今天程總要來，你...別在他面前亂說話。""知道了，爸爸。
"我低頭應道，心里冷笑。他怕我丟人，卻不知程墨早已知曉一切。門鈴響起，
寧嬌像花蝴蝶一樣飛奔去開門。我躲在廚房角落，聽到她甜得發膩的聲音："程總！
您能來真是太好了！""寧小姐客氣了。"程墨的聲音禮貌而疏離。
"叫我嬌嬌就好~"寧嬌幾乎貼到程墨身上，「今晚一定要拿下他！」我捏緊了托盤，
強迫自己移開視線。程墨和誰親近關我什么事？我們只是合作關系..."對了，
"程墨突然說，"今天青年文學獎頒獎，聽說獲獎者之一是寧家的？"一片寂靜。
"不可能吧？"寧母干笑，"嬌嬌是學藝術的，不寫小說...""不是寧嬌小姐。
"程墨的語氣帶著刻意的驚訝，"是寧檬小姐，筆名南柯。你們...不知道？
"廚房里所有人都轉頭看我，眼神像看外星生物。"檬檬？寫作？"寧父一臉不可思議，
「這丫頭還有這本事？」寧嬌臉色鐵青："程總別開玩笑了，
我妹妹連作文都寫不好...""《都市文化報》正在直播頒獎禮。"程墨拿出手機，"看，
正在宣布小說類獲獎者。"手機里傳來清晰的聲音："小說類一等獎，《逆光生長》，
作者南柯，本名寧檬..."整個寧家鴉雀無聲。我站在廚房門口，手上還沾著面粉，
像個滑稽的小丑。"這...這一定是弄錯了！"寧嬌尖叫。程墨看向我，
眼中帶著鼓勵："寧檬小姐不該去現場領獎嗎？
""我...我不知道..."我故意結結巴巴地說，「裝傻要裝到底。」"我正好順路，
可以送你去。"程墨說，「演技不錯，小狐貍。」寧嬌嫉妒得臉都扭曲了："不行！
她走了誰幫忙？""嬌嬌！"寧父突然變臉，"怎么能耽誤妹妹領獎？檬檬，快去換衣服！
"「居然搭上了文學圈，說不定對寧氏形象有幫助！」就這樣，半小時后，
我坐在程墨的豪華轎車里，
換上了他"恰好"放在車上的備用禮服——一條簡約大方的深藍色連衣裙，竟完美合身。
"你怎么會準備禮服？"我好奇地問。程墨專注地開車："猜到寧家不會讓你好好準備。
"頒獎典禮比想象中隆重。當我走上領獎臺時，聚光燈照得我睜不開眼。
臺下坐滿了文學界名流，還有不少媒體記者。
光生長》講述了一個女孩在家庭暴力中頑強成長的故事..."主持人的介紹讓我眼眶發熱。
接過獎杯時，我的手在發抖。前世的我，連作文被當眾朗讀都會臉紅。如今卻站在這里，
接受掌聲。"謝謝各位。"我深吸一口氣，聲音出乎意料地平穩，
"《逆光生長》是我的第一部作品，靈感來源于真實經歷。
感謝所有在黑暗中仍能看見光的人..."臺下，程墨坐在第一排，目光專注地看著我。
那一刻，我突然有了勇氣。回到寧家已是深夜。派對還沒結束，
寧嬌正纏著幾位客人炫耀她的新項鏈。看到我進門，她立刻沖過來。"出盡風頭了？
"她壓低聲音，指甲掐進我的手臂，「賤人，敢搶我風頭！」"姐姐，
這是獎杯..."我故意提高音量，拿出水晶獎杯，"送給你好不好？
"賓客們紛紛側目："寧嬌，你妹妹真大方！""原來寧家二小姐這么有才華！
"寧嬌被迫擠出一個笑容："謝謝妹妹..."心里卻在咆哮：「今晚就毀了這破獎杯！」
果然，半夜我被一陣聲響驚醒。透過門縫，我看到寧嬌鬼鬼祟祟地溜進我房間，
拿起獎杯就要往地上摔。"姐姐？"我打開燈，假裝驚訝，"你在干什么？
""我...我來看看你的獎杯！"她慌忙放下獎杯，「該死！」"小心點，
媒體可是很關注新銳作家呢。"我甜甜地笑，"如果獎杯碎了，
他們一定會追問原因..."寧嬌臉色變了幾變，最終摔門而去。第二天一早，
校園論壇炸開了鍋。有人匿名發帖稱《逆光生長》是抄襲的，還附上了所謂的"原文"。
帖子迅速被轉發到各個社交平臺，我的名字瞬間被推上風口浪尖。"看，我就說是假的！
"寧嬌在教室里大聲宣揚，"我妹妹從小就會偷東西，現在偷到文學圈了！
"同學們指指點點，看我的眼神充滿鄙夷。我安靜地坐在座位上，等火候差不多了，
才登上早就準備好的"南柯"認證賬號，
的創作手稿；2.附上三年來所有創作草稿和編輯往來郵件；3.已對造謠者提起法律訴訟。
"同時，另一個匿名賬號放出了一段錄音，
是寧嬌在學生會辦公室里指使人偽造"證據"的全過程，還包括她辱罵其他同學的言論。
輿論瞬間反轉。寧嬌從"打假英雄"變成了"校園霸凌施暴者"，
而我則成了"被豪門姐姐打壓的天才少女"。放學時，班主任叫住我："寧檬，
學校會對寧嬌的行為進行調查。你...需要心理輔導嗎？""不用了，老師。"我輕聲說，
"我已經習慣了。"走出校門，我看到程墨的車停在不遠處。他降下車窗："需要搭便車嗎，
南柯女士？"上車后，程墨遞給我一杯熱巧克力："干得漂亮。""只是開始。
"我抿了一口甜膩的飲料，"對了，你怎么會有那段錄音？""商業機密。"他嘴角微勾，
"下周有個商業晚宴，寧家也會出席。有興趣以Lemon的身份亮相嗎？
"我心跳加速："你是說...公開我的身份？""不，
只是讓Lemon和寧檬'偶然'同框。"他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
"給寧家一點...小小的震撼。"車窗外，陽光正好。重生以來第一次，
我感受到了真正的期待。大學錄取通知書在寧家餐桌上閃閃發光。
我小心地撫過燙金的校徽——國內頂尖學府清北大學的金融系。前世的我被寧嬌設計，
只考上一所三流學院，成了寧家又一個笑柄。"嬌嬌被清北藝術學院錄取了！
"寧母喜氣洋洋地宣布，仿佛沒看到我面前同樣的信封，"這可是我們家的榮耀！
"寧父難得地對我點了點頭："檬檬也考得不錯。"他頓了頓，
「金融系...將來或許能幫上公司。」寧嬌一把搶過我的通知書，掃了一眼，
臉色立刻陰沉下來：「這賤人怎么可能考得上清北？一定是作弊了！」
"妹妹真厲害~"她假笑著把通知書扔回桌上，"不過金融系全是書呆子，
恐怕交不到什么朋友呢。"我低頭扒飯，掩飾嘴角的笑意。寧嬌不知道的是，
我不僅考上了清北，還收到了MIT的錄取通知。當然，
我選擇留在國內——復仇大戲才演到一半，我怎能離場？手機在口袋里震動。
是程墨發來的消息：「公司注冊完成了，辦公地點按你要求選在大學城附近。
明天上午十點去看？」我悄悄回復：「好。」這半年來，我和程墨的"復仇聯盟"越發緊密。
他以天使投資人身份幫我注冊了一家科技公司，主營人工智能算法開發。
公司名叫"檬果科技"，表面上是他投資的創業項目，實際控制人是我——當然，
用的是"林夢"的身份。"對了，檬檬，"寧父突然說，"下周程氏集團有個商業晚宴，
你跟我一起去。"我筷子一抖，一塊排骨掉在桌上。自從上次頒獎事件后，
寧父對我的態度微妙地變了，開始偶爾帶我出席商業場合，
雖然每次都要再三叮囑"少說話"。"爸！我也要去！"寧嬌立刻撒嬌。"當然，全家都去。
"寧父笑著拍拍她的手，「正好讓嬌嬌多接觸程墨，要是能聯姻...」我低頭繼續吃飯，
胃里卻像塞了塊石頭。程墨和寧嬌？光是想象這個畫面就讓我呼吸困難。第二天一早，
我借口去圖書館，直奔大學城。程墨已經在約定地點等候，靠在黑色奔馳旁，一身休閑西裝，
陽光下輪廓分明得像是雕刻出來的。"林董事長。"他為我拉開車門，嘴角微勾。
"別取笑我了。"我鉆進車里，聞到淡淡的檀木香，"辦公地點在哪？""科技園B區，
離你學校步行十分鐘。"程墨發動車子，"團隊我也幫你物色好了，
都是清北和隔壁理工的尖子生。"我轉頭看他："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程墨目視前方："投資未來。"他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我看過你的算法模型，
很有商業價值。"辦公樓比我想象的還要好——寬敞明亮的空間，全新的設備，
甚至還有個小小的露臺。"這...租金不便宜吧？"我摸著光滑的辦公桌面。
"公司預付了你五年租金。"程墨遞給我一串鑰匙，"作為交換，
你第一個產品的獨家代理權。"我接過鑰匙，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掌心，
一股微小的電流似乎從接觸點竄上手臂。我急忙縮回手，假裝整理頭發掩飾發燙的臉頰。
"對了，下周晚宴..."程墨突然說。"我知道，寧家會出席。"我點頭，
"你打算怎么做？"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讓Lemon正式亮相。
"我心頭一跳："你是說...""沒錯，你要同時扮演寧檬和Lemon。"他走近一步，
聲音低沉，"能做到嗎？"他的氣息拂過我額前的碎發，帶著淡淡的咖啡香。我后退半步，
拉開距離："當然。不過寧嬌一定會找麻煩。""交給我處理。"程墨的眼神暗了暗，
"我不會讓她傷害你。"他的話讓我心頭一暖，但我很快壓下這種情緒。復仇才是首要目標，
感情只會讓計劃復雜化。開學第一天，清北校園人潮涌動。我抱著課本走向金融系報到處，
突然被人從背后狠狠撞了一下，書本散落一地。"哎呀，不好意思~"寧嬌甜膩的聲音響起。
她穿著藝術學院標志性的奇裝異服，身邊圍著幾個跟班，「賤人，看我怎么在大學里整死你。
」"沒關系，姐姐。"我蹲下去撿書，故意讓袖口滑落，
露出手腕上的淤青——那是前天"不小心"被寧嬌關在陽臺時弄的。路過的同學紛紛側目，
有人小聲議論："那就是論壇上說的被姐姐校園霸凌的寧檬？
""看起來好可憐..."寧嬌臉色變了變，
強笑著幫我撿起一本書："妹妹怎么這么不小心~"她壓低聲音，「等著瞧。」
我柔弱地接過書，目送她氣呼呼地離開。轉身時，
發現不遠處一個高挑男生正若有所思地看著我。趙明輝。寧嬌的"男朋友"，
現在應該是研究生了。他走近我："寧檬？嬌嬌的妹妹？""趙學長好。"我怯生生地點頭。
"嬌嬌有時候有點任性，別往心里去。"他假惺惺地說，目光卻在我身上來回掃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