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上前抬手就摟住了張毅的肩膀,隨后兩人勾肩搭背的走下了舞臺,其余眾人見狀紛紛跟上。
尉遲寶琳回頭一看,只見張仁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裝有一千兩銀子的木箱子旁邊,很顯然是在幫張毅守著銀子。
“崔直,你小子真是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讓人幫張仁兄弟把銀子搬到樓上包間里去?”
“哦對了,我們包間里的酒快喝完了,趕緊弄幾壇好酒,順便再弄幾個你們怡春閣的招牌菜上來?!?/p>
尉遲寶琳說完,轉身快步走下了舞臺。
崔直身為清河崔氏的嫡系族人,在普通人眼里他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可在四傻這種頂級勛貴子弟眼里,他什么也不是。
四傻在長安城的紈绔子弟當中,那可是出了名的不講理,崔直遇到他們那簡直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總結起來就三個字——惹不起。
崔直臉色一黑,“你們兩個還傻愣著干么?還不趕緊幫忙搬箱子?”
“是,公子!”
兩個怡春閣的伙計立即上前幫張仁把箱子抬到三樓二十八號包間……
當天晚上,張毅和四傻痛痛快快的喝了一頓酒。
四傻真不愧是經常喝花酒的紈绔子弟,那酒量一般人還真比不了,不過和張毅相比還是差了一些。
然而在四傻的聯合圍攻之下,張毅最后還是免不了被灌醉。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張毅緩緩睜開了雙眼,隨后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公子,您醒了?!?/p>
一個身穿白色衣裙的妙齡少女突然出現在了張毅的面前。
少女十六七歲的年紀,身材高挑,長發披肩,明凈清澈的雙眼下瓊鼻秀挺,嫣紅雙頰,朱唇輕啟,嬌艷欲滴,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張毅一臉茫然的看了看眼前的白衣少女,“你誰啊?怎么會在我的房間里?”
白衣少女款款一禮,“奴婢碧簫見過公子,昨晚公子喝醉了酒,是崔少東家讓奴婢前來房間照顧公子的?!?/p>
張毅突然想起昨晚與四傻喝酒的事,當即點了點頭,“碧簫,我那個四個朋友呢!”
“回公子,四位公子就在隔壁的房間睡覺,此時應該還沒有起床。”
張毅點了點頭,隨即起身走下床榻,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穿的內衣竟然被人給換了,看了看眼前臉色微紅的碧蕭,頓時便明白了一切。
崔直這小子為了拉攏哥,還真是舍得下本錢啊!
先是借著中秋詩會的機會給哥送了五百兩銀子,現在又趁哥醉酒之際送美女,幸好他昨天晚上醉的不省人事,要不然面對容顏絕美的碧簫,他還真有可能把持不住。
碧蕭從衣架上拿起一件外衣,上前就要給張毅穿衣服。
張毅見狀連忙擺了擺手,“那個……碧簫,衣服我自己穿。”
張毅伸手從碧簫手里拿過外衣,三下五除二就給穿好了。
“咚咚咚……”
就在此時,包間的房門突然響起了敲門聲,碧簫快步上前打開了房門,崔直和張仁從外面走了進來。
“張兄,昨天晚上睡的可好?”
張毅搖了搖頭,“崔兄,我昨晚醉的不省人事,連怎么來的這間房我都記不起來了。”
“張兄,這酒大傷身,你以后還是要克制一下自己?!?/p>
“多謝崔兄提醒,我以后一定注意?!?/p>
崔直點了點頭,隨即伸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碧簫,“哦對了張兄,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怡春閣最漂亮的名妓碧簫,不僅精通琴棋書畫詩酒花茶,還特別擅長音樂尤其是吹簫?!?/p>
“我昨晚聽張仁兄弟說你身邊還沒有侍女,所以就擅自做主把碧簫派到了你的房間,張兄要是喜歡的話,從今以后碧簫就是你的人了?!?/p>
張毅連忙擺了擺手,“崔兄,這如何使得?”
“張兄,你我兄弟之間何需如此客氣,一個女人而已,此事就這么定了?!?/p>
崔直真不愧是清河崔氏的嫡系族人,碧蕭這么漂亮的女人說送就送,這世家門閥還真是財大氣粗??!
碧簫款款一禮,“請公子收留?!?/p>
怡春閣可是長安城里最高等級的青樓,碧簫身為怡春閣的名妓,其容顏和身材那自不必說,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都會喜歡,張毅自然也不例外。
穿越前,張毅每天起早貪黑送外賣掙錢養家,除了喜歡用藍牙耳機聽聽小說,以及在睡覺前喝點小酒之外,啥愛好都沒有。
結婚十年,張毅一次外遇都沒有,不是他不想,而是兜里實在是沒錢。
都說男人有錢就會變壞,其實這句話說的不對,男人就是男人,他并沒有變,只是沒錢的男人沒有能力表現出那個方面的本性而已。
食色性也,年輕漂亮的女人,哪個男人不喜歡,這世上就沒有老實的男人,只有余額不足的男人。
“張兄少年詩仙,又怎能沒有紅袖添香?就讓碧簫給你當個侍女吧!”
張毅看了看一旁的碧簫,心想這么漂亮的侍女,自己要是拒絕了,那還不得被讀者大大們給罵死啊!
再者,拒絕如此美女也有違自己的本意,就算自己現在的身體還未成年,不方便那啥,平時看著也能養眼不是。
再說自己昨晚與碧簫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碧簫還幫自己換了內衣,已經有了肌膚之親,自己要是拒絕的話,碧簫的下場肯定不會太好。
張毅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連累了碧簫,最重要的是他也需要一個紅袖添香的侍女,當即拱了拱手。
“那就多謝崔兄了。”
崔直臉色一喜,連忙擺了擺手,“張兄,你我兄弟之間說謝那就太見外了,聽張仁兄弟說伯母還在客棧等著你們回去,馬車都已經準備好了,咱們這就下樓,我親自送張兄回去。”
“那就麻煩崔兄了?!?/p>
張毅拱了拱手,抬腿就往包間之外走,崔直、張仁、碧簫見狀立即跟上,路過四傻包間的時候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崔兄,程處默房俊他們四個起來了沒有???”
“沒有,他們四個現在睡的跟死豬一樣,不到日上三竿絕對起不來,甭管他們了,咱們趕緊走,千萬別讓伯母久等了。”
很快,張毅一行四人便出了怡春閣,走上了停在門口的豪華馬車。
“馬三,去醴泉坊的瑞祥客棧?!?/p>
“是,公子!”
馬上緩緩前行,出了平康坊一路朝醴泉坊駛去。
“張兄,這住客棧多不方便啊!我在醴泉坊恰好就有座空閑的宅院,張兄要是不介意的話,咱們今天就可以搬過去住?!?/p>
張毅一臉笑意的看了看崔直,“崔兄,你我初次見面,你這既送我侍女又送我房子的,難道就不怕將來收不回本錢???”
崔直一臉尷尬的笑了笑,“張兄說笑了,以張兄的才華,將來肯定是要封侯拜相的,這點投資不算什么,就算是最后虧了那我也認了?!?/p>
崔直真不愧是世家子弟,這看人的眼光確實不錯,就憑張毅所掌握的現代知識,在大唐不說封侯拜相,但做一個富翁還是綽綽有余的。
面對崔直的坦率,張毅當即點了點頭,“崔兄,碧簫我收下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日后定會加倍奉還,不過這房子我還是想自己買,就不麻煩崔兄了?!?/p>
“張兄,一座房子而已,你我兄弟之間有必要分的那么清楚嗎?”
“親兄弟明算賬,有些事情還是要分清楚點好,最重要的是我怕這人情越欠越多,最后還不上就不好了。”
“哈哈哈……”
“張兄說笑了,就憑張兄少年詩仙的身份,區區小錢何足掛齒??!”
張毅笑了笑也不說話,整個車廂隨之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