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小丹去局里值晚班了,??墅里只有肖亞文,寂寞難熬。她打的來到了南村小區,上了五樓,敲響了丁元英的房門。
“亞文!”丁元英驚訝地看著她,總覺得這姑娘不像以前那樣:“你怎么來了?”
“放不下你唄!”亞文的回答,著實讓丁元英嚇了一跳。
一年多的相處,還是彼較比較融洽,彼此的性格也都了解。
肖亞文一直傻傻看著丁元英,丁元英都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快進來呀!”
丁元英把她輕輕一拉,順手關上了房門。以前出差,都是亞文打點,倆人在一起的時間也很多。
如今,肖亞文變得卻不自然。臉上發燙,心速加快。“怎么會這樣?”肖亞文暗暗掐了一下自己,心里又罵了一聲:“沒用的東西。”
“怎么?芮小丹去上班了。”丁元英不得不打破僵局。
“嗯!”肖亞文輕輕應了一聲。
“你打算什么時候走?”丁元英問了又覺得不妥,但說出去了,無法挽回,如潑出去的水。
“怎么?丁總希望我早點離開。”肖亞文著實不高興了,她又想到了星辰花。“丁總,你怎么知道小丹喜歡那種花?”
丁元英知道她吃醋了。但以丁元英對她的理解,這個女孩從來不敢靠近自己,現在好像變了。
“天機也!”
丁元英的回答讓肖亞文墮入迷霧之中。
“你喜歡小丹吧!”肖亞文睜大眼睛,牙齒咬在下唇。
丁元英奇怪的看著肖亞文,感覺她是一個陌生的女孩。她怎么能問這樣尷尬的問題。
“也許吧!”丁元英居然回答是有這么一回事。
“我怎么辦?我該怎么辦?”肖亞文雙手捂臉,眼淚在手掌之中,悄悄濕潤了那條愛情線。
丁元英穿書來是個意外,但在他閱讀這本書的時候,就已經規劃了丁元英的生活愛情走向,這是無法改變的,他要救芮小丹,他要讓喜歡這本書的讀者,不留遺憾。
丁元英不得不啟動哲學斷念大法。這個金手指,是丁元英穿書的護身符。
“亞文,難道你喜歡魔,喜歡入地獄!”丁元英知道這是肖亞文和芮小丹說的話。
肖亞文把丁元英比喻成人害怕的物種,現在自己卻要以身試魔。
“你的喜歡,于我而言是一種負擔。并非你不夠好,而是我的心已筑起一道無法跨越的墻,愛情在我的世界里沒有容身之所。”丁元英的手在顫抖,他必須傷害她。
肖亞文淚目看著丁元英:“為何你能如此決然地拒絕這份喜歡?愛難道不是生命中最美好的情感之一嗎?”
“愛,有時是束縛。我追求的是自由與真理,情感只會讓我迷失方向。我不能被喜歡牽絆,那會阻礙我對世界本質的探尋。”丁元英恨不得扇自己的耳光,但不得不這么說。
“可沒有愛的人生,豈不是太過冰冷和孤獨?你所追求的清醒又能給你帶來什么呢?”肖亞文恨不得沖上去親吻去愛。
“真理能讓我理解世界的運行法則,給我內心的寧靜。而愛,充滿變數和不確定性,我不愿陷入其中。”丁元英把背交給亞文,他要以背為墻阻止她的行為。
“但正是這些變數和不確定性,才讓生活充滿驚喜和希望。你如此抗拒愛,是否因為你害怕受傷?”
“或許吧,但我更害怕失去自我。我不能因為喜歡而改變自己的道路,那不是我想要的人生。”
“那我只能默默地守望著你,希望有一天你能感受到愛的溫暖。”
肖亞文突然抱著丁元英,臉上的淚水打濕了丁元英后背的肌肉,他突然一驚。
“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去尋找屬于你的真正的幸福吧。我注定與愛無緣。”
丁元英輕輕、輕輕掙扎,他怕這掙扎毀了這個天真無邪的姑娘。
肖亞文木訥的回到芮小丹的別墅,她是怎么回來的都不知道?她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是的,她必須離開丁元英,離開古城。自己先冷靜一段時間,畢竟她也不想失去這個魔鬼朋友。
她收拾好東西,寫了留言用水杯壓在桌上。她也沒帶啥東西,本來就不準備留下來的。她下樓,關好門。來到街上,打了一部車,直接回北京了。
芮小丹回家時,她尋找亞文,打她電話也沒接。當她要拿水杯喝水的時候,看見了一張紙。
紙上寫著:小丹,我回北京了,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北京那邊有急事,我被一家公司錄取了,工資不低,做法律顧問。
再見!親愛的小丹。
肖亞文
一九九五年六月二十二日。
芮小丹坐車來到南村小區。芮小丹敲門,丁元英打開門。“怎么是你,請進!”
芮小丹看著這個神一樣的男人,心里涌出了很多贊美詞,但她是決對不會說出來的。
“亞文回北京了!”芮小丹想看看他的反應,但他似平靜如鏡的水面。
“我知道她會走,但不知道走得那么快!”丁元英了解亞文,她的性格還是像孩子。
“也就是說你還不知道她回北京了!還是回武漢?”
“回北京。”丁元英肯定地說。
丁元英開始燒水泡茶,他點燃一根煙。
“我能抽一根么?”
丁元英沒有一愣,因為他知道小丹在乎人的反應。
丁元英很自然為她點燃一根煙,她吐出煙圈。
“你為什么不好奇女人抽煙?”芮小丹知道人人都有世俗偏見,丁元英不可能沒有。
“你是因為臥底才學會抽煙,我憑什么有偏見。”丁元英對每一句話每一段情節都是了如指掌。
“天吶,你怎么會知道?”芮小丹心里恐懼,這個男人咋什么都清楚?
丁元英有時是故意透露情節,也是想讓芮小丹多了解下他。
芮小丹喝了幾杯茶,心里抑郁。“放首曲子吧!”
丁元英心里想,我可不想放《天國的女兒》。
芮小丹把茶杯放在桌上,站起來要自己挑。但她也不知道那個唱片好聽,她不屬于發燒友。她具有欣賞的能力,這取決于她對音樂文化的認知。
唱片實在太多了,無從選擇。她閉著眼睛拿了一張,居然又是《天國的女兒》。
“哈哈,又是這張。難道我天生就是天國的女兒?”
這句話,讓丁元英打了個寒顫。
天國的女兒,音樂如云如雨,傾灑而下,芮小丹再一次墜落星空。
“丁總,跟我一起去市場走走,去看看音響。”
丁元英一口答應。
丁元英第一坐警車,他知道芮小丹就是沉迷于找音響而被警局批評,并停職反省。
他也不好再說,已經說了一次,芮小丹不信。
古城的音響市場分散,分布在各個街道。芮小丹拿著天國的女兒的碟片,到處試帶子。
剛進一家大音響店,這家店在熱鬧的大街,店家名氣大,林雨峰的相片高大經典,上面有只有矛沒有盾的字樣,來這買音響的絡繹不絕。
穿著警服的芮小丹,特別引人注目。后面的丁元英,像她的男朋友,恨不得要拉她的手,她們的年齡差距還是挺大的。此時的丁元英36歲,而芮小丹卻只有25歲。顯然年齡差距不是愛情的阻礙。書里的丁元英無法和穿文的丁元英相比,前者畏懼后者無畏。
當芮小丹把《天國的女兒》放入磁盤的一刻,從機體流出的音符顯然和在丁元英的音響里傾瀉的情感,天壤之別。
已經試過好幾家的音響了,時間的塔的塔的趕路,饑餓促使她們選擇進入一家飯館。
“丁總,你點菜。”芮小丹怕自己點的不合他的胃口。
丁元英是成都人,但他卻不好辣,這點和芮小丹配。如果在一口鍋里吃飯,口味不同,也是件麻煩的事。
“隨你吧!我啥都可以湊合。”
菜上了,芮小丹總覺缺了點啥?對對!還有酒,來幾瓶冰鎮啤酒。
剛喝兩瓶啤酒,突然有人喊:“丁元英丁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