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元英年三十趕回成都,他和芮小丹直奔醫(yī)院。娘和小妹秋紅在醫(yī)院照看著父親,
丁元英簡單詢問了父親的病狀,見父親插著氧氣管在打吊瓶,心臟監(jiān)控機在閃著起伏的線條,
像股票的升降的軌道。“真不是人,怎么會想到股票?”丁元英心里狠狠罵了一聲自己。
丁元英拉著芮小丹向母親和秋紅介紹:“她是我女朋友,芮小丹。
”丁秋紅向芮小丹伸出手:“歡迎小丹來成都。”丁秋紅叫嫂子又不對,不叫也不對,
只是緊緊握住芮小丹的手,她覺得終于有漂亮的女人靠近二哥,是丁家的福分,
以二哥的為人,能容下女人,已是奇跡了。丁元英看著病床上的父親,一陣酸楚涌向心頭。
15年沒看父親,父親咋就變成這樣呢?他走到床前,單腳跪著,緊緊握住父親的手,
眼淚像斷線的珍珠滾落。此時的丁元英,再也不是那種無情無意的經濟學博士,
有大智慧的清華大學生,他是有深度情感的網絡作家,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情感專家。
他曾為父親寫過很多詩,每首詩都是向父親靠近,他的父親已是天國的臣民。
他知道此時的父親也會離他而去,像二十一世紀的父親一樣離開他,他想表達一樣的悲傷。
丁秋紅很驚呀她的二哥,好像變了一個人,母親也閃著深情的淚光,兒子的轉變,
也使母親再度哽咽:“你爸是腦溢血。救活了醫(yī)生說百分之九十九是植物人,
因為有很多臨床案例是這樣,你們是救還不救?”“救!哪怕父親是植物人。
”丁元英站起身,他緊緊抱住母親:“如果不救,我就沒有父親了。
”他轉身對秋紅說:“醫(yī)生說需要多少錢?”秋紅望著二哥,變得有情有義的二哥,
這肯定是小丹的功勞,只有好女人會改變一個有痞氣的男人。“二哥,
上次你拿的錢只用了十來萬,總共還有九十萬零一千元。六萬美金兌換了五十點一萬人民幣,
那臺車賣了五十萬。我們沒開,這些錢都在呢!”丁秋紅替父親疊了疊被角。
芮小丹一直沒說話,剛到的時候只叫了聲阿姨好,小妹好!現(xiàn)在看來,這邊也不知要多久,
先看看再說。“元英。”芮小丹從背包里拿出四萬元錢交給丁元英,
這是歐陽雪給她的分紅的錢。“干嘛呢?快收起來。”丁元英感激的看著芮小丹,
他把錢又塞回她的包里。丁秋紅和母親也都說著謝謝的話,她們心里也都知道這姑娘心眼好,
又大方。畢竟金錢說話比口頭要實在。“秋紅,你帶二哥和小丹快去外面吃點飯。
今天都是年三十,這對不起小丹姑娘了。”母親輕輕推秋紅出去。“阿姨,不用了。
我們在飛機上吃了,年三十飛機上很豐盛的。”小丹拉住秋紅。丁元英也表示已經吃過了,
秋紅朝二哥使了一個眼色。秋紅出了病房,丁元英跟著出來。“二哥,你快帶小丹去住賓館,
這里有我,等下謝輝就會來的。”丁元英覺得也是,不能讓小丹受委屈。返回病房,
拉著小丹就走。弄得芮小丹不知何故?芮小丹和阿姨、秋紅打了聲招呼就從病房里出來了。
成都是大都市,賓館隨處可見,在醫(yī)院的旁邊就有家悅來賓館。丁元英拉著芮小丹進了大門,
登記入住。進了房門,丁元英仰面倒在床上,芮小丹整理帶來的東西。也沒準備什么東西,
臨時出門。“你怎么帶這么多現(xiàn)金?”丁元英想,雖然你是警察,但在外地,也是不好,
你自己都總是說容易招賊。“哦!那是酒店分紅的錢,準備放在你這里的。”“傻姑娘,
自己不會存嗎?你確信我靠得住。”芮小丹嘿嘿一笑:“人都給你了,我還會在乎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