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還有備用鑰匙,藏在一個他們絕對想不到的地方。
我房間窗臺外面空調外機的夾縫里。
這個過程很危險,但我顧不了那么多了。
拿到鑰匙和鞋子,我輕輕地打開了防盜門。
成功了!
我飛奔下樓,沖出小區,第一次在凌晨的街道上狂奔。
我要去考場!就算遲到,就算只剩一門,我也要考!
當我氣喘吁吁地跑到距離家二十公里外考點時。
卻發現那里校門緊鎖,沒有一個考生,沒有一個老師,安靜得像一座墳墓。
怎么回事?
已經早上6點多了。
門衛應該開門了才對啊!
難道我記錯時間了?
還是地點錯了?
就在我驚疑不定的時候,兩道刺眼的車燈由遠及近,一輛沒有牌照的黑色轎車在我面前停下。
車上下來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面無表情地朝我走來。
“林曉月?”其中一個問。
我下意識地后退:“你們是誰?”
他們沒有回答,直接上前抓住了我。
我拼命掙扎,卻被他們死死按住,套上頭套強行塞進了車里。
“救命!你們要帶我去哪里?”
無人應答。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停了。
我被他們粗暴地拖下車,帶到一個房間。
頭套脫下,我又回到了家里的客廳。
客廳中央,坐著我的父母。
他們悲傷地看著我,沒有說話。
“爸,媽?你們要干嘛?”我顫聲問道。
“孩子,我們也是沒辦法。”爸爸嘆了口氣站起身。
“我去參加高考而已!又不是去殺人!我是觸犯什么天條了嗎!”
“別問了,曉月。”媽媽流著淚打斷。
“只要你放棄高考,我們就還是一家人。”
放棄高考。
又是放棄高考!
“如果我不呢?”我倔強地抬起頭。
爸爸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那就別怪我們清理門戶了。”
他從身后摸出那把熟悉的菜刀,捅進了我的心臟。
“不!”
我尖叫著,在劇痛中再次失去了意識。
六月七日,清晨。
床頭的鬧鐘依舊顯示著六點整。
陽光依舊從窗簾縫隙中擠進來。
我又回來了。
第三次。
我坐在床上,冷汗浸濕了睡衣。
這已經不是噩夢可以解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