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十八歲生日那天,我刷到了他們班主任的朋友圈?!鞍嗌系暮⒆咏裉鞚M十八歲,
今天有幸能受邀參加他的成人禮?!笨吹嚼蠋熑绱酥匾晝鹤?,我心中有些欣慰。
但等我點開照片,嘴角的笑意卻瞬間僵住。照片里,別墅前的草坪上聚集了許多人,
到處掛著彩帶和氣球,熱鬧非凡。但被眾人圍在中間的,是個陌生的男孩兒。他身上穿著的,
也是我上個月給兒子定制的高級西裝。我心頭一緊,連忙打開家里的監(jiān)控。
只見那個陌生男孩兒滿面笑容把一個中年男人帶到眾人面前介紹:“向大家介紹一下,
這位是我的爸爸,也就是陸氏集團(tuán)的總裁陸銘淵。”而角落里,我的兒子卻被人按在地上,
像狗一樣供人嘲笑。我不禁攥緊了拳頭,他是陸氏集團(tuán)的總裁,那我是誰?
第一章由于身體原因,我這兩年一直在國外修養(yǎng)。剛剛院長通知我,我馬上就可以出院回家。
許久沒有和家人團(tuán)聚,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兒子,我心情不由得有些激動。
正好最近是兒子的生日,我還打算偷偷回去給他個驚喜。然而在看到朋友圈的照片后,
驚喜變成了驚嚇。上個月,我特意囑咐管家王叔,給我兒子陸聲定制一套高級西裝,
好等他十八歲生日那天送給他。整套西裝由頂級設(shè)計師和手工師傅手工制作,全球僅此一件。
可當(dāng)我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穿著我送的西裝的男孩兒身上時,卻瞬間愣住了。這個男孩兒,
根本不是我兒子陸聲!我兒子的西裝,又為什么會穿在別人的身上?我連忙拿出手機(jī),
撥通了家里管家的電話?!巴跏澹裉礻懧暤纳赵趺礃??他有沒有穿我送的那套西裝?
”王叔沉默了一下,才回答道:“先生,陸聲今天很開心,正在和同學(xué)慶祝呢,
現(xiàn)在可能不太方便?!薄八娴煤荛_心,您不用擔(dān)心……”話音未落,
對面就匆匆掛斷了電話。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我眉頭緊皺。王叔的話,怎么聽怎么敷衍。
我又想起了剛剛照片里的男孩兒,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安。想到這里,
我連忙又打開了家長群,找了個先前和陸聲關(guān)系不錯的同學(xué)家長詢問成人禮的情況。
可對方的態(tài)度,卻也十分敷衍?!澳銈兗覂鹤拥某扇硕Y?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
”“我們家小淮最近沒和你們家孩子玩,
要不你去問別人吧......”接連幾個家長都是這種說辭,讓我心頭一緊。
我沒再和對方多言,連忙又打給了兒子的班主任。電話那頭傳來聲音,
我開門見山道:“張老師,我是陸聲的家長,我想問問今天成人禮的情況……”“陸聲家長?
”張老師聲音冷淡,還夾雜著一絲不屑:“你打電話來,是陸聲這個學(xué)期的學(xué)費可以交了嗎?
”我一愣,什么學(xué)費?管家王叔從來沒有和我說過兒子學(xué)費的事情。
而且我每個月都會固定打一大筆生活費過去,怎么會交不起學(xué)費?還不等我開口,
對面又繼續(xù)說道:“我說陸聲家長,雖然你家只是陸家請來的司機(jī),
但陸總愿意讓你們兒子上這樣的高級中學(xué),已經(jīng)很不錯了好吧?”“這都第二個學(xué)期了,
你家還拖著學(xué)費不交,是真覺得陸總不會把你們怎么樣嗎?”電話那頭的聲音喋喋不休,
我卻如遭雷擊,整個人愣在原地。什么司機(jī)?我是陸氏集團(tuán)的總裁陸銘淵,
我兒子怎么可能是司機(jī)的孩子!可班主任的話,卻讓我心中的不安越擴(kuò)越大。聽她的意思,
這個身份,似乎在學(xué)校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難不成是有人冒充我和我兒子的身份,在招搖過市?
想到這里,我怒火中燒,連忙訂了回國的機(jī)票。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
敢冒充我和我兒子的身份!第二章下了飛機(jī),我直奔公司。眾人看到我,
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瓣懣?,您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也沒通知我們,
我們好去接您啊……”我點了點頭,徑直走向總裁專用電梯。這些年我身體不好,
一直在國外休養(yǎng),公司的事情都交給了老婆宋瑤打理。推開辦公室的門,
宋瑤正坐在辦公桌前??吹轿一貋?,她猛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阿淵,
你回來了!”說著,她張開雙手就想來抱我。我冷著臉避開,
開門見山道:“陸聲成人禮是怎么回事?”宋瑤臉上的笑容一僵,眼神中閃過一絲心虛。
她伸手挽住我的胳膊,撒嬌似的開口:“阿淵,你不是說要過段時間才回來嗎?
怎么也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啊……”我皺起眉頭,一把抽回手,再次問道:“我在問你,
陸聲的成人禮,是怎么回事?”宋瑤抿了抿唇,臉上露出委屈的神情:“阿淵,
你這么久沒回來,一回來就兇我……”我面無表情看著她,絲毫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宋瑤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解釋道:“最近公司太忙了,我也不小心忘了陸聲的生日,
還是王管家提醒我,我才想起來?!薄拔铱磿r間來不及了,
就隨便在我們家別墅里給陸聲辦了個成人禮,還讓我家親戚的孩子過來撐撐場面,
就當(dāng)是補(bǔ)償他了?!闭f著,她湊到我身邊,挽住我的胳膊撒嬌道:“阿淵,我也不是故意的,
你也知道我最近有多忙,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我聞著她身上不屬于我的男士香水的味道,
心中冷笑一聲。要是沒看過那些照片,我或許還會相信她的鬼話??涩F(xiàn)在,我一個字都不信!
我拿出網(wǎng)上爆火的那個“陸氏少爺”的社交賬號照片,扔在她面前,
冷冷開口:“那這個手表是怎么回事?”“我特意買給陸聲的限量款,
為什么會在這個男孩兒身上?”宋瑤瞥了一眼照片,解釋道:“這個陸鳴,是王管家的外孫。
”“你也知道王叔年紀(jì)大了,他擔(dān)心以后沒人照顧,就把外孫接過來一起,
也算是幫忙打個下手?!薄拔铱此懧暡畈欢啻螅妥屗麄円黄鹱×?。
”“陸聲和陸鳴年紀(jì)差不多,兩個人關(guān)系好得跟親兄弟一樣,
分享點東西不是很正常嘛……”我瞇起眼睛,再次問道:“只是分享這么簡單?
”宋瑤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伸手拿出一張卡遞給我:“阿淵,你這也太敏感了吧?
只是一塊兒表而已,回頭你再給陸聲買一塊兒就是了?!薄斑@卡你拿著,
密碼是我們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想買什么直接去刷?!蔽依渲槢]有伸手去接,
再次問道:“陸聲這個學(xué)期的學(xué)費是怎么回事?”宋瑤愣了一下,解釋道:“學(xué)費?
陸聲說他不想讀書了,這學(xué)期的學(xué)費就沒交?!薄岸宜罱趯W(xué)校也不老實,打架斗毆,
還跟外面那些小混混混在一起,這樣的學(xué)生,學(xué)校能讓他繼續(xù)讀下去就不錯了,
哪里還會催學(xué)費?”我皺起眉頭,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宋瑤的話,我是一句都不信。
我兒子陸聲,一直是個積極向上的孩子,喜歡鋼琴、繪畫和各種才藝?,F(xiàn)在正值高三,
正是準(zhǔn)備考心儀院校的時候,他不可能像宋瑤說的那樣!見我不說話,宋瑤也失去了耐心,
她伸手拿回銀行卡,沒好氣道:“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去查唄!”“公司還有事,
我先去忙了?!痹捯魟偮洌维幍氖謾C(jī)響了起來。她拿起手機(jī)看了一眼,
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鞍Y,你這是什么意思?”我面無表情看著她,
冷冷開口:“我什么意思?我倒要問問你是什么意思?”“這么多年,
你把公司當(dāng)成你的私人銀行,隨意挪用公款,真當(dāng)我不知道?
”“我已經(jīng)讓人凍結(jié)了你的銀行卡,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宋瑤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齒道:“陸銘淵,你夠狠!”“陸銘淵,我們夫妻多年,
你竟然這么對我,你別后悔!”說完,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再看我。
我冷著臉看著她歇斯底里的模樣,心中越發(fā)肯定,她一定有事瞞著我。
我兒子陸聲是什么品行,我這個當(dāng)爸的再清楚不過。他從小積極向上,
喜歡鋼琴跆拳道各種才藝,還跟我說高三會努力,考上心儀的院校。
他怎么可能像宋瑤說的這樣,不思進(jìn)取還違紀(jì)?我深深地看了宋瑤一眼,轉(zhuǎn)身離開。這件事,
我必須好好調(diào)查清楚!第三章我回到家中的時候,陸聲正坐在客廳里寫作業(yè)??吹轿一貋?,
他愣了一下,隨即露出驚喜的神情:“爸,你回來了?”我“嗯”了一聲,走到他身邊坐下,
打量著他。許久沒見,兒子似乎瘦了很多,臉色也有些蒼白。最重要的是,
他一向充滿自信的眼神,此刻變得唯唯諾諾。“最近過得怎么樣?”我開口問道。
陸聲抿了抿唇,低著頭沒有說話。我皺起眉頭,伸手拉起他的胳膊。果然,
他原本白皙的手臂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這是怎么回事?”我皺起眉頭,
語氣中帶著幾分怒意。陸聲連忙拉下袖子,有些慌亂地解釋道:“沒、沒什么,
就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薄八さ??在哪里摔的?怎么會摔成這樣?”我沉著臉,
一連問了三個問題。陸聲低著頭沒有說話,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就在這時,
臥室門被猛地踹開。一個穿著蠶絲睡衣、流里流氣的男生走了進(jìn)來,
對著陸聲破口大罵:“陸聲你個小賤崽子,冰箱里的巧克力是不是你吃的?!
”“老子打死你!”說著,他掄起拳頭,就要朝著陸聲砸去。我冷著臉站了起來,
擋在陸聲面前,冷冷地看著那個男生。男生看到我突然出現(xiàn),愣了一下,
隨即露出一個不屑的神情:“你誰啊?少管閑事!”我冷眼打量著他:“我還沒問你,
你又是誰?”“誰允許你隨意進(jìn)出主臥的?連敲門都不懂,不知道禮數(shù)嗎?”話音剛落,
王管家急匆匆走了進(jìn)來,看到屋里的情形,嚇得臉色都白了。他一把拉住那個男生,
賠笑道:“陸先生,真是不好意思,這是我家外孫陸鳴,他年紀(jì)小不懂事,
您別跟他一般見識。”“陸鳴,快給陸先生道歉,說你走錯房間了!”陸鳴瞥了我一眼,
不情不愿地開口:“抱歉,我走錯房間了?!蓖豕芗宜闪艘豢跉猓?/p>
遞給陸聲一杯冰糖雪梨羹:“先生,少爺,這是我剛熬好的冰糖雪梨羹,您嘗嘗味道怎么樣。
”我伸手接過,遞到陸聲面前:“我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冰糖雪梨了,來,喝點潤潤嗓子。
”陸聲看了一眼,臉上閃過一抹抗拒的神情。他伸手接過,卻只是拿在手里,
沒有要喝的意思?!霸趺戳??不喜歡嗎?”我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陸聲以前最喜歡喝的就是冰糖雪梨,每次都要喝兩大碗才肯罷休。王管家也看出了不對勁,
他笑著打圓場道:“少爺可能還不太渴,陸先生您嘗嘗,不合口味我再去做。”說完,
他腳步匆匆的轉(zhuǎn)身離開。我皺起眉頭,看著陸聲:“陸聲,你不是最喜歡喝冰糖雪梨嗎?
怎么不喝?”陸聲抿了抿唇,低聲道:“爸,我現(xiàn)在不太想喝這個。
”“我......我討厭吃東西,我不想再變得更難看了?!蔽疫@才發(fā)現(xiàn),
原本身形高挑健康的兒子,如今竟然變得又胖又糙,臉上還滿是坑坑洼洼的痘痘。
“這是什么意思?”我皺起眉頭,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陸聲低下頭,沒有說話。
我眼神變得凌厲起來,看向那杯冰糖雪梨羹。難道說,這杯冰糖雪梨羹有問題?我拿起手機(jī),
給助理打電話:“喂,張助,你現(xiàn)在來家里一趟,幫我把這杯冰糖雪梨羹拿去檢測一下,
看看里面有沒有什么不該有的東西?!睊鞌嚯娫?,我又想起了什么,補(bǔ)充道:“對了,
家里被刪的監(jiān)控記錄,也找人給我恢復(fù)過來?!爆F(xiàn)在陸聲變成了這副樣子,
王管家絕對脫不了干系!第四章沒過多久,劉助理便帶著檢測結(jié)果和監(jiān)控記錄趕了過來。
“陸總,這是您要的檢測結(jié)果。”我伸手接過,掃了一眼。食物檢測報告上,
清晰地寫著:該銀耳羹內(nèi)含有大量激素。難怪陸聲會變成現(xiàn)在這副肥胖、滿臉青春痘的模樣!
他從小就愛喝銀耳羹,王管家便在這上面動手腳,好毒的心計!我又拿起另一份監(jiān)控記錄,
看著上面的內(nèi)容,臉色越來越沉。監(jiān)控里,陸聲成人禮那天,穿著我定制的西裝的人,
果然是陸鳴!他摟著幾個狐朋狗友,站在會場中央,
對著陸聲破口大罵:“就你也配穿這么好的西裝?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老子告訴你,你就是個沒人要的賤種,根本不配出現(xiàn)在陸家!”說完,他端起一杯紅酒,
猛地澆在陸聲頭上。鮮紅的酒液順著陸聲的臉頰滑落,他抿著唇?jīng)]有說話,
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陸鳴見狀,笑得越發(fā)囂張:“怎么?不服氣?那你把這些酒都舔干凈,
老子就原諒你,怎么樣?”說著,他把酒杯扔在地上,紅色的酒液瞬間流了一地。“快舔啊!
你不是喜歡喝嗎?怎么不舔了?”陸鳴一腳踩在陸聲的手背上,用力地碾了碾。
陸聲疼得臉色都白了,卻依舊咬著牙沒有說話。周圍的人看著這一幕,不但沒有阻攔,
反而還跟著一起起哄:“哈哈哈,陸聲這個賤種,就應(yīng)該好好教訓(xùn)一下!”“就是就是,
他算什么東西?也配出現(xiàn)在陸家?”“蘇沁,你不是跟陸聲關(guān)系很好嗎?你過來,
讓他把這些酒都舔干凈!”蘇沁?我皺起眉頭,這才注意到人群中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陸聲的青梅竹馬蘇沁,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關(guān)系一向很好??墒谴丝蹋?/p>
蘇沁只是冷漠地看著陸聲,臉上沒有絲毫同情??吹竭@里,我怒火中燒。
沒想到我不在的時候,我的兒子居然被這群人渣這樣對待!遲早,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但現(xiàn)在,我還沒有徹底把事情查清楚,還沒有到反擊的時候?!瓣懣偅酉聛砦覀冊撛趺崔k?
”劉助理看著我,一臉擔(dān)憂地問道。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fù)自己的情緒:“先按兵不動,
看看他們還想耍什么花招?!闭f完,我抬頭看向陸聲的房間。陸聲現(xiàn)在正在房間里,
不知道他怎么樣了。我想到他之前說不想上學(xué),心中不由得一緊。第二天一早,
我準(zhǔn)備帶陸聲去學(xué)校辦休學(xué)手續(xù)。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實在不適合再去學(xué)校。剛走到樓梯口,
便聽到客廳里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陸鳴正坐在餐桌上,喝著下人遞過來的牛奶,
一臉得意地說著什么。而陸聲則孤零零地站在一旁,仿佛是個局外人?!瓣懮贍敚鷩L嘗,
這是今早才準(zhǔn)備的新鮮的燕窩羹,這是專門給您準(zhǔn)備的?!毕氯伺阒δ?,對陸鳴討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