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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下一秒柳皖皖看見他手里的卡,和許松短暫視線接觸后。
眼底滿是笑意和算計。
“叔叔,別慌呀,你還沒有看下一件藏品呢。”
我爸愣在原地。
當身后電子屏亮起。
我騰的站起身,手攥拳。
指甲陷入肉里渾然不覺疼。
只見蘇酥被一群人強迫脫光衣服,擺出不同的性感露骨姿勢。
聽著妹妹無助的哭泣聲。
蘇父痛苦扶額,險些氣暈。
他怒目呲裂的沖向肇事者。
剛靠近便被保鏢踹飛,咬牙切齒訴說憤怒。
“許松,酥酥待你不薄!”
“最窮的時候肉菜都要等你回家才吃,你就是這樣保護她的!”
“你就是個小崽中,你就不是個人!”
許松大笑出聲。
蹲下身看向眼前螻蟻,滿眼冷漠。
“你以為我真的喜歡蘇酥嗎?不過是看在當了我十多年的舔狗份上,才給點好臉色。”
“我喜歡的人只有皖皖,呵,這種下賤胚子給連皖皖提鞋都不配。”
說完,當眾吻上柳皖皖的唇。
肆無忌憚調情。
望著蜷縮在角落,心死絕望的蘇酥。
我目光冰冷,嗜血頂了頂腮幫子。
正巧,我還害怕妹妹會因為許松而難過。
現在,可沒人救你了喔。
而那群起哄的公子哥,見狀抬價哄搶妹妹私密視頻。
“別搶,這個歸我了。”
“五百萬,晚上單聽著都帶感。”
“一千萬!”
...
眾人哄抬高價,越喊越熱鬧。
蘇父臉色蒼白,死死拽著剩下的籌碼。
無助的看向一直不吭聲的銀色面具。
“恩人,能不能再借我一點,要我做牛做馬都可以...”
“嗚嗚嗚,不夠啊!不夠啊!”
望著眼前破防哭喊的老人,銀發男緩緩取下面具。
我眸光泛冷。
顧宴生,顧家獨子,是柳皖皖的青梅竹馬。
他唇角帶笑,眼底冰涼。
“牛馬拿來有什么用?”
“我是商人,只需要利益。”
蘇父雙眼迷茫,下一秒恍然大悟。
擦掉淚從地上爬起來,趕忙翻出檢查病歷的單子。
“我身體健康,我肝臟都是好的,我不近視....”
眾人哈哈大笑。
在他們眼里,這不是一個為女兒放棄所有的父親,而是一只可以隨手捏死的小蟲子。
從開始就是局。
我起身,沖旁邊的人頷首肆意。
“去,把負責人帶來。”
短短十幾秒,大堂經理被架著進屋。
他面色蒼白,顫顫巍巍的擦掉額頭冷汗,驚恐看向我:
“不知道是蘇總大駕光臨,還請贖罪。”
“只是,小的不明白哪里犯了錯,讓..啊。”
話沒說完,他就被身后黑衣人踹中胸口。
一口血吐了出來。
我面無表情將手里資料扔到地上,好笑看他。
“什么時候,我竟然不知道我的地盤出了這樣的勾當?”
經理一愣,驚慌失色抬頭。
“蘇總,是王力!”
“對,他忌憚財閥勢力,才答應把場子租出去!”
我輕笑。
“那你知道場上的女孩是我親妹,場下的老人是我親爸媽?”
經理面色煞白,驚恐解釋。
“蘇總,是誤會,我可以解釋...唔。”
我頭疼扶額,下一秒經理被捂嘴拖了出去。
“老總,怎么處理?”
“老規矩,送南非。”
“那...”
保鏢欲言又止的看向外面。
而公子哥們越發放肆,開洋酒狂歡。
我默默看著下一項‘狀元花’,唇角輕勾。
從大拇指上摘下和田玉雕刻的龍圖玉扳指。
“他們不是愛競拍嗎,把他們的父母‘請’來....”
隨即,我冷眼看向主持人驗資結束。
許松臉上滿是陰謀得逞后的欣喜和炫耀。
“怎么辦呢,你好像沒有什么可以抵押了。”
“可是爸爸,我提醒過你啊,蘇酥需要錢的地方多了去。”
隨著他話音落下,電子屏上亮起最后一件拍品——‘狀元花’。
我注視著上面的高考成績單。
眼底閃過一絲暗意,理綜748,全國第一。
資料上明明應該是妹妹的名字,此刻卻變成了空白。
瞬間,競拍變成了白熱化階段。
主持人也抬到了全場最高底價。
“狀元花,兩千萬。”
聞言,臺下半百的老人踉蹌退后幾步。
我爸終于明白了原委。
他顫抖著手指向許松,恨得咬牙切齒。
“是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