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國那天，我看到女兒蜷縮在狗籠里，被幾個男孩逼著吃地上腐爛的食物。
帶頭霸凌的人正是妻子白月光的兒子。
出國拓展業務三年，我每月按時打錢回家，只希望能補償妻女。
可沒想到，妻子竟然讓白月光住進了我們家。
還縱容他們父子欺負女兒。
我憤怒的質問妻子，可她卻對這件事不愿承認。
“小孩子鬧著玩而已，我看小雪挺喜歡的啊?！?/p>
1.
我站在別墅外，手中的行李箱砰地一聲砸在地上。
女兒小雪蜷縮在狹小的籠子里。
身上的衣服臟得看不出顏色，頭發凌亂地貼在臉上。
她顫抖著伸出手，抓起地上發霉的面包屑，塞進嘴里。
那幾個男孩圍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快吃啊，賤狗！”
領頭的男孩踢了踢籠子，聲音里滿是嘲弄。
我認得他，是妻子白月光林逸的兒子，林子豪。
怒火瞬間竄上頭頂，我大步沖過去，一把拽開林子豪像后丟去。
“滾開！”
我的聲音冷得像冰。
林子豪踉蹌幾步，抬頭看到我，臉色一變，但很快又揚起下巴。
“你誰??？多管閑事！”
我沒有理他，蹲下身打開狗籠。
小雪看到我，瞳孔猛地收縮，像是見到了陌生人。
她往后縮了縮，嘴唇顫抖著。
“爸，爸爸？”
我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三年不見，她竟然認不出我了。
“是我，爸爸回來了。”
我伸手想抱她，她卻條件反射地躲開，眼神里滿是恐懼。
林子豪在一旁嗤笑。
“喲，原來是叔叔啊。”
“小雪可喜歡當小狗了，我們這是在陪她玩呢！”
我站起身，冷冷地盯著他。
“玩？那你也進去玩玩？”
他臉色一僵，還沒說話，妻子于薇薇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怎么了，這么吵？”
我轉過身，看到她挽著林逸的手臂，兩人一副悠閑的模樣。
于薇薇看到我，愣了一下，隨即笑道。
“你回來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
我指著狗籠里的女兒，聲音壓抑著憤怒。
“這是怎么回事？”
于薇薇瞥了一眼，不以為意地擺擺手。
“小孩子鬧著玩而已，我看小雪挺喜歡的啊?！?/p>
“玩？你管這叫玩？！”
我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
林逸走上前，語氣溫和。
“姐夫，別激動?！?/p>
“子豪他們只是和小雪開個玩笑，孩子們之間打打鬧鬧很正常。”
我冷笑一聲。
“正常？那不如讓林子豪也嘗嘗被關在籠子里吃腐爛食物的滋味？”
林子豪躲到林逸身后，林逸的臉色沉了下來。
“姐夫，你這話就過分了?！?/p>
于薇薇拉了拉我的袖子，壓低聲音。
“別鬧了，這么多人看著呢?！?/p>
我甩開她的手，彎腰將小雪從籠子里抱出來。
她輕得可怕，身上的骨頭硌得我生疼。
我緊緊摟住她，對于薇薇說道。
“從今天起，誰再敢動小雪一根手指，別怪我不客氣?！?/p>
于薇薇的臉色變了變，還想說什么，但我已經抱著小雪轉身離開。
2.
回到房間，我輕輕將小雪放在床上，打來熱水為她擦拭手腳。
她的身上布滿了淤青和傷痕，有的已經結痂，有的還是新鮮的。
我的手指顫抖著，不敢用力。
“疼嗎？”
我輕聲問。
小雪搖搖頭，眼神空洞。
“不疼，爸爸，你別生氣，是我不好?！?/p>
我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樣。
三年前離開時，她還是個活潑愛笑的小公主，如今卻變成了這副模樣。
“不是你的錯?！?/p>
我摸了摸她的頭。
“告訴爸爸，他們經常這樣對你嗎？”
小雪低下頭，眼淚砸在手背上。
“媽媽說，只要我聽話，林叔叔就會喜歡我......”
我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于薇薇，你竟然為了討好白月光，連自己的女兒都能犧牲！
晚飯時，于薇薇和林逸父子坐在餐桌旁，有說有笑，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我帶著小雪下樓，林子豪看到她，故意大聲說道。
“狗也能上桌吃飯??？”
于薇薇皺了皺眉。
“子豪，別胡說?！?/p>
我拉開椅子，讓小雪坐下，然后看向林子豪，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憤怒。
“給小雪道歉！”
林子豪翻了個白眼，聲音里滿是不屑。
“憑什么？”
“憑我是這家的主人。”
我一字一句地說道。
“如果你還想留在這里，就給我規矩點?！?/p>
林逸的臉色瞬間陰沉。
“姐夫，你這是要趕我們走？”
我冷笑一聲，面無表情。
“不然呢，這里是我家，我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于薇薇猛地站起來。
“沈墨！你什么意思？林逸和子豪是我請來的客人！”
“客人？”
我盯著她，憤怒地說。
“客人會欺負主人的女兒？于薇薇，你到底是誰的妻子？”
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后咬牙說道。
“你不在的這三年，是林逸一直照顧我們母女！你有什么資格指責我？”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照顧？這就是你所謂的照顧？”
我拉起小雪的袖子，露出上面的淤青。
“需要我報警，讓他們來看看你是怎么照顧女兒的嗎？”
于薇薇的臉色瞬間慘白。
林逸見狀，趕緊打圓場。
“都是誤會，誤會！子豪，快給小雪道歉！”
林子豪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句對不起，眼神卻充滿惡意。
我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記下了這一切。
有些賬，得慢慢算。
3.
我將小雪輕輕放在床上，她的身體仍在微微發抖。
她的眼神空洞，像一只受驚的小鳥，隨時準備逃離。
我握住她的手，試圖傳遞一絲溫暖。
“小雪，爸爸在這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我輕聲說道。
她的嘴唇動了動，聲音細如蚊蠅。
“爸爸，他們，他們說我是狗?！?/p>
我的心臟猛地一縮，怒火在胸腔中燃燒。
但面對她，我只能壓下情緒，柔聲道。
“你不是狗，你是爸爸的寶貝女兒。”
她低下頭，眼淚無聲地滑落。
我輕輕擦去她的淚水，眼神卻停留在她手臂上的淤青。
我的手指微微顫抖，聲音卻異常冷靜。
“這些傷，是誰弄的？”
小雪瑟縮了一下，沒有回答。
她的沉默像一把刀，狠狠刺進我的心里。
門外傳來腳步聲，于薇薇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來。
“沈墨，晚飯好了，下來吃飯吧?！?/p>
我沒有回應，只是將小雪摟得更緊。
片刻后，腳步聲遠去，我低頭對小雪說。
“今晚我們不去吃飯，爸爸給你煮面，好嗎？”
她終于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微弱的光，輕輕點了點頭。
廚房里，我煮了一碗熱騰騰的雞蛋面，端回房間。
小雪聞到香味，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變得怯懦。
“吃吧，小心燙。”
我將碗遞給她。
她小心翼翼地接過，用筷子挑起面條，動作笨拙卻認真。
吃到一半，她突然停下，怯生生地問。
“爸爸，你會不會又走？”
我的手僵在半空，喉嚨發緊。
三年前離開時，我以為每月按時打錢就能彌補她的成長。
卻沒想到她失去的遠不止物質。
“不會了，爸爸以后都在?！?/p>
我揉了揉她的頭發，聲音堅定。
她低下頭，繼續吃面，表情才安穩下來。
夜深人靜，我站在書房窗前，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查清楚林逸和于薇薇的關系，還有林子豪在學校的情況?！?/p>
我的聲音冷得像冰。
掛斷電話后，我點燃一支煙，煙霧繚繞中，回憶如潮水般涌來。
于薇薇曾是我的大學同學，婚后一直溫柔體貼，直到林逸出現。
他曾是她的初戀，如今卻以老朋友的名義住進我家，甚至縱容他的兒子欺負小雪。
“沈墨，你還沒睡？”
于薇薇推門而入，身上穿著真絲睡衣，語氣溫柔，仿佛白天的沖突從未發生。
我沒有轉身，只是淡淡道。
“有事？”
她走到我身邊，試圖挽住我的手臂。
“別生氣了，子豪只是孩子氣，我已經教訓過他了?！?/p>
我側身避開她的觸碰，目光銳利如刀。
“孩子氣？把小雪關在狗籠里叫孩子氣？”
她的笑容僵在臉上，語氣也冷了下來。
“你到底想怎樣？非要鬧得大家難堪嗎？”
“難堪？”
我冷笑一聲。
“于薇薇，你是不是忘了，誰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咬了咬唇，丟下一句不可理喻便摔門而去。
我看著她的背影，眼神逐漸冰冷。
4.
第二天一早，我送小雪去學校。
她緊緊抓著我的衣角，腳步遲疑。
“爸爸，我不想上學。”
她的聲音帶著恐懼。
我蹲下身，直視她的眼睛。
“別怕，爸爸會保護你?！?/p>
“如果誰敢欺負你，你就直接打電話給我。”
她猶豫了一下，終于點了點頭。
目送她走進校門后，我撥通了林子豪班主任的電話。
“您好，我是林子豪的家長，想了解一下他在學校的情況?！?/p>
班主任的語氣有些遲疑。
“林子豪同學最近確實有些問題，他經常欺負同學，尤其是沈雪?！?/p>
我的手指捏緊了手機.
“學校沒有處理嗎？”
“我們批評過他，但他似乎并不在意?！?/p>
“就連他爸爸也不把這些當回事?！?/p>
班主任無奈道。
掛斷電話后，我冷笑一聲。既然學校管不了，那就由我來管。
下午，我提前到學校接小雪。
遠遠地，我看到林子豪帶著幾個男孩圍住她，嘴里喊著賤狗。
小雪縮在墻角，像一只無助的小動物。
我大步走過去，一把拎起林子豪的衣領，將他按在墻上。
“你，你干什么！”
他掙扎著，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上次的教訓還不夠？”
我的聲音低沉，帶著威脅。
“放開我！小心你不在的時候我把沈雪弄死！”
他色厲內荏地喊道。
我湊近他的耳邊，一字一句道。
“放心，不會有我不在的時候了?！?/p>
“再讓我看到你欺負小雪，我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上。”
松開手后，他踉蹌著跑開，回頭瞪了我一眼，卻不敢再說什么。
小雪撲進我懷里，小聲啜泣。我輕輕拍著她的背，目光卻落在遠處。
林逸正站在校門口，眼神陰鷙地看著這一幕。
回到家，于薇薇和林逸坐在客廳，氣氛凝重。
“沈墨，你憑什么威脅子豪？”
于薇薇站起來，聲音尖銳。
我冷笑一聲，毫不在意的說道。
“我只是教他如何做人?！?/p>
林逸站起身，語氣溫和卻暗藏鋒芒。
“姐夫，子豪還是個孩子，你這樣會嚇到他。”
“孩子？”
我盯著他。
“你兒子欺負小雪的時候，你怎么不說是孩子？”
于薇薇插話道。
“小雪不是沒事嗎？你非要小題大做！”
我猛地將桌上的茶杯掃落在地，碎片四濺。
于薇薇嚇了一跳，后退半步。
我的聲音如同寒冰，手指指著林逸父子。
“你們兩個現在就給我滾出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p>
林逸的臉色陰沉下來。
“沈墨，你別太過分。”
“是嗎？我覺得還可以更過分！”
說罷，我一腳將林子豪從林逸的懷里踹飛出去。
看著像瘋狗一樣的林逸，我淡定的掏出手機。
“要不我把這段錄像發到網上，看看大家覺得誰更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