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祎醫館。
今日來坐診的老大夫云祎看著空蕩蕩的醫館很納悶。
“奇怪,最近是怎么回事,來醫館的人越來越少,今天干脆一個都沒,之前經常找我看病的人也不來了,難不成他們的病都好了?”
一旁的學徒道:“師父,你不知道嗎?鎮上來了一個年輕的神醫,叫徐歡。一粒藥就能治百病,外傷也只需包扎一次,幾天后便徹底痊愈,甚至連疤痕都沒有呢。”
云祎聽后一甩衣袖,“胡說!你跟著為師學醫多年,應該知道,這世上哪來見效如此快的奇藥。更何況作為大夫,應該懂得望聞問切,不同的病人要用不同的病方。一粒藥就能治百病?簡直胡扯!”
學徒躬身表示受教,心中卻在腹誹,“師父你治不好的病人去了神醫那里,只吃了一次藥就好了,這都過去好幾天了,依舊沒復發。”
他不敢說出來,師父肯定會訓斥。
“他在什么地方,我倒要去看看他是不是真有這等本事!”
云祎行醫多年,可不相信這世上有如此厲害的藥物。
如果真有這樣的藥方,他倒是要瞧上一瞧。
學徒說了地點。
云祎決定自己一個人去。
他身為白云鎮有名的大夫,認識他的人不少,因此特意喬裝打扮了一番。
來到集市中心,果然就看到遠處有一個新開的店面。
掛著條幅,寫著兩句話:
一粒藥包治百病,一貼膏紓解萬痛。
“這話可真夠狂妄的!老夫倒要看看,你這藥丸和膏藥中都是些什么成分!”
云祎一甩衣袖,背著手進入了店內。
最近,隨著徐歡修為的提升,初級治愈術熟練度的提高,他治病的速度越來越快。
有病的人在徐歡的治療下都痊愈了,沒再復發過,生意一天比一天差。
徐歡正想著,回去買條狗或者買只雞,傷它們后再治療,熟練度說不定能提升得更快。
聽到腳步聲,抬頭見有人到來,還是一個老者,徐歡溫和道:“老人家,是哪里不舒服啊?”
“老夫最近有些心疼病,想來請神醫看看。”
云祎說著坐在了對面。
看他動作神態,倒不怎么像是有病的。
“好的,老人家把手給我。”徐鳴沒怎么放心上,開始給云祎把脈。
一看這極為敷衍的把脈姿勢,云祎怒了,抽回手一甩衣袖。
“老夫就知道你是個騙子,連把脈都不會,還大言不慚稱自己是神醫!”
聽到這話,徐歡瞬間明白了,原來是同行啊。
想必是自己把他病人全治好了,他沒生意了所以來找自己麻煩。
確實,如他所說,自己不是神醫,也不懂醫術。
反正最近也沒啥生意,坐在這里挺無聊的,徐歡趁機撒手,干脆地點頭。
“對對對,您說的都對,我就是什么都不懂的庸醫,從今天起,我就關掉店鋪,再不治病。”
云祎很意外,徐歡居然沒有辯駁,而是直接開始收拾了東西。
“慢著!”他喝道。
“請問您還有何事?”徐鳴面無表情問道。
云祎大手一伸,道:“把你的藥丸拿出來,老夫要檢查,誰知道你在其中放了什么藥物!萬一有害,白云鎮的百姓們不就遭殃了?”
徐歡也怒了,不給他半點顏面,冷笑道:“呵呵,虧你也是大夫,居然說出這樣的話,我這可是獨門藥方,你空口白舌的就想要過去?做夢!要想檢查我的藥,得拿出證據來!”
說完,他收拾好東西,關了大門,揚長而去。
留下云祎一個人在原地凌亂。
這一幕被附近的人看到,很快傳開。
云祎才回到醫館,看到一大堆人堵在了外面。
他還暗自高興,以為這些人總算是看清了那個庸醫的真面目,來找自己看病了。
剛準備走過去,云祎就聽見各種難聽的怒罵聲。
“姓云的,給我滾出來,老子在你這治了大半年,什么活兒都不能干不說,每次都反復。可在徐神醫那兒治療過后就徹底痊愈了,現在每天都能下田種莊稼,上山砍柴,身體好得不得了!你居然敢說徐神醫是庸醫,老子看你才是!”
“對啊,我看姓云的你才是故意的,不徹底治好我們,如此一來,我們每年都要來你這看病,實在是太壞了!”
“奶奶的,姓云的,你還不滾出來么,再不出來,我們要去縣衙舉報你!”
看著以前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的人們突然惡語相向,尤其是人數還不少,云祎的臉色都變了。
“聽說你還趕走了徐神醫,不準他給我們治病,既然如此,我們就把你這醫館給拆了,反正也治不好病,留著有什么用!”
說著眾人就要往里面沖。
醫館的學徒和幫工們連忙阻攔。
在外看到這一幕的云祎不敢回去,而是溜走了。
他要去縣衙報官,揭穿徐歡那個庸醫。
不僅如此,他還要舉報徐歡聚眾鬧事。
這時候徐歡買狗去了。
如今的他在短短幾天時間內已經在白云鎮有了不小的名氣。
大家都很恭敬他。
走在路上還有人給他行禮。
說是敬若神明都不為過。
“徐神醫要買狗么,這條黃狗身體很棒,絕對能幫你看家護院。”
賣狗的人把他最喜歡的一條大黃狗牽了過來。
徐歡看了一眼,只見這狗很壯碩,渾身橘黃,毛發柔順。
一旦認主,還很聽話。
不過考慮到自己要對它做的事,徐歡笑道:“有沒有脾氣暴躁一點,不好管的。”
“誒,徐神醫,你要那種的?”
賣狗的人吃了一驚。
要知道,一些狗兇起來,連狗主人都控制不住。
他害怕自己賣的狗傷到這位神醫了,猛搖頭。
“不行,我不能賣這樣的狗給你,我家里還有個老人,萬一哪天她病了,還得求你給她治病呢。”
“沒事,我很擅長調教狗。”
徐歡微微一笑,表示讓他放心。
“真的?”
“是的。”徐歡點頭。
“好吧。”
于是賣狗的伙計牽了一條大黑狗過來。
“汪汪汪!”
不愧是脾氣暴躁的大黑狗,看到徐歡就朝他狂吠,齜牙咧嘴,兇神惡煞的樣子,活像要吃了他。
連狗牙子都是使了吃奶的勁兒才勉強勒住繩子。
徐歡很滿意。
“就這條了。”
“好嘞。”
……
回到家中,將大黑狗拴到院子后,狗牙子離開了。
“汪汪汪!”
大黑狗不停蹦來蹦去,齜牙咧嘴,朝徐歡狂吠。
一旦徐歡靠近,它就要狠狠地咬上他一口。
“哼,我就喜歡這樣的你。”
徐歡邪惡一笑,回到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出來。
大黑狗全然不懼,繼續朝徐歡狂叫。
徐歡一菜刀丟了過去。
穩狠準!
菜刀直接嵌入了大黑狗的皮肉。
“嗷嗚……”
狂吠變成了哀嚎。
劇痛之下,它不停地掙扎,跳動。
很快就把插入它身體的刀甩了出去,鮮血如注。
“初級治愈術!”
徐歡靠近后,施展術法。
頃刻間,大黑狗身上的傷就恢復了。
大黑狗還在叫,但叫著它就發現了不對勁兒,居然不疼了。
它正納悶呢。
徐歡又是一刀砍了過去。
砍傷之后他再施展初級治愈術。
“這不比在外給人看病快多了?”
徐歡嘴角微微揚起。
大黑狗可就倒霉了,它噩夢般的日子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