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一個月,我被貨車撞成殘廢,最終高考落榜。而閨蜜楚晚晚被親生父母找回,
成了豪門千金。竹馬宋清鶴也考上了名牌大學(xué),前途一片光明。只有我,生活一團亂麻。
可宋清鶴卻不離不棄,發(fā)誓要養(yǎng)我一輩子。人人都驚嘆他的深情,罵我一個瘸子走了狗屎運。
我變得更加自卑,他卻越發(fā)溫柔,哪怕成為百億身家的科技新貴也向我求婚。
直到楚晚晚戴著我的項鏈笑著和我炫耀:“清鶴哥廢了你的腿,偷了你的項鏈,
不過是為了讓我頂替你享受榮華富貴!”我的腿,我的成績,我的親生父母和身份,
都被他們偷走了……絕望下,我放火讓自己葬身火海。再睜眼,我回到了車禍發(fā)生那一刻。
可這次,宋清鶴卻把我推開了……1“許諾!小心——”刺耳的鳴笛聲在耳邊炸開,
我被拽進一個熟悉的懷抱。他緊緊地抱著我,手臂的力道勒得我生疼。“幸好你沒事。
”他聲音顫抖,帶著明顯的后怕。我僵直著身體,大腦一片空白。怎么會是……宋清鶴?
宋清鶴抱著我沒有松開,反而越收越緊。他的下巴抵在我的發(fā)頂,呼吸滾燙。我皺起眉頭,
前世的這個時間,宋清鶴應(yīng)該在學(xué)校才對。難道……他也重生了?突然,
一個尖酸刻薄的女聲打斷我的疑慮。“許諾!你還要不要臉!
大庭廣眾之下就這么勾引清鶴哥哥!”楚晚晚站在不遠處,看到我安然無恙,
臉上閃過一絲失望。當(dāng)她的目光落在宋清鶴緊緊抱著我的手時,表情瞬間扭曲起來。
我抬起頭看向宋清鶴。他像是剛從某種劇烈的情緒中抽離,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我。
上一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洶涌而來。我們?nèi)齻€人都來自同一家福利院。
宋清鶴和楚晚晚是一起被送到福利院的。他們從小相依為命,在我面前,
宋清鶴一直說他只把楚晚晚當(dāng)親妹妹對待。我傻傻地信了。直到高考前一個月,
我養(yǎng)了很久的小貓突然不見了,我急得團團轉(zhuǎn)。是楚晚晚“好心”告訴我,
她好像在某個廢棄工地附近看到了我的貓。我信了她,得到的卻是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
我失去了我的貓,也失去了一條健康的腿。司機賠了一筆錢,匆匆私了。
我因為養(yǎng)傷影響了復(fù)習(xí),加上心態(tài)崩潰,高考落榜。
而楚晚晚卻在那之后不久被顧家風(fēng)風(fēng)光光認(rèn)了回去,成了豪門千金。
宋清鶴也考上了名牌大學(xué),前途一片光明。只有我,仿佛運氣也隨著那場車禍消失殆盡。
拖著一條殘腿,在泥濘里掙扎,被宋清鶴施舍了幾十年……思及此,我推開宋清鶴,
壓下心頭翻涌的恨意。“我的貓丟了,我去看看。”宋清鶴似乎想說什么,張了張嘴,
最終卻只是沉默地看著我。楚晚晚見狀,又尖聲叫道:“許諾你裝什么!
貓丟了難道比清鶴哥哥還重要嗎?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我沒有理會她的叫囂,
轉(zhuǎn)身朝著記憶中那個廢棄工地的方向走去。“喵!”我的小貓似乎也感到了我的存在,
蹦跳著朝我跑來。我抱著它,感受著它柔軟的毛發(fā)和溫?zé)岬捏w溫。終于忍不住流下眼淚。
這一世,我不會再讓悲劇重演!2回到福利院宿舍,我從枕頭下摸出一張照片。照片里,
我們?nèi)苏驹诟@洪T口。我笑得燦爛,宋清鶴表情冷淡,手卻放在楚晚晚的身后。
我嘲笑自己的愚蠢,原來那時候的他們就這么明顯。我將照片撕得粉碎。
自從我被宋清鶴救下后,楚晚晚突然開始變著法子給我使絆子,
挑撥我和福利院其他人的關(guān)系。我的復(fù)習(xí)資料莫名消失,作業(yè)本被潑上墨水。在我洗澡時,
熱水會突然變成冷水。她甚至?xí)室猱?dāng)著我的面,和宋清鶴做出一些親昵的舉動。
讓他幫她整理頭發(fā),或者在我看書的時候,讓他喂她吃水果。我心里不禁冷笑。
死過一次的我怎么可能還會對這種事在意。可她似乎樂在其中,
偏要我撞見她從宋清鶴的房間里出來。她嘴唇紅腫得有些不自然,還挑釁地看了我一眼。
午飯時,楚晚晚繼續(xù)撅著紅腫的嘴唇向宋清鶴撒嬌:“都怪你剛剛太用力了。
”宋清鶴卻皺眉:“別胡說,那是你過敏——”“我知道呀。
”楚晚晚笑得矯揉造作:“我開玩笑的,姐姐不會當(dāng)真吧?
”我平靜地咽下最后一口飯:“你們的事,我不感興趣。”宋清鶴的筷子停在半空,
定定地看向我,面上多了些慌亂。那天下午,他破天荒地來找我:“晚晚就是愛開玩笑,
你別往心里去。”“我沒生氣。”我頭也不抬地刷題:“高考只剩一個月了,我沒空。
”宋清鶴愣在原地,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冷淡。下一秒,我手里的試卷被人抽走。“你沒空?
!你為什么不在意?!”我抬頭就看見他微紅的眼眶,奇怪于他突然的發(fā)怒。
“我為什么要在意?你關(guān)心妹妹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我的質(zhì)問讓他噎住了。前世,
他每次半夜被楚晚晚的電話叫走,都會用這句話搪塞我。終于,我也用這句話回敬他了。
可宋清鶴眉頭緊皺,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欲言又止。我一根根掰開他的手,
“我還要繼續(xù)刷題,先走了。”身后,宋清鶴低垂下頭,
喃喃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頓住腳步,但依舊朝前走去。以前?
不管是這一世的以前,還是前世的以前,那個許諾都已經(jīng)死了。可宋清鶴不知道,
他認(rèn)定我是欲擒故縱,也開始配合楚晚晚的表演。他會特意在我面前對楚晚晚噓寒問暖,
溫柔體貼。細心地為楚晚晚剝好蝦殼,把她不吃的香菜挑走。這些曾經(jīng)讓我羨慕不已的細節(jié),
如今在我眼中,不過是一場滑稽的鬧劇。我依舊專注于我的復(fù)習(xí),
對他們之間的小動作不聞不問。高考前一周,我找到班主任李老師。
我擔(dān)心楚晚晚又會像上一世那樣,在我人生最重要的關(guān)頭給我致命一擊。“老師,
高考那三天我能住在您家嗎?福利院太吵了。”李老師是前世唯一關(guān)心我的人。在我殘廢后,
是她每天來醫(yī)院給我補課。即使我最終落榜,她也堅持幫我聯(lián)系復(fù)讀學(xué)校。
李老師憐惜地拍拍我的肩膀,她沒有多問,溫柔地答應(yīng)了我的請求。“當(dāng)然可以。
”“你最近狀態(tài)很好,一定要保持住。”高考前一天,我收拾好簡單的行李,
沒有再回福利院。宋清鶴的消息一條接一條地發(fā)過來。“你去哪了?怎么還沒回來?
”“許諾,別鬧脾氣!我知道你喜歡我!”“你如果再不回來,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我把手機調(diào)成靜音,不去理會。那晚,
我在李老師家的小書房里安靜地看完了最后一頁復(fù)習(xí)資料。窗外的月光很亮,
我的心也是前所未有的平靜。3高考結(jié)束的那個晚上,我回了福利院。剛走進大門,
就看到宋清鶴站在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樹下。他看起來有些憔悴,眼下帶著淡淡的青黑,
見到我,眼睛驟然一亮。他幾步?jīng)_過來,一把將我緊緊抱在懷里,
力道大得像是要將我嵌入他的骨血。“以后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他的聲音顫抖,
帶著一絲懇求。我強忍惡心,裝作委屈地推開他。隨后從口袋里拿出手機,
翻出幾張照片給他看。“我看到這些,怎么回來?
”那是楚晚晚這一個月來故意發(fā)給我的照片。照片里,她和宋清鶴總是緊靠在一起,
笑容甜蜜。最后一張照片,是她靠在宋清鶴肩上比耶,配文“高考結(jié)束,和男朋友慶祝”。
“你已經(jīng)是楚晚晚的男朋友了,你讓我怎么面對這一切!
”“你是想讓我回來看著你們有多幸福嗎?!”我哭著喊出這句話。宋清鶴臉色大變,
忙抓住我亂揮打的手。“她亂發(fā)的,我根本沒有答應(yīng)做她男朋友,我會讓她馬上刪掉的!
”“不用了。”我哽咽著,眼眶微微泛紅:“我知道我比不上她,
可是我騙不了自己……我還是很喜歡你。”宋清鶴身體一僵,隨即放松下來,
眼神里充滿了失而復(fù)得的狂喜。他捧著我的臉,急切地解釋:“諾諾,你別誤會,
我和她沒什么,我只是……”我搖搖頭,打斷他的話。“我相信你。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真誠而依賴。他看著我,眼中的疑慮漸漸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濃得化不開的溫柔。我踮起腳尖抱住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沒有錯過不遠處的墻角后,楚晚晚像毒蛇一樣緊緊地盯著我,目光怨毒到了極點。
利用感情讓人愧疚這種事,我也是跟她學(xué)的。可我也明白,
宋清鶴不會輕易放棄他們之間的感情。他可能出于愧疚讓我保住腿,
可對于楚晚晚想要的榮華富貴,他又會怎么抉擇?當(dāng)晚,宋清鶴說我高考辛苦了,
特意去廚房給我熱了一杯牛奶。我接過,抬頭對他笑了笑,他卻緊張得攥緊了手。“清鶴,
你喜歡我嗎?”他愣了一下,隨即坐在我身邊和我十指緊扣。“當(dāng)然,我喜歡你,
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你呢?”我沒有回應(yīng),仰頭喝光牛奶。見杯子空空,
他整個人如釋重負。“這幾天考試辛苦了,你快休息吧。”他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
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我的房間。等腳步聲消失,我立刻沖到衛(wèi)生間催吐。半小時后,
我躺在床上裝睡,隱約看到宋清鶴鬼鬼祟祟地進來。他徑直走向我的抽屜,
拿出我的項鏈——顧家認(rèn)親的信物。上一世,楚晚晚就是靠著這條項鏈成功認(rèn)親顧家。
月光下,他撫摸著吊墜上的顧家家徽,表情在掙扎。我看到宋清鶴猶豫了很久,
手指緊緊攥著那條項鏈。最終,他還是將它收進了自己的口袋,然后快步離開了。
我的心在那一瞬間冷到了極點。宋清鶴,也重生了。并且,他再一次選擇站在了楚晚晚那邊,
再一次準(zhǔn)備犧牲我。我知道,這一世,我和他之間,依然不會有善終了。我拿出手機,
撥通了前世死前記住的那個號碼。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喂?”清朗溫和的男聲傳來。
我的眼眶瞬間濕潤。“我想和你見一面。”4第二天,福利院炸開了鍋。
顧家的豪車停在門口,下來的是一對氣質(zhì)儒雅的中年夫婦,眉宇間帶著焦急與期盼。
院長將他們引進了會客室。“我們收到消息,我十八年前走失的女兒就在這里。
”顧夫人聲音溫柔,“她有一條銀項鏈,吊墜是顧家的家徽。”楚晚晚早已打扮得體,
臉上帶著羞澀。她自信滿滿地從脖子上取下那條項鏈,遞給了顧夫人。“伯父伯母,
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她說這是我們家傳的信物。”顧夫人接過項鏈,仔細端詳著,
眼眶漸漸紅了。顧先生也激動地握住了妻子的手。“孩子,我們終于找到你了!
”楚晚晚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一臉得意地看向站在門口的我。
就在他們準(zhǔn)備帶走楚晚晚時,我緩步上前:“真巧,我也有條一樣的。
”我從衣領(lǐng)里掏出真正的項鏈:“不過我的吊墜內(nèi)側(cè),刻著‘諾諾周歲’四個字。
”顧夫人顫抖著手接過我的項鏈,當(dāng)她看到內(nèi)側(cè)的刻字時,淚水奪眶而出。“這才是真的!
家徽可以仿造,但這個刻字只有家里人知道!”所有人的目光,
瞬間都聚焦在了我手中的項鏈上。楚晚晚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臉色變得煞白,
猛地看向同樣震驚的宋清鶴。下一秒,他一個箭步?jīng)_上來:“許諾!你怎么能偷晚晚的項鏈!
”“這……這是怎么回事?”顧先生皺起了眉頭。楚晚晚緊接著梨花帶雨地開口。“姐姐,
我知道你從小就嫉妒我,我都習(xí)慣了。”“只要姐姐能開心,顧家千金的身份我也能讓的!
”說完,她就要往旁邊的墻上撞去。顧先生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孩子,事情還沒弄清楚,
你可別做傻事啊!”顧夫人在旁邊臉色陰沉著不說話。楚晚晚似乎沒想到自己都以命相逼了,
顧家人卻還是懷疑。瞬間尷尬地頓在原地。宋清鶴看著氣氛不妙,一把拽住我。
他力道大得驚人,幾乎是拖著我往樓上走:“我們談?wù)劊 蔽冶淮直┑赝七M二樓的儲藏室。
宋清鶴鎖上門,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猙獰:“項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耍什么花招?!
”我平靜地看著他。“你拿走的那條是假的。”“是我故意放在那的,
沒想到你輕易就上套了。”他的表情從憤怒轉(zhuǎn)為震驚:“你怎么會知道顧家要來認(rèn)親的事?
難道……”似乎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測,他搖搖頭,“不可能!”我看著他這副樣子,
自嘲地笑了。“我只是想看看,重生一次,你是不是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果然啊,
狗改不了吃屎。”宋清鶴猛地抬起頭,憤怒地低吼:“你真的重生了?那你為什么要騙我?
你還說是真的愛我!”我嗤笑一聲:“你前世不也是這樣騙我的嗎?”“重來一次,
我總得讓自己長點心眼吧。”“不然還要和前世一樣,傻傻地被你和楚晚晚耍得團團轉(zhuǎn)嗎?
”“你現(xiàn)在有什么資格質(zhì)問我?”我看著他越發(fā)慘白的臉色,笑得眼淚都快出來。
“你救了我,卻又再一次毫不猶豫地選擇幫楚晚晚偷走我的人生!”宋清鶴渾身一震,
腳步踉蹌了一下。“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補償你……”“補償?”我冷笑。
“你讓人撞斷我的腿,害我高考落榜,還偷走我的身份。”“這些,你拿什么補償?!
”我步步緊逼:“你以為救我一命就能抵消前世的罪嗎?你做再多都只會讓我覺得惡心!
”他頓在原地,大概沒想到我會這樣決絕。就在他愣神的瞬間,我迅速爬上窗臺。
宋清鶴驚恐地撲過來:“別跳!”我沒有絲毫猶豫,縱身一躍。失重的瞬間,
前世記憶如走馬燈閃過:被貨車撞飛的劇痛,病床上得知高考落榜的絕望,
楚晚晚戴著我的項鏈對我的冷笑……預(yù)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
一雙有力的手臂穩(wěn)穩(wěn)接住了我。顧言的臉映入眼簾。前世,
我只在他的葬禮照片上看到過這張臉。而這次,他鮮活地對我笑著:“這次我接住你了,
妹妹!”5我抬起頭,對上了一雙帶著擔(dān)憂的眼睛。“哥。”我輕輕地喊了一聲,
聲音里帶著一絲哽咽。顧言,我的親哥哥。上一世,他為了查清楚晚晚的真實身份,
被她聯(lián)合顧家仇家殺害。這一世,我提早聯(lián)系了他,他也及時趕到了。顧言緊緊地抱著我,
仿佛怕我再次消失一樣。他轉(zhuǎn)身對顧父顧母說:“爸,媽,她才是我們的妹妹,
許諾才是顧家真正的女兒!”上一世的畫面在腦海中回放。我和宋清鶴結(jié)婚后,
楚晚晚一直在明里暗里地挑撥我們關(guān)系。可他卻遲遲不肯和我離婚,
楚晚晚因此對我恨之入骨。她跑到我面前,得意揚揚露出了脖子上的項鏈。我才知道,
原來是宋清鶴偷了我的信物給了她,讓她鳩占鵲巢,享受了本該屬于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