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之畔,貪泉翻涌著幽藍的水光。八戒盤坐在泉眼之上,魚尾攪動的漩渦中,
漂浮著無數貪婪的面孔 —— 有牛二癲狂的大笑,有錢滿貫扭曲的獰笑,
還有他自己曾經垂涎蟠桃的模樣。這些虛影化作精魄,每隔三百年便試圖沖破水面。
“又到時候了。” 八戒甩動魚尾,鱗片迸發出萬道金光。精魄們發出尖銳的嘶鳴,
化作黑色觸手纏住他的腳踝。其中一個精魄叫囂:“天蓬,你守得住一時,守得住萬世?
”“守不住便戰!” 八戒九齒釘耙橫掃而出,耙齒割裂虛空,將精魄斬成齏粉。
八戒踩在青石板路上,高女見到一個胖和尚,攜老婦人走出來,老婦人說道:”三百年了,
一直等著師傅來吃蟠桃酥,終于等到這一天。師傅吃了快走,世事無常呀。
”八戒說:”你給我吃蟠桃酥,我會幫你鏟除惡人。我等受人恩惠,必當回報。
”第一章:惡犬吠?無賴當街撕人顏雕梁畫棟的 “醉仙樓” 里,酒氣混著肉香蒸騰,
八戒捏著一張皺巴巴的借條,指節在檀木桌面上叩出三響。掌柜哈著腰退下時,
二樓突然傳來木椅碎裂的聲響,數十枚銅錢如暴雨般砸落下來,
在青石板上滾出清脆的叮咚聲。“哪來的野狗在這兒撒尿?” 粗糲嗓音裹著酒氣壓下來。
八戒抬眼望去,二樓欄桿處斜倚著個紫袍胖子,腰間金鑲玉墜子晃得人眼花。
這人正是長安城有名的地頭蛇牛二,據說連京兆尹見了都要繞道走。“牛爺好興致。
” 八戒晃了晃手中借條,“三個月前您在城西高府借的三百兩,
按規矩該......”“規矩?” 牛二突然暴喝。他身后轉出兩個鐵塔般的壯漢,
手中鎖鏈嘩啦作響。八戒瞳孔驟縮 —— 那鎖鏈上竟串著九顆骷髏頭,
每個眼窩里都嵌著猩紅的珠子。紫袍掠過雕花樓梯,牛二肥厚的手掌直接劈向借條。
八戒本能后撤,袖口卻被勁風撕裂,那張宣紙 “嗤啦” 裂成兩半,在半空打著旋兒飄落。
“天蓬元帥的手,原來跟娘們兒一樣軟?
” 牛二肥碩的身軀壓到桌前:“三百年前就是你壞了我的好事,今天你又來了。
”他身后壯漢突然低喝,兩條黑影如離弦之箭撲向八戒手腕,八戒忽然覺得一陣劇痛。
八戒定睛一看,咬住自己的哪里是什么惡犬,
分明是兩個渾身潰爛、只剩半張人臉的 “東西”!它們喉間發出非人的嘶吼,
森森白骨穿透腐肉,每一口都要將他的骨頭碾碎。“這是特地為您老人家準備的討債鬼!
” 牛二掏出帕子慢條斯理擦著手,“聽說天蓬元帥被貶下界,
最頭疼的就是......” 話音未落,八戒周身騰起淡金色的光暈,
兩個 “討債鬼” 瞬間被震飛出去,在墻上撞出兩個血窟窿。酒樓里頓時鴉雀無聲。
牛二臉色驟變,旋即又換上張狂的笑:“當我嚇大的?” 他猛然抓起案上的豬血盆,
腥臭液體潑在八戒身上,“瞧瞧這副德行,還真對得起你這豬精的名號!
”八戒渾身氣血翻涌,天罡三十六變在經脈中瘋狂運轉。可當他看到周圍凡人驚恐的眼神,
那股磅礴法力突然如墜冰窟 —— 玉帝欽定的 “不可傷凡人” 天規,
此刻正化作無形枷鎖,將他死死捆住。“怎么不還手啊?” 牛二扯住八戒的衣襟,
酒氣噴在他臉上,“當年在天庭威風凜凜的天蓬,現在連條狗都不如!” 話音未落,
他突然僵住 —— 八戒眼中金光暴漲,整個人仿佛被烈日籠罩。“給我 —— 滾!
”這一聲怒吼震得整座酒樓都在搖晃,牛二像片枯葉般倒飛出去,撞塌了半面屏風。
可就在他即將落地時,空中突然凝結出一團黑霧,穩穩接住了他。“有意思。
” 牛二抹了把嘴角的血,眼中閃過陰鷙的光,“聽說天蓬元帥有面照妖鏡?
” 他抬手打了個響指,身后壯漢立即捧出個古樸銅鏡。鏡面泛起詭異的青光,
漸漸映出一幅駭人的畫面:熊熊烈火中,無數村民被屠戮,為首之人赫然是年輕時的牛二!
“這是你前世的勾當!” 八戒怒喝,“難怪你家祖墳整日冒黑煙,
原來這些年賺的都是陰財!”話音未落,整座酒樓突然劇烈震顫。地面裂開蛛網狀的紋路,
濃郁的黑霧從地底涌出,在牛二身后凝聚成一座陰森的墳塋。墳頭插著的招魂幡獵獵作響,
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冤魂的名字。“既然被你看破,留不得了。” 牛二周身騰起黑氣,
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骨刃,“今日就讓你這被貶的神仙,給我當墊背的!
”眼看骨刃就要刺入心口,八戒突然祭出九齒釘耙。釘耙上祥云流轉,
與牛二的黑氣碰撞出耀眼的火花。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酒樓外突然傳來刺耳的金鑼聲 —— 是天兵天將的巡查隊!托塔天王望著人間搖頭輕笑,
身邊的哪吒不解:"父親為何又縱容他?"天王捋著胡須道:"你看那老槐樹,
被蟲蛀了十年,如今卻因這一耙子,反而通了生氣。有些因果,早戳破早好。
"牛二臉色驟變,惡狠狠地瞪了八戒一眼,化作黑霧消失不見。只留下滿地狼藉,
和那面仍在映出冤魂慘狀的照妖鏡。八戒抹去臉上的豬血,望著鏡中自己狼狽的模樣,
握緊了手中的九齒釘耙。這場突如其來的沖突,讓他更加明白:在這人間,要想討回公道,
光有一身本事還遠遠不夠。而牛二背后那團神秘的黑霧,顯然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第二章:慈眉刀?佛珠老板噬人血暴雨砸在 “滿堂福” 佛珠店的青瓦上,
濺起三寸高的水花。八戒攥著半塊帶血的骨片,那是昨夜牛二逃走時遺落的。照妖鏡顯示,
這骨片與錢滿貫脖子上的佛珠有詭異共鳴。雕花木門推開時,檀香混著血腥味撲面而來。
錢滿貫身披袈裟,雙手合十盤坐在蒲團上,念珠在指間撥動得行云流水:“阿彌陀佛,
貴客冒雨而來,可是求佛指點?”“指點你如何用小數點錯位法吞了城東米行?
” 八戒將賬本甩在供桌上,宣紙被雨水洇出猙獰的黑痕。賬本上的數字突然扭曲蠕動,
化作無數張血盆大口,咬向錢滿貫的手腕。錢滿貫瞳孔驟縮,佛珠突然迸發出刺目金光。
那些血口竟在佛光中化作青煙消散,賬本重新恢復平整:“施主這是從哪聽來的謠言?
” 他起身時袈裟無風自動,露出袖中若隱若現的金算盤,算珠上刻滿梵文。
“抗癌藥摻維生素,符紙貼滿藥盒;造謠恩人包養小三,煽動工人堵門。
” 八戒祭出照妖鏡,
鏡面映出錢滿貫獰笑的畫面 —— 他正將藥瓶塞進一位癌癥患者手中,
轉身卻對著鏡頭假哭,“這些戲碼,演得夠精彩吧?”“啪!” 佛珠突然繃斷,
顆顆圓潤的菩提子在空中炸裂,露出里面干枯的指甲。
八戒瞳孔猛地收縮 —— 那分明是被錢滿貫逼死的債主們的指骨!“障眼法罷了。
” 錢滿貫慢條斯理撿起指甲串成的手鏈,“倒是施主這鏡子,從哪偷來的?
” 他突然暴喝,整間佛堂的檀香化作黑色鎖鏈,直取八戒咽喉。千鈞一發之際,
九齒釘耙橫掃而出,將鎖鏈斬成齏粉。釘耙上祥云翻涌,竟在佛堂內掀起罡風,
吹得佛像的金箔簌簌而落。錢滿貫背后的觀音像突然睜開血目,手中玉凈瓶傾倒,
潑出的卻不是甘露,而是沸騰的鐵水。“天蓬元帥被貶人間,連佛都敢不敬?
” 錢滿貫掐動法訣,鐵水在空中凝成萬千佛手印,每一道都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
八戒周身泛起金光,天罡三十六變全力運轉,竟在掌心凝聚出一輪小太陽。“佛若助紂為虐,
我便打碎這尊佛!” 小太陽轟然炸開,佛手印瞬間灰飛煙滅。錢滿貫踉蹌后退,撞翻供桌,
露出下面堆積如山的藥盒 —— 每個盒子里都藏著微型攝像頭。“原來那些謠言,
都是你派人偷拍偽造!” 八戒怒喝。照妖鏡突然劇烈震動,
鏡面映出另一幅畫面:錢滿貫的兒子正在境外**豪賭,身后卻跟著七個黑影,
每個黑影都舉著帶血的算盤,正在瘋狂計算著什么。“孽障!” 錢滿貫突然撕下袈裟,
露出滿身刺青 —— 竟是牛二前世屠殺村民時的血腥圖騰。他掏出金算盤,
算珠自動飛速轉動,整個佛堂開始扭曲變形,化作一座陰森的**。
“當年我們在陰間就說好了,要把人間變成煉獄!” 錢滿貫癲狂大笑,
金算盤射出萬千道金光,在地上匯聚成無數賭桌。賭桌上擺放的不是骰子籌碼,
而是人心和魂魄。八戒正要揮耙,突然聽到外面傳來震天的喊叫聲。透過窗戶望去,
數百名工人舉著火把將佛珠店團團圍住,他們眼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
正是被錢滿貫煽動的城東米行工人。“大家別被他騙了!” 八戒縱身躍上屋頂,
九齒釘耙發出耀眼光芒,“錢滿貫才是害你們失業的罪魁禍首!” 他將照妖鏡對準人群,
鏡中清晰映出錢滿貫偽造賬本、散布謠言的畫面。錢滿貫臉色驟變,瘋狂撥動金算盤。
賭桌下突然伸出無數只黑手,抓住工人們的腳踝往地下拖。工人們驚恐的慘叫中,
八戒的釘耙掃出千重金光,將黑手盡數斬碎。“還想跑?” 八戒瞥見錢滿貫化作黑煙逃竄,
立即祭出照妖鏡。鏡面射出一道光柱,直直釘入黑霧。錢滿貫的慘叫聲中,
他的身形被迫顯形,整個人被光柱吊在半空。就在此時,天空突然烏云密布,
一道漆黑的裂縫撕開蒼穹。牛二的聲音從裂縫中傳來:“錢兄稍安勿躁,
等我了結了天兵的麻煩,再來取這潑豬的命!” 裂縫閉合的瞬間,
錢滿貫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不見。八戒握緊照妖鏡,
望著鏡中境外**里愈發清晰的黑影 —— 那些舉著算盤的冤魂,分明是牛二前世的同伙。
這場跨越陰陽兩界的陰謀,顯然才剛剛開始。而他,注定要在這人間的煉獄中,
為那些無辜的人討回公道。第三章:因果轉?稚子何辜承父孽深夜的長安城,雷雨交加。
八戒攥著照妖鏡沖進高府時,正撞見高女癱倒在琴案上,痛苦不堪。八戒將照妖鏡對準高女,
鏡面瞬間如沸騰的鐵水扭曲,畫面里高女父親雨夜扶起醉醺醺的賭徒,對方遞來的香煙爆開,
化作千萬條黑蛇鉆進他鼻腔,而高女因服用父親帶回的 “提神香茗”,
成了這場陰謀的間接受害者。“這是......” 八戒將照妖鏡對準高女,
鏡面瞬間如沸騰的鐵水扭曲。畫面里,高女的父親在雨夜扶起醉醺醺的賭徒,
對方遞來的香煙突然爆開,化作千萬條黑蛇鉆進他鼻腔。更詭異的是,高女伏案作畫時,
那些黑蛇竟順著窗縫爬進她體內,在經脈中織成密網。“業報轉移!” 八戒倒吸冷氣。
天庭典籍記載,受邪術操控的迷藥會在受益者身上種下因果鎖鏈,
而高女此前因服用父親帶回的 “提神香茗”,竟成了這場陰謀的間接受害者。
她的指甲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脫落,露出底下蠕動的肉芽。與此同時,城西的私人醫院里,
錢滿貫的兒子正在接受斷指再接手術。無影燈下,醫生手中的手術刀突然泛起詭異的紅光,
斷裂的手指在縫合瞬間發出嬰兒啼哭般的聲響。手術室外,
錢滿貫正虔誠地轉動著新換的翡翠佛珠。錢滿貫的思緒飄回到幾年前,他為了謀取更多利益,
不擇手段地做了許多壞事,其中不少都與牛二勾結。他想起自己用那些陰損的招數,
坑害了無數人,心中雖有一絲不安,但很快被貪婪占據。突然,錢滿貫慘叫著捂住心口,
他的舊疾竟在兒子手術成功的剎那全面爆發,五臟六腑如同被千萬根鋼針猛刺。
他的腦海中閃過那些被他害死的債主的面容,心中一陣恐懼。他知道,這是報應來了,
但他還是不愿相信。原來,錢滿貫為了給兒子籌集手術費,動用了大量不義之財,
這些錢背后的因果開始反噬。他的兒子在接受手術時,那些冤魂的怨恨也隨著手術的進行,
慢慢滲透進他的身體。而錢滿貫多年來的惡行積累,也在這一刻引發了惡果,
他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這股力量的沖擊。“荒謬!” 八戒砸爛一面銅鏡,
鏡中碎片映出無數高女痛苦的面容。他駕云直沖天庭,在灌江口堵住二郎神。
哮天犬齜牙咧嘴撲來,卻被九齒釘耙蕩開的罡風掀翻在地。“那些孩子何罪?
” 八戒揪住二郎神的衣領,“高女不過喝了口茶,錢滿貫的兒子連父親的惡行都不知曉!
”二郎神冷冷甩開他的手,三尖兩刃刀出鞘半寸,
刀刃映出八戒扭曲的臉:“你當年吃蟠桃時,可問過桃樹愿不愿意結果?
” 刀身突然迸發出萬千光點,在空中勾勒出一幅幅畫面 —— 蟠桃園里,
仙娥粗暴折斷桃枝;煉丹爐中,老君將無辜精怪投入火中。“因果如輪回盤,
不會放過任何一環。” 二郎神收刀歸鞘,腳下突然升起一座旋轉的業報臺,
上面密密麻麻刻滿了三界眾生的名字,“高女之父救助賭徒時,
若沒貪圖對方遞來的名貴香煙,怎會引禍上身?錢滿貫之子若不接受那沾滿鮮血的手術費,
又怎會承受業報反噬?”八戒望著業報臺上高女和錢滿貫兒子的名字被血色絲線纏繞,
越勒越緊。他突然想起照妖鏡里的畫面:錢滿貫兒子在**輸光最后一筆錢時,
那些舉著算盤的黑影曾撫過他的斷指,嘴角裂開詭異的弧度。“所以任由無辜者受苦?
” 八戒握緊釘耙,“當年我被貶下界,何嘗不是替人受過?”二郎神突然笑了,
笑聲震得灌江口波濤翻涌。他抬手招來一團黑霧,
里面浮現出牛二的身影 —— 此刻的牛二正將迷藥注入香煙,
而那些香煙上赫然印著高府的家徽。“你以為業報只是懲罰?” 二郎神指尖輕點,
黑霧化作鎖鏈纏住牛二,“它是喚醒良知的雷火。若高女之父能在女兒受苦時幡然醒悟,
若錢滿貫之子能在劇痛中認清父親的罪孽......”話音未落,
人間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鳴。八戒低頭望去,高府方向升起一道沖天血柱,
而錢滿貫的豪宅正被無數黑影吞噬。照妖鏡自行從懷中飛出,
鏡面映出高女父親跪在佛前懺悔,錢滿貫之子將翡翠佛珠砸向父親的畫面。“去看看吧。
” 二郎神轉身走向神殿,“因果循環,終有破局之時。但這破局之人,往往不是你我。
”八戒望著手中重新變得溫潤的照妖鏡,鏡中浮現出高女和錢滿貫兒子的身影。
他們身上的血色絲線正在松動,而牛二的身影,正被越來越多的鎖鏈纏繞。
這場跨越陰陽的因果之戰,或許真的要迎來轉機了。
第四章:微光現?殘燭照破貪婪夜暴雨將山路砸出萬千溝壑,欠債者李忠的草鞋早已磨穿,
腳趾在泥漿里劃出深痕。他死死護著胸前布包,里面五千塊現金浸透汗水,
卻比命還珍貴 —— 那是他在磚窯廠扛了三年水泥,攢來還給高女父親的救命錢。
山道突然響起鐵鏈聲,三匹黑馬拉著的敞篷車橫在路中央。車窗搖下,牛二叼著雪茄探出身,
百元鈔在他指間翻飛成扇形:“聽說有人揣著五千塊,要去給死人送終?” 話音未落,
七八個壯漢跳下車,手中狼牙棒泛著幽藍的光。李忠后背抵住山崖,布包被死死壓在巖壁上。
他的瞳孔里映出牛二張狂的臉,突然想起高老板臨終前塞給自己的那碗姜湯,
想起對方妻子抱著女兒咳血時的慘狀。“這錢是給死人的。” 他喉嚨里擠出嘶啞的聲音,
“你要就拿命換!”牛二愣住了,雪茄從嘴角滑落。其中一個劫匪突然踉蹌后退,
手中狼牙棒 “當啷” 墜地 —— 他認出李忠褲腳補丁上的磚窯廠標志,
那是他父親累死的地方。另一個劫匪抬手要搶,卻在觸到布包的瞬間慘叫著縮回手,
掌心竟冒出青煙。“廢物!” 牛二猛踩油門,車輪在泥漿里甩出三丈高的水花。
敞篷車消失在雨幕時,李忠終于癱倒在地,
肋骨處傳來碎冰碾過的劇痛 —— 方才被狼牙棒擊中的地方,
皮膚下隱約可見黑色紋路在蔓延。與此同時,長安城最奢華的夜總會里,
水晶吊燈將百元鈔照得金光奪目。牛二赤著上身躺在真皮沙發上,用成捆的鈔票點燃雪茄,
火苗舔舐著 “壹佰圓” 字樣,化作黑色灰燼飄落在他新紋的骷髏紋身之上。
“錢是王八蛋,燒了才痛快!” 他癲狂大笑,身后的舞女們爭搶著接住飄落的灰燼,
涂在臉上當金粉。閣樓暗處,八戒握緊照妖鏡,
鏡面映出兩重畫面:一邊是李忠在暴雨中艱難爬行,
每挪動一寸都在泥地上拖出長長的血痕;另一邊是牛二將鈔票塞進舞女的比基尼,
笑得前俯后仰。天罡真氣在他經脈中洶涌奔騰,卻被 “不干預人間” 的天規死死壓制。
“他會死。” 八戒盯著李忠胸前那塊不斷滲血的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