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偷窺的懲罰八月的清河村熱得像個蒸籠。張明遠趴在林家后院的矮墻上，
汗水順著曬得黝黑的臉頰往下淌。他小心翼翼地撥開眼前的南瓜藤，
眼睛死死盯著十米開外那扇半開的浴室窗戶。
"林老師該洗澡了吧..."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臟砰砰直跳。
林雨晴是清河村小學新來的語文老師，二十五歲就成了寡婦。城里來的知識分子，皮膚白皙，
說話輕聲細語，和村里那些粗嗓門的婦女截然不同。自從兩個月前她丈夫車禍去世后，
村里的小伙子們就經常在她家附近轉悠。張明遠今年十八歲，初中畢業就在家務農。
父母雙亡，跟著大伯一家生活，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平時除了干農活，
最大的樂趣就是偷看林雨晴。突然，浴室窗戶上的身影晃動起來。張明遠瞪大眼睛，
只見林雨晴正在解開發髻，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垂下，
然后是..."嘶——"他倒吸一口涼氣，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前傾。嘩啦！
年久失修的矮墻突然坍塌！"啊！"張明遠驚叫一聲，整個人栽進了林家的菜地里。"誰？！
"浴室里傳來林雨晴的尖叫。張明遠顧不得疼痛，爬起來就想跑，
卻被菜地里的冬瓜藤絆了個狗吃屎。等他再爬起來時，一盆涼水兜頭澆下。"張明遠！
又是你！"林雨晴裹著浴袍，氣得滿臉通紅，手里還拿著個空盆。"林老師，
我...我是來抓蛐蛐的..."張明遠結結巴巴地解釋，眼睛卻不自覺地往林雨晴身上瞟。
浴袍只裹到膝蓋，露出白皙的小腿和精致的腳踝，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臉上，
更添幾分柔弱的美感。"抓蛐蛐？"林雨晴冷笑，"上周在我家玉米地，上上周在河邊，
這次直接翻墻了？"張明遠漲紅了臉，正想辯解，突然眼前一黑，后腦勺挨了重重一巴掌。
"小兔崽子！敢偷看林老師！"村長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身后，手里還拿著根扁擔。"村長，
我錯了！"張明遠抱頭鼠竄，卻被村長一把揪住衣領。"林老師，您說怎么處置他？
送派出所？"林雨晴咬著嘴唇思考了一會兒："不用了。"她看著張明遠，
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我有個更好的主意。"就這樣，張明遠被迫簽下"賣身契"，
成了林雨晴的"家教助手"——其實就是免費勞動力，負責幫她批改作業、整理教案，
還要每天打掃教室。當晚，張明遠垂頭喪氣地摸著后腦勺的大包回家，
突然感覺眼前一陣刺痛。"嘶——"他捂住眼睛，再睜開時，世界變得不一樣了。
他隨手拿起地上的一張舊報紙，驚訝地發現自己能一目十行，而且看一遍就能記住所有內容！
"我這是...有了過目不忘的能力？"張明遠驚呆了。他不知道的是，
這個意外獲得的能力，將徹底改變他的人生...2 知識的魅力第二天一早，
張明遠就被林雨晴拎到了學校。"今天把這些作業批完，把錯題歸類。
"她指著桌上厚厚一摞作業本，"然后擦黑板，掃地，
整理圖書角..."張明遠耷拉著腦袋應著，心里卻活絡起來。有了這能力，
干這些活應該不費勁吧？等林雨晴去上課后，他隨手翻開一本四年級數學作業。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他不僅一眼就看出了每道題的對錯，甚至能立刻理解解題思路，
盡管他初中數學一塌糊涂！"這也太神奇了..."張明遠喃喃自語。
中午林雨晴回到辦公室，驚訝地發現所有作業都批改完畢，
而且每本上都詳細標注了錯誤原因。"你...會做這些題？"她狐疑地看著張明遠。
張明遠撓撓頭："突然就會了..."林雨晴不信邪，當場出了幾道五年級的奧數題。
張明遠只看了一眼，就流暢地寫出了解題過程和答案。
"這不可能..."林雨晴震驚地翻看著答案，
"你初中都沒畢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張明遠裝傻，"就是突然開竅了。
"林雨晴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你等一下。"她從書架上取下一本《高中物理》，
隨便翻了一頁："能看懂嗎？"張明遠掃了一眼，
那些曾經天書般的公式和定理突然變得清晰明了。他不僅看懂了，還能舉一反三！
林雨晴的眼睛亮了起來："張明遠，你想繼續讀書嗎？"就這樣，在林雨晴的特別輔導下，
張明遠開始了瘋狂的學習。他的過目不忘能力讓學習效率驚人，
短短三個月就掌握了高中全部課程。"明年你可以參加成人高考。"林雨晴興奮地說，
"以你的能力，考個師范院校沒問題！"張明遠從未想過自己還能有讀書的機會。
他看著林雨晴因為激動而泛紅的臉頰，突然覺得這個曾經只敢偷看的女人，此刻竟如此耀眼。
"林老師...為什么幫我？"他忍不住問。
林雨晴沉默了一會兒："因為我看到了你眼中的渴望...對知識的渴望。"她輕聲說，
"那是我丈夫生前最常有的眼神。"張明遠心頭一震。他突然意識到，
自己偷看的不只是她的身體，更是她身上那種自己永遠無法觸及的...知識分子氣質。
當晚回到家，張明遠發現大伯正黑著臉等他。"聽說你要考大學？"大伯冷笑，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明天跟我去縣里工地干活！""我不去！
"張明遠第一次反抗，"我要讀書！""讀個屁！"大伯一巴掌扇過來，"老子養你這么大，
是讓你去當少爺的？"張明遠被打得一個踉蹌，卻不退縮："林老師說了，
可以申請助學貸款！我不要你一分錢！""好啊，翅膀硬了是吧？"大伯暴怒，"滾！
今晚就滾出我家！"就這樣，張明遠被趕出了家門。深秋的夜晚已經很冷，他抱著幾件衣服，
茫然地走在村道上。不知不覺，他走到了學校。教師宿舍的燈還亮著，
林雨晴的身影在窗前若隱若現。張明遠站在樹下，看著那個曾經只敢偷看的身影，
突然淚流滿面...3 貴人相助"所以你就這么被趕出來了？
"林雨晴給張明遠倒了杯熱水，眉頭緊鎖。深夜發現他蹲在學校門口時，她嚇了一跳。
張明遠捧著熱水杯，點了點頭。教師宿舍很小，但整潔溫馨，書架上擺滿了書，
墻上掛著幾幅字畫。"今晚你先睡沙發吧。"林雨晴嘆了口氣，"明天再想辦法。
"第二天一早，林雨晴就帶著張明遠去了村委會。"村長，張明遠的情況您也了解。
"她語氣堅定，"這孩子有讀書的天賦，不能就這么毀了。"村長抽著旱煙，
看了看張明遠："可學費生活費咋辦？""我可以申請特困生補助，還能勤工儉學。
"張明遠急忙說。最終，在村長的協調下，村委會決定資助張明遠第一年的學費，
條件是畢業后必須回村教書至少三年。離開村委會，
林雨晴突然說："我有個大學同學在省師范學院當老師，我幫你聯系一下。"一個月后，
在林雨晴的極力推薦下，張明遠獲得了參加成人高考的資格。考試當天，他發揮出色，
特別是語文，幾乎拿了滿分。"你的作文《知識改變命運》被閱卷組當范文了。
"林雨晴興奮地告訴他，"省師范學院的馬教授親自打電話來，說要見見你！
"馬教授是省師范學院中文系的資深教授，也是林雨晴的導師。見到張明遠后，
他當場出了幾道超綱的古文翻譯題。張明遠不慌不忙，對答如流。更讓馬教授驚訝的是，
當問到某句冷門典故時，張明遠不僅能說出出處，還能背誦整段原文！"天才！簡直是天才！
"馬教授激動地說，"我一定要親自帶你！"就這樣，
張明遠被破格錄取為省師范學院中文系的學生。開學前，林雨晴送給他一個嶄新的書包。
"到了城里，好好讀書。"她輕聲說，"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張明遠重重點頭。
看著林雨晴溫柔的笑容，他突然有種沖動，想抱住這個改變他命運的女人。但最終，
他只是深深鞠了一躬："林老師，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大學生活對張明遠來說如同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如饑似渴地學習，
不僅專業課成績優異，還自學了英語和計算機。馬教授對他青睞有加，
經常帶他參加學術研討會。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歡迎這個農村來的窮小子。
"聽說他是靠關系進來的？""一個初中畢業的農民，懂什么文學？
""看他那土里土氣的樣子..."類似的閑言碎語時常傳入張明遠耳中。
最過分的是系主任的兒子周浩，經常故意在公開場合刁難他。一次古代文學課上，
周浩突然發難："張明遠，你既然這么厲害，能不能即興背誦《文心雕龍》第四十八章？
"教室里一片嘩然。《文心雕龍》是艱深的古代文論，能讀懂就不錯了，更別說背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