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昨夜在后山私會野男人!」「被玷污的明明是你,為何要污蔑我?」「姜雪不知廉恥!
」「這孩子是墨影帝君的種!」「區區下界螻蟻竟敢攀扯帝君!」「本帝的血脈,
你也配質問?」……「雪要兩個人看才好看」1 禁地雙修「師姐你還有臉回來?」
「昨夜宗門大陣示警,你竟敢私帶外人潛入后山禁地!」我扶著酸軟的腰肢跨過門檻,
迎面砸來的茶盞在青磚上炸開。晨光穿透雕花窗欞,
十六位執法弟子手持寒鐵鎖鏈將我團團圍住,玉清殿鎏金寶座上,
師尊的威壓如萬仞山傾覆而來。脖頸間曖昧紅痕在法衣領口若隱若現,
我垂眸看向掌心流轉的混沌金光。三個時辰前,
當我在禁地暗室看清那張與《上界異聞錄》中如出一轍的容顏時,就知道這場賭局贏了七分。
「弟子認罪。」我跪在冰玉磚上輕笑,指腹撫過尚在發燙的小腹,「昨夜與我雙修之人,
正是墨影帝君?!拐蟮钔蝗幌萑胨兰拧@认聜鱽碛耥鄩嫷氐拇囗?,
方才還趾高氣昂的小師妹踉蹌著扶住朱漆梁柱,
腕間銀鈴發出凌亂的顫音——那本該沾著魔修氣息的鈴鐺,此刻竟潔凈如新?!富奶疲 ?/p>
二師兄的劍鋒抵住我咽喉,卻在觸及肌膚的剎那寸寸崩裂。懸浮在丹田處的混沌珠迸發青光,
將整座玉清殿照得通明。我望著簌簌落下的靈劍碎片,突然想起前世被剜去靈根那日。
同樣的位置,小師妹用這柄秋水劍挑斷我的手筋,笑著說要拿我的心頭血溫養她的本命法器。
「三個月前望仙城除魔任務,本該由二師兄護送小師妹。」我緩緩起身,
玄色裙裾掃過滿地狼藉,「為何最后出現在魔修洞府的,是正在閉關的我?」
鎏金寶座傳來玉器碎裂聲。師尊的護體金光突然暴漲,卻在觸及我周身混沌之氣的瞬間潰散。
藏在袖中的溯影珠悄然運轉,將三百里外某座洞府里的旖旎春色投映在殿前云鏡之上。
「不——」小師妹凄厲的尖叫劃破云霄。云鏡中衣衫半褪的女子正與魔修耳鬢廝磨,
腰間掛著刻有掌門印鑒的玉牌明晃晃刺痛眾人雙眼。我撫著微隆的小腹走向殿外,
混沌珠在掌心凝成墨色蓮紋。晨風送來禁地方向的龍吟,
那是帝君級強者蘇醒時引發的天地異象。昨夜種在墨影心口的同命契正在發燙,
提醒我這場戲的高潮將至。「姜雪!」師尊的怒吼裹挾著化神期威壓席卷而來,
「你以為編造帝君名諱就能……」九霄云外突然傳來驚雷。漫天霞光中,
玄衣男子踏碎虛空而來,袖口金線繡著的混沌獸紋刺得人雙目生疼。
當他目光落在我腹部的剎那,整座山脈的靈氣都開始沸騰?!副镜鄣难},你也配質問?」
墨影抬手輕點,玉清殿千年不化的冰玉地磚化作齏粉。我看著他頸側尚未消退的齒痕,
突然想起昨夜這人在情動時扣住我后頸的力度——與此刻捏碎護山大陣的姿勢如出一轍。
2 帝君覺醒「喀嚓——」護山大陣的裂紋順著山體瘋狂蔓延,七十二峰靈脈同時發出悲鳴。
我望著懸在師尊頭頂的玄冰劍寸寸崩解,忽然記起前世被押上誅仙臺時,
正是這把劍貫穿了我的琵琶骨。墨影指尖纏繞著混沌之氣,繡著獸紋的廣袖拂過我后腰。
腹中突然涌起溫熱氣流,在丹田處凝成金色蓮花印記——這是帝君血脈覺醒的征兆。
「墨影帝君!」掌門師叔頂著威壓嘶吼,「此女三日前私闖禁地,用邪術……」「聒噪?!?/p>
虛空裂開蛛網般的紋路,十二道龍魂虛影從墨影身后沖天而起。
方才還在叫囂的掌門師叔突然捂住喉嚨,渾身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
眨眼間化作一具裹著道袍的骷髏。我按住躁動的混沌珠,
余光瞥見小師妹正悄悄捏碎傳訊玉符。前世她就是用這枚刻著合歡宗印記的玉符,
將魔修引入我的閉關洞府?!赶肴ツ模俊刮议W身擋住殿門,腕間紅繩猝然纏住她腳踝。
昨夜種在她識海中的噬心蠱開始發作,那些本該出現在我身上的魔氣,
正從她七竅中汩汩涌出。小師妹突然發出非人的尖嘯。她脖頸詭異地扭轉一百八十度,
沾著血沫的指尖直插我雙目:「你怎么會知道噬魂陣的解法?明明該被煉成爐鼎的是你——」
墨影的冷哼在耳畔炸響。時空仿佛被按下暫停鍵,小師妹保持著攻擊姿勢僵在原地,
瞳孔中倒映出自己逐漸晶化的軀體。當第一片雪花落在她睫毛上時,
這個曾害我身敗名裂的女人,已然化作冰雕?!副镜圩詈匏阌??!鼓奥唤浶牡貜椫?,
冰雕轟然炸成齏粉。他轉身扣住我手腕,玄色扳指硌得人生疼:「至于你……」
腹中金蓮突然爆發出耀眼光芒。墨影話音戛然而止,鎏金瞳仁劇烈收縮。
我趁機將溯影珠拍進他掌心,
三百里外洞府里的畫面再次浮現——這次清晰映出小師妹往合歡香爐添藥的場景。
「帝君明鑒?!刮覔嶂共亢笸税氩?,「昨夜是有人用九轉迷魂香將您引至禁地,而我……」
「本帝的混沌之體百毒不侵?!鼓巴蝗槐平埾严慊熘葰鈸涿娑鴣怼?/p>
他指尖點在我鎖骨處的紅痕,那是昨夜被他咬破的傷口:「但你用同命契綁住本帝神魂時,
用的可是自己的心頭血?」我呼吸一滯。前世被剜心取血的劇痛突然席卷全身,
混沌珠在識海中瘋狂旋轉。本該屬于帝君級的威壓從腹部擴散,竟將墨影震退半步。
整座玉清殿開始地動山搖。十八道紫色天雷劈開云層,在墨影頭頂凝成天道契約的圖騰。
他望著我腹部浮現的混沌道紋,突然低笑出聲:「難怪能承受本帝元陽,原來你懷的是……」
「帝君!」天際傳來急促龍吟,三名金甲神將撕裂虛空,「混沌海暴動,饕餮王沖破封印了!
」墨影眼底閃過戾氣,袖中飛出玄玉令牌貼在我腹部。令牌觸碰到金蓮印記的瞬間,
整片山脈的靈氣化作漩渦灌入我體內。他捏著我后頸迫使我抬頭,
聲音裹著森寒殺意:「在本帝回來前,你若是敢流一滴血……」「帝君怕是忘了同命契。」
我咽下喉間腥甜,將混沌珠按進他掌心,「您隕落之日,便是妾身殉道之時。」
云層中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墨影深深看我一眼,轉身踏入虛空裂縫。
懸在眾人頭頂的威壓驟然消散,我扶著廊柱嘔出黑血,
看著掌心跳動的混沌金光——那分明是帝君級強者才能凝聚的本源之力?!附?!」
師尊的傳音入密帶著顫音,「你從何處學來的禁術?方才那金蓮印記……」我擦去嘴角血跡,
望著小師妹消散的位置輕笑。前世直到魂飛魄散那日我才知曉,
自己竟是萬年前隕落的青璃帝君轉世。而腹中這個被所有人視為災星的孩子,
將會成為三界唯一能同時操縱混沌與時空的……「師尊可知…」我彈指震碎玉清殿牌匾,
「您養在藥池里的那株九轉金蓮,是用我母親心頭血澆灌的?」藏在袖中的溯影珠再次亮起,
這次映出的是三百年前某個月夜。身著嫁衣的女子被鎖在祭壇上,而親手剖開她胸膛的,
正是此刻面色慘白的掌門師叔。3 混沌真相「轟——」
溯影珠投射的幻象將玉清殿照得血紅,我母親臨死前破碎的啜泣聲在梁柱間回蕩。
師尊手中本命劍「滄溟」發出悲鳴,劍身上屬于我母親的本命精血正在沸騰。
「原來師姐每次閉關突破,都是靠吸食至親血脈?」我踩著滿地冰玉碎屑走向祭壇幻象,
混沌珠在掌心凝成青璃帝君的本命法器——一柄纏繞著時空之力的碎星戟。
掌門師叔的骷髏突然劇烈震顫,空洞的眼窩迸發綠光。
本該魂飛魄散的小師妹殘魂竟從他天靈蓋鉆出,
裹挾著滔天魔氣朝我撲來:「姜雪你去死——」碎星戟自主揮出玄奧軌跡,
時空在這一刻被切成碎片。我看著定格在空中的魔氣,
忽然想起萬年前在混沌海與饕餮王廝殺時,也是這樣輕輕一揮便凍結了整片星域。
「青璃的碎星戟?」墨影的聲音穿透虛空傳來,帶著罕見的驚詫。腹中胎兒突然踢動,
我眼前閃過零碎畫面:三百年前某個雨夜,重傷的墨影將半塊染血玉佩塞進我母親手中。
「師姐饒命!」師尊突然跪地叩首,滄溟劍自動飛入我手中。劍柄觸到掌紋的剎那,
三百道記憶洪流沖進識?!瓉砻咳握崎T繼承的不僅是佩劍,還有屠殺青璃血脈的罪孽。
整座山峰開始崩塌。我踏著虛空走向藥池,每步落下都有金蓮在足底綻放。
池中九轉金蓮感應到血脈召喚,化作流光沒入我腹中。胎兒周身浮現混沌道紋,
竟與墨影頸側的獸紋圖騰完美契合?!改镉H……」稚嫩的童聲突然在識海響起。
我踉蹌著扶住石壁,看到自己腹部透出淡金色光芒——這孩子竟在吸收我覺醒的帝君本源!
「姜雪!」墨影撕裂空間降臨,玄衣浸滿饕餮王的黑血。他掌心懸浮著半塊染血玉佩,
正是我記憶中母親日日摩挲的那塊:「解釋清楚,為何你會有青璃的……」
「帝君不妨先解釋這個。」我扯開衣領露出心口疤痕,
那里浮現出與墨影腰間玉佩完全契合的紋路,「三百年前你重傷墜落,
是我母親剜出半顆心臟為你續命!」混沌珠突然爆發出耀眼光芒。墨影腰間的玉佩自動飛起,
與我心口疤痕融合成完整圖騰。整片天地開始震顫,
蒼穹浮現出萬年前青璃帝君隕落時的場景——混沌海中,墨影抱著渾身是血的女子仰天嘶吼,
而女子手中握著的,正是如今在我腹中流轉的混沌金光?!冈瓉硎悄恪?/p>
墨影鎏金瞳孔染上血色,周身混沌之氣失控暴走。他扣住我手腕的力度幾乎捏碎骨頭,
聲音卻帶著顫抖:「當年青璃自爆元神前,用最后的力量將本源封入輪回——」「轟??!」
九重天劫突然降臨,卻全部劈向我的腹部。墨影揮袖震散雷云,
卻在觸及天罰之力的瞬間悶哼出聲。我看著他掌心焦黑的傷口,
突然意識到這些天劫不是沖我而來,而是天道在阻止帝君血脈融合?!刚l敢動本帝妻兒?」
墨影將我和胎兒整個裹進混沌結界,玄玉扳指化作猙獰獸首咬住我的指尖。鮮血滴落的剎那,
結界外浮現出十八道帝君法相——全是上界追殺青璃帝君的仇敵!腹中胎兒突然發出啼哭,
時空亂流以我為中心瘋狂擴散。墨影頸側獸紋亮如烙鐵,他低頭咬破我后頸時,
萬年前的記憶終于完整復蘇:原來青璃帝君隕落時,腹中亦懷著墨影的血脈。
「這次誰也別想傷你。」墨影的吻混著血腥氣落在我眼瞼,指尖凝出九百道混沌契約,
「以吾神魂為祭,請大道見證——」「帝君三思!」三名金甲神將驚恐跪地,
「締結大道契約需分半顆心臟,您如今重傷未愈……」墨影的嗤笑淹沒在契約成型的光柱中。
我看著他生生剖出半顆跳動的金色心臟,突然淚如雨下。
那些被塵封的往事如潮水涌來:萬年前我自爆元神,原是為護住腹中來不及出生的孩兒。
「哭什么。」墨影將半顆心臟按進我胸腔,傷口處綻放出并蒂金蓮,「本帝說過,
老婆兒子全都要。」結界外突然傳來詭異波動。本該被消滅的小師妹殘魂竟附著在滄溟劍上,
劍尖凝聚著青璃帝君當年自爆時的毀滅氣息——那是唯有帝君血脈才能催動的禁術!
4 天道之爭「錚——」滄溟劍尖凝聚的毀滅氣息割裂時空,小師妹殘魂發出癲狂笑聲。
我腹中胎兒突然睜開雙眸,兩道混沌金光穿透我的血肉,將整片天空染成鎏金色。
三生石虛影自九重天墜落,石面上浮現的血字讓所有帝君法相驟然停滯——【混沌為父,
時空為母,此子當誅三界偽圣】墨影的混沌結界轟然炸開,
他鎏金瞳孔中倒映出我額間浮現的青璃帝紋。當滄溟劍裹挾著毀滅之力刺來時,
我本能地抬手握住劍鋒,掌心流出的血竟讓劍身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裂痕。「師姐不要!」
師尊突然撲上來抱住滄溟劍,白發在劍氣中寸寸成灰,
「這劍里封著你母親最后一縷魂魄——」我指尖猛地頓住。劍身傳來細微顫動,
竟與腹中胎兒的啼哭產生共鳴。墨影的獸首扳指突然咬破我手腕,
鮮血在空中凝成萬年前青璃帝君自爆前的場景:彼時我腹中已有三月胎兒,
而圍殺我的十八位帝君眉心,全都有現任天帝的烙印!「原來如此。」
墨影的笑聲裹著滔天殺意,他指尖穿透虛空抓來半塊星域,「當年你們抽走青璃半顆心臟,
是為養出能承受天帝奪舍的容器?」附著在劍上的小師妹殘魂突然扭曲變形,
漸漸顯出青璃帝君的面容。她眼中流出血淚,聲音卻是當年我自爆前的決絕:「阿影快走!
他們要用我們的孩子復活混沌祖魔——」「娘親不怕?!垢怪刑和蝗婚_口,
我周身時空之力失控暴走。七十二峰草木飛速倒退生長,
滄溟劍上屬于母親的魂魄化作流光沒入我腹中。墨影的半顆帝君心臟與我的血肉完全融合,
竟在胸腔凝成全新的混沌道種。天帝法相自云端降臨,
手中托著的正是當年從我元神中剝離的時空本源。
他慈眉善目的假面在觸及胎兒目光時寸寸龜裂:「青璃,你以為轉世重生就能改變天命?
這孩子的混沌體,本尊要定了!」「你也配提天命?」墨影踏碎虛空而至,
身后浮現出完整的混沌海虛影。他伸手探入自己胸腔,
扯出跳動著的另半顆金色心臟:「萬年前你們用三生石篡改因果,
今日便讓眾生看看何為真相——」心臟在掌心炸成血霧,
蒼穹浮現出令人窒息的畫面:天帝將混沌祖魔的殘魂注入胎兒體內,
而那個被十八位帝君圍攻的孕婦,分明長著與我母親相同的臉!「本帝的孩子,
輪不到雜碎染指?!刮覔嶂共坷湫?,碎星戟感應到時空本源自動歸位。
胎兒的小手突然穿透我腹部肌膚,握住戟柄輕輕一揮——整座上界開始崩塌。
天帝法相出現裂痕,他驚恐地看著從裂縫中涌出的混沌魔獸:「不可能!下界明明沒有……」
「師尊沒告訴您?」我踏著時空亂流逼近,腹中胎兒每聲啼哭都引動星辰墜落,
「三百年前您種在滄溟劍上的禁制,早就被墨影換成混沌珠了?!鼓皬纳砗蟓h住我,
染血的唇貼上我耳垂:「夫人可還滿意為夫送的聘禮?」他指尖點在我腹部的混沌道紋上,
三萬頭混沌魔獸突然調轉方向撲向天帝?!改銈儻偭?!」天帝在獸群中嘶吼,
「混沌魔獸吞噬三界,你們也活不成——」「誰說這是混沌魔獸?」
胎兒軟糯的聲音響徹天地。最先撕咬天帝的巨獸突然化作金光,
額間浮現出與墨影如出一轍的獸紋:「這些都是爹爹給我捏的玩具呀?!?/p>
三生石在此刻徹底炸裂,石中飛出的血玉融入我眉心。
萬年前被篡改的記憶終于完整:原來墨影才是真正的混沌祖魔轉世,而所謂天帝,
不過是竊取他力量的仆人?!赣螒蚪Y束了。」墨影扣住我的后頸深深吻下,
混沌道種在我們唇齒間綻放。當十八位帝君在獸群中灰飛煙滅時,
我聽見胎兒在咯咯地笑:「娘親,我們回家吃糖葫蘆好不好?」「咔嚓——」
天帝被混沌魔獸撕碎的剎那,三十三重天同時下起血雨。我腹中胎兒吮著手指咯咯笑,
那些墜落的血珠竟凝成糖葫蘆的形狀。墨影伸手接住一串遞到我唇邊,
糖衣裂開時露出的卻不是山楂,而是天帝破碎的神魂?!傅帽??!固旱男∈执┩柑摽?,
將天帝殘魂捏成金色蝴蝶,「說好要給娘親編星光簪子的?!刮覔嶂∑鸬男「拐谠兀?/p>
混沌道種在胸腔綻放出并蒂雙蓮。那些本該隨著天帝隕落而消散的因果線,
此刻正從四面八方纏上我的手腕——每根線盡頭都系著墨影的半顆心臟?!阜蛉爽F在信了?」
墨影的指尖劃過我鎖骨,那里浮現出與他頸側相同的混沌道紋。
他鎏金瞳孔中倒映出星河傾覆的景象,
語氣卻溫柔得令人戰栗:「萬年前你說想要看混沌海下雪,
為夫可是將整片星域都凍成了冰雕。」地面突然劇烈震顫,破碎的天道法則從裂縫中滲出。
本該消亡的天帝殘魂發出尖嘯,金色蝴蝶炸開成血色符咒:「雙生道種果然不能共存!
青璃你當年自爆元神,不就是發現吞噬對方才能……」碎星戟自主貫穿符咒,卻晚了一步。
血色咒文滲入我腹中,胎兒突然發出痛苦嗚咽。墨影周身混沌之氣暴漲,
身后浮現出遮天蔽日的獸形虛影——那竟是與我記憶中截然不同的、完整形態的混沌祖魔!
「娘親不怕。」胎兒帶著哭腔的嗓音在識海回蕩,我腹部浮現出縱橫交錯的封印陣圖。
那些泛著青光的紋路,分明是當年青璃帝君自爆前親手刻下的禁制。
墨影突然掐住我的腰按進懷里,犬齒刺破我后頸的混沌道紋。熾熱的血液交融瞬間,
被封印的記憶如巖漿噴涌:混沌初開時纏繞共生的兩株道蓮,
墨影在雷劫中替我承受九萬道天罰,還有那個雪夜——我顫抖著手將碎星戟刺入他心臟,
只因天帝說「雙生道種必須相殺」。「想起來了嗎?」墨影舔去我眼尾血淚,
掌心托起緩緩旋轉的混沌宇宙,「你總說雪要兩個人看才好看。」
天帝殘魂在狂笑中重組肉身,眉心浮現出與我腹部相同的封印陣圖:「沒想到吧青璃?
當年你為保墨影種下的共生契,如今成了絞殺他的催命符!」腹中胎兒突然劇烈掙扎,
我的時空之力不受控地倒流。七十二峰恢復如初,
玉清殿內小師妹正將合歡香倒進香爐——這一幕重現的瞬間,墨影突然悶哼出聲,
心口炸開碗口大的血洞?!覆灰?!」我想捂住胎兒眼睛,卻被他周身爆發的混沌金光震開。
孩子透明的指尖穿透我的腹部,
輕輕點在那日種下同命契的位置:「娘親為什么要給爹爹下毒?」整個時空驟然凝固。
我看著回溯幻象中自己指尖閃過的青光,
終于明白為何墨影那日會說「你用的可是自己心頭血」——那滴融入同命契的血里,
竟藏著雙生道種相斥的劇毒!「原來如此?!鼓暗托χ瘸鲅獕K,
傷口處綻放的混沌蓮卻將毒素盡數吞噬。他捏著我顫抖的下頜迫使我抬頭,
眼底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夫人可知,為夫等你捅這一刀等了萬年?」
天帝的獰笑戛然而止。墨影心口飛出的毒血化作鎖鏈,將天帝殘魂拖入混沌宇宙最深處。
胎兒破涕為笑,小手拽著那些因果線當秋千蕩:「爹爹故意中毒,
是為了幫娘親煉化道種排斥呀!」蒼穹突然裂開巨縫,三生石碎片匯聚成鏡。
鏡中映出萬年前真相:我顫抖著將碎星戟刺入墨影心臟時,
他早已將自己的道種本源灌入我靈臺。所謂雙生道種相殺,不過是他為我擋下的又一場死劫。
「現在輪到夫人了。」墨影將我的手按在他心口,那里跳動著兩枚糾纏的道種,
「是要再殺我一次,還是……」余音淹沒在陡然降臨的天道威壓中。
九十九重滅世雷劫撕開云層,卻全部劈向歡快蕩秋千的胎兒。
我的時空之力與墨影的混沌之氣同時爆發,在雷光中交融成璀璨星鏈。
孩子伸手抓住最粗的那道雷霆,塞進嘴里嚼得咯吱響:「這個比糖葫蘆甜!」
天帝在混沌深處發出最后慘叫。我們周身浮現出億萬道因果線,
每一根都連接著正在重組的天地法則。墨影的吻落在我劇痛的丹田處,
那里有兩枚道種正在瘋狂生長:「夫人選好了嗎?是要三界……」「要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