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爸當年親手刻下的名字。”“他已經不在了。”他說得平靜，卻像一堵無形的墻，

隔絕了她所有的情緒。“那你為何還要擦它？”“習慣而已。”“你只是不敢面對。

”她站起身，直視著他，“你爸是因為早戀被開除的，對吧？”空氣瞬間凝固。

“誰告訴你的？”他的眼神變得銳利。“你自己。”她指著他胸前的紐扣，“每次提到這事，

你都會不自覺地摸那里。”他沒有否認。“你以為守著這些舊規矩，就能守住什么嗎？

”“至少不會重蹈覆轍。”她咬住下唇，“我不是你爸。”“你也不該成為他。

”兩人對峙良久，風卷起地上的花瓣，一片輕柔地落在她的肩頭。放學后，

教室里只剩下他們兩人。“你到底想怎樣？”程硯秋將粉筆盒重重放在講臺上，

發出沉悶的聲響。“我不想你犯錯。”周鏡明靠在窗邊，目光落在她身后墻上那張計劃書上。

“所以你要阻止我？”“我只是提醒你，有些事不是你想改就能改的。”“比如班級自治？

比如夢想墻？還是……你父親的事？”他沉默不語。“你知道嗎？

林見鹿在游泳館更衣室發現了一封情書。”他猛然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上面是你爸的名字。”他快步走到她面前，“在哪？”“她沒給我看，只說內容很感人。

”“你信她？”“我信事實。”他緊緊盯著她，仿佛第一次真正認識她。

“如果你爸當年也有一個夢想墻，是不是就不會錯過那個人了？”他喉嚨動了動，

終究沒有說話。她輕輕將計劃書撕下，換上了一張嶄新的紙。“明天班會，我們投票。

”他站在原地，看著她轉身離去，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起那顆紐扣。夜色漸濃，

櫻花林中亮起一盞昏黃的燈。陸昭明站在琴房門口，手中握著一枚銀杏書簽。風吹過，

他仿佛聽見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學長。”他回頭，卻只見空蕩蕩的走廊。

桌上攤開的紀念冊翻到1998屆畢業照，照片中一個男生站在櫻花樹下，笑容清澈如水。

而旁邊空著的位置，本該站著一個女孩。他合上紀念冊，將書簽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