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保存了她發來的消息,但沒有回復。
沒多久,霍斯年看到了我捐贈的東西,給我發來了消息。
“你把那么多裙子捐了干什么,你不給你寶貝女兒穿了?”
我看了消息,沒有回應。
緊接著,他又說:“過幾天就是她的生日,我會讓人送禮物回去,你別讓她來煩我。”
每次囡囡生日,他都會找各種借口不回家。
囡囡不懂他為什么不喜歡自己,總是纏著我帶她去找爸爸。
我經不住她撒嬌,只能帶她去公司。
但我們只能在公司外面遠遠看他,不敢走近。
好幾次,都被霍斯年看到。
對于我們的出現,他沒有半點的開心,看我們的眼里只有不耐煩和冷漠。
想到囡囡的離開,我的心猛然顫了顫,拿過手機回應:“不用了,以后她都不會來煩你了。”
發完這條消息,我就沒有再理會他。
沒想到,向來不喜歡回家的他,竟然在晚上回來了。
霍斯年走進屋里,沒有得到意料之中的熱情歡迎,不禁皺了皺眉,“怎么就你一個人在家?”
我坐在沙發上,把囡囡的照片都收進了小行李箱里。
聽到這話,手頓了頓,反應過來淡然道:“我不是一個人。”
囡囡的骨灰盒還在她的房間,她還在陪著我。
霍斯年以為孩子睡了,沒有多問,把手里拎著的禮盒放在了沙發上,一臉冷漠道:“上次的事是給她的一個懲罰,妗妗大方,不跟她計較了,這是妗妗給她買的禮物,下次你帶著孩子去跟她道個歉。”
他用著居高臨下的口吻說著,仿佛這是施舍給我們的。
可是,我不明白。
孩子喊自己的爸爸,是犯法了嗎?
我抬眸冷眼看著他,“不需要,囡囡想要什么,我會給她買。”
“呵。”霍斯年面上閃過幾分鄙夷,不屑道:“池歡,你吃的用的,哪一個不是我霍家出的錢?”
這話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囡囡是早產兒,生下來就被查出患有先天性心臟病。
為了能好好照顧她,我辭去了工作。
但我為了不找他要錢,平時也會在線上接項目來做,現在手里積攢了不少錢。
足夠囡囡成年后做心臟移植手術。
只是,還沒能等到她成年,她就這么永遠離開了我。
我眼底晦暗,垂下了眸,淡聲道:“你放心吧,以后我再也不會用你的錢了。”
離婚后,我們再無任何關系。
霍斯年依然不信我的話,放了張副卡在茶幾上,卻全然沒注意到我已經把囡囡的東西都收了起來,自顧自說:“不管你需不需要,她再怎么說也是我霍家的血脈,別做丟我們霍家顏面的事。”
結婚五年,這是他第一次給我他的副卡。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我現在不需要了。
我沒有抬頭,自顧自做著自己的事。
我的反應不在霍斯年的意想之中,他不禁蹙起了眉。
“池歡,你別太過分了,我好聲好氣跟你說話,你…”
他話還沒說完,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提醒道:“明天早上八點去南山館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