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打聽和篩選,最終,我在住院部找到了一位黑人女護工。
在M國的這些年,我經歷了太多莫名的針對。
只有同樣經歷過這種被歧視感受的人,才會真正互相尊重給予溫暖。
臨走前,我把卡里剩下的所有錢都轉給了她,卻沒有留下我的聯系方式。
林維灣,相信我一定會回來找你。
飛機穿過厚重的云層。
側頭看著窗外,我的思緒飄回五年前那天。
“海城今年的項目我已經交給霍時,你處理好家事再回公司上班。”
電話被霍硯掛斷,父親沖上來給了我兩耳光。
我摔倒在地,他尤不解氣地更加重重踹了我幾腳。
“從今天起,斷絕父女關系,你給我滾回你媽那里!”
父親氣得胸腔猛烈起伏。
說來可笑,霍家老爺子一共三個兒子,卻只有老三霍硯是親兒子。
霍老爺子年輕時風流,做事狠絕。
結下的仇家太多,他也就斷了留下子嗣的念頭。
沒想到五十多歲時老來得子。
于是瞞天過海將霍硯秘密抱養給了一戶小鎮人家,等他成年后再接回。
多年的一場金融危機中,霍氏集團面臨倒閉。
霍老爺子為了拉攏當時企業正蒸蒸日上的外公阮晉義,決定讓大兒子霍元,也就是我的父親入贅阮家。
也讓他徹底失去了霍家繼承權。
霍元當然不服氣。
對這樁粉碎他尊嚴和總裁夢的婚姻,他恨之入骨。
所以他把所有的怨恨和怒氣都怪在了我和母親的身上。
在母親難產病危之際,霍元迅速辦理了離婚手續。
霍元前腳剛踏出民政局,后腳就領回了一對母女。
阮晉義既氣憤又心疼女兒,只好將她帶出國治療。
從此,我帶著尷尬的身份在家里活得像透明人。
2
保姆劉媽在母親離開后也準備辭職,但看我還在襁褓中不忍心便留了下來。
無論我在家里如何謹小慎微,那位大我兩歲的親姐姐還會看我不順眼。
常年的欺壓導致我三歲了還不會說話,他們都笑我是個傻子,啞巴。
劉媽雖然沒有孩子,但是作為看著我母親長大的保姆,實在不忍心看我這樣長大。
于是大著膽子向霍父辭職,并且提出把我帶回小鎮撫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