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闊不服,護士說再鬧就報警了,周天闊害怕事情捅到他父親那里去,沒說話離開了。
又只剩下我和傅明理了。
我看著他:“你怎么證明你是傅明理?還是說你根本沒死,那你這些年去哪了,為什么不見我?你昨天怎么找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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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連串的問題出來,聲音越說越啞。
傅明理緊緊抱住我,我伏在他肩頭,想哭卻又哭不出。
聽著他健壯有力的心跳聲,我猛然想起。
他的心臟不是捐給周天闊了嗎?
當年,傅明理去世后,周家人找到我,出示了他的遺體捐獻協議和與周天闊匹配度的醫療診斷書。
縱使我千萬不舍,但我還是選擇尊重他的遺愿。
他們想要給我一筆感謝費,我沒要,把錢全部捐給了災區和傅明理支教的學校。
我出于考慮,并沒有見過周天闊,我怕我見到他后忍不住恨他。
命運弄人,在我大學畢業后,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周家人有意為之,我被他們的分公司錄取了。
而周天闊恰好來這里從基層鍛煉,一開始我并不知道他是誰,他也沒有暴露出他的真面目。
我只覺得他人好但業務能力不強,一次加班熬夜他倒下了,送到醫院后我才知道他是接受明理心臟捐贈的人。
我想或許這就是老天的安排,明理雖然離開了,但是他的心臟還在跳動。
我不敢也不能再接受一次他生命的停止。
所以后面無論周天闊玩得再花,我也能平靜接受。
他覺得我無趣,像他媽。
我無所謂,反正我也不愛他,只要他偶爾能讓我趴在他胸口聽他的心跳就好。
那么,如今的傅明理到底是人是鬼,是生是死。
我慢慢松開他,用審視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傅明理”。
他笑了:“嘉嘉,你放心,我就是傅明理。”
“你怎么證明你是?”
“你的銀行卡密碼和你媽媽的銀行卡密碼一樣,只是尾數改成了7,因為你高考577分,你覺得7是你的幸運數字。”
“高三的某個周一,你不是生病請假,是我偷偷帶你去隔壁城市看了音樂節,我們發誓這件事誰也不告訴。”
他捧著我的臉看著我,一如過去所有的時光,無需再懷疑我知道了他就是傅明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