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峰上
就在主殿之內,突然間,一道道身影如鬼魅般閃現。這些身影來自不同的地方,有的衣著華貴,有的樸素淡雅,但無一例外,他們都是太初圣地的重要人物。原本寂靜無聲的天機峰,因為這些人的到來,瞬間變得熱鬧非凡。
眾人的目光交匯,有的面帶微笑,有的神色凝重,整個場面顯得有些混亂。然而,當太初圣主踏入主殿的那一刻,一切都變得安靜下來。他的出現,仿佛給整個空間帶來了一種無形的威壓,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太初圣主的眉眼之中,蘊含著一絲難以言喻的鄭重,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仿佛能夠穿透人的靈魂:“天機峰主,能給我一個解釋嗎?為何要敲響鎮魂鐘?”他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在眾人的耳邊炸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天機峰主身上。
天機峰主感受到了太初圣主的質問,他的臉色微微一變,原本平靜的面容上也浮現出一絲疑惑。他環顧四周,看著那些同樣一臉茫然的眾人,緩緩開口道:“天璇峰的清月呢?”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在這寂靜的主殿中顯得格外清晰。眾人聞言,這才如夢初醒般意識到,所有太初圣地一百零八峰的峰主都已經到齊,唯獨缺了天璇峰的清月。
太初圣主的面色依舊沒有絲毫變化,他那洶涌的氣息如同一座山岳般鎮壓下來,讓那些原本想要議論紛紛的峰主們瞬間閉上了嘴巴。他的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天機峰主,似乎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清月最近不在圣地,此事難道和她有關?”太初圣主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淡淡的質疑。
天機老人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他喃喃自語道:“不應該啊,怎么會這樣,不可能啊!”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似乎對清月的缺席感到十分意外。
天狼峰峰主段天沒好氣的沖著天機老人說道:“師伯,你不是大半夜敲響鎮魂鐘就為了問問清月師妹在不在圣地吧?”
而天機老人則是完全忽視了段天的叫囂,仍是不死心的看向太初圣主:“圣主,你確定清月不在圣地?”
這下子,所有人都明白了,能讓天機老人如此不顧顏面的再三詢問,肯定是清月那邊出事了。
太初圣主眉頭劍眉未揚,不屑的說道:“你覺得我會騙你?還是你覺得清月在外會出事?”
此話一出,眾峰主一愣,旋即想到清月那無與倫比的天賦和實力,都覺得清月不可能出事。
可是看天機老人的嚴肅表情又不似作假,一時之間,對清月有意思的男性峰主紛紛出聲詢問:
“魂峰內清月的魂牌可有異樣?”
“并無!”
“外界可有傳言有圣人巔峰強者隕落?”
“并無!”
“最近魔門可有動靜?”
“并無!”
三問三答之后,眾峰主的目光再度匯集在天機老人身上,讓這位一向以卜算天機為來的老者第一次對自己的卜算結果有了些許懷疑。
經過長時間的內心掙扎和猶豫不決,天機老人最終還是決定不放棄,他緩緩站起身來,對著太初圣主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鄭重地說道:“懇請圣主能夠請出觀天境!”
他的話音剛落,整個場面頓時變得異常安靜,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天機老人的舉動驚呆了,他們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看著天機老人,完全無法理解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要知道,鎮魂鐘已經是一件極其神秘而強大的法寶了,而觀天鏡更是傳說中的寶物,其威力和重要性不言而喻。如今天機老人不僅敲響了鎮魂鐘,還要請出觀天境,這究竟意味著什么呢?難道真的有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發生了嗎?
面對眾人的震驚和疑惑,太初圣主的表情卻顯得異常平靜,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天機老人一眼,然后不緊不慢地問道:“你確定要這么做嗎?”
天機老人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他的眼神堅定而決絕,沒有絲毫的退縮之意。顯然,對于這件事情,他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弄個水落石出。
太初圣主見天機老人如此堅決,也不再多說什么,只見他手掌輕輕向前一推,一道柔和的光芒驟然閃現。緊接著,一面古樸的銅鏡如同變魔術一般,突然出現在了場中。
這面銅鏡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甚至有些破舊不堪,上面還布滿了歲月的痕跡。
然而,當人們仔細觀察時,卻能發現銅鏡的鏡面上隱隱約約浮現著一些奇異的紋路,這些紋路雖然細微,但卻透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神秘氣息,仿佛在訴說著它的不凡。
當觀天鏡出現的一刻,太初圣主讓出了一個身位,示意天機老人自行取舍。
天機老人深呼吸了一口氣,驟然伸出右手,在自己胸口一拍,一滴蘊含著狂暴無比能量的心血瞬間出現。
觀天鏡仿佛感應到心血一般,一道光芒從鏡中射出,將心血攝入鏡內。
剎那間,銅鏡綻放出令在場眾人都無法抗拒的氣息,紛紛倒飛千丈。
天機老人躬身行禮,高聲喝道:“請觀天境查詢天璇峰峰主清月此時的情況!”
仿佛是天機老人的話起了作用一般,觀天境鏡面上突然閃爍出一道畫面,當眾人凝神望去之時,皆是紛紛愣在原地。
之間鏡面上的畫面正是蘇云和清月親吻的場景,尤其是蘇云那只不受控制的大手還在不斷作妖。
這么勁爆的一幕不僅在場的眾峰主看到了,就連后山的老祖們也用神識探測的一清二楚。
太初圣主臉色鐵青,從清月進入太初圣地后他就對清月有著莫名的好感,可始終不得其好感。
觀天境內的那名男子明明沒有任何修為,卻讓清月露出了在太初圣地數十年來未曾展露過的笑顏,不得不說這的確挺諷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