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柳如煙臉色一沉，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消化我口中的消息。“陳澤，
我看你真是瘋了。”“你在說什么？什么我爸死了，什么你姓的陳是陳氏的陳？
”“你是不是腦子不健全了？被我刺激到連話都不會說了？
”顯然不管是誰聽到我說的這兩個消息，都不會相信。我一個從小養在柳家，
是她柳大小姐的童養夫。怎么可能會跟陳氏這樣頂級豪門有聯系。而柳如煙更不可能相信的，
便是柳父的死訊。她的臉色近乎變白，眼中對我滿是憤怒。“我爸對你怎么樣，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你就這么在背后說我爸？”“陳澤，你有心嗎？”我笑了笑。
從一開始說出這句話我便知道柳如煙不會相信。她一向自負，怎么可能輕信我的一面之詞。
但是不管她信不或不信，事實就是如此。“爸對我的恩情自然不需要你的提醒。
”“二十五年前，爸拼盡自己的性命救了我父親陳正一命。”“攀上陳家，他自然不會放手，
便用這個恩情，要求我陳家獨子交給他培養，為的就是讓我陳家護你一世周全。
”“現在爸死了，我也和你說過，我們兩不相欠。”雖然柳父對我培養了這么多年，
但是這樣便是讓我從小與陳家分離。從某種意義上講，當我來到柳家的時候，
陳家就已經還完了柳父的恩情。現在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我選擇幫助柳家，
那柳家便還是陳家的恩人。若我選擇不幫助，柳家的生死自然與我無關。
柳父臨死之前的交代，無一不是在為柳如煙著想。而柳如煙卻還在想著，
怎么脫離我和柳父的控制。柳如煙聽了我的話，她似乎有些動搖。
我看到了她不自覺攥起來的手，眼神糾結。可又想了想，她還是不肯承認。“陳澤，
你別是做夢沒醒呢吧。”“別編的這么真，到時候連自己都騙了。
”“你不過就是我柳家從孤兒院帶回來的棋子，怎么可能和陳家有關。”她說著，
便拿出了手機。“我現在就給柳老頭打電話，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瘋了。
”我冷眼看著她的動作。既然她不相信，那便自己求證。
反正柳如煙是不會得到她想要的答案的。柳如煙點向了許久都沒有打過的電話。
嘟嘟聲響遍整個總裁辦公室，每一聲對柳如煙來說似乎都是一根針。沒響一聲，
就扎在她的心尖上。直到電話掛斷，她不可置信的呆愣在原地。“怎么會不接電話！
為什么不接電話。”柳父對柳如煙可以說的上是溺愛。自從柳母死后，
他一個人將柳如煙拉扯大，從沒碰過別的女人。柳如煙對于柳父來說就是人生中的唯一。
就算柳如煙到最后不喜歡他給她安排的未婚夫，也就是我。柳如煙和他鬧得天翻地覆，
他還是會每天做好柳如煙喜歡的吃食。柳如煙的電話，柳父從來沒有沒接聽過。就算是忙，
他也會放下手頭上的一切，接柳如煙的電話。可這一次，柳如煙的電話，
柳父卻一直沒有接起。柳如煙一遍遍，不可置信的撥通著。“不可能，死老頭，你接電話！
”“你不再不接我電話，我可要生氣了，這輩子都別想把我哄好！”她說著，
又一次將電話撥了過去。她的聲音顫抖，眼中甚至已經續滿的淚水。柳如煙低著頭，
眼淚垂直低落在她的桌子上，一滴滴，將她桌子上的紙都打濕。可是她還是不放棄的撥打著。
直到我看不下去，上前按滅了她的手機。“別打了，爸真的死了。
”5、柳如煙一把將我的手打開，她紅著眼看著我。“不可能，不可能！
”她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小獸，脆弱卻還要亮出虎牙保護著自己。“不可能，陳澤，
你少騙我了，我不信！”“他只是不接我電話，肯定是睡著了，肯定是。”她說著，
找到了現在唯一能說服她自己的理由。柳如煙拿過身旁的車鑰匙，直接沖出了辦公室。
她速度快的我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其實現在柳如煙變成什么樣，我都沒有必要管。
但是她的樣子確實讓人心疼，我想到了柳父臨終前的囑托，無奈的嘆了口氣。最后一次，
這時我最后一次管柳如煙的事。離婚協議簽好后，我們就真的再也沒有關系。
我不柳身上的傷，轉身追了上去。當我到了地下停車場時，
柳如煙已經開著她的跑車沖出了停車場。我也趕忙開著自己的車追了上去。
柳如煙發瘋了似的踩著油門，不一會便將我甩在了后面。我打電話給她，試圖讓她冷靜，
但她現在根本不聽我說什么。從柳氏到柳家半個小時的路程，
被柳如煙開的只要十分鐘就到了。當我到了柳家的時候，大門已經被柳如煙打開。
柳父的身后事我沒有大肆宣揚，柳如煙一直沒有出現，柳父的死很有可能會讓柳家出現變故。
柳父的遺照被我放在了他原先的書房。現在的柳家沒有以往的熱鬧。
柳如煙和柳父鬧掰之后便不再回柳家，而我的東西也因為我想離開都已經搬走。
白色的布包裹著曾經柳父使用過得家具，更添一絲落寞。不出我的所料，
柳如煙看到了柳父的遺照。我走進書房時，看到的便是柳如煙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沒有聲音的自柳自的流著淚。她現在終于看到了真相。我站在她的身后，沒有出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柳如煙終于動了動。“什么時候的事？”我想了想，開口說道。“一周前，
我打電話給你，你和童序程在一起。”“當時便是他想見你最后一面。”“可你罵了我，
根本沒給我說話的機會。”柳如煙的情緒終于再也忍不住，她崩潰的大哭了起來，
抬手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了她自己的臉上。她什么話都不說。我上前阻止她的動作。“夠了。
”柳如煙還要繼續，但被我緊緊摟在了懷里。她終于感到了一絲溫暖，躲在我的懷里，
崩潰哭著。直到她哭累了，她抬起哭腫的眼睛看著我。“我什么都沒了，陳澤，
我什么都沒了。”說完，她冰冷的手握住了我的手。“陳澤，別離開我了。”“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