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5.U盤落地的清脆聲響在客廳里回蕩。徐陽像餓狼撲食般撲向那枚小小的金屬，
全然不顧傷口崩裂滲出的鮮血。他顫抖的手指緊緊攥住U盤，臉上浮現出病態的狂喜。
“哈哈哈，程宇，你果然是個蠢貨！”徐陽癲狂地大笑，
額角的傷口讓他的表情顯得格外猙獰。“我的論文、我的職稱、我的諾貝爾獎，
全都在這里了！”韓悅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隨即快步走向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她伸手想挽我的胳膊，卻被我巧妙地側身避開。“老公，
你這是......”她的聲音輕柔中帶著極大的惶恐，手指不安地絞在一起。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在三人之間緩緩掃過。徐陽正瘋狂地檢查U盤，何璐站在他身后，
臉上寫滿警惕。而我的妻子韓悅，正用那雙我曾深愛的眼睛注視著我，試圖從中讀出什么。
我笑了一聲像討論天氣般的平靜地說。“阿悅，徐陽在高興什么啊？
”“我就是聽說你們在找什么U盤，逗你們開心而已。”徐陽連忙抬起頭，
帶著憤恨地看向我。“你說什么！？”徐陽大聲喊道。我輕笑一聲，嘲諷地說。
“我說這是我剛在樓下買的，逗你們玩呢。”徐陽猛地搶起U盤，
一邊大喊不可能一邊跑進了書房。看著他的樣子，我聳了聳肩，轉而攬住韓悅的肩膀。
“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做飯去吧。”韓悅搖了搖頭后看向我，
眼神里充滿探究。“老公，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笑著揉了揉她的頭。“我該知道什么？
”片刻后，徐陽站在書房門口。他攥著U盤的手指因用力而發白，他瞪著我，嘴角抽搐。
“程宇！你耍我？”我輕笑一聲，擺弄著韓悅的秀發，嘲弄地開口。“開個玩笑而已，
這么緊張干什么？”韓悅松了口氣，挽住我的手臂。“老公，你嚇死我了。”她的指尖冰涼，
掌心有汗。我低頭看她，她睫毛顫動，像受驚的蝴蝶。三年來，這張臉曾讓我無數次心軟，
現在卻只讓我想撕開她的偽裝。何璐突然沖上來，猛地推了我一把，聲音尖利。“程宇，
你少在這兒發瘋！”我盯著她憤怒的表情，輕笑一聲“怎么突然這么生氣，
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嗎？”徐陽臉色鐵青，拽著何璐的手臂。“我們走！”門被摔得震天響。
韓悅僵在原地，指尖無意識地摳著婚戒。我掰開她的手，替她擦掉掌心的血痕。
她剛才太過緊張，指甲掐破了自己的皮膚。“疼嗎？”我柔聲著。她眼圈突然紅了，
又驚又懼地看著我詢問。“程宇，你到底怎么了？我松開她的手表情正常地說。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這么緊張。”“天色不早了，睡吧，明天一切都會好的。”深夜，
韓悅的手機在客廳亮起。我從門縫看見她蜷在沙發上，屏幕熒光映出她慘白的臉。
徐陽的消息一條接一條跳出來。“程宇肯定發現什么了，我們得今早行動。
”“我們必須拿到真的，或者殺了他，否則我們都得完蛋！”韓悅的手指懸在鍵盤上許久，
最終只回了一個。“知道了”。我輕輕關上門，撥通陳隊長的電話。“證據鏈齊了嗎？
”“齊了。”電話那頭鍵盤敲擊聲不斷，聲音也帶著極大的疲憊。
“監控視頻、實驗數據、徐陽購買槍支的記錄，全在。”“只要準備好，隨時可以進行逮捕。
”“明早九點，我家。”我掛斷電話，長長的深呼了一口氣。就在這時，韓悅從外面回來，
她剛洗過澡，睡裙被潮氣打濕貼在身上。她伸手想碰我的臉，被我側頭避開。
“程宇......”她聲音發顫地問道。“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騙了你，你會原諒我嗎？
”我笑了，目光停留在與她充滿憂郁的臉龐上。“那要看是什么謊了。”她猛地抱住我，
淚水浸透我的襯衫。“我愛你，程宇，我們一起長大，沒有人比我愛你！
”她胡亂的表達著對我的愛意，仿佛明天我就會消失。我任由她抱著，
假借安慰將一個針孔竊聽器貼在了她的后頸處。6.第二天早餐時，韓悅格外殷勤。
她煎了溏心蛋，烤面包抹了我最愛的藍莓醬，卻把咖啡煮得齁苦。“今天何璐約我去醫院。
”她偷瞄我的表情，不安地詢問。“你要一起嗎？”我攪著咖啡，笑了一聲回答。“好啊。
”她手一抖，餐刀在瓷盤上刮出刺耳聲響。“但你等我一下，我還有點東西要處理一下。
”我看著韓悅，臉上充滿的柔情。隨后，我當著她的面從口袋里掏出了什么物品，
又走進了書房。我假裝沒看到一般，打開了書房抽屜的夾層，將那物品放了進去。
隨后又挪動了幾本書的位置，假借掩護。醫院走廊消毒水味刺鼻。何璐見到我時瞳孔驟縮，
隨即假笑。“喲，跟得這么緊？”我晃了晃手中的報告單說。“來拿體檢報告而已。
”韓悅被何璐拽進診室時回頭看我，眼神像即將溺斃的人。我沖她揮揮手，
轉身走進隔壁空診室。耳機里立刻傳來何璐的咒罵。“你把他帶來干什么！
”“我沒辦法......”韓悅帶著哭腔，仿佛即將被念頭拉扯破碎。
“他今早一直盯著我！”徐陽的聲音突然插入。“U盤呢？找到了嗎？”“沒有，
他說昨天的事只是開玩笑，我們......”“那就找機會殺了他！這件事絕對不能暴露！
”韓悅的聲音充滿抗拒。“不行！我，我把他支開，我們回家里再找找。
”“他今天早上在書房里放了什么東西，說不定就是U盤。”徐陽的聲音帶著憤怒。
“那你不早說！？”不一會兒，韓悅走出診室，她眼圈泛紅，表情說不上是哭是笑。“老公，
我有個文件落在公司了，你去幫我拿一下好不好。”她的演技里全是破綻，
但我還是點頭答應。“好，你把具體信息發給我，我去拿。”離開醫院后，
我在街角的咖啡館藏了起來。監聽器里傳來清晰的聲響。他們已經開車走了。
隨后我又聽到鑰匙轉動的聲音，急促的腳步聲，然后是物品翻動的聲音。“快點！